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只要智商跟不上,我就不会悲伤7

  应然觉得风轻的话实用无比,慕澜珊她……
  说白了,现在他对慕澜珊所有的好感,其实都来源于“见色起意”这个词,他对慕澜珊的一切好感,都来源于慕澜珊冲他笑,盯着他哭时候产生的冲动感,如果他现在回去……
  再与她多呆些时日,一直等到大哥回来,说不定他就……不会有这种冲动感了。
  拜别了风轻,应然无事一身轻。
  靠在门框上吹冷风的风轻一直这个动作僵了很久,久到眼睛再也看不到应然的背影,手上再也感受不到应然的温度和气息,嗤笑一声。
  傻子,喜欢上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快容易忘掉,就算她(他)有什么缺点,在你眼里全部变成了独一无二的不可或缺,哪里就……有什么会被时间消磨平整的爱呢。
  要么是不爱,要么……是爱的不够深。
  一直等到全身被冷风吹的冰冷,风轻回到院子里,取出了自己珍藏的老酒,喝了个酩酊大醉,终是他自己看着他把他送出去了,也算是帮了他一程。
  应然赶着脚步回到家中,又警觉自己一身酒味,脸色还挂着两团可疑的驼红,在府外站了许久,吹了半天的冷风,觉得身上的酒劲下去了一点,才抬脚进了府里,直奔母亲的房间而去。
  “母亲!”他像个毛头小子,一下子冲进了应夫人的房间,他知道,这个时候慕澜珊一定还在母亲的房间里,只腰他去,一定会见到她。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又弹了一下,冷风呼的吹了进去,捧着一盘肉吃的正香的慕澜珊:……
  异常不情不愿的嘟起自己油光满面的红唇,把盘子微微举起,瘪着嘴狠心道,“应哥哥!你是也饿了吗?伯母给我做了肉吃,想吃的话一起吧。”
  说完这句话慕澜珊的心都是痛的,她的肉!!她的肉!!!
  母亲不在,屋里只有慕澜珊一人,也不知道母亲和她的小丫鬟去哪里了,慕澜珊吃的小嘴油亮,加上此时的不情不愿,模样憨憨的,应然怎么看怎么觉得……秀色可餐。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装模作样的嗅了一下盘中的肉食,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慕澜珊,“好香,母亲竟然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吩咐人给你做这些好吃的,我可太嫉妒了。”
  慕澜珊一听,眸子一亮,瞬间得意起来,“不是伯母吩咐厨房做的!是伯母亲自给我做的!就剩下最后这一盘啦!谁让应哥哥这些天老是外出的!略略略!活该应哥哥吃不到伯母做的肉!可香啦!澜珊可喜欢吃啦!”
  应然假装吃惊,又俯身闻了一下盘中的肉食,一脸的不相信,目光却在她那发亮的眼眸上移不开来,“我不信母亲会趁我不在的时候给你做饭食,母亲最疼的人是我,就算她做也一定会通知我,这一定不是母亲做的,你在骗我,珊妹妹是个小骗子。”
  慕澜珊一听气鼓鼓的撇起嘴,伸手用应夫人给她定制的小叉子扎了一块肉就递到了应然嘴边,不高兴道,“那应哥哥吃一口嘛,伯母做的你肯定是吃过的,你一吃就知道这是伯母做的肉了!你吃一口,你吃一口,你吃一口就知道我不是骗子!澜珊从来不骗人!”
  应然眸色一深,盯着那块肉瞧,食盘上只有这一只小叉子,慕澜珊的手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有油污的地方,而她的唇上全都是油亮亮的一片,盘中的肉食也已经少了一小半,那这一定是……她食用肉食用过的小叉子。
  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完全忘了自己这遭回来是要找出慕澜珊不好的地方,甚至让他厌恶的地方。
  他盯着那块肉盯了很久,慕澜珊也气鼓鼓了很久,见应然不吃,又把自己的手往上抬了两分,叉子上的那块肉几乎已经抵在了应然的唇上,只要他张开口……
  应然的唇擦着肉扭了一下头,唇上被留下一抹油渍,他有些厌弃的盯着那肉看了一眼,“我不要这块,这块太肥了,我要一块瘦肉多一些的。”
  慕澜珊一下子缩回手把肉“啊呜”一口装进了嘴里,像是有人要抢肉一般,口中嚼着肉,又用小叉子在食盘中找了一块相对较小的一块肉,看着边上的一块白肉,她张嘴咬了下来,重新把叉子上只剩的一小点瘦肉伸手递了过去,还显得特别大度道:“喏,你吃,你一吃就知道我肯定不是骗子的!这肉就是应伯母做的!”
  应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吃别人剩下的东西,用别人用过的餐具,但是……
  他看着那块肉实在好吃,实在诱人,其诱人的程度不亚于一个剑客找到了一本珍藏的剑谱,一个暗恋已久的人亲自献上自己的香唇说也喜欢他……
  然后应然惊觉,他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那块肉含进了嘴里,用牙齿咀嚼了两下,一种无法形容的香气弥漫在自己的唇齿间。
  是他母亲做的,又,不像是他母亲做的。
  这肉味的香气太过浓郁,浓郁到觉得自己可能是含过慕澜珊的唇瓣一样……
  应然心里一个咯噔,立刻站直了自己的身体,手握成拳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上,轻轻咳了两声。
  慕澜珊一阵自得,扬起笑脸得意的望着他的侧脸,“我就说吧,我是不会骗人的!这就是伯母做的!伯母为我做的!嘻嘻……”
  慕澜珊说了什么应然没听太清,但是他清楚的看清了她脸上那得意的样子,以及那水眸中映出的他自己的倒影,清澈无比。
  她……竟然比他们初见时更让他欣喜,也,更让他动心。
  小翠取了热茶后回来就发现屋内二人有些诡异,小姐脸上得意无比,仿佛占了天大最大的道理,世间的一切道理全站在了她的身边。
  三人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应然先动,轻咳了一声,“母亲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昏,睡醒了再来拜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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