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看飞碟(2)

  东歌见她还是没有回去的意思,就拿着件披风给凤月披上,“小姐,起风了,当心着凉。”
  视线朝着凤月凝视的地方撇去,她不由的笑道:“小姐,王爷又不是不能进宫来看您,瞧瞧您这样子,都快要成望夫石了。”
  望夫石?在他们的眼里,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是这样子亲密了吗?
  平生最痛恨的是别人算计她,凤月不知道之前姬阴对自己有几分的算计,但那晚的事情,在她的心里,宛如心头一根倒刺一样,没有办法拔掉。
  她对姬阴在喜欢,也没有爱到可以完全不计较他算计自己心理和行动的地步。
  或许她眼里面容不下一点沙子的性格,决定了她如今对姬阴态度的不确定性。
  “东歌,胡说什么呢,还不回去看看主子的凤梨酥好了没有?”风楼心知凤月这是心情不佳,立刻瞪了一眼东歌。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刚才我还把她搁在蒸笼上温着呢,早不回去恐怕得烂了。”东歌一听这话,立马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赶紧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还真是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呢!”凤月转过头去,整个人斜倚在城墙上,似乎是在感叹人生一般。
  “主子,东歌惯来如此的。”
  “风楼,我们找到忍冬,做完买卖,就回去养老怎么样?”
  凤月忽然间这么一问,倒是让风楼有些惊讶,“主子,您和王爷?”
  他不明白,凤月和姬阴两个人好好的,昨儿晚上不是应该和好如初了吗,怎么如今,竟然又萌生了去意。
  “没什么,我说着玩儿的,记得先前让你帮我查大叔和玉叔叔的事情,接着查,他竟然放着人来杀我,我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只一瞬的功夫,凤月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神色,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有任何的不妥来,风楼适才有些放心下来,他就说嘛,主子的情绪起伏在怎么大,也不至于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姬阴出宫之后,继续做着自己的摄政王,凤月为了忍冬,和姬无痕的关系打得也不错,由于她惯常是个喜欢欣赏美男的,和皇帝新得的美男儿子姬无风的关系处的也是相当的不错,倒是玉无邪从此之后,见了凤月,总是好说好笑的,十足一副被驯服了的小兽似得,怎么说,和凤月竟然是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来。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四个年岁,眼看着再过半年,就是凤月的十五岁笈并礼,这满朝的文武,似乎都在殷切的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姬无风只是封了一个王爷,却也是将养在宫中,太子依旧稳稳的坐着他的宝座,虽然在外头,他依旧还是可劲儿的胡闹,但皇帝却没有提出任何的不满来,朝廷里头,皇帝对姬阴的信任越来越重,有些事情,也是不必嫌的。
  眼看着他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越来越好的趋势,而太子还是那副样子,凤箫在朝堂上,依旧表现的和姬阴很铁的样子,太子党势单力薄,姬阴又总是来宫里看凤月,甚至是比凤箫这个亲爹还要勤快的,自然让很多人传出了许多的流言蜚语。
  许多人都说,姬阴对凤月之间,早就已经超出了父女的情谊,甚至有人说姬阴是有恋童癖的,在凤月十岁大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就已经是十分的不正常的了。
  这些说法,在早些年是没有的,但在这半年里头,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竟然还越传越激烈,这宫闱内的消息,最是喜欢不胫而走的,日子不长,竟然也传了出去,在整个上京都传的是沸沸扬扬的。
  大家都是在背后当成是一个笑话在看,但太子党那边却是十分的担忧的,早在凤月十二岁的时候,凤箫就联合着姬阴把这些事情都给压了下去,如今眼看着还有半年,他们真真是害怕当年的事情,在重新上演一遍。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子党似乎是认定了姬阴此人有反骨一样,极力的要将凤箫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才罢休不可的样子。
  这不,今早早朝的时候,又有大臣故意拿着凤月不小了的事情来说事儿,还没有轮到姬阴说话,就被凤箫四两拨千斤的直接秒杀在当场。
  这些事情,都被花想然有模有样的学给了凤月听,两年前风月把东歌指给了风楼,这小妮子近来有了身孕,她就将花想然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要说花想然这妖孽,这几年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还是每天穿的跟新嫁娘似得,红红火火的,一张脸保养的比女人还要好,真是让人看着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
  凤月照旧还是在那边儿吃着凤梨酥,一边儿拿着一颗云子在手中,自己和自己对弈,右手却是在花想然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僵在了当场。
  花想然以为她这是听着生气了,赶紧道:“主子,他们这些大臣惯常就是这个样子的,您也不必太……”
  “花姐姐,你真的很吵呐!”将最后一口凤梨酥搁到自己的嘴里,凤月冷冷的说道。
  听不出喜怒来,花想然一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风楼见他僵在当场,把他拉到一边儿,小声道:“我的花管家,主子这是在思考自己下一步棋要落在什么地方呢,你还是跟我在一边儿站着吧。”
  这样的对话,从主子十二岁开始,就一直都没有间断过,按照她的话来说,她简直就可以将那些大臣们的说辞和套路了然于心了,又怎么会真的去在意?
  花想然点了点头,跟在风楼站在了一边儿,他已经有好些日子不在凤月的跟前了,这些年来,她做什么都是不必着他的,他对凤月所有的情况似乎都很熟悉,但如今真的见了她,花想然却不敢这般的肯定了。
  面前这个要十五岁的女孩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会在他怀里说要去买糖的孩子了,她的脸上已经找不到半点当年稚嫩的痕迹来,一张如画的倾国脸庞,融合了她爹娘所有的有点和柔媚,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和冷然的气息。
  她今日只着了一件青色的绣白鹤的纱裙,外头罩了一件白色的透明纱衣,三千墨发用了一根翠绿色的发簪别着,好像是年前姬阴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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