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工作
香克斯松口让三个小孩子上船这件事, 引起了自家船员的集体围观。
副船长贝克曼惊异地问香克斯：“你怎么同意了？他们太小了！”
香克斯懒洋洋地说：“谁说让他们当船员了？他们的大哥找我下委托，希望我出航时带他们三个去旅游，他们不是船员, 算是随船出航的客人。”
贝克曼怔了怔, 他压低声音问香克斯：“咱们团还接这种活计？”
逗人玩吗？海贼团还兼职干旅行团和保镖的吗？
香克斯也压低声音：“乌瑟出的价码很不错。”
这价码当然不是钱，事实上香克斯将钱还给了伊泽杉，只拿走了那套特制抗生素。
香克斯将抗生素的效果告诉了副船长贝克曼, 果不其然, 贝克曼两眼放光, 忍不住说：“那将这三个退货，咱们带乌瑟出航吧？”
香克斯听后啼笑皆非：“算了，我听老板说, 乌瑟想当医生, 对海贼没兴趣。”
贝克曼觉得可惜：“那我们将来离开东海时, 一定要找乌瑟多采购一些抗生素。”
香克斯爽快点头：“我也这么想, 也和他提了, 他没拒绝，只说制作原料有限，会帮我们留意的。”
红发海贼团在风车村停留了三天，很快他们就准备出航了。
临出航前一天晚上, 艾斯、萨博和路飞兴奋地睡不着觉。
伊泽杉被闹得也没法睡，只能冷漠地拿出了自己制作的海贼悬赏花牌，开始抽考三个人背诵通缉令的熟练度。
……是的，伊泽杉觉得既然这三个崽子要出门浪了, 怎么能不知道同行们的丰功伟绩呢？
于是他做了一副海贼通缉令花牌, 按照和歌花牌一样要求三人背诵并比赛。
伊泽杉是裁判, 他说出海贼的名字, 艾斯等人必须第一时间找到记载了海贼生平记录的卡牌并打飞出去，做不到或者背不下来就不能出门！
但可能这三个小混蛋天生就对这行感兴趣，明明看书时能秒睡，看海贼生平记录倒是津津有味，他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全背会了，然后三个人玩海贼花牌玩得不亦乐乎。
伊泽杉拿着花牌抽考，确定三个人记下了全部海贼通缉令，也明白如果真遇到通缉令上的人必须立刻猫头躲避跑路后，才松了口气。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这一番折腾，三个孩子总算困了。
伊泽杉看着秒睡的艾斯等人，心想要是明天出航时他们依旧睡得和死猪一样，错过出航时间，那就有趣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三个原本呼呼大睡的孩子浑身一颤，集体睁开眼。
艾斯摇摇晃晃地强撑着起身：“好像要出航了。”
路飞闭着眼摸门：“对，再迟到就没法上船了。”
最靠谱的萨博还记得去捞背包：“我们、我们出发……”
伊泽杉饶有兴致地看着困得不行的三个小家伙咬牙打起精神去港口，心下有些可惜。
还以为他们会错过呢。
香克斯一看这三小孩的状态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昨晚太兴奋没睡觉，早上困得睁不开眼睛。
香克斯一边安排贝克曼盯着三个小孩上船——船只和陆地只用了一根木条搭着，普通海贼上下船没问题，但小孩子可能会摔到海里——一边问伊泽杉：“我以为你不希望他们出航，还叫他们起床？”
伊泽杉皮笑肉不笑地说：“不，他们是自己起床、自己跑来的，明明凌晨三点才睡，六点就能起床，我也挺佩服他们的。”
香克斯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就是大海的魅力啊！”
随即他低声对伊泽杉说：“我们这次出航时间大概是五天左右，最晚不超过七天。”
香克斯将自己的目的地告诉了伊泽杉，伊泽杉略一回忆就知道了那个岛屿的位置。
每个海域的海图上除了世界政府标注的岛屿外，还有很多无人居住的小岛。
香克斯的目的地就是这类小岛——东海是安全海域，香克斯暂时停留在风车村，为防消息外传，他不打算带着海贼船大摇大摆地跑到海军支部所在岛屿惹事。
这类无人小岛信息稀少，上岛后会遇到什么全是未知的，那些烧杀抢劫的海贼们对没人的小岛不感兴趣，但对于目的是探险的红发海贼团来说，这类岛反而很有意思。
挑战未知本就是他们出海的原因之一。
伊泽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香克斯，香克斯提前告知目的地其实有很大风险。
若是伊泽杉给海军打小报告，海军提前在那边埋伏，红发海贼团必然遭到海军狙击。
可香克斯还是告诉了伊泽杉，可见香克斯的细心和体贴。
伊泽杉含笑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不过既然你们去那个小岛……”
伊泽杉现场写了一份采集单：“拿去吧，帮我带回这些药草和物品，我会出报酬的。”
香克斯扫了一眼单子上的信息，他惊异地说：“你似乎很了解那个岛，你去过吗？”
这可是地图上没有的岛啊！
伊泽杉笑了笑，他虽然没去过，但有路过的海鸟飞过啊。
伊泽杉手上的药草大部分来自飞鸟和动物们送快递，一些受伤的生物也经常会悄悄上门找伊泽杉求治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贝克曼先生在招呼你了，你们要出发了。”
香克斯深深地看着伊泽杉，他收起采集单：“……我会尽量采集回来的。”
红发海贼团出航了，天空中无数海鸟跟着海船飞行，三个孩子过了最初的困劲后，全都兴奋地冲到船头看大海。
他们又笑又跳：“我们出航啦！”
一个长着长鼻子的青年笑眯眯地拎着三个桶和三个抹布：“出航可不是玩笑，每一个上船的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船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爱护船只。”
“来来来，我教你们怎么擦甲板，这些都是出航必备知识哦！你们可要好好学！”
伊泽杉的眼睛随着海鸟高飞，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个孩子撅着屁股在船上来回擦甲板，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伊泽杉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中的果子上，准备研制几款低度气泡酒，帮酒吧老板拓宽一下客户群体。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
很快六天过去，红发海贼团的船只回到风车镇。
完成了第一次出航的艾斯、萨博和路飞很兴奋，他们三个开心地围着伊泽杉，纷纷说着路上发生的事。
香克斯本想找伊泽杉聊聊采集材料的事，见状莞尔一笑，索性跑到酒吧的另一边和船员们一起喝酒了。
“我们见到了好大好大的海怪！长着牛的脑袋！但可以在海里游！”
路飞兴奋地描述看到的海洋生物，最后归于一点：“看起来很好吃，可是香克斯不让我们吃！”
伊泽杉吐槽道：“别随便乱吃野生动物啊，小心感染奇怪的病。”
“我们去的那个小岛虽然没人居住，可那边的植物居然会跳舞！树木又高又大，根本看不到树冠！”
萨博同样兴奋，他拿着拍出来的照片给伊泽杉看：“树上生活着可以飞的松鼠，路飞还被松鼠抢走了午饭，哈哈哈哈！”
伊泽杉连连点头，这才是旅行的意义嘛，拓宽眼界，增长见识，果然萨博最靠谱了。
艾斯拉着伊泽杉单独咬耳朵：“我听副船长说，香克斯船长居然曾是海贼王罗杰的船员！”
艾斯的表情有些复杂，有些赧然，更有些激动：“他和我说了很多父亲的事，我……”
路飞和萨博对海贼王罗杰的故事非常感兴趣，在听船员说了香克斯的身份后，这俩人就追着香克斯询问罗杰的事，艾斯自然听了不少。
原来父亲不仅仅是大众口中的魔鬼和恶魔，在香克斯的口中，海贼王罗杰还是维护伙伴的好船长，更是一位叱咤风云的枭雄，是所有闯入大海的海贼们追逐的目标。
听着香克斯述说他年轻时跟着海贼王罗杰闯荡伟大航路的故事，艾斯忍不住心潮澎湃，却又无法忘却父亲带来的阴影和那些憎恨罗杰之人的咒骂。
这是用语言无法描述的、也无法释怀的感情，也让艾斯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位父亲。
伊泽杉：“是不是让人又爱又恨？”
虽然伊泽杉不在意罗杰的影响，可是艾斯却很困扰。
看到弟弟终于不一根筋地憎恨罗杰了，伊泽杉突然觉得，让艾斯跟着香克斯出海其实是一件不错的事，也许能解开艾斯的心结。
艾斯低头不语，他无法承认自己爱着父亲，可是要说憎恨……
好像也很难了。
伊泽杉冷不丁说：“我当初请香克斯船长带你们出航，谈的是一次性哦，你们之后不能再跟着出去了。”
伊泽杉话音刚落，艾斯的眼睛就瞪圆了。
看着艾斯气鼓鼓的样子，伊泽杉有点想笑，他强行忍住，故作严肃状：“但我看你们还想继续吧？”
艾斯连连点头：“当然想！”
“那这样，你们若是能画出从我们这里到达你们去的岛屿的海图，海图准确无误，我就再去找香克斯船长协商出航的事。”
伊泽杉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地说：“出航画海图，哪怕不会画也要会看，否则你们连到哪里了都不知道，这点要求不算高吧？”
艾斯的表情顿时垮下来，但他也知道兄弟说的是对的。
虽然船上有专业的航海员，可若是船长对天气和海路不了解，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这样的船长肯定不合格的。
他咬牙道：“你放心，我们会学的！”
艾斯气势汹汹地去找萨博和路飞了，伊泽杉觉得虽然海图有难度，但应该难不倒这三个小子。
那么多海贼悬赏令都背下来了，只要他们下定决心，应该能学会怎么看海图。
伊泽杉长出一口气，忍不住想骂卡普。
说好的监护人呢？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成监护人了？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很快1512年的春天到来了。
艾斯、路飞和萨博已经跟着香克斯出航三次，他们果如伊泽杉所想，为了能达到伊泽杉的要求，可谓是发掘了自身最大潜力，背天气背海图背各种出海资料，将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尽管伊泽杉并不希望他们在这方面这么努力。
伊泽杉有意识地维持他们一个半月出航一次的频率，而且还要避开海军的休假期，防止卡普突袭回老家看孙子，结果孙子坐海贼船出去旅游这种事发生。
艾斯、路飞和萨博的变化很大。
他们变得更沉稳了，遇事不会太惊慌，就连训练时挥舞拳头的姿势也标准了不少，显然是船员们帮忙纠正了一些小毛病。
伊泽杉乐于看到这样的变化，果然小孩子就应该多出门才能涨见识，于是在时隔两个月后——一月新年时伊泽杉禁止三个人出海——三月时，他又一次允许三个人跟着香克斯出航了。
这一次红发海贼团出航了七天，他们还带了一个陌生人来到风车村。
这人穿着一身毛茸茸的黑色大衣，正是柯拉松。
红发海贼团是在回程的半路上遇到了小船漏水的柯拉松，他们互相通报了目的地后，香克斯发现目的地一致，就让柯拉松上船了。
柯拉松上船时说自己要来风车村找朋友，但他没说自己找谁。
香克斯没多问，只是暗中叮嘱艾斯、萨博和路飞等人别靠近搭便船的柯拉松。
主要是柯拉松的外形和气势不像是普通人，最近的海岛是风车村，香克斯觉得与其等柯拉松自己漂到风车村，给村子里的人带来麻烦，不如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一起上岸。
而柯拉松也觉得这红发海贼团好像不对劲。
上一个收未成年孩子加入团队的人是谁来着？哦，他亲哥多弗朗明哥的堂吉诃德家族。
想想baby-5和巴法罗，再想想被自己带走的特尔拉法特·罗，柯拉松也提高了警惕。
他总觉得红发海贼团不是什么好东西，目的地还是风车村，难道他们是想去打劫风车村？
想到这里，柯拉松不由得开始担心居住在风车村的杉先生。
就这样，红发海贼团觉得柯拉松不是好人，柯拉松觉得这帮海贼团是混蛋，两边气氛微妙地紧绷着，船只一路航行回到了风车村。
船只还未入港，柯拉松就眼尖地看到了港口有来迎接的村民。
这些村民神态轻松悠闲，好像和海贼的关系比较融洽？
海贼们固定好船只后鱼贯下船，艾斯、萨博和路飞更是第一时间冲下船去找在人群中的伊泽杉。
柯拉松确定这些海贼没有袭击村民后才暗自松了口气，他随着船员们一起下船，成功在人群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伊泽杉。
只见那位当初救治罗的医生身边围了三个孩子，柯拉松认出了那三个孩子是船上的见习船员——艾斯他们自封的——然后柯拉松听到三个人都对着伊泽杉叫哥哥。
柯拉松的脸色微变。
他忍不住仔细打量，哪一个是海贼王的第二个儿子呢？
金发的（萨博）肯定不是，那个矮一头的孩子（路飞）年龄最小，没听说海贼王的长子在海贼王还活着的时候就出生了。
那果然是最后那个叫艾斯的男孩吗？
可能柯拉松注视的时间过长，贝克曼副船长晃悠过来挡住了四个孩子：“你不是要找人吗？酒吧老板认识村子里所有人，要不一起去酒吧问问？”
柯拉松怔了怔，他很快明白贝克曼挡在自己面前的意思，贝克曼是在保护孩子们。
此时柯拉松意识到自己也许误会红发海贼团了，他笑着解释说：“我找乌瑟先生。”
贝克曼一愣：“你找乌瑟？”
柯拉松：“我之前出航受伤，乌瑟先生救了我，他告诉我在风车村定居，我这次来东海就是为了向乌瑟先生道谢。”
“这样啊，乌瑟的确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
贝克曼上下打量柯拉松，略一犹豫还是带着柯拉松走过去。
贝克曼伸手压住萨博和路飞的脑袋：“好啦好啦，你们先别急着聊天。”
艾斯侧脸看到贝克曼以及贝克曼身边站着的陌生人，微微皱眉，挡在自家兄弟身前：“贝克曼先生，怎么了？”
贝克曼指着柯拉松：“他找你们的哥哥。”
艾斯提高了警惕：“你找我哥哥干什么？”
看着像是浑身炸毛的艾斯，伊泽杉忍笑拍了拍艾斯的肩膀，刚才船只入港时，他已经看到了站在船边的柯拉松。
伊泽杉笑着对柯拉松点点头：“好久不见。”
他对艾斯解释：“这是柯拉松，我之前和爷爷出航，半路救的人。”
柯拉松点头：“是的，上次多亏了乌瑟先生帮忙，很高兴能再见到您。”
伊泽杉问道：“罗已经没事了吗？”
“嗯，那孩子恢复的很好，我很高兴，他也闹着要出海，被我压回去了。”
柯拉松想起来之前在北海某个隐蔽的岛屿上见到罗时的情景，忍不住笑嘻嘻地说：“他碰到了不错的伙伴，也长高了。”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照顾他的医生已经离开了。”
贝克曼还在旁边，柯拉松没有说千手柱间的名字。
伊泽杉不以为意：“可能别的病人找他吧。”
贝克曼看到伊泽杉的确认识柯拉松后，就放手不管去喝酒了。
艾斯的神色缓和下来，他想起之前香克斯不允许他们靠近这个人，忍不住道：“你也是海贼吗？”
柯拉松仔细看了看艾斯，他摇头：“不，我不是海贼。”
路飞拉长语调：“哎？真的假的？可是贝克曼他们都觉得你不是普通人。”
萨博知道路飞爷爷的职业，他忍不住拉住路飞小声说：“乌瑟大哥只离开过一次，他是跟着你爷爷离开的，也许这位柯拉松先生不是海贼，他是海军！！”
能让卡普叫走救治的人，最大可能当然是海军啦。
柯拉松莞尔一笑，他故意咳嗽一声，装作严肃的样子：“没错，我可是海军中校！”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很不靠谱地脚底打滑，摔在了三个孩子面前。
艾斯&路飞&萨博：“…………”
海军就这样实力吗？平地摔？
伊泽杉帮忙打圆场：“因为他有点不靠谱，所以被海军开除了，没法去海军内部医院问诊，当时我在外面跟着别的医生学习，正好碰到他。”
艾斯了然：“被开除的。”
路飞：“太逊了吧？”
萨博小声说：“你们两个，好歹等他走了再说啊！”
柯拉松：“…………”
艾斯猛地反应过来：“等等，他知道香克斯船长在我们风车村了！”
路飞也惊叫：“对啊，爷爷知道了怎么办？”
萨博利索地挽袖子：“要不先捆起来？不能让他将消息传出去！”
柯拉松：“…………”
伊泽杉看着欲哭无泪的柯拉松以及居然真想动手的艾斯等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他安抚道：“好啦，没事的，柯拉松先生是个守信的人，我会拜托他不要将香克斯船长的事说出去的。”
柯拉松连连点头，他苦笑着说：“我只是来拜访乌瑟先生而已……”
在伊泽杉的保证下，艾斯等人才放过了柯拉松，伊泽杉忽悠三个孩子去换衣服休息，他带着柯拉松去自己的工作室。
柯拉松进入工作室后环视一圈，发现这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他顿时束手束脚，生怕打碎了伊泽杉的试验品。
伊泽杉指着工作室侧面的一个角门：“我们到里面说话。”
角门后是隔间，虽然不大，但放了软垫和小桌子，墙壁上还挂了飞镖什么的，一看就是休息玩闹的地方。
柯拉松松了口气，他坐下来说：“您的弟弟真多啊。”
“艾斯是我弟弟，路飞是卡普爷爷的孙子，萨博是他们俩捡回来的。”
伊泽杉笑着解释，他给柯拉松倒了一杯水：“大半年没见，你似乎精神了不少。”
柯拉松：“是，生活比较充实。”
随即他警惕地环视四周，压低声音说：“我用一下能力吧？外面有海贼，我怕他们听到。”
柯拉松的能力是寂静果实，可以制造一层隔音壁，外面的人无法听到隔音壁里的声音，谈事情非常方便安全。
其实伊泽杉的工作室内部设置了封印符文，即便柯拉松不用能力也不会被偷听。
但既然柯拉松这么说了，显然他要谈的事很重要。
于是伊泽杉点点头，稍微认真了些：“麻烦你了，是有什么事吗？”
柯拉松一脸严肃地说：“当初您让我去革命军当间谍，我探查了不少重要情报！”
所以他来汇报工作啦！
伊泽杉：“…………”
伊泽杉：？？？
——等等，我当初建议你去革命军求职，没让你去当间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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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120池子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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