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 我的过去
“让卫鸢尾失去记忆,也不过是为了不影响这个情蛊的效果而已!”
“情蛊?”苍楚念着这两个字:“姐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蛊毒十分的阴狠,不破解还好,要是破解了,下蛊之人就会受到反噬!”
“其实这也不能算情蛊吧,这个情蛊可是会让人产生相反的情绪,风吟培育出来的蛊毒,哪一个不阴狠呢?但是他肯定会给自己留有后路!”妖妖对于这一点儿十分的自信。
“希望如此,我不想在慕瑾临死的时候,卫鸢尾还厌恶他,那样慕瑾一定很难受……”苍楚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一片阴郁和悲斯。
“看样子,你是想留下卫鸢尾的命了?”
“姐姐,死的人够多了!”苍楚由衷的说道。
“随便你,到时候她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妖妖幽兰的吐出这一句:“时间差不多了,赶紧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的确,玄离拿了酒也该回来了……
“天气有点凉,你一直泡在水里不冷吗?”玄离拿了两壶酒走了过来,看到依然泡在溪水中的苍楚问道。
“所以让你去拿酒,好暖暖身子!”苍楚转过身,对着玄离微微一笑,似乎刚才的悲伤气氛,在玄离开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玄离看了一眼手中的酒,随后便朝着苍楚走来。
他拿酒这段时间,苍楚应该已经穿好衣服,坐在石头上等他才对,而不是还泡在水里。
玄离就这样一步步的朝苍楚靠近,溪水的波纹也渐渐的开始朝外扩散,越来越大。
一波接着一波。
“你身上的纹身是不是就是你们家族的标志啊?我能看看吗?”玄离一点一点的朝苍楚靠近,水波纹也越来越大。
苍楚仰起头,看着零星繁点的星空:“其实慕瑾上次说的事情不是开玩笑!”
“哪件事情?”玄离有些不明白。
“说我喜欢男人那件事情!”
苍楚说完,玄离一下停住了,看着苍楚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玄离扯动了下嘴角。
“你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男扮女装进入王府吗?因为卫鸢尾吗?”月光下,玄离那双忽明忽暗的眸光在隐隐绰绰的闪烁着。
“我认识慕瑾的时间比你还早,那个时候他还是太子,而我只是太子宫中的一个小太监!”苍楚又继续说道。
溪水很凉,而这股凉意仿佛一直从脚底蔓延到全身,玄离站在原地,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可能,那个时候你才十岁,按照隐世家族放野的规定,你还没到放野的年龄!”玄离脑中空白了一会儿之后,又立刻恢复理智。
苍楚却是笑了,从他出生开始,他的父辈就已经逃出隐世家族了。
而他来到隐世家族的时间其实和卫鸢尾一样,都是五年。
苍楚是有这个人,只可惜已经死了,他是利用苍楚的身份和灵珠,进入隐世家族的。
什么时候死的呢?就在他遇到卫鸢尾的那一天,他杀了真正的苍楚后,也身受重伤,跌落了悬崖,然后被卫鸢尾救了。
结果发现了失踪五年的慕瑾,即便他戴着面具,可是他还是将他给认出来了。
所以才会有后来男扮女装的事情。
苍楚想到这一下站起了身,哗啦啦的水珠从苍楚那紧绷性感的线条中滴落下来,走到玄离跟前,拿过玄离手中的那壶酒,扒开瓶塞,便倒入嘴中。
清甜的酒顺着喉咙一直流入胃中,先是甘甜,清润,接着便是一阵火辣,直让他冰凉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
“我做小太监的名字叫牧之,是太子妃给我取的!”苍楚喝完用手轻摸了下自己的嘴巴,掀着唇,有些迷醉的笑。
玄离看着苍楚的眼神越来越古怪,随后便迅速的朝后退去,而手更是直接放在了腰间的那把长剑上,厉声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能是什么人?隐世家族中一个没落的族人而已!”苍楚手中拿着酒壶,一步一步的靠近玄离,对于玄离手中的长剑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你撒谎,隐世家族的人最小十二岁才能出来,但是你那个时候也不过十岁!”
“你知道我今年多大?”
“二十二岁!”
“那你看我的这张脸是多少岁?”苍楚又再次问道。
玄离看着夜色中的苍楚,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二十二……”
苍楚轻笑了一声,轻启双唇:“我二十六了!”
“不可能……”玄离立刻被惊讶到。
“何必自己骗自己,我十二岁离开隐世家族,没过多久我就进了南岳国的皇宫,我对南岳国的皇宫十分的熟悉,等我们凯旋回来的时候,我带你走一遍!”
玄离看着苍楚这张脸,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
“你还是在撒谎,到了十六岁就要回到隐世家族了,那个时候你已经十八岁了,已经错过了回到隐世家族的时间了!”
苍楚微醉的摇着头,嘴角一直都在笑:“玄离,你还不明白吗?我十八岁都不回去,是因为我想逃离隐世家族啊,是根本不想在回去啊!”
“那你后来为什么回去了?”玄离越听越吃惊。
苍楚低下头:“因为我再不回去,会连累到慕瑾他们的!”
玄离对于苍楚说的一切,觉得没有一个可信的,他真的宁愿相信苍楚是喝醉了说出的醉话。
“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玄离的身体很紧绷的站在那里,手中的长剑依然握的很紧。
“这件事我憋了很多年了,现在只想说出来而已!”苍楚一个转身,倒是显得很洒脱,用自己的后背对着玄离:“你不是想看我身上的符号吗?看吧!”
然而玄离的眼睛却并没有朝苍楚的后背看去,而是仔仔细细的看着苍楚这个人。
这个身形,这个身高,这么多年了,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变化,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青葱。
而苍楚那张脸,除了少了当初的那份稚嫩外,真的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