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地牢里的刑讯
“开店租个店面就得不少钱吧？”莫立白又说，他娘和他姐姐这出去摆摊卖茶叶蛋也没几天，赚得钱够莫小豆租个房子开店？
“哦，殿下说了，让我去跟胖总拿钱，”莫小豆喜滋滋地说：“殿下出钱，我们出人出力就好啦。”
“那要赔了呢？”莫三哥又担心道。
这话莫小豆就不爱听了，她家立白哥也太会说丧气话了，店还没开呢，就已经赔上钱了？她是谁？她是莫小豆啊，虽然没狠过丧尸，上辈子一条命送丧尸手里了，可要说赔钱，两辈子加起来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啊。
“不会的，”莫小豆冲屋里说，“三哥我跟你说，开饭馆，只要厨子好，店面好，价钱公道，那就不可能赔钱，民以食为天呢，人啊，什么事都可以亏待自己，你看有几个愿意亏待肚子的？有，那也是因为穷，吃不起！”
莫立白承认他这妹子的话说得有道理，可，“现在不是没找着好厨子吗？”莫立白跟莫小豆说：“店面也还没有找呢。”
“不得出去找吗？”莫小豆不以为意道：“事情一样一样来嘛，这样，明天我就出去找店面，那个东东啊。”
蹲在屋檐下的原从龙卫•影东：……
和着三十二个兄弟，莫主子您就记得我的名字了？不是好说了，找苏公度先生给他们重取名的吗？
“你们明天也都出去逛逛，”莫小豆跟前从龙卫们说：“一直在宫里大家伙儿都没怎么逛过南都城吧？明天就去好好逛逛，那什么，零用钱我一会儿去跟胖总要。”
有从龙卫说：“我们，我们身上有钱。”
“留着，”莫小豆认真道：“人身上得有钱才行，特别是卖命钱，一定要留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随便用。”
莫小豆这话挺让从龙卫们感动的，要说钱，他们有，但也真不多，圣上包圆了他们吃穿住用的花费，那给他们例钱就不会太多，再说，一个只能活到三十岁的人，钱财能有多重要？ 莫小豆是第一个跟他们说，钱有用，要存着以备急用的人。
不过感动之余，从龙卫们也没太能想听白莫小豆的话，他们还有零用钱，还跟太子殿下要？这可能吗？
莫立白在屋子里已经懒得再说话了，要就去要吧，他劝又劝不住，能怎么办？莫三哥这会儿只盼着，主子爷不肯出这笔钱的时候，他这妹子不要再出妖蛾子才好。
“什么样的店面才算好呢？”这时有从龙卫问莫小豆道。
“这个是重点，”莫小豆马上就道：“既然大家以后要合伙做买卖了，那我就来跟大家说说买卖这玩意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吧。”
莫立白：……
前从龙卫们：……
行吧，你说什么都好。
莫小豆在自家屋檐下，蹲着跟她新来的小伙伴们说生意经的时候，荣棠走到了东宫的一处充作了地牢的暗室入口。
“主子，”一个兰成的手下，在入口处给荣棠行礼。
“你们留下，”荣棠跟跟随自己过来的侍卫们道。
“是，”侍卫们领命。
兰成的手下替荣棠推开关着的石门，跟荣棠恭敬道：“主子，请。”
荣棠走进暗室，离牢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主子，”兰成从用木板隔开的牢房里出来，快步迎到了荣棠的面前，行礼的时候，兰成手上还有血有往下滴。
“招了？”荣棠问。
兰成摇头，道：“主子，张瑞君的嘴挺硬。”
荣棠往牢房走。
兰成忙跟在荣棠的身后。
牢房里，张瑞君被拴在木架上，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木架下的地上流了一滩血。
荣棠走到了木架前站下，双脚踩到了血泊里。
兰成上前，捏住张瑞君的下巴，强迫张大人抬起头来。
张瑞君人未昏迷，只是这会儿他只忍受疼痛，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所以就算听见有人进了牢房，张大人也没有心力去想，进来的人是谁。这会儿头被兰成硬捏着下巴抬起来了，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荣棠，张瑞君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张嘴就要喊叫。
“兰成说你的嘴很硬，”荣棠却在张瑞君开口之前，说话道：“看来是他对你手下留情了。”
张瑞君想一口血吐在荣棠的脸上，他现在这样，还叫兰成对他手下留情了？！
“消息是谁传给你的？”荣棠问。
张瑞君又将嘴闭上了。
“我一直以为，在张津的诸子中，你文不成武不就，是最没用的那一个，”荣棠道：“没想到，张津和张氏还挺看重你，让你管着张家的耳目。”
张大人身体抖一抖，还是没有说话。
“我的手下犯了一个错误，”荣棠又道：“他们不应该下手抓你，他们应该回来报我此事，我会派人跟着你，这样，我想知道的事，过一段时日就自会知道。”
张瑞君咬一咬，开口道：“我乃朝廷大臣，殿下私抓我，就不怕王法……”
“你的眼中可有王法？”荣棠打断了张瑞君的质问，道：“自己做不到的事，你要求我做到？”
张瑞君顿时就被荣棠噎了一下，但仍是强自为自己争辩道：“下官如何目无王法了？”
“传消息与你的人是谁？”荣棠道：“或者我再将话说明白一些，藏在秦丰谷身边的那个人是谁？或，那些人都有谁？”
“没有，”张瑞君断然道。
荣棠跟兰成道：“将他放下。”
兰成松开张瑞君的下巴，拨了腰间的刀，将捆着张瑞君的绳子给斩断了。
张瑞君从木架上掉到地上，这一摔，让张大人疼得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荣棠半蹲下身。
兰成将面朝下扒着的张瑞君翻正过来，虽然知道这位张相府的大老爷不能有伤到自家主子的本事，但兰成还是按住了张瑞君的胳膊。
“回答我的问题，”荣棠看着张瑞君道。
张瑞君紧紧地闭着嘴。
荣棠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太子殿下抬手就将匕首扎进了张大人左大腿的肉里。
张瑞君发出一声惨叫。
荣棠也没停手，他就看着张瑞君，手起刀落地，将张瑞君的左边大腿扎成了一个蜂窝状地血窟窿。
张瑞君惨叫连连，最后闭嘴不喊了，又险些将自己的一嘴牙咬碎。他不能招供，他若招供了， 荣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还会不会留他一命，这个难说，再者，他若招供，他父亲绝不会容他再活在世上！
张瑞君挣扎一下，一块血肉便从左腿上掉到了地上。荣棠看一眼地上的这块血肉，将匕首又扎向了张大人的右腿。兰成这时也拽着张瑞君的头发，强迫张大人半抬起身，好让这位看见自己的伤势。
张瑞君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左腿已经能见白骨，右腿……，右腿随着荣棠手里匕首的起落，血肉纷飞。
牢房的空气并不怎么流通，血腥味越发浓烈后，荣棠和兰成没什么感觉，张瑞君却被自己鲜血的味道，弄得闻之欲呕。
“别，”张瑞君开始跟荣棠求饶。
“你娶妻周氏，”荣棠却不停手，一边道：“侧室三人，良妾四人，通房五人，记入张家族谱的嫡子三人，庶子三人，今日你若入黄泉，明日我便送这一十八人去黄泉与你团聚。”
“不，你不能……”
“你是嫡长，”荣棠不理会张瑞君的叫喊 ，“将来家产大半归你，我想在你的那些弟弟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不甘心的，会愿意帮我这个忙的。当然，若是你们兄友弟恭，那我可以当街将你抓入东宫，那命人进你张府杀人，又有什么难的？”
张瑞君的精神一直都处于紧绷之中，这会儿连疼带受惊吓，张大人的精神开始崩溃，冲荣棠大喊不，你不能，但他既没办法让荣棠停手，也没办法让荣棠停止对他的威胁。
“我说了，我就会死！”最后张瑞君冲荣棠喊出了这句话。
“我可以保你不死，”荣棠将匕首留在了张瑞君的腿上，说道。
“你，你如何保我不死？”张瑞君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荣棠看着张瑞君道。
“不，你先……，啊——”
张大人又是一声惨叫出声，荣棠拨出了匕首，又一块血肉掉在地上，这下子，张瑞君的右腿也现了白骨。
“把名字报给我，”荣棠道。
两条鲜血淋漓，白骨裸露的腿，对张瑞君的刺激太大，要一个从小最多挨训斥，从没有挨过打的人，突然间看见自己身上这样的刑伤，若不是兰成事先给张瑞君灌过，可以保证张瑞君暂时不会昏迷的药酒，这会儿的张大人早就昏死过去了。
荣棠抬手又要落刀。
“不要！”张瑞君大喊起来。
“说！”荣棠突然就厉声道。
张瑞君下意识地，开始往外报人名。
荣棠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张瑞君。
张瑞君连报了十个人名后，突然就又噤了声，人名报出来了，张大人才又想到，他为什么不能求一个速死呢？他这样，他要如何面对父亲？！
荣棠将匕首上的血擦尽，将擦血的布随手往地一丢，跟兰成道：“名字你都记下了？”
兰成应声道：“是，奴才都记下了。”
“有一个就在南都东大营，”荣棠冷声道：“将人抓了，小心些，不要惊动了旁人。”
“是，”兰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