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此人非彼人
地鼠的心咯噔一下,曲姗双手背在身后,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似乎反光,她的皮肤细嫩,光滑得毛孔都看不到,真正像牛奶般白嫩的皮肤,她微微侧着脸,乌黑秀丽的头发披在脑后,脖颈像白天鹅的长颈,“嗯,总觉得妈妈怪怪,”曲姗说道:“昨天晚上到今天。”
“难得糊涂,大人有大人的烦恼,你何必想太多,给他们再增添麻烦?”
“我也是成年人,已经大一。”曲姗不悦地回头:“你走吧。”
地鼠正要走,曲姗叫住他:“等等,我有事情藏在心里很久了,能和你说说吗?我……”
曲姗一幅痛苦的样子,此时,狼烟已经追踪信号,一切正常:“地鼠,芯片信号正常。”
“地鼠,听听她说什么。”鹰眼替左右摇摆的地鼠拿了主意。
两人找到花园的一处角落,坐在长椅上,除了白狐,地鼠鲜少离女人这么近,曲姗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或许是少女的体香,一直往地鼠鼻子里钻,他双手放在腿上,一边腿上放一只,一本正经的坐姿上曲姗看是更入迷了,果然,和普通的男人不同……
“其实,我舅妈这几年有些奇怪。”曲姗说道:“大概几年前,她曾经在外旅游一段时间,去了国外,发来邮件说自己参加了减肥训练营,我妈以前突然长胖,她很注意体形,一直闹着要减肥,我爸不以为然,觉得参加就参加了吧,可她回来时,就像变了个人。”
“首先是体形的变化,瘦了,大瘦,整个人的气质与以前截然不同,然后是,一些细微的小小变化,以前她爱茶,特别钟爱,后来爱上了黑咖啡,据说黑咖啡可以减肥。”
“还有,她的手……”曲姗抬起自己的手,“有厚重的茧,以前她的手又白又嫩,还有,厨艺变好了,做饭比以前好吃多了,我有点恍然,她还是我的舅妈吗?”
地鼠听得入迷,狼烟却打个寒蝉,看着鹰眼:“队长,我查过胡婉清的资料,完全清白,看不出任何漏洞。”
“从昨晚的观察来看,她具备一定的反侦查能力。”雪豹推测道:“根据曲小姐所说,胡婉清发生变化是从国外归来后,那么,在国外期间,她经历了什么事?”
“有没有可能,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胡婉清,而是有人取而代之?”白狐迟疑道:“如果世上有两个长相相似,但体型略有不同的人……”
“地鼠,问得更仔细些,胡婉清在国外参加的哪个减肥训练营?”鹰眼马上交代道。
地鼠马上发问,曲姗说出一个名字,狼烟暗喜,这家训练营的名单从来都会对外公开,显示自己的号召力,搜索完名单,狼烟寒毛竖起,所有人从耳机里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队长,没有胡婉清的名字,她根本没有参加过所谓的减肥训练营。”狼烟的手指僵直,重新敲打键盘:“这是否可以解释为——这个胡婉清,被人取代了?从国外回来的胡婉清只是一个相貌相似的女人,这个女人才是杰夫追逐的目标。”
地鼠剧烈地咳着,曲姗紧张道:“怎么了?”
“没什么,被你吓到了。”地鼠干笑道:“侦探小说看多了,别胡思乱想,她对你们的感情,还和以前一样吗?”
“当然,一如既往,她把所有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到底胡思乱想什么呀。”曲姗连忙站起来:“我不送你了,记得,一定要联络我。”
曲姗点着地鼠的鼻子,娇俏地笑着,马上蹬蹬蹬地跑开,生怕地鼠责怪自己,跑远了,回头冲地鼠做个鬼脸,一时间,地鼠的心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原本就起了些涟漪,此时就像掷进了石块,一石激起千层浪,地鼠马上站起来:“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
“我刚才……心跳加速,脑袋发热,我好像发烧了。”
“你不是发烧,是发情。”雪豹说道:“收收心,丧风就在外面,他不认得你吧?”
“我崛起前他已经出国,没有任何交集。”提到丧风,地鼠的头脑清醒了,快速往门口走,说曹操,曹操到,丧风带三个人迎面走来,他们不晓得如何糊弄了保安,堂而皇之地走进小区,地鼠面不改色,与他们擦肩而过,丧风突然站定,回头,地鼠已经走出去,不见人影,身边的年轻人问道:“风哥,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那个家伙好像是练家子。”丧风说道:“感觉身手不错的样子。”
“您技痒了?”另一个家伙说道,左右环顾,压低声音道:“咱们现在去哪?”
“你们两个在楼下盯着,这地方只有一个大门,是必经之路,你和我去地下停车场,这里一户一个车位,如果她敢开车走……”丧风冷笑着,握紧拳头,似乎已将胡婉清握在掌心!
“啪。”胡婉清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啪哒摔成好几瓣,曲江连忙蹲下收拾,胡婉清面色苍白:“真是的,今天怎么恍神了。”
“碎了好,岁岁平安。”曲江安慰道:“时间不早,咱们该去茶楼了。”
一转眼的功夫,已是上午九点,平时十点前必须到达茶楼,胡婉清说道:“我有点不舒服,这样吧,你先走,我一会儿过去,今天周五的例会,你我必须先到一个。”
曲江看着妻子的脸,多少个早晨,夫妻俩从未单独行事,因为共同经营,凡事都在一起。除非一方不在海北,“你今天怎么了?”
“我今天不太舒服,这样去公司,如果晕倒大家可会笑话。”胡婉清突然抱住丈夫的脖子:“亲爱的,你先去,我马上就到,中午,我们去吃越南菜,好不好?”
“那好,我先走。”曲江走之前,仍然帮胡婉清收拾地面,简直二十四孝老公,胡婉清看着墙上的全家福,默默地进房间换衣服,出来时,曲江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