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整治整治她。(2)

  “这一回,爷便饶了你。”他忽地松开嘴,头埋在她颈窝里,重重呼吸着,不再动弹。
  久久,谁也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
  夏初七吞咽了几下唾沫,试着想说点儿什么。
  可嘴张了几次,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瞧着她嘴上又损又坏,可她在男女之事上头就是一个囧货,有口无心更无经验,在他之前也没有谁能让她产生出些什么情啊色啊的心思来,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吸引力,可赵樽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感受。面对他,她会害臊,会脸红,会觉得不好意思,也会随了他一块儿燃烧。
  “想什么?”他气重的喘着,抱着她没有放开。
  “为什么……”要吻她?
  “你太小,再养养。”
  靠,他以为她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不继续?
  夏初七窘迫的想要解释,不料他却突地埋下头,恶作剧在她身上咬了一口,痛得她直抽气。
  “你个混蛋!咬我?”
  微噘一张被啃得红扑扑的嘴儿,她完全不知道那粉粉柔柔湿湿嗒嗒的一片水泽,究竟有多么的惹人爱怜。
  “爷没见着傻子。”
  他盯她半晌儿,在沉默中,突然诡异的解释了一句。
  夏初七一愣,脑子昏乎乎的看着他。
  鎏年村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
  “你还不信你家爷的话?”他淡淡问。
  “信。”抹了一下嘴巴,夏初七随口应了,又昏七迷八的问了一句,“可我家傻子他不见了,在鎏年村被带走的时候,我亲眼见到那些人,都打着你的旗号,难不成还见鬼了?”
  赵樽眯了下眼,专注的盯着她。
  “不见鬼,你便不会再来找爷了吧?”
  听完他这话,再瞧着他那眼神儿,夏初七耳朵尖都烫了,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她记得原本她是找茬儿来的,可两个人如今处成这样的节奏,实在太坑了,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不早说?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当我今儿没来过,回见啊。”
  “你敢——”
  她人还没爬起来,他便牢牢圈住了她。
  低下头来,他看着她若有似无的低呵了声,便压住她按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挣扎着,也不知谁的脚没放对地方,扑腾扑腾间,有一只脚丫子便踢到了几上的酒壶,“嘭嘭”几下,摔在地上便是一阵碎响。
  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儿轻唤。
  “爷,您没事吧?”
  轻柔婉转,温和端正,除了月毓还会有谁?
  “爷,您可是有差使的事儿?”
  月毓见没有人回答,又问了一声,脚步已经在门口了。
  夏初七呼呼喘着气儿,看着瘫在她身上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接,几乎是心有灵犀的,随着那一扇雕花木门在“吱呀”声中被推开,他一下子松开手坐了起来,而她却是下意识滚入了那一张雕花罗汉榻的后头,由她流苏和软垫挡住了自个儿的身子。
  “爷,您怎么……”
  急匆匆披着衣服入屋的月毓,微笑的芙蓉脸蛋儿,僵硬了一下。
  只见罗汉榻上她的主子爷一袭黑色的轻缎寝衣凌乱不堪,束在腰间的玉带也似乎是松了开来,领口下方赤着一片精壮惑人的肌理,那一双略带不满的视线,冷冷扫过来的时候,眸底带着一丝还没有褪下去的情潮,而他俊气的脸上也有着她从未有见过的情动之色。
  下意识的,她觉得自个儿明白了。
  脸羞窘得红了一片,她尴尬的顺了顺发丝,半垂着头慢慢靠近。
  “爷这又是何苦为难自个儿?奴婢,奴婢可以服侍你的……”
  很显然,她自动脑补了赵樽一个人在做什么坏事。
  屏着呼吸,躲下罗汉榻背后的夏初七,想着那个被人“误会”的渣爷该是什么脸色,不由得闷笑了一下,竖起了耳朵来。一听,越发觉得那月大姐的声音,软得实在让人心里头发软。
  这样的好事儿,不要会不会太浪费了?
  她寻思着,灯火照射下,月毓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了罗汉榻。
  可头上赵樽的粗浊呼吸,似乎没有完全均匀,只淡淡说了两个字。
  “出去。”
  他带着一丝明显克制着情动的沙哑声儿,激得月毓心脏一阵怦怦乱跳。
  莫名的,她整个人都羞得热了起来,脸滚烫……
  “爷,奴婢虽是卑贱之身,对爷却是,一片痴心,心甘情愿服侍爷……”
  月毓说得极缓,极柔,极为深情。
  当然,深情是真的。
  她看出来赵樽喝醉了也动了情更是真的。
  要知道,她侍候在赵樽身边儿有十余年了,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疏离冷漠的姿态,就连见着当今圣上也不见温和几分。尤其是在房帷之事上,她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丫头,却是从未见过他情动时那惑人的样子,那带着酒意的眸,那沙哑的声,那俊朗的颜,那微微鼓动的喉结,几乎每一处,都是能够提升她胆量的东西。
  她必须牢牢地把握住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先前贡妃娘娘曾经差了宫里头的姑姑教过她。
  在那些有经验的姑娘教导下,她不仅学过许多服侍男人的技巧,更懂得了一些男人的品性。心知男人这种生物,都是以欲控情的,一旦动了情是不会考虑那么许多的。
  所以,在她看来,今儿晚上是她的机会,是老天爷对她的垂怜。
  要不然,为何会不巧遇到爷这样的状态……
  一双眸子柔软似水。
  她看着赵樽,兴许是太过沉醉于思考结果,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一双眸子慢慢转凉,只顾着一步步走近,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软软的,柔柔的唤了一声。
  “爷,给奴婢个机会,奴婢定能好好侍候你……”
  这种美人儿自荐枕席的事,太让人喷鼻血了吧?夏初七身子僵硬的曲着,也不知道那赵樽什么反应,不会发生刷新她三观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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