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又恋爱了(7)(再贺暗箭盟主)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了,但绝对是他们争吵的最厉害的一次!
如果按照老人的说法,大清早是不可以吵架的!但是,正因为我们正年轻,既然年轻,难免气盛,气盛便总是争锋相对,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更何况是两个在各自领域都相当有地位的人!
华昀亮显然已经在s城的娱乐圈闯荡出了自己的名气,并且因为《盛世皇后》和新综艺人气开始出现大幅度上升趋势,虽然与天柱闹翻,但是多的是制片人和投资商对他抛来橄榄枝,新综艺的节目组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北凌风就更不用说了,s城前三的大富豪,电商这块的垄断者,可是,上天如此公平,得此失彼,他们……都是感情领域的失败者!
其实,他们两个都爱钻牛角尖,他们都爱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思维怪圈中不肯走出来,因为,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一样的高傲!男人,最怕的就是不服输!不愿在事业上服输,也不愿在感情上服输,所以,到最后,自己将自己禁锢了!
这一刻,四目相对之间,仿佛有令人压抑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袭来,华昀亮合眸将头扭向别处,他的舌尖再次滑过上唇,紧接着,他便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像是坟地里刮来的阴风:“哼哼……呵呵……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
北凌风见状,也收回自己针刺一般的视线,别过头去,不再看!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争吵并非我们已然离心离德,正是因为太在乎,才太生气,所以才不得不说,但……还是伤了彼此!
就在这闭眼沉思之间,他又听见华昀亮道:
“北凌风,你以为……你很懂我的爱情,是吗?你以为……你很懂你和舒娇娇之间的感情,是吗?哼……真是可笑!你还在这里跟我讨论谁的脑袋被门板夹了,切……呵呵……哈哈哈……你不要把我笑死了,可以吗?!如果你很懂,那老子还犯得着在海滨对着你唱《解脱》吗?!啊?!把你和舒娇娇拆散了,除了被你恨之外,对老子有什么好处?!你说啊!我有那么愚蠢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的话语冰冰凉凉,像是充满了讽刺,可是北凌风却读懂了里面深藏的绝望!
争吵,有时是迫于无奈,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将执迷不悟的人唤醒?!
所以,北凌风苦笑,他强迫自己深呼吸,将内心翻江倒海的火焰全部压下!
最后,他望向华昀亮的目光之中,有深深的伤痕。他相信这一刻,他说出来的话语绝对是足够平静的,也绝对是发自灵魂最深处的: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对我唱《解脱》,也没有因此与你生出嫌隙,我北凌风可以对天发誓,从没有那样想过你!好吧,我承认,我爱娇娇,爱了她很多年,爱到毫无原则,甚至没有底线,为她付出了很多很多,我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花在了等待她嫁给我之上,可是最后……呵……”
他苍白的笑着,绝望的自嘲着,
“正如你所说,我并没有等到她嫁给我,也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我也不想说命运到底有多讽刺,总之,都是我在犯贱!我自作自受,我全认了,我不怪任何人!你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出来,不是拆散,我都清楚!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本账,我又不是瞎子,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有数,所以,我不可能怪你!”
言语在这一刻忽然哽咽,是因为,直面自己心底最疮痍的那一面,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他的眸底忽然有泪意上泛,像是有热浪要袭来,所以,他强迫自己昂首,在热浪到来之前将痛苦深埋,如此,才能继续下面的话,
“可是叶菲菲不一样!你别忘了,我也是叶菲菲的朋友!我对她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所以,我凭什么没有资格说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某些看法,太武断了!你的参照对象错了!虽然娇娇和叶菲菲现在同在娱乐圈,可是,娇娇是自己走进娱乐圈的,她一心想要在娱乐圈出人头地,当明星是她一生的梦想,并且她早已被封视后,奖项拿到手软,但是,她还觉得不够,她还跟我说,她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我,呵呵……我不想说,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何感受,也许感动,也许难受!可叶菲菲呢,人家是设计师出身,是你带着她走入了娱乐圈,是你铁了心要把她的人生和你的人生捆绑在一起,不是她自己要去追逐那些聚光灯的名与利的……”
“那如果这一切从头到尾就是沈渣男的阴谋呢?!”华昀亮忽然打断,激烈的反驳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居然可以叫得动孟千狸那个贱货来偷我的车钥匙,还故意拿手机偷录我和她的对话,是何居心?你知道她套了我什么话吗?!你还什么都没有问,凭什么这么断定她不是沈渣男的三?!”
“你放狗屁!”北凌风闻言勃然大怒,立刻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般的怒吼道,“华昀亮,你个王八蛋,你看到她最近跟沈思睿有亲密接触了,光凭这些你就断定她是沈思睿的小三,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这一切,显然来得太过猝不及防!
一瞬间,华昀亮被北凌风吼得发蒙,望着满脸扭曲绽放着奇异的光芒的北凌风,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睁大眼睛怔怔的望着对面发了疯的北凌风!
但其实,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北凌风已经举起了拳头,真的只差一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把华昀亮打趴了!
他的胸膛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着,那种仿佛劫后余生的心悸,着实难受!
在这再次降至冰点的尴尬氛围之中,两人似乎都被彼此刚才的行为吓到了,四目相对之间,半晌皆是无言,只听得见彼此沉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