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四爷做媒

  十阿哥暗自腹诽,明明四嫂没生闺女,你心里不痛快给忘的,真会睁眼说瞎话,当他跟弘晖一样大,那么好糊弄,“反正最迟后年,最快明年年底就回来了,那时我也不过十六岁多一点,正好跟大哥做事。”
  “所以你拿定主意?”胤禛最后问一句。
  十阿哥使劲点头,“麻烦四哥跟大哥好好说说,弟弟想出去看看,不让我出去我会天天惦记着的。”
  “行!”胤禛终于点头,“我帮你准备船上用的东西,回头送你去天津卫。”
  “四哥最好啦,弟弟就知道你会同意。”十阿哥乐的跳起来,“我这就去告诉汗阿玛,四哥,明天来你家啊。”说着话往外跑,胤禛望着他那一蹦三跳的背影,暗自好笑。
  十阿哥离京那日,胤禛和六阿哥去送他。从胤禛同意他去西洋,十阿哥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登上船,十阿哥的眼眶红了。
  胤禛开口,“后悔还得及?”
  “不!”十阿哥擦干眼泪,别以为他不知道,上到皇太后,下到他身边的奴才都不希望他去西洋,他一定得去看看,听五叔讲外面天地很广很广,去看看他才能安心帮汗阿玛做事。
  “啧啧,还没走就开始哭,亏你还是皇阿哥,丢不丢人啊。”嘲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十阿哥猛回头,瞪大眼,惊道,“九哥?八哥?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淮河的入海口,离这边非常近,接到四哥的信便过来了。”八阿哥摸摸十阿哥的脑袋,“十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到了国外且不能忘记你是大清皇子,记下没?”
  十阿哥扬起笑脸,“记住了。四哥已经跟我们讲过,我们代表着大清,不会给爱新觉罗家丢脸的。”
  “很好!”八阿哥看胤禛一眼,“想比四哥已安排妥当,八哥就祝十弟一路顺风,早日归家。”
  十阿哥吸吸鼻子,狠狠抱住从小就疼他照顾他的八哥,冲胤禛抱拳道,“四哥,弟弟走了。”
  一声“起航”,十阿哥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四阿哥脸颊上多出两滴水,回到京城,心里依旧闷闷的。
  尼楚赫笑迎上去,“给你。”递出一份明黄圣旨。
  胤禛不解,“出什么事了?”说着打开。
  尼楚赫:“好事!皇上封大哥直郡王,三哥诚郡王,爷和八弟几人均为贝勒。”说着一顿,“汗阿玛也够偏心的,论功劳,你和大哥没办法比较,毕竟海军是他一手建的,但三哥在户部,也没干多少事,为什么他是郡王你是贝勒?真不公平!”
  胤禛毫不在意地笑笑,“早几天听二哥提一句,我都没抱希望,没想到有我一份。”揽着他的肩膀往屋里走,“我这几年做不少事,可上次拿玉玺,以前伪造圣旨,汗阿玛都没跟我计较,视朝堂律令如无物,汗阿玛被把我变成庶民已够宽容。”
  四福晋的嘴巴动了动,心想你还知道啊。反驳的话却说不出来,他前世的儿子如果像四阿哥这般能折腾,早死十次八次了。
  “要不要置办一桌酒席庆祝一下?”尼楚赫问。
  胤禛摇头,“没什么好庆祝的。六弟再过些天就成亲了,我去他府上看看还缺什么?”
  尼楚赫让白芨去拿一万两银票,“缺什么东西爷补上。”六阿哥毕竟是胤禛的亲兄弟,养母又不在了。
  胤禛低头在他嘴上嘬一口,低声笑道,“福晋真贤惠,等爷回来啊。”说完又轻咬一下。尼楚赫余光瞟到周围下人低着头,望着四阿哥的背影一阵无语,要不要脸?青天白日.....还在院子里!
  六阿哥的府邸早已装修好,胤禛手里的一万两银子一文也没花,六阿哥本身也不是穷鬼。他在六阿哥家里待一会儿,见府上被内务府的人收拾的妥妥当当便走了。
  户部的事都有章程,属官按照章程做就行了,加上变成胤禛助手的戴铎以一敌三,别人都很忙,四阿哥非常清闲。
  六阿哥的府邸离崇文门不远,往西走一点便能看到户部,胤禛想一会儿,带着侍卫去户部,到户部带走戴铎,两人直奔毓庆宫,先行一步的魏珠儿爷把太子从乾清宫里请出来。
  太子看到胤禛身边多个陌生人,眉头一挑,嘴上问,“什么事?”
  四阿哥收到信号,“没事不能来,好久没吃过遗音做的点心了。”
  遗音和太子妃在内院,听说四阿哥要吃她亲手做的点心,一阵疑惑,那位爷什么意思么,四阿哥府上的厨子的手艺比她好多了啊。
  太子和胤禛哥俩很有默契,让奴才去喊遗音,遗音给两位主子见过礼,便问,“四阿哥想吃什么味的糕点?”
  “枣泥糕。”胤禛道。
  太子神情一怔,难道他搞错了,胤禛真来吃点心的?
  遗音躬身下去,让小宫女把早上皇庄送来的大枣洗干净上蒸笼。
  胤禛和太子移步书房,戴铎疑惑不解,上司带他来干么啊?
  哥俩随便聊聊,没感觉多大会,遗音就把新鲜的枣泥糕送过来,胤禛招呼戴铎吃。
  戴铎更加不解,而太子又说一遍,再推托就不识好歹了。见太子和四阿哥各拿一小块,吃就吃,反正又没毒。
  胤禛在太子的书房里喝两杯茶,吃三块点心,摸一下肚子站起来,“我走了啊。”
  “要孤送你?”太子爷没好气的说。
  胤禛嘿嘿一笑,“二哥留步。”冲他抱拳道。
  太子等他们出去,让人喊遗音,开口便问,“姑姑觉得四阿哥身边的那名男子怎么样?”
  “嘎?”遗音猛然抬起头,“他?奴婢?”
  “对,四阿哥今天过来就是让你见见他,对方比你小三岁,妻子跑了,膝下无子,家中无妾,父母早几年去了,上无公婆,现是户部的文书。”太子想一下,“老八也说对方很有才,虽然只是秀才出身。”
  八阿哥称赞对方?又是四阿哥的人?说明对方不是庸才,“奴婢比他大三岁。”遗音迟疑道。
  太子:“女大三抱金砖,多吉利啊。”
  遗音苦笑,“对方知道奴婢比他大?”
  “当然知道,胤禛都把人带来了,不知道可能么?”太子道,“人品方面遗音尽管放心,不信他也该信四阿哥。”
  遗音:“奴婢毫不担心对方的人品。”
  太子道,“那就是没异议啦?孤让张起麟跟胤禛讲一声,找个合适的日子搬出——”
  “太快了吧?”遗音傻眼,“奴婢刚才都没看清他是黑是白的。”
  “不丑。”太子说完,看到她面色犹豫,“遗音姑姑担心什么?”
  “他是不是冲着奴婢是毓庆宫的管事,才同意的?”遗音又问。
  太子更不解,“你不是毓庆宫的人,别说胤禛,孤也不操心你的私事啊。宫里又不止你一个管事姑姑,那么多人,姑姑见孤问过谁?”
  遗音一怔,苦笑道,“奴婢魔怔了。奴婢不是太子爷身边的人,也配不上对方。”
  “这不就对了。”太子笑道,“回头给四弟妹讲一声,你的婚事就劳烦她了。”
  遗音满头黑线,“奴婢还不知道对方姓氏名谁。”
  太子一拍脑门,“戴铎,好了,孤去乾清宫啦。”
  “戴......戴铎?”某知名小说里面邬思道的原型,戴铎?戴先生?遗音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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