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95节

  别说陆辞,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样,想看看柳云眠手中的宝贝。
  说时迟,那时快,柳云眠另一只手在陆辞后颈用力一砍,然后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软绵绵倒下的陆辞。
  胖丫:“眠眠,干得好!”
  她家眠眠,就是聪明又能干。
  别人想不出这样的主意,也没有柳云眠这身手。
  韩平川:“……这算什么……算了算了,打晕了好。就是,你没把人给打死吧。”
  柳云眠这天生神力,他也知道,所以现在担心起陆辞的小命。
  “你嚷嚷什么?”胖丫道,“把侯爷打死,守寡倒霉的是眠眠,她不比你紧张?”
  咸吃萝卜淡操心。
  人间两口子的事,他急什么?
  韩夫人道:“好,先回家,先回家再从长计议。”
  盛怒之下,理智很难占上风。
  但是回去之后,再醒来可能就冷静不少。
  如果还不冷静的话……
  那柳云眠打算再给他打晕。
  才怪。
  回去就把人绑起来啊!
  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辞去杀人,去倒霉啊!
  但是把陆辞带到哪里呢?
  柳云眠以为会是韩府,但是实际上,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最终,承受了一切。
  第203章 眠眠,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陆辞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铁链绑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中衣。
  铁链很长,他在一定范围内能自由活动,但是无法离开这个房间。
  后脑依然隐隐作痛,他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好像,是柳云眠把他给打晕了?
  天光早已大亮,阳光透窗而入,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像从前每一个平静幸福,阳光明媚的早上。
  可是这些,不足以让陆辞心中飞快升腾的怒意压下。
  他记起来了。
  父母合葬的坟被人挖开,棺材被人打开,尸骨甚至也可能被人侮辱……
  这些让陆辞无法忍受。
  他手都在颤抖,铁链发出碰撞之声。
  “你醒了?”柳云眠手里端着个托盘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懒洋洋的包子。
  托盘上有一碗粥,一碟咸菜,一碟切开流油的咸鸭蛋,另外还有一盘包子。
  柳云眠上前把托盘放在床前,低声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劝你什么,都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但是陆辞,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你爹娘地下有知,也绝对不希望你如此冲动。”
  陆辞喉结动了动,深吸几口气,“是我让你操心了。眠眠,你松开我,我……我不冲动。”
  柳云眠走到木盆前,拧了毛巾递给他,“先擦把脸,擦擦手。”
  她拿了梳子,替他把头发束起。
  她束发的手艺本来就一般,给别人梳更一般。
  所以陆辞的头发,最后也就是勉强能看。
  但是柳云眠觉得,她快啊!
  几下就弄好了,效率高。
  “先吃饭。”柳云眠道,“我陪你说会儿话。”
  陆辞没什么胃口,却还是拿起了包子咬了一口。
  然后他微微有些惊讶。
  包子竟然是素馅的?
  他一向爱吃肉包,柳云眠对他口味了如指掌。
  这是因为考虑到他父母的缘故吧……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却默默地体察入微,细心照顾自己情绪。
  陆辞觉得嗓子像被什么堵住,咽下包子都有些困难。
  “这件事情,我之前就知道。”柳云眠道,“只是以为离郡王已经解决好了……”
  现在想来,离郡王当时已经被萧姮闹得焦头烂额,把事情暂时压下去已经不错,哪里还有精力管其他的?
  后来他可能和自己一样,以为这件事情压下去了,就过去了。
  离郡王爱萧姮成痴,对陆辞爱屋及乌,但是指望他还对他们死去的父母有感情,那是痴人说梦。
  说句难听的,他对自己父皇和母后,恐怕都没有多深刻的感情。
  “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陆辞道,“眠眠,我……”
  “你要查清楚,你要报仇可以,但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报仇,然后自己还要全身而退啊!
  “你还有姐姐外甥要照顾,你再出事,你让郡王妃和观音奴,在这世上孤苦无依?陆辞,我知道有些话可能残酷,但是我还是想说,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我们还是得把活着的人,放在前面。”
  死亡是无可更改的现实。
  侮辱父母的事情不能忍,但是冲动更要不得。
  把自己赔进去,太不值得了。
  “这件事情,甚至不敢告诉郡王妃,因为她现在还怀着身孕。陆辞,不说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算有个风吹草动,她知道了,能安心吗?”
  “我知道这些道理,你可能听不进去……算了,先吃饭吧,然后你慢慢想想。”
  陆辞那么聪明,没什么想不透的。
  只是不要热血上头,意气用事就行。
  陆辞看着柳云眠,她眼神关切,言辞恳切,又带着无奈。
  ——她是真的在担心自己。
  陆辞很羞愧。
  姐姐和外甥,都是他不可推卸,也不想推卸的责任。
  可是除了他们,他还有她。
  他如何能让柳云眠被自己拖累?
  他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要给她幸福吗?
  幸福没看到,先让她连夜往墓地奔波,想方设法地带自己回来……
  他没有想过她。
  他还配说什么对她负责,给她幸福?
  柳云眠没想到,陆辞会因为想起她而冷静下来。
  她只共情去了——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也是想毁天灭地,别人劝什么,都会觉得苍白无力。
  陆辞把粥喝完,又吃了两个包子。
  “吃饱了。眠眠,帮我打开这个。”陆辞晃着手腕上的铁链子道。
  “钥匙不在我这里。”柳云眠道。
  “那在哪里?韩平川还没走?”
  难道在韩平川手里?
  “他一大早就走了,说不能再推迟回去临州了。”柳云眠道,“钥匙在韩大哥手里。他说要来看你,等他认为能打开的时候,再替你打开。”
  “那……便算了。”
  柳云眠不解其意。
  然而下一刻,她就懂了。
  因为她根本看见陆辞动了动,动作快到她看不清楚,然后就“咔哒”一声,锁应声而开,铁链松了,从手腕上落下。
  柳云眠:“……”
  后悔了。
  她后悔了。
  早知道,就应该把陆辞五花大绑,四肢张开死死绑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就好了。
  原来,他不打开,只是给自己面子?
  现在韩长川的面子,就不想给了。
  她下意识地挡在陆辞前面,不让他动。
  ——她要是把他扑倒,用大力气抱住他的腰,夹住他的腿,是不是也能把陆辞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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