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不如疏
罗在知道要和柯拉松分开时, 小孩很不情愿。
柯拉松安抚罗：“你先跟着柱间先生，他是医生，不仅可以帮你调养身体, 我记得你也想当个医生的, 不是吗？你还可以跟着柱间先生学一些医术。”
罗定定地看着柯拉松：“那柯拉松先生呢？你要去哪里？”
“多弗朗明哥肯定还在追踪我们，我需要将他引开。”
柯拉松明显想好了：“我会在北海兜一圈，然后去其他海域避风头, 多弗朗明哥早晚会去伟大航路的, 等他去了伟大航路, 我就回北海找你，怎么样？”
多弗朗明哥正在逐步收拢北海地下势力，柯拉松和罗在一起, 目标比较大, 没有罗拖累, 柯拉松跑路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且他也不希望被海军发现罗吃了手术果实。
不过这些细节就没必要告诉罗了, 小孩子还是要快乐成长嘛。
罗虽然有些不安，但这不安仅限于柯拉松的安危，对于能和千手柱间学习医术，罗还是挺期待的。
毕竟是柱间先生将差点死掉的柯拉松带了回来, 还用特殊的手法暂时缓解了他的治疗，甚至在第一次见面时，柱间先生也没有因为珀铅症而嫌恶他，而是说, 一个人努力活到现在, 你真厉害。
很难形容当时罗的心情, 有些时候人心中升起活下去的动力, 也许仅仅是因为一句话。
罗抓住柯拉松的手，小孩认真地说：“那柯拉松先生一定不要掉链子，比如偷袭时摔地上，比如……”
柯拉松满头黑线地一把捂住罗的嘴：“知道啦！”
千手柱间会带着罗到别的小岛暂时定居一段时间，虽然伊泽杉已经将罗身上的珀铅解决掉了，但身体还需要后续调养，千手柱间会搞定这个问题。
告别了千手柱间和罗，伊泽杉也准备走人了。
柯拉松临走之前，他思考再三，向伊泽杉询问意见。
“您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虽然要吸引多弗朗明哥的注意，但要躲避堂吉诃德家族和海军的追捕也不是简单的事，柯拉松没有去当海贼的打算，他毕竟曾是海军中校，并不乐意当海贼。
伊泽杉随口说：“那你去革命军呗。”
柯拉松喃喃地说：“革命军啊……”
虽然之前伊泽杉开玩笑一样调侃过柯拉松可以去革命军，显然柯拉松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件事。
他冷不丁问伊泽杉：“那您呢？您以后就打算在风车村当个医生吗？”
柯拉松还记得伊泽杉说的星辰大海之梦呢。
伊泽杉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是，我会等弟弟十二岁后再阶段性离开。”
柯拉松一愣：“十二岁？”
“嗯，在我家那边，十二岁意味着可以战斗，拥有独立行动的资格，算成年了。”
伊泽杉说：“我也想转转这个星球，看看各地风俗文化，你看我大伯就玩的不亦乐乎。”
艾斯十二岁后，伊泽杉打算循序渐进地出海玩，先将东海玩一遍，时不时地回家一趟；等艾斯十八岁真正长大了，伊泽杉再撒花去别的海域。
“出去旅行必须坐船吧？”
柯拉松眼睛一亮：“您是打算坐商船吗？如果坐商船，那有些地方是去不了的。”
伊泽杉点头：“我可以直接让海洋生物带我旅行，不过偶尔可能会搭海贼的便船？”
能坐船谁还乐意坐鲸鱼？
柯拉松仿佛接到了什么信号，他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去革命军看看情况，既然那里是卡普中将的儿子经营的组织，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伊泽杉看柯拉松面色坚定下来，估计他想好怎么办了，于是伊泽杉摆摆手，转身走了。
伊泽杉用天之御中穿过北海，下了颠倒山，回到东海，暂时在罗格镇等卡普。
他提前和卡普打了招呼，卡普会亲自送他回风车村。
伊泽杉去观摩了处刑海贼王罗杰的地方，处刑台很高，伊泽杉站在台下仰头看着。
风吹过他的脸颊，伊泽杉微微闭上双眼，他仔细聆听，甚至隐隐能听到罗杰死前的笑声，那笑声豪迈中透着期待，不断回荡在处刑台附近。
“……感觉如何？”
卡普的声音在伊泽杉背后响起，他伸手揽住伊泽杉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下，确认小孩没什么问题。
伊泽杉回头笑了笑：“卡普爷爷。”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我听到了他的笑声，他死前没有任何遗憾，这里萦绕着安详和期待的感觉，很温暖。”
卡普听后张了张嘴，心中一片叹息：“是啊，那个混蛋快快乐乐地去死了，留下我们收拾他的烂摊子，真是烦人。”
他道：“回去吧？艾斯那小子估计要闹翻天了。”
伊泽杉想到弟弟艾斯，莞尔道：“嗯，回去了。”
卡普将伊泽杉送回风车村，路上他问起了罗西南迪的事。
“战国气得不轻，那小子为什么要离开海军？”
伊泽杉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想要拯救自己。”
卡普满头雾水：“拯救自己？”
“是啊，如果人的童年是不幸的，那会用一生去弥补童年，罗西南迪先生的运气不错，他走出了童年阴影。”
伊泽杉自然明白柯拉松看着罗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千手柱间希望罗放过自己那番话，其实也是说给柯拉松听的。
伊泽杉对卡普说：“请转告给战国先生，罗西南迪会得到幸福，他挣脱了过去的束缚，即将开启新的人生。”
卡普虽然不明所以，但想到乌瑟的特别能力，再想想乌瑟继承了罗杰的嘴遁，于是他道：“那就借你吉言吧。”
伊泽杉在罗格镇停留了一晚，买了一些纪念品，还让卡普帮忙拍照，照片背景就是处刑台。
伊泽杉看着照片笑眯眯地说：“艾斯看到父亲临死的地方，也许会高兴一些吧。”
饶是卡普心里老是骂罗杰，看到伊泽杉这诡异的操作，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随即卡普又塞给了伊泽杉一些海军内部的医学书籍和研究报告，卡普找的很有技巧，这些资料都是一些普通的文书，少校以上级别的军官都能查阅。
伊泽杉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如何修炼海军六式，如何淬炼肌肉和身体，如何开发自身战斗力的东西。
伊泽杉记在心里后还给了卡普：“除非艾斯和路飞说要参军，否则我不会教他们的。”
卡普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教他们了？我可以自己教，我是让你学的！”
海军内部有机密部门，战国虽然觉得卡普养的这个小崽子思想危险，若是加入海军恐怕会搞事，但当一个海军机密间谍组织的编外人员还是可以的。
战国还说：“他不是当医生吗？给他弄个内部身份，若是咱们的间谍出问题，他明面上和我们无关，就可以出手帮忙了。”
于是卡普代替伊泽杉答应了战国的招揽。
伊泽杉诧异地看着卡普：“我学？我要是用了会被当海军的，卡普爷爷，你确定吗？我的身份有问题哦。”
卡普的确有些顾虑，他说：“只要你不当海贼，不和世界政府对着干，我有把握一直瞒着你的身份……”
“可艾斯是想当海贼的。”
伊泽杉摇头：“艾斯希望走出父亲的阴影，还有什么是比当一个比父亲更厉害的海贼、为自己正名的好办法吗？”
卡普沉默了一会才说：“你和艾斯的名字不一样。”
艾斯姓波特卡斯，伊泽杉姓迈特塞库亚，两人气质和性格也截然不同，只要这俩人不说出去，估计没人会认为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伊泽杉皱眉，紧接着卡普又道：“如果艾斯将来真的去当海贼，我会和他谈一谈的。”
“艾斯也明白吧？如果身份暴露，你们都会有危险，所以艾斯一定会否认和你是兄弟的。”
卡普对伊泽杉眨眨眼，身为海军中将，和无数狡猾海贼做斗争的卡普也是很精明的，他继续说：“如果你能拥有自己的势力，或者和一些势力有情报联系，就可以帮助甚至庇护艾斯了。”
伊泽杉若有所思：“……即便不加入海军，但如果和海军有情报联系，我也可以从内部发现海军对艾斯的追捕，是这样吧？”
卡普无奈地指着自己：“我的身份特殊，有些事情我没法做，懂吗？”
伊泽杉思考许久还是缓缓点头：“行吧，我和你的约定始终有效，但具体如何做，你不能干涉我，可以吗？”
卡普笑了笑，他想起之前乌瑟在电话虫里对他和战国述说的畅想和未来，如果乌瑟能做的比龙更好，如果他真的能带来和平……
卡普认真地说：“好，约定有效的前提下，我不会插手你的任何决定。”
伊泽杉回到了风车村。
果不其然，艾斯张牙舞爪地抱住伊泽杉，表示自己很生气。
伊泽杉拿出了罗格镇的照片，又拿出了一大堆医学书籍，详细描述了自己这一趟旅程的收获后，不独艾斯，连路飞和萨博也被吸引了。
三个小孩一起看着照片里海贼王被处刑的地方，神色间满是向往，艾斯的向往之情中还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复杂。
路飞大声嚷嚷起来：“将来我要出航，一定要去罗格镇！”
萨博：“我也要去！海贼王被处刑的地方，新时代开启的地方！”
艾斯一言不发，他收起这张照片，是的，这张照片成他的收藏了！没收了！
伊泽杉看着斗志昂扬的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很快这一年就过去了，只是在11年的年底，有一艘海贼船来到了风车村。
海贼船的船长叫香克斯，是个戴着黄色草帽的青年，他的海贼团名叫红发海贼团，如今已经小有名气。
风车村的人看到海贼旗后，刚开始挺紧张的。
但很快大家发现红发海贼团的海贼们并不是那种烧杀抢掠的垃圾和渣滓，他们似乎是为了梦想和宝藏出航的。
于是风车村的人热情招待了红发海贼团。
红发海贼团的大部分成员下船后直接去酒吧喝酒，他们都是一群喜欢开宴会喝酒的人。
艾斯、萨博和路飞终于见到了真实的海贼，兴奋得快上天了。
他们围在这群人身边叽叽喳喳，问的最多的是路飞，萨博在旁边补充，艾斯竖着耳朵听，显然对这群海贼很好奇。
“嗯，这里的位置很好。”
船长香克斯正在和村长协商：“我们想经常停靠村子的港口，可以吗？平时我们会出航，但会来这边休息两三天，我们不会扰乱镇子秩序的，吃饭什么的也会交钱，只希望你们不要特意叫来海军驱赶我们就行。”
村长狡猾地说：“可以是可以，但如果海军发现你们的踪迹追过来的话，我们可能会说是被你们胁迫的，这样可以吗？毕竟我们住在这里，并不想被海军定罪。”
香克斯哈哈大笑：“没问题，我们不会被发现的。”
伊泽杉观察了一下，虽然这帮海贼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在村里比较守规矩，吃饭买东西都会交钱，抛开桅杆上挂着的海贼旗，他们比较像冒险家。
伊泽杉这才将红发香克斯的通缉令收起来。
……如果来的是个垃圾，伊泽杉不介意捆了送海军支部换钱。
香克斯自然不知道差点有海军间谍来收他的脑袋，他和村长协商后还专门找酒吧老板租赁了一个仓库，虽然船员都以船为家，但难得到陆地上，肯定有船员想在岛上住几天的。
这仓库的位置恰好在伊泽杉和艾斯等人居住的斜后方，更方便艾斯他们去找海贼们闹腾了。
红发海贼团的成员在风车村休息了两天，所有船员就集体认识了这三个小家伙。
刚开始只是路飞和萨博追着船员们问东问西，后来艾斯也加入了其中。
因为路飞拿出了伊泽杉在罗格镇拍摄的照片，说自己要和罗杰一样成为海贼王。
香克斯见状笑着说：“海贼王罗杰可是个非常厉害的人，路飞的理想真远大。”
这是艾斯第一次听到有人正面夸赞父亲，他忍不住追问关于罗杰的事。
偏巧香克斯曾是罗杰的见习船员，他毫不吝啬地称罗杰是一位伟大的人，这让艾斯的心情非常激动，并对红发海贼团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三个孩子直言希望上船当海贼，香克斯自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笑眯眯地揉着路飞等人的脑袋：“你们太小了，等十年后再说吧。”
香克斯是船长，他开口拒绝，船员们当然不会给路飞等人放水。
三个孩子特别沮丧，最后他们决定偷偷藏到船上，等船开后再露面，这样就可以跟着船只出航了！
他们想的挺好，可实际上……
留守船只的海贼指着生闷气的路飞等人笑得不能自已：“他们躲在了船底存放水果的地方，吃掉了三桶苹果，一人躲进一个木桶里，然后……”
三小孩吃苹果吃累了，索性在木桶里呼呼大睡，醒来后肚子饿得咕咕叫，带着满身苹果香气试图偷溜进船里的厨房，自然被巡逻的海贼发现了。
海贼形容当时的情况：“我还以为苹果成精了。”
香克斯等人：“哈哈哈哈哈哈——！”
伊泽杉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恰好去城里拿当期最新医学期刊，结果一回来就听说了艾斯等人做的蠢事。
伊泽杉嘴角抽搐，他问艾斯：“你们偷偷藏到船上是想跟着他们出航吗？”
艾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萨博小声说：“他们也不会去远的地方，如果是在附近航行的话，我们也想去看看啊。”
路飞大声说：“是啊，乌瑟大哥出去玩过了，我们都没去过！”
伊泽杉听后无奈地说：“我是跟着卡普爷爷出门的，安全性有保证，你们居然想要和一群海贼出门……”
万一半路发生战斗，混乱之中谁会在乎小孩子？
艾斯抬起头看着伊泽杉，神色有些倔强和难过。
“乌瑟，你不乐意我们出海吗？”
伊泽杉委婉地说：“你们具备出航的基本要求吗？能和海贼以及海上怪物搏斗的实力，能辨别天气和洋流方向，可以自然地与当地人打交道的情商，以及敏锐地察觉危险和脱离危险的经验……”
萨博：“如果一直不开始，那就永远不会改变。”
路飞：“想出海就出海了，想那么多做什么？遇到麻烦了再想办法解决呗。”
艾斯：“如果我达到这些要求，你会跟我一起出航吗？乌瑟？”
伊泽杉看着三双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终于还是松口了。
他先回答了艾斯：“我答应过卡普爷爷绝对不当海贼，如果你的船是海贼船的话，抱歉我不能上船，当然偶尔搭个便船是没问题的。”
然后伊泽杉开始翻箱倒柜找存款。
艾斯听后有些郁闷，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了。
是啊，哥哥成为医生不仅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在缅怀已经逝去的母亲，艾斯想，如果自己当海贼的话，的确不适合让别人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
路飞好奇地问伊泽杉：“乌瑟大哥，你做什么？”
伊泽杉拿出了自己的存款，没好气地说：“做什么？当然是找香克斯先生下委托。”
艾斯、萨博和路飞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伊泽杉想，堵不如疏，一味压着三个小混蛋也不行，不如出钱委托香克斯带着三个小家伙上船开开眼界。
如果只在风车村附近航行的话，伊泽杉不仅可以让海中生物一直盯梢，出事了也能立刻飞雷神过去帮忙。
伊泽杉冷脸说：“先说好，如果香克斯先生不同意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你们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留在村子里，知道吗？”
艾斯惊喜地扑倒伊泽杉：“乌瑟！谢谢你！”
萨博激动地和路飞拍手：“乌瑟大哥出马，我们一定可以出海的！”
路飞抓着萨博的手跳来跳去：“没错，他都可以搞定爷爷，也一定能搞定香克斯的！！”
伊泽杉听后满头黑线。
废话，卡普是爷爷，是自己人，他当然可以说服卡普，但香克斯是海贼，这三个小混蛋是哪里来的自信，他可以搞定香克斯先生的？
伊泽杉去找香克斯下委托，香克斯还以为自己没酒醒。
香克斯自然知道三个小孩子有个大哥叫乌瑟，只是乌瑟平时不怎么出现在酒吧里。
他听酒吧老板说，乌瑟大部分时间都在研读医学资料，虽然那孩子只有十岁不到，医术已经比村子常驻的医生厉害了。
酒吧老板还私下和他透底：“你们要是嫌这三个孩子闹腾，想让他们安静点，去找乌瑟准没错，他可以搞定三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们。”
香克斯是相信这句话的，没看三个小家伙偷溜上船都要等哥哥乌瑟不在的时候吗？
结果呢？这当大哥的一本正经地拿钱来找自己下委托？
“与其让他们三个自己偷偷开小船出海，不如跟着你们出去，这样更安全。”
伊泽杉将钱放在香克斯面前的吧台桌上，还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我特制的抗生素，打了之后整个人的身体机能会进入超低损耗状态，人也会陷入昏迷，伤势会被无限定格。”
“等抵达安全的地方，再打一针抗生素唤醒身体机能，直接拉入医院就行了。”
香克斯听后心中一动。
他们船上当然有船医，但若这孩子研究的抗生素效果是真的，那绝对是好东西。
如此一来，哪怕有伙伴即将死亡，他们也可以先用抗生素将人的状态定格，等找到救治方法后再唤醒伙伴即可。
香克斯不由得陷入纠结之中。
伊泽杉也不着急，他坐在旁边等香克斯的答复。
这期间他不小心碰到了香克斯放在桌子上的草帽，原本伊泽杉没在意，但碰触到草帽的一瞬间，他自然而然地得到了一些信息。
伊泽杉面色古怪起来，这个香克斯曾是海贼王罗杰的船员？
若是罗杰认可的人，那请香克斯带着三个孩子出航，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香克斯没注意到伊泽杉的神情变化，他思考了一会问：“是跟一趟，还是一直跟？”
“当然是跟一趟，我能让他们出一趟海就是大发慈悲了，若是爷爷知道一定会骂死我的。”
伊泽杉抛弃了最初请香克斯好好保护三个孩子的想法，他语气温柔地说：“还有，请务必让他们在船上体验到出海的辛苦和艰难，只要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折腾！”
香克斯：“…………”
这可真是亲哥。
※※※※※※※※※※※※※※※※※※※※
二合一，100池加更。
感觉罗杰戴了那么久的草帽，香克斯也一直在戴，那草帽估计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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