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整治整治她。(1)

  “你爷。”
  靠,真醉假醉?
  夏初七手上动作停了,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下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的样子。一张完美得找不出半丝瑕疵的脸上,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可怎么看,还真是对她半点儿防御之心都没有。
  如果他清醒着,可能么?当然不能。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这赵贱人有可能真是醉成傻叉了。
  继续轻柔地替他按摩着,夏初七便起了心要套他的话。
  “那我来问问你,你把我家傻子关在哪里了?”
  “傻子?”那颗脑袋偏了偏,眉头紧蹙了一下。
  突然,他一个翻身,冷不丁的调转过来,狠狠将她压在了身下。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夏初七的心脏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双手死死撑着他的胸口,瞪大了眼睛。
  “赵樽,你做什么?”
  她尖声吼完,赵樽却并不说话。
  他只盯着她,一双幽黑的眼睛里,像有火花在跳跃。
  “你起开。”夏初七脸上臊得慌。
  火辣辣的,像滚锅里的水,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烫。
  两个人的姿态实在太过暖昧,他半搂半抱地将她压在罗汉榻上,几乎完全覆盖了她的身子,距离近得她不需要多注意,便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跳。每一个节奏都强而有力地带上她的,一起在跳动,合上了节拍,显得尴尬而窘迫。
  “你再说一次。”他沉着嗓子,呼吸喷在了她的脸上。
  “我说,麻烦你起开,搞什么啊?”
  “上一句。”他又道。
  整个人被他熨得暖烘烘的,从未有过的心跳速度,让她喘气儿都不太均匀了。
  “我说你把我家傻子……唔……”
  话未说完,温热的两片唇,便覆盖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话……
  耳朵里“嗡”的一声,夏初七顿时呆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完全凝固。
  她看着面前闭着双眼的家伙,几乎忘记了应该推开他。
  “楚七……”
  “唔,你疯了……”
  “别动!”一股子带着“茯百酒”的轻幽香味儿,在她的鼻尖儿上缠来绕去,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牵了她坠入了棉花团的酥畅感,还有一只隔了她的粗布衣衫不太规矩的咸猪手,烙铁般传入的热量,一波又一波像不安分的邪恶因子,激发了她沉淀在心里头的情绪。
  仿佛她又回到了清凌河边儿。
  夜风很凉,河水很冷,只有他的胸膛很热。
  头上,一片没有污染过的夜空。长了毛的月亮,灰蒙蒙的照着她。
  她坐在他的马上,他拥了她在身前,一起慢悠悠地打马回了驿战。他黑色的大氅十分的温暖,包裹着她像温暖的烤炉,满是醉人的安全感。
  “盯我做甚?”
  他低低问着,那唇撩拔过她的耳廓,痒痒的,却让她的脑子陡然清醒了几分。
  “喂,放开……”
  她想要挣扎,可他一下子又欺了上来,把她的话全部吞入了肚子里。
  浅浅的啄了几下,他贴着她,却并不懂得往里探,只是噙了她的嘴,像在吃什么好东西一样,带着酒意的唇反复研磨与轻蹭,像品尝,像探索,触碰的技巧十分生涩,却无端端弄得她脑子里一直在画纹香圈儿,手臂像不听使唤了似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她中邪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
  这事儿怪不得她,谁让他敢长得这么美,还来引惑她?
  一朵鲜花执意要插在牛粪上,那也由不得她了……
  这句话突然钻入脑子,她激灵一下,怎么想就怎么觉得色。
  “噗嗤”一声,她理智拉回来一点,愣是笑了出来。
  这个笑,太破败气氛了。
  赵樽将她拦腰一搂,眯着眼睛看她。
  “笑什么?”
  “你呗!”腰被他勒得有些紧,可笑神经这个玩意儿,一旦触发了那便是收不住的。夏初七抿着嘴唇,越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越是想笑。老实说,要不是亲身体验,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位爷接吻的技术这么差。于是乎,憋了好久,她终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喂,我说你,没接过吻?”
  “你有?”赵樽那脸色,比外头的天儿还要黑。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啊?”
  人的情绪是很奇怪的。
  前一刻,她还在恨不得掐死他。可这会子,见他明明气极了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她的心情又晴好了起来。笑得身子不停的乱踹乱打,却看得赵樽的脸,黑得快要没谱儿了,一把揪在她没肉的脸上,语气沉重。
  “哎,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我咋啦?哎哟妈,可真笑死我了,你会不会做流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儿,银子可以打八折?”
  置疑男人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而她这个不是置疑,而是赤果果的嘲笑。
  那么,就不仅仅只是找死了,而是找打找揍找残废……
  赵樽原就是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住这个?男女之事上生疏,那是因为他没有实践过,刚刚亲那几口,也有他怜惜她的成分在里头,既然她这么找死,他也是分分钟就能变成狼的狼人。
  往上提了下她的身子,他把她整个儿拎到了罗汉榻上便压了上去。
  “爷今儿非得整治整治你。”
  “喂,唔……”
  男的都天生神力,又岂是小女子可比?
  夏初七眼睛里戏谑和嘲笑,很快便在他的亲吻中沦陷了。他上来便是强攻,几个回合下来她便体力不支了,由着他像摆玩小人儿似的,挑唇,捻舌,相缠着,弄得她全身发软,在两个人呼吸交错的气息里,她除了一双手还能时不时锤打一下他的肩膀,再不敢去惹这头发了怒的野兽。
  她承认,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她吻得越发投入了起来,情绪也在不停的往上攀爬,而他身上茯百酒的特有香味儿,随着与她亲热的津沫交流,闯入她的鼻尖,像他一样带着凌厉而强势的征服欲,让她仿佛入了梦,无酒也醉得她销了魂,只剩下唔唔声,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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