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将虐渣进行到底(4)
“以后,莫要让我一个人。”
这?容浅念眼珠子一转,没吭声。
哪敢吭声啊,总有些不方便带着家属的勾当不是,何况眼下……
“嗯?”
温柔的蛊惑啊!
容浅念眼珠子一凝,撇开:“三天,你都不来相府看我。”
这怨尤的语气,这秋后算账的架势,这欲盖弥彰的手段,都是容浅念的惯用。
萧殁轻笑,贴着她耳边说:“十一,我若不在,你莫要脱了寝衣睡觉。”
容浅念愣了一下:“你晚上来了?”
嗯,她敢保证,除了这三天,自从成为有家室的人,她没敢裸睡,原因很简单,除了这三天,枕边夜夜睡着自家男人,她不敢裸,怕自个一个把持不住,太孟浪。
萧殁替她掖了掖被角:“怕你踢被子。”
“那我踢了吗?”
“嗯。”萧殁蓝眸微敛,轻声应着。
容浅念听完,嘴角一咧,不爽了:“我都没穿衣服,还踢了被子,你居然都不扑上来。”小脸一垮,“原来你家娘子这么没有魅力。”
说着,可劲地蹭萧殁,非得蹭到擦枪走火的势头。
萧殁揽着她扭动的腰:“十一,乖,别动,让我抱会儿。”声音很轻,似乎是累了。
容浅念乖顺地不动,她抬眸,细细看着萧殁的脸,伸手,拂了拂他眼睑下的青黛,轻声呢喃:“你这傻瓜,就算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凑上唇,亲着萧殁的脸,“都瘦了。”
这三天,他大概是倦了,呼吸越发沉了。
容浅念痴痴看着,长长的眼睫,伸手刷了刷,嗯,软软的,又凑上去,亲了亲,嗯,痒痒的。
亲亲抱抱的,这姑娘,这会儿,孩子气极了。
这偷香窃玉的勾当,多惬意啊,多魈魂啊,然……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
尼玛,这淫词艳曲,逗逗趣也就得了,居然唱到她的芙蓉帐中来了。容浅念绷着神经,耳边,男子呼吸依旧沉沉,这才松了一口气,唤道:“寻花。”
“是,小姐。”
里边,女子猫着嗓子:“将镜儿送去忠亲王府唱曲。”
门外,寻花嘴角一抽。
这时,又来一句:“不唱足七天,不许回来。”
寻花嘴角又是一抽。
这艳曲要唱到了忠亲王府,怕是又要惹得老王爷给世子爷开笣了。
流苏帐里,人安寐,岁月静好了两日,于十二月十四这日,又乱了。
“王爷,王、王妃已经出城了。”
椒兰殿中,暮气未散,冷悠悠的,更是映得萧殁蓝眸阴沉:“哪个方向?”
楚夜大汗淋漓,声儿都颤了:“沿荆州路线,这、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湾里镇了。”
那位主子,溜得可真快。
这会子,默了,殿中死寂叫人发慌。楚夜背脊生寒,暗暗瞟了瞟自家主子。
娘哟,这俊脸黑的。
“属下这、这就带人去追。”
楚夜说完,也不见自家主子反应,倒是床底下忽然滚出一团胖乎乎的肉球。
这不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元帅大人吗?
元帅大人小爪子挠着白毛,待到顺溜了,这才蹦跶到了萧殁脚边,蹭啊蹭。
“那是什么?”
只见元帅大人爪子挠挠,扯着脖子上的锦带,带子系了个蝴蝶结。
“啾啾啾!”
小爷讨厌这玩意!
萧殁俯身,解下那锦缎,抚平,现出那女子龙飞凤舞的字迹。
顿时,初冬的天,寒冬腊月般冷。
楚林一个哆嗦,扯着嘴型:“王妃这是?”
楚夜寻思:“貌似是跑路了。”
荆州沿路,马车哒哒,驾车的是隽秀的少年,着了一身黑衣,敛着眸子。
马车里,传出女子清凌凌的嗓音:“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十三撩开车帘,瞟了一眼,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哪来的蜜蜂,这姑娘,唱歌也不应景。
十三探回脑袋:“小姐,您老这是?”寻思斟酌,“三两随从,一辆马车。”想着,补充四个字,“偷偷摸摸。”
马车极是奢华,很大,摆了个沉香木案几,放着几碟糕点,一壶小酒,座上,铺着如雪的狐裘,女子随意散着发,侧卧在厚厚的狐裘上,撑着脑袋,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眯眼笑:“看不出来吗?”戳了戳十二怀里的包袱,“跑路。”
十三咧了咧嘴角:“不带上银子?”
这厮,爱银子如命。
容浅念甚是慷慨:“钱财乃身外之物。”一拍胸脯,语气愤慨,“你家小姐是如此俗气肤浅之人吗?”
是,一定是!
十三人艰不拆了,又问:“不带上姑爷?”
这厮,爱美色胜过命。
某人一听,感慨了:“美人作伴风花雪月,固然是风流韵事。”眸儿一转,眉眼狡邪,“不过你家小姐是那么纵欲贪色之人吗?”
是!果断是!
十三依旧人艰不拆,耐着性子,循循续问:“所以,您这是要?”
容浅念一本正经,掐了块糕点放在嘴里嚼着,道:“办正事。”
哟,这祸害还能从良了?十三笑着问:“哪门子正事?”
容浅念喝了口小酒,眉眼流光:“杀人越货,坑蒙拐骗的正事。”
果然,本性难移,无恶不作的本性。
“小姐这又是看上什么了?”
容浅念往嘴里抛了粒瓜子,张嘴接住,咬碎,漫不经意地道:“三颗人头。”说完,嘴中瓜子壳飞出。
这姑娘,摘人脑袋,跟嗑瓜子似的。
十三掸了掸身上身上的瓜子壳:“光明正大不行?非要溜得跟私奔似的。”
容浅念窝在榻上伸着懒腰,叹气,一脸惆怅:“诶,这才刚出家门,小心脏就种了一颗相思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