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二选一(万更,精)
家中长辈看着,宁夏此刻真是羞愧的想死,脑袋死死埋进他怀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叶翌寒倒是淡定的很,他英挺剑眉微挑着,面对叶老夫人和莫父戏谑含笑的目光,也只是眸光一闪,然后低眸望着靠在他怀中,羞涩的不敢抬头的宁夏,薄唇勾了勾,笑容清润温和。
这小媳妇还真是害羞。之前在医院也是这样,做点什么事吧,她就小脸红晕嫣丽,瞧着她白腻雪颈上那一抹潋滟艳丽,他漆黑如墨中隐过一抹幽暗流光,突然觉得喉咙一紧,暗骂一声没出息,眼神再也不乱瞄了,只是抚摸在宁夏美背上的大掌却并没有收回。
“咳……翌寒,不要欺负你媳妇!”
叶老夫人也有些骚的慌,她轻咳一声,低沉含笑的嗓音有些低沉。
宁夏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只柔软的小绵羊,说话闻声细语的,哪里是翌寒的对手,平日子估计也都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叶翌寒要是知道叶老夫人这样想,估计得气的吐血,这丫头瞧着是挺弱巴巴的,但这脾气上来,小脖子一扬,什么话都敢蹦出来,他平时就算再霸道冷酷,但到了他媳妇面前也没折。
莫父倒是欣喜的很,眼中蕴藏着浓浓笑意,他巴不得这俩孩子能如胶似漆,好让他早点抱上外孙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现在俩人的关系好像更好了?
上回叶翌寒说的话,他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觉得闺女年纪大了,一方面又觉得他确实是个好男人,所以才无条件支持他们俩人今早结婚。
他可还记得,上回闺女的表情有多不情愿,俩人之间的相处虽然亲密,但却少了一份热恋中男女该有的热情和激烈。
这回瞧着他们俩人的相处,他才感受到了,心中顿时大为欣慰,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胡思乱想,只要他们小两口能这样甜蜜的一直下去,那什么不好的事都能解决。
叶老夫人笑语晏晏朝着宁夏笑道:“孙媳妇,你也别恼,别瞧着翌寒现在正儿八经的是个军官,小时候可皮了,带着大院里别的孩子一起打架闹事那是家常便饭,现在娶了媳妇,才觉得他心性稳了!”
“奶奶,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这个时候还拿出来说做什么?”叶翌寒刚毅俊颜上飘过一抹红晕,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他都三十四岁的人了,小时候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也都是不懂事玩玩的,现在说出来除了好笑就是幼稚。
叶老夫人明显不打算这么轻松就放过叶翌寒,她冷哼一声,含笑的眸光有些懊恼:“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呢?以前混账事可没少做,不是打碎人家的玻璃就是把人家的孩子打伤了,当着你媳妇的面,就得说给她知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你媳妇!”
说起这个,她现在都头疼,他们老叶家一家人除了远走英国的颖水性子古怪,其他人都是中规中矩的。
可她这个孙子小时候的不着调可真是把他们一家人都气的够呛,别人家的家长是欣喜盼望着自己孩子放学回来,而他们则是担忧等着翌寒放学回来,是不是又有老师上门家访。
宁夏扑哧一笑,脸上娇羞神色尽数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揶揄,她从叶翌寒怀中抬起头来,淡冽如水的清眸中漾着一抹兴趣,一弯红唇,笑容盎然:“没想到啊,你以前还这么……爱闹腾”。
她故意拉长了语气,清新淡雅语气中打趣意味十分浓郁。
当场,叶翌寒目光就沉了下来,眯着精锐鹰眸,盯着面前这张笑靥如花的小脸,要不是看在长辈们都在,他肯定得把这丫头狠狠扑倒,把她好好修理一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能笑话他。
看着不断冷沉下来的神色,宁夏心底欢愉,连带着刚刚被他欺负的懊恼心情也顿时一扫,红唇高高翘起,眼底闪烁着浓郁打趣愉快流光。
叶老夫人瞧着这两人甜蜜的欢动,心底都乐开了花,她娇嗔瞪着叶翌寒,轻咳一声:“得了,得了,这要打情骂俏的还是进房再闹,咱们这还要说正事呢!”
宁夏闻言,刚刚才退下去的红晕晚霞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咬着唇瓣,真是羞愧难当。
都怪这个男人,刚刚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收敛,老爱当着所以的人闹腾她,现在好了,连奶奶都打趣上了。
叶翌寒一勾薄唇,冷肃鹰眸中划过淡淡笑意,他的小媳妇真是害羞的让他心都痒了,尤其是她现在面容娇羞酡红,浑身上下散发着娇柔抚媚气质,真是勾人的紧。
听见叶老夫人口中的正事,莫父也正了正神色,率先开口沉声道:“闺女,你和翌寒的婚事,我是无条件支持的,之前我是打算等你们把证给领了再过来拜见亲家的,但借着你住院的事,我就先来了,也和亲家谈了谈,你也瞧见了,叶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这摆酒宴一事上了马虎不得!”
他还真怕他家闺女嫌麻烦,就和翌寒不举办婚礼了。
闺女心里想什么他是不知道,但他看新闻也知道近几年来流行什么裸婚,没房没车没存款就结婚。
每当他瞧见那个新闻,就操心的头疼,虽然当年他和宁夏妈也是这样过来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感情依旧浓厚,可那时候不是没条件嘛!
但凡是有条件,他也得浩浩荡荡的举办异常盛世婚礼,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披着洁白的婚纱,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嫁给他。
现在闺女结婚了,他压在心底多年的大事倒是解决了,可这举办婚宴的事情又来了,反正不管怎样,在这事上,他的态度绝对坚定。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打小娇身惯养长大的,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炫耀下,现在倒好,她一句我很忙就想把这程序给免了?
除非他死,不然这婚宴必须得办,而且得风风光光的大办,他想了好多嫁妆也得耀眼的送给闺女。
宁夏脸上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心下一沉,刚想出声劝阻,但叶翌寒却更快一步握住她的玉手,她微微一怔,然后转眸看去,他只是朝她摇了摇头,眸光幽深似海。
“爸,我和宁夏没打算不办婚宴,只是马上我们回去之后都得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时间上确实不富裕!”叶翌寒握着宁夏的素手,幽暗的目光看向莫父,一扯薄唇,低沉的声音满是坚定:“既然要办,那就必须再大办,宁夏是我叶家的媳妇,我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委屈了。”
他心底自然是想大肆操办的,只是小媳妇有不少顾忌,他也不好态度太过强求,只是如今,把缘由都推给了工作忙碌,爸和奶奶要再继续强求,他也没办法了。
想到这,叶翌寒完美的唇畔边隐过一抹浅笑弧度,心底愉快欢乐,一扫之前被宁夏打趣的郁结之气。
宁夏听着他维护的声音,心底划过淡淡感动,他的大掌温热宽厚,十指紧握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气息,她微扬红唇,清凉的眸子中流光溢彩。
叶老夫人闻言,紧紧皱眉,看着俩人坚定的模样,花白的眉梢紧的更紧,但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唇角一勾,眼底有精光闪过,慈祥的嗓音温和笑道:“亲家,现在年轻人都是以事业为重,哪像我们这些老人家,整天的在家里过着悠闲日子?这俩孩子忙着没时间摆酒宴也能谅解。”
莫父眼皮跳了跳,听着叶老夫人释怀甚至于劝解的声音,幽深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怎么老太太这么快就被这两口子劝退了?
刚刚不还是她最先扯着嗓子要求要求盛大举办婚礼的嘛?
宁夏听言,紧张的心终于落下,红唇边有浅笑弧度扬起,淡凉如水的清眸越发明亮盈盈。
莫父却微微皱起浓眉,一时间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老夫人也不顾几人复杂的神色,她抿唇一笑,笑容精诈,温和宽厚的声音越发慈爱:“婚礼迟些日子办也没关系,你们小两口就先回去忙工作吧,不过再过俩个月就过国庆了,国庆节哪个单位不放假?也就翌寒他们部队可能要国庆演习,宁夏这这时间空了下来,就先回来,奶奶带着你去买金银首饰!”
国庆?
宁夏闻言,眼角一抽,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看着叶老夫人笑容狡诈的面容,满头黑线。
怪不得她总觉得奶奶笑的意味不明,原来是在这摆了她一道,国庆医院要放一个星期假,时间却是空余下来了。
可……!
“你们奶奶说的不错,哪个单位国庆不放假?就是别人家举办婚礼也都是在国庆节这个大假日,而且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起来也富裕了,这些事情都不用你们操心,我们这些做家长的都会帮你们准备好!”不等她多想,就听见莫父焦喜欣慰的声音传来。
又是这样,老爸每次这样说,宁夏心底就越发郁闷,什么叫不用他们操心?
这举办婚礼,她和叶翌寒才是主角,可爸每次说的就像没她什么事,只要在婚礼当天披着婚纱出场走一圈就好了。
爸这是虚荣啊,想要炫耀炫耀自己家女儿终于出嫁了。
看着叶老夫人笑语晏晏的神情,宁夏白净小脸上也笑的越发柔和,但心下却是一沉,被叶翌寒握在手中的指尖微弯,捏了他一下,希望他这个时候能出来解围。
毕竟这是他嫡亲的奶奶,他要说缓缓再摆喜宴,奶奶还能强求?
被宁夏悄然一捏,叶翌寒微微皱眉,本来听着叶老夫人的话,他觉得很不错,小媳妇不是说没时间嘛?那这下好了,两个月之后放国庆,她和他都能空余下时间。
乘着这个时候回北京举办婚礼,不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嘛?可他不曾想,都这样了,媳妇还能不愿意?
“翌寒,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这些老的为你们操心婚事,还能自己好了?不就是为你们考虑嘛?你们既然忙,那我们就帮你们筹备,到时候也能帮你们免去不少事!”
见叶翌寒敛眉沉思,叶老夫人真是气的心肝直疼,怎么一向态度果断的人到了正事上这么婆婆妈妈,比她这个老太婆还要磨叽?
硬生生从眼中挤出两滴泪珠,叶老夫人哀怨的眸光看向宁夏和叶翌寒,亲和的嗓音中带着哭腔:“哎哟,这些不都是为你们着想嘛?你们这一个个的还推三阻四,难道真不想举办婚礼了?咱们家可不比普通百姓家的,娶了媳妇不办婚礼会为人家笑话的”。
顿了顿,她幽怨的声音越发委屈:“既然会被人家笑话,我以后也不出门了,省的见着熟人会被人家说闲话”。
宁夏听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要出声劝慰,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这事还是她不愿意的,只要她一个点头,老太太肯定得喜笑颜开。
叶翌寒看着叶老夫人佯装伤心的模样。嘴角抽了抽,没有漏掉她眼中的精光,他又转眸,淡淡扫了一眼皱眉为难的宁夏,轻咳一声,这才正声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奶奶你想多了,国庆办喜宴就国庆办吧,到时候我和宁夏也都有时间了,就是平日里那些忙碌的亲朋好友也能空闲下来”。
他的奶奶啊,已经决定下来的事,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罢了?
这个月之后举办婚礼,估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他要再不应下,指不定她还要折腾什么法子呢!
莫父在一旁忍着笑,这叶翌寒的奶奶还真是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之后都变得这么无赖?
瞧着叶老夫人这么一副幽怨委屈模样,宁夏心里也不好受,此刻听叶翌寒应下,她也微微点头,温声细语道:“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我和翌寒绝对没有不办婚礼的意思,既然您都为我们打算好了,我们要是再托辞,反而不孝顺了,婚礼的事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微扬着绯色唇瓣,宁夏语气淡冽说完之后,心底无声叹息着,她单独惯了,突然间这么多人在一起热闹,反而觉得不习惯。
可这倒是能适应下来,就是看着奶奶满脸的委屈,她会觉得心底过意不去,到底是她顾忌多了。
眼中划过一丝无奈,宁夏微抿着唇瓣,神色隐晦,思绪有些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翌寒看着身旁神色氤氲不明的宁夏,眉梢紧锁,悄然握紧她的双手,十指相连接是一贯的温柔缱倦,只是这次却多了一抹郑重意味。
他不知道小媳妇到底在想什么,但她这次能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他还是很惊讶的,但惊讶过后就是浓浓的喜悦。
都说女人期待自己结婚的时候能有个盛大的婚礼,他不知道小媳妇到底期不期待,反正他很期待。
他想让所以人都好好瞧瞧,这个可心的姑娘是他叶翌寒的妻子,那些个妖娆鬼魅都统统滚蛋。
女人是感性动物,宁夏心底感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朝他感激一笑,笑容明媚耀眼。
遇上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幸福,但她心底很满足,仿佛只要有他在身旁,她就像拥有整个世界般的满足欣慰。
……
接下来,叶老夫人和莫父有商谈了不少关于举办婚宴的具体事情,宁夏和叶翌寒在一旁淡淡听着,偶尔也说了下自己的建议。
屋外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屋内,两家人谈的欢愉。
宁夏忽然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明明之前还是俩个不相识的人,如今都已经领证结婚了,现在更是要举办婚宴,这婚宴一办完,两家所以的亲朋好友都算是认识他们了,她这叶太太的名义也更加牢固。
……
晚上,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早已明亮起来,叶家大宅内一副其乐融融景象。
叶博山回来之后,看见莫夫来了,只是淡淡阖首,随便说了两句,并没有表现过多的亲切。
莫父倒也不以为然,反正下午已经和老太太把婚礼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而且从之前叶翌寒的谈话中,他也能察觉出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不是很好。
果然,叶翌寒对于叶博山的回来,只是淡漠移开目光,一句问候也没。
当着亲家的面上,叶博山温润苍老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尴尬,本来还想乘着这个机会可以和儿子熟络两句,只是如今翌寒这副冷面,却让他无从开口,无可奈何的在心底叹息,但很快却被客厅内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吸引了目光。
……
“妮妮妹妹,多吃巧克力,这很甜的,是姑姑从英国寄回来的”。
看着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好久都没理他的妮妮,叶江不乐意了,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盒精致的巧克力,兴高采烈,忙不迭递到妮妮面前,黑琉璃般明澈的星眸眨呀眨的,满满都是讨好神色。
幸好肖雨涵进厨房帮忙烧饭了,不然瞧见叶江拿着肖雪送来的巧克力“孝敬”妮妮去了,非得气的吐血。
液晶电视中放着快乐大本营,妮妮眸光专心致志看着,实则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她就不应该和外公一起来这的,还不如去和瞄瞄阿姨住呢,虽然瞄瞄阿姨也很唠叨,但比时刻都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叶江要好上太多了。
这个没长大的屁孩子简单就是幼稚无趣到了极致,非得带着她去玩,她和他有什么好玩的?
要不是看在妈咪的份上,她就不耐的想要出言讥讽了。
可现在,还没能安静上多久呢,这个不长心眼的臭小孩又凑了上来,还屁颠屁颠捧着巧克力?
强忍着心底的厌恶,妮妮精致明艳的小脸上挤出一抹隐忍笑意,柔和软糯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妈咪说巧克力吃多了会长蛀牙的,还是你吃吧,我不吃!”
这一个下午,他不是带着她玩那些幼稚的游戏,就是不断拿东西出来给她吃。
她是猪嘛?需要吃这么多?
叶翌寒搂着宁夏在一旁一张张看相册里的照片,听见那边叶江和妮妮的声音,他眉梢紧皱,冷然的眸光扫了一眼,然后收了回来,在宁夏耳边低语:“妮妮明显不想和叶江玩,我们把她叫过来吧?”
说着,他就要转身叫妮妮,但却被宁夏眼疾手快拦了下来,素手捂在他薄唇上,她拉了拉他的衣袖,眸光闪了闪,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小声道:“别,就让他们俩个自己先玩着!”
见他眉梢紧锁,满脸的不赞同,宁夏温软一笑,淡凉的清眸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冽盈盈,她眸光微转,看着妮妮正皱眉,神情厌恶,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流光,然后这才靠在他怀中,在他耳边轻声解释。
“妮妮的性子你也知道,平日里虽然乖巧懂事,从来我们操心,可却少了点孩子的天真烂漫,你什么时候看过她会玩的满身是泥回家的?!”
清润如玉的淡淡声音顿了顿,宁夏又不疾不徐向叶翌寒解释道:“孩子还真天真活泼些的好,我们家妮妮有些逆天,成熟老练的让人都忘记她的年纪了”。
说到这个,宁夏心底始终有些过意不去,妮妮是两岁的时候她收养的,如今在一起也生活了两年,以前她一直觉得妮妮这样的性格很好,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劳累。
可毕业之后,她现在回国了,时间空余下来,才真正体会到妮妮的懂事背后的冷漠,比大人还要冷眼看世界。
这样的她,让她心里心疼失落,怨恨自己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怎么没有观察到这点。
如今让她和小江在一起多接触接触就是希望,她也能感染上小江身上的阳光活力。
就目前来看,还是挺成功的,至少她在妮妮脸上看见除了淡然优雅以外的厌恶和不耐烦。
“这么说,你一早就打算好了?”
叶翌寒闻言,紧皱的眉梢微微抚平,就着宁夏放在他唇边的白玉指尖一咬,然后舌尖一扫,放在唇瓣暧昧亲吻。
他英挺剑眉不羁挑起,幽深暗黑鹰眸中闪烁着浓浓幽光,目光一瞬瞬注视着宁夏,哑着嗓音低沉吐口:“嗯?”
客厅里还有俩孩子在玩,宁夏娇俏脸庞快速一红,尤其是刚刚他那一吮吸的动作,她浑身仿佛被电击过的酥麻,娇柔身躯瞬间软了下来,咬着唇瓣,清眸圆睁,想把素手收回来,但却被他紧紧握在唇边。
宁夏神情娇羞似能滴出血来,白腻肌肤上染上一层潋滟流光粉色,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睁着眼干巴巴瞪着他。
只是这一眼瞪的丝毫也没有气势,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泛着淡淡粉色,精致脸孔上是赛比晚霞的嫣红,美眸圆睁中尽是抚媚妖艳风情。
看着,叶翌寒不禁心下荡漾,怀中是娇柔香躯,触感极好,深邃的眸底隐过一丝幽幽暗芒,完美的薄唇也从宁夏的玉手上转移到她晶莹白玉耳垂上。
随着他的靠近,宁夏娇柔身躯猛地一怔,乌黑清丽瞳孔微微瞪大,眼底闪过精光,白皙的面容上越发窘迫娇羞。
不想,叶翌寒只是在她耳边轻笑一声,笑容低哑暗沉,如兽食人的嗓音沉声道:“媳妇,你想哪去了?”
小媳妇动不动就爱脸红,模样娇羞动人,真是堪比尤物,叶翌寒很无奈的发现,不过就是瞧着媳妇滑嫩肌肤上泛起一层流潋粉,他就忍不住起反应,心脏突突跳动。
宁夏咬着唇瓣,越发觉得这人不看场合的胡乱,此刻听着他无耻的声音,她娇俏脸庞上划过一抹红晕,然后见叶博山下班回家了,不禁推了推搂着她的叶翌寒,怒瞪着他,恼声道:“这儿这么多人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经?
叶翌寒俊颜一黑,冷锐眸子扫了一眼周围,然后满不在意的在宁夏雪脖上蹭了蹭,闻着女儿家的幽幽体香,他眯着鹰眸,漫不经心含糊道:“我和自己媳妇亲近亲近怎么了?谁管的着?而且这是咱们家,咱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在外人面前,摆摆脸也就算了,回家了还不就随心嘛,要是在家里也时刻摆谱,那这生活得多累啊。
而且怀中是温香软玉,还是自己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小媳妇,他想做点啥,不也正常嘛?
可他就好奇了,他想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了,怎么媳妇就一点也不想的?
这种事也不是男人一个有欲——望的,女人同样也需要,可她媳妇动情的时候虽然动情,可也就只给他把手伸进去,真正真枪实弹的上战场了,紧紧夹着,死活也不让得逞。
要他真逼迫的紧,她就眨巴着那双明亮水灵灵的大眼睛,哀怨瞅着他,委屈道:“我头还疼呢!”
这么一说,他就是有再大的情——欲兴趣也不能乘着媳妇身上不舒服还要继续呀,可这不吃肉还好,至少他不能时刻都留恋着那种**蚀骨的味道。
但都已经美过那么一次了,一到晚上,他就想念他媳妇那身冰肌玉骨,还有她咬着唇瓣压抑的低喘,想的浑身都难受燥热,可他媳妇小嘴巴一张,直叫头疼,闹的他就算再禽——兽,也不能再继续啊。
没办法,最后那一身欲——火没法解决,只能去洗手间找五指姑娘了……
宁夏嘴角一抽,真是拿这个耍无赖的男人无法,红嫣的脸颊更加艳丽,清亮如水凤眸中蹭蹭蹭染上一抹如水流光。
……
叶博山见叶翌寒虽然没理他,但却和自己媳妇打的火热,心底也有些欣慰。
他的儿子自打去当兵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好好说话了,他做的决定也从来都不让他过问,他也曾心灰意冷,可到底是自己先对不起儿子的。
后来见他迟迟不娶妻,他曾一度内疚,觉得是他和他妈的破败婚姻才导致他心里有了阴影,现在能瞧见他和自己媳妇关系美满,他也就放心了。
这人一老呀,官场上的呼风唤雨根本就不能再吸引他了,他只希望一家人能幸福美满好好生活在一起。
叶博山一向刚正的脸上浮现出淡淡慈爱温润光芒,迈着脚步向妮妮那走去,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应该就是宁夏的养女了吧?
……
“好吧,既然妮妮妹妹不吃巧克力那我们就不吃了!”
听见妮妮清冷的声音响起,叶江微抿着薄唇,晶亮明澈星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妮妮妹妹好像并不喜欢和他玩,不管他拿什么好东西出来,她都表情淡淡,一点喜悦之情都没。
小孩子到底是感性的,面对妮妮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脸,也能感受到一二,叶江心底难受,低垂着眸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妮妮稚嫩的眉梢微皱,看着面前委屈黯然的叶江,颇为头疼,她确实不喜欢和叶江一起玩,确切的说,她讨厌除了家人以外的任何陌生人。
这个人虽说是爸爸的弟弟,可她发现,爸爸并不喜欢他,甚至于厌恶嫌弃,还有他那个妈妈也脸色不善的对她。
她就闹不懂了,自己玩自己的,不要在来烦她,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嘛!
“小江,这是妮妮吧?”
从玄关处走来的叶博山,正好听见妮妮和小江的对话,不禁有些好笑,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弧度,笑容温和向叶江询问道。
说是询问,可他双目却落在妮妮身上来回打量。
不过五岁的稚童,微卷的发丝上带着淡蓝色蝴蝶结扎成马尾在脑袋上,并不是穿着公主裙,而是简单的T恤和短裤,没有复杂繁荣的裙摆,她的装扮清爽简介,但却不损一丝她的娇艳。
明明年纪比小江还要小,但偏偏她的坐姿笔直,看上去很稳重,一点也没有孩子该有的稚嫩慵懒。
叶博山心底一惊,打量妮妮的眸光更加惊诧,心下在和自家儿子一比,真正是没有一丝可比性啊,所以就更加好奇。
难道是他老了?不知道现在孩子都早熟稳重了?
听见慈爱温和的熟悉声音响起,叶江快速抬眸,见来人是叶博山,他明亮星眸中快速划过一丝喜色,站起身来,天真烂漫跑到他身旁,欣喜道:“爸爸,这是妮妮妹妹,她可聪明了,连我的作业都懂”。
妮妮很想无视这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又不得不扬起笑脸,朝着走来的叶博山清润笑道:“爷爷好”。
听见这声久违的爷爷,叶博山身躯猛地一怔,这才想起来,这个孩子已经是翌寒的亲女儿了,虽说不是自家亲生的,但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甜腻唤他为爷爷,他也是欣喜高兴的。
“妮妮这一个下午都是和小江在一起玩的?你没有欺负……妹妹吧?”
叶博山话说到一半,这才惊觉俩人的辈分,但都是不大的孩子,他又觉得计较那么多没意思,索性也没提什么长辈晚辈的事。
听见他含笑打趣的声音响起,叶江连忙摇头否决:“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妮妮妹妹呢,只是妮妮妹妹爱好和我不一样,我平时玩的,她都不爱玩!”
话落,他心底就忍不住一阵阵郁结委屈,妮妮妹妹是不喜欢他的玩具,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皱着眉宇,叶江苦恼想着。
妮妮嘴角一抽,这爷俩一唱一和的,她反倒成了没理的,从电视屏幕中收回目光,她深邃琥珀色眸子中闪过一抹幽光,然后精致的脸庞上笑容越发得体矜持:“爷爷,小江哥哥没有欺负我,他的那些作业,在家的时候妈咪有教过我,所以才能看得懂!”
说到妈咪时,妮妮粉唇上扬起的弧度是美好柔软的,清润的声音顿了顿,她接着又笑道:“我平日里在家都练琴,所以和小江哥哥爱好不一样”。
她只是说爱好不一样,其实妮妮心底早就郁结的头疼,何止爱好不一样呀,简直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星球的人。
……
夜幕黑沉,到了夜间,明亮的星空上挂着闪闪发光的星星,整个叶家大宅都静悄悄的,只有窗外茂密的树枝上偶尔传来一两声知了的鸣叫。
叶翌寒的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床头小灯,宁夏坐在床上随手手上拿着本杂志随手翻翻,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声,她脸色不禁有些红晕。
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在男人的床上,整个卧室都是硬朗的格调,墙上挂着他和挚友们的照片,被子上还有他独特的男性气息。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融入他的生活了,他的生活习惯,他的至交好友,她也都在渐渐熟悉,就连他家庭,她也在一点点了解渗透。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新媳妇都有她这种感觉,但她就是感觉这样很好,好到她心底开始不舍了。
洗手间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叶翌寒腰间直围了一个浴巾遮住重要部位,上身全裸,手上还拿着个毛巾在擦拭着潮湿的短发,一出来,就见他媳妇满脸嫣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氤氲朦脓。
“想什么呢?”
耳边蓦地响起一道惊异磁性的男声,宁夏娇躯猛地一颤,然后一抬眸,就见叶翌寒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而且站在她床前,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站在她面前,还衣衫不整,刚洗完澡的小麦色肌肤上染上一层淡淡红色,水珠正顺着他光裸健硕的胸膛向下留去。
宁夏瞧着,脸上躁的厉害,瞳孔微微睁大,喉咙不断吞口水,如水明澈的清眸中划过一抹惊异,很想让他把衣服穿整齐了,可这到底是他房间,而且人家才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爷爷奶奶他们都挺喜欢妮妮的,我一开始还怕妮妮的冷淡性子不讨老人家欢喜呢!”
一扯红唇,宁夏快速将目光收了回来,脸上燥热红晕,尽量克制住脸庞上的红晕,她从被子中起身,把他拉到床边坐下,然后拿过吹风机,淡凉的声音有些闷:“我帮你吹头发”。
这个男人穿成这样就出来,是要诱惑她嘛?
好吧,宁夏确实觉得这样的他挺有吸引力的,可她也不是色——女,该有的理智也是有的,还不至于把她迷惑的一把扑上去压倒他。
她跪在柔软的大床上,拿着吹风机正在细心帮他吹着潮湿的黑发,灯光迷离昏暗下,她精致的五官看不真切。
“妮妮是我们的女儿,那么可爱漂亮有谁见着不喜欢”。
但这一切并不妨碍叶翌寒欣赏,他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她那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和胸前柔软的美好,喉咙微微干涩,冷然的鹰眸瞬间冷沉下来,眸光幽暗似海,一向的低沉的嗓音也有些沙哑性感。
耳边响起的是嘈杂的吹风机声音,宁夏并没有察觉出他语气中的磁性性感,只是微微点头,继续细心帮他吹头发。
这个男人是粗线条,在部队的时候哪里会去吹头发?也就在家里,才随着她罢了。
叶翌寒发誓,他的确不是禽——兽,可眸光一转,看着跪在他身旁的娇媚的宁夏,尤其此刻灯光迷离,气氛暧昧,他心下越大荡漾,喉咙沙哑的厉害,身下老二也没出息的敬礼,健硕的身躯上肌肉都蹦得紧紧的,丝毫也不敢乱动。
……
“头发干了,可以睡觉了!”
可随着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他媳妇正弯腰将吹风机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清凉是睡衣领子一底,胸前美妙的春光一览无遗。
叶翌寒眼睛一偏,就瞧见这么一副诱人场景,老二更加肿胀几分,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然后一个饿狼扑食,直接把小媳妇压在身上。
宁夏感受到身后那道如狼目光,刚要转身看去,身上就是一重,然后惊呼一声,颈脖上被他肆虐啃咬着,她白皙肌肤在灯光下如上好的古玉,泛着潋滟幽光。
“今天不行,我头还疼呢!”
感受到抵在她腰上的炽热,宁夏脸上一阵阵烧红,心知这男人最近肯定忍的厉害,她急中生智,连忙将之前的借口拿出来。
叶翌寒正美的不知道西北,此刻听见小媳妇棉软委屈的声音,他口上动作一顿,眼底划过浓郁的幽光,薄唇微微抿起,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俊颜上浮现出浓浓精光,也没有起身,反而将薄唇凑了上去,在她莹润耳垂旁暧昧低语。
“没事,媳妇,我知道你头疼呢!咱们今晚不做!”
见她面露喜色,叶翌寒眼中笑意越发深沉,然后又低沉吐口:“不过,我忍得住,我兄弟可是憋的要炸了,媳妇,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用手,要不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