第611章 隐情

  柳煦为何有此一问呢?还不是因为过年的时候明明听宋健仁说他这两年只想好好开店赚钱,做番事业出来,证明他不比堂哥差,成亲之事晚两年再说。
  柳煦这话一出,宋掌柜和宋夫人面上都有些不自在。柳煦这话一出,宋掌柜和宋夫人面上都有些不自在。
  柳煦一是关心李兰花,不管现在是否真的放下了,但她知其受了情伤,二也是关心宋健仁,毕竟这个小伙子,她是亲眼看着他从一个逆反幼稚的中二少年快速往专注事业且对父母真正表现出了孝顺的正道上转变的。
  但见宋掌柜和宋夫人面色不自在,她立马知道自己唐突了,虽说关系还不错,但宋健仁的婚事人家父母自然犯不着给她说。
  “我就顺口一问,不方便说没关系。”柳煦笑道,“今年中秋节我和肖七也会在京城正式大婚,但他身份比较特殊,不便邀请二位前去参加,还望宋掌柜和宋夫人见谅。”
  “我就说煦儿你不是普通人,原来竟是江丞相的女儿,还被当今圣上亲封了明月郡主,虽不知肖七的身份如何特殊,看他也不像普通人,既然能和明月郡主成婚,必定也是门当户对。 肖七对絮儿你情深意切,即使我们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中秋那日,我也会向佛祖祈祷你们夫妻和顺,举案齐眉,早得贵子!”肖七是翼王的事,亦只有少数人知道,毕竟大封百姓因当年东秦国入侵且让大封损失惨重,大封百姓对这东秦国人普遍没有好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煦和柳絮儿及荣王盛世公主等人迟早都要离开的,但春花娘亲和眉儿等人却还要在这石子村长期生活的。
  为了她们着想,肖七就是翼王的事情,知道的人已经尽可能少了。
  而虽然京城已经贴出告示,东秦翼王君墨染和辰王君墨冰作为和平使者出使大封国并定居在大封国京城,且翼王与明月郡主将于中秋节成婚。
  但这毕竟是交通和信息都不太发达的时代,皇榜张贴了,传到全封国各地的最被人了解到的便是八个字“东秦和大封谈和了”,然后再深究才是“东秦国派了和平使者来大封议和”或者是“东秦国派了两个皇子来大封当质子,议和了!”
  就连“翼王”和“辰王”,两个关键词都不一定有人记得住,就更别说让人把肖七和翼王联系到一起了。
  所以宋夫人也不知道肖七就是翼王。
  只是听盛世公主带的侍女称呼柳煦为“明月郡主”时,问了一句。
  她既然是江丞相的妇儿,又是郡主,想来肖七的身份也不会太低,看肖七那气度,本也不是凡人。
  “至于仁儿为何突然有了未婚妻这事,不是不方便说,实在是……”宋夫人并不想瞒着柳煦,本来柳煦现在就要去京城了,她不想柳煦觉得他们对她有所隐瞒。
  对她而言,柳煦是他们家的救星,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挺难启齿的,宋夫人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宋掌柜。
  “柳姑娘,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他是我师伯的徒弟,他擅长于酿各种酒,前几年我跟他还有书信往来,你稍微等一等,我去把他地址找出来拿给你。”宋掌柜摸了摸鼻子,假装没看到宋夫人求救的目光,挺不好意思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宋夫人则硬着头皮,拉了柳煦坐下来:“这些事说起来,唉,我这张老脸真是臊得慌。”
  “嗯?怎么的?”柳煦见宋夫人这举动,明显是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客气,问开了。
  “他那未婚妻,是容儿的表妹艳艳。”宋夫人脸上没有半点喜悦,“过年的时候,仁儿回来了,那艳艳来给我们家拜年,便也住在福满楼客房里。”
  柳煦知道容儿,是宋健礼的妻子。
  宋夫人虽然决定给柳煦和盘托出,但她也是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提起这件事情就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那日仁儿和礼儿两兄弟好久不见,又敞开心扉,把过去的事情都谈了个通透,彼此间心无芥蒂了,心情畅快,便喝多了酒。”
  宋夫人说到这里,停了会儿没说话。
  这留白可还行?在后世知道无数狗血桥段的柳煦,已经猜了至少五个版本的狗血剧情。
  酒后乱性?酒后走错了房?酒醉后发酒疯把那艳艳狠揍了一顿?揍得人家下半辈子都要赖着他?或是酒后一见钟情?酒壮怂人胆,激发了小宋心中的色胆,偷看人家妹子洗澡?
  虽然柳煦脑洞大开,在宋夫人停顿的这一段时间里,已经想出了至少五个版本的狗血剧情,但是宋夫人接下来所说的话,也确实和柳煦的脑洞之一差不多。
  “就在自己家里,原本想着就算喝醉了也不打紧,尤其仁儿以前还常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三天两头的经常喝醉,也没出过什么事儿,唉,也怪我没有考虑周到,但是家中住着别家的女子。”宋夫人说到这里有些自责,见柳煦还是一头雾水,她艰难的开了口,“不知怎么的,仁儿就睡到艳艳房里去了。”
  哎哟哟哟,果真如此,柳煦脸色复杂。
  宋夫人又急忙解释:“其实二人都是和衣而眠,并未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人家艳艳毕竟是女子,仁儿在他房间呆了一整夜,次日又被容儿和艳艳母亲撞见,怎么也不好交代。于是,我们便做主到艳艳家上门提了亲,为仁儿和艳艳定下了这门亲事。”
  “原来如此。那宋健仁怎么想的?”
  “他怎么想的?唉,说起这个,我也是头疼。他非说是艳艳主动把他扶进房的,是扶进他自己的房间,说是艳艳讹他。但他喝醉了酒,而第二天早上艳艳的母亲和容儿又是亲眼所见他和艳艳同卧一张床上……你说,怎么说他也占不了理呀,人家姑娘的便宜被他占了,那不负责还能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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