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当关邈很有成就感的把游行服饰拿到学校的时候，老师也很愉快的把她邀请到了教室里，在那里可以做最好的展示。
“哇！好漂亮！”
“太可爱了！”
“我也想穿！”
孩子们发出可爱的声音，关邈觉得这是对她的最好的认可，也是这两天辛劳的最好回报。关邈和老师一起，帮着孩子开始试穿，季虎也有点笨手笨脚的开始了帮忙。孙晓语脸上的自豪满满的，搂着关邈的脖子就吧唧了一口。
“姨，你太伟大了！”
“是吗？”关邈发现这孩子越来越狗腿了，可貌似她还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们同学都很崇拜你的！”孙晓语俯在关邈的耳朵上轻语道。
“不是你又给我扣高帽子了吧！”关邈微微蹙眉审视着。
砰——
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为新衣服感到兴奋，大门就这样被生硬的踹开了。
“先生——”
老师主动站了起来，完成动作到发音似乎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
“砰——”
一身战斗服年轻的男子没有任何的言语，猛然间举起手里的步枪，对着老师就一枪。亚瑟老师瞬间倒在了血泊里，再没有动静。
啊——
孩子们恐怖的惊叫起来，关邈下意识的起身想保护孩子。
砰——
砰——
关邈觉得男人完全是疯掉了，没有任何的言语，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有射杀的**，鲜活可爱的生命瞬间又倒下了两个。
“心！”关邈还在无措的怔楞，季虎就一个箭步扑了过来，用身体护住了她和她怀里的孙晓语。
砰——
又是一枪，季虎的脸上有了明显的抽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出来季虎的动作太过迅速有了防备，那名男子很快就撤离了现场。
“季虎，你没事儿吧！”关邈发现季虎的后背已经一片殷红，整个人手足无措的抽泣着，不远处老师和孩子身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蔓延着，身上的新礼服已经被染红了。
“你们没事就好！”季虎艰难的沟通着，“快报警！”
“对，是要报警的！”关邈这才意识到要有些行动。
砰——
砰——
砰——
就在关邈颤微微的拿出电话拨通报警电话的时候，外面的强身还在继续着。
警方的动作非常快，接到情况通知的家长也火速的赶到了学校，季虎被直接送上了救护车，关邈留在学校帮助照顾那些家长还没赶来的孩子。
看着失去孩子的家长痛不欲生的样子，关邈的心也是绞痛的。马上就是一个热闹的节日，是美国意义上全家团聚的日子，可天使却没有了，对父母来那真的就是世界末日！
关邈身边幸存下来的学生被家长一个个的接走，看着他们脸上各种激动和安慰的表情，关邈真的更能理解那些失去孩子的家长了。
很快，警方的统计数据就出来了。在这次枪击事件中一共有二十名儿童身亡，年纪都在六到七岁孩子，有八名学校的老师被杀，其中包括校长和心理辅导老师。
凶手也自杀在了这里，没人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疯狂。
刘姿燕闻讯也赶到了学校，从关邈的手里接过了孙晓语。
“你们都没事吧？”
“妈，你带着语先回家，我去医院看看季虎，他背后中弹了！”关邈状态平复了很多。
“严重吗？”刘姿燕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
“还不清楚，只有去看看才能确定！”关邈拉着刘姿燕上了车，对坐在右边开车的感觉还真不是很适应。
“我先送你们回家，语今天都要多陪陪她！”关邈担心孩子受到的惊吓不是那么容易拜托的。
“我知道了！”刘姿燕疼惜的把孙晓语搂在怀里，孩子依旧在轻轻的啜泣。
街头巷尾的电视新闻里都在报道这次的枪击事件，关邈很快就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
原来那个凶手的妈妈也是那所学校的老师，他之所以可以轻松的进入校区，就是因为校长认出了他是老同事的孩子。没想到他进去几分钟后校园里就响起了枪声，她速度的跑出来确认情况，结果也倒在了血泊里。
凶手的母亲也被凶手杀害在睡梦里，他用的枪支都是归母亲所有的。似乎曾经还是一名优等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动机，只是初步分析他有人格障碍。
哐当——
关邈对着头顶的电视还在发呆，手术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季虎被医护人员推了出来。
“医生，他情况还好吗？”关邈急忙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
“很幸运，子弹没有伤到心脏，不过真的已经很近了！”医生解下了脸上的口罩，“他身体素质很棒，应该会很快康复的！”
“谢谢！”关邈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和医护人员一起推着季虎进了病房。
“你还好吧！”柳飞扬听到消息也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我和语都没事儿，只是受了些惊吓！”关邈用毛巾为季虎做着简单的清洁，回应淡淡的，她现在还不确定要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和柳飞扬交流。
“我来吧，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柳飞扬径直走过来，直接把关邈手里的帕子拿了过去。
“季叔叔我来照顾，你就放心吧！”柳飞扬开始继续关邈的动作，“我刚从家里过来，语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学校安排的心理辅导老师已经到家里和语做了沟通的！”
“那就好！”本来不想有交流，可提到这些话，关邈真没办法做到冷漠。
“回去吧，司机已经再等你了！”柳飞扬又疼惜的看了看关邈，那眼神真的不像一个十三岁孩子会拥有的。
“那就拜托了，拜拜！”关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柳飞扬些什么，挥挥手便离开了病房。实话，她今天也确实感觉到累了，特别是精神上的，她好像永远都思考不出来什么道理。
“邈邈——”关邈一回到家，就被元清紧紧的拥抱在了怀里，“太可怕了，那个男人身上有四把武器，上百发的子弹，真的太可怕了！”
关邈知道他们一定也在关注这条电视新闻，关邈一路上其实都很自责，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反应会这么慢，完全是掉半拍的节奏。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反应灵敏打掉歹徒手里的枪的，可今天她竟然这么被动的还需要季虎来替她挡子弹。
“这人就是个疯子，连自己的母亲都杀了，太不是人了！”关武的声音是气愤的，“完全是蓄谋好的，电脑都被他彻底毁坏了，完全找不到信息！”他还在继续关注着新的报道。
“语还好吗？”老师过来开导了半天，现在已经睡了，元清整理了一下情绪拉着关邈进了屋，“刘姐一直都陪着她呢，你放心吧！赶紧吃点东西，这都饿到这个时间了，孩子也受不了了。”
关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真是忽略了！
“阳阳呢？”关邈现在似乎变得敏感了，觉得看到孩子的时候心里总是发慌的。
“刘姐一起抱到语的房间里去睡了，语想挨着弟弟睡！”元清给女儿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了出来。
“哦！”关邈点了点头，心里总算踏实了。
“季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关武担心的走了过来。
“没有危险了，需要一段时间养伤，飞扬过去照顾他了！”关邈往嘴里扒了了一口饭，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飞扬这孩子还是懂事儿的，唉！”关武叹了口气回到了客厅。
柳飞扬对于来一直是个头大的问题，关邈不知道仅仅是理念的问题导致了差距，还是自己真的是有道理的？实话，关邈现在真的是困惑的，今天的事情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了，或许这个城市真的只有像理查德那样的方式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吧！
吃完饭，关邈和元清一起去了学校。
那里已经有了很多人，大家自发的在不同的地方点起了蜡烛，默默的为那些可爱的生命默哀。关邈也默默的点燃了三只蜡烛，一支是老师的，两只是孩子的，他们就在她的身边倒在了血泊里，就用那样快速的方式告别了自己美丽的生命，甚至没有再看自己亲人一眼。
“你好！”一个满脸泪水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你是语的姨吧！”
“我是！”关邈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我是亚达的母亲，我看到他身上的游行服了，他早就给我过你会帮他们做可爱漂亮的游行服，谢谢！”女人痛苦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泪水还是侵占了所有的脸颊。
亚达就是第一个中枪倒下的男孩，也是语最喜欢的一个伙伴。关邈疼惜的拥抱住了这位可怜的母亲，那种痛她真的可以体会，那种现场的惨烈到现在都在震撼着她的心灵。
老天！
还有比这更无常的事情吗？
一个搞不清楚原因的歹徒，就这样突然的带走了无辜者的生命，这又有什么因果道理可讲呢？
关邈轻抚着女人的脊背没有什么安慰的话，那些在伤痛面前都太没有意义了，一切都要靠伤痛的人慢慢的去平复。静谧的校园已经感受不到白天的紧张和恐怖，摇曳的烛光似乎真的和那些可爱的生命有了交集，闪闪烁烁的寄托着人们的哀思。
“谢谢！”亚达的母亲很真诚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节哀保重！”关邈觉得这是她能表达的最贫乏的词句了。
“嗯！”女人点着头转身离开了，她的丈夫一直在那里等着她，身边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估计应该是亚当的姐姐吧。
“邈邈，我们也回去吧，晚上天气凉，别感冒了！”元清挽上了女儿的手臂。
“妈，你真的有天堂和地狱的分别吗？”关邈不知道歹徒如果在另一个世界里看到这些被他残害的生命会有什么样的思考，应该会有自我谴责吧！
“我又不是天主教徒，哪来的这些研究啊！”元清的心情也很沉重。
“也是！”关邈抽出手臂揽上了元清的双臂，“我们必须要好好活着！”
是的！
只有认真努力的好好活着，才是对生命的尊重，才是对死者的敬畏！他们没有权利去浪费这得来不易的生命，他们只有加倍的努力和快，才能让死者真的感到安慰。
对陆风行来是这样的，对这些无辜的生命来也是这样的！关邈觉得自己必须要认真的坚强起来！
由于枪击事件和感恩节连的很近了，所以学校也就索性放了假，这几天关邈带着孙晓语没少和她的同学聚会，家长们都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孩子们早点从阴影中走出来。
在这样的家庭的聚会里，关邈学会了烤面包，做蛋糕，还学会了做各种口味的饼干，才发现中西方的烹饪化是很有互补的效果的。果断的给自己的厨房添置了烤箱的设备，关邈觉得以后儿子女儿们都有口福了。
感恩节，关邈接受了金玉莹的邀请，因为她那里会有正宗的烤火鸡。
“姨，我们今天是要去做善事吗？”一早起来孙晓语就很有激情的样子，关邈很高兴孩子又恢复了活力。
“当然了，姨前几天做了那么多的蛋糕，就是为了和语一起出去送给流浪者啊！”
“那我们可以带着弟弟吗？”孙晓语好像越来越喜欢陆啸阳了。
“天气太冷了，还是算了吧！”关邈现在带孩子外出都是谨慎的，不想孩子到任何太过混乱的地方。
“好吧！”孙晓语遗憾的在陆啸阳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估计你还要等一年，明年你会走路了姐姐再带你去吧！”
“这是要去哪里？”柳飞扬似乎专程赶回来过节的，季虎也被他接出了医院。
“我们要去给流浪者发食物！”孙晓语很兴奋的举起了手里的糕点。
“你在家里照顾季叔叔吧，我和语去就好了！”柳飞扬拿起桌上已经收拾好的包裹，便拉着孙晓语出门了，根本没有给关邈反应的机会。
“诶？”关邈郁闷的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给别人做嫁衣的了。
“今天外面很热闹，也很拥挤，他是担心你会出意外！”看着关邈已经微微隆起的腹，季虎主动做了解释。
“我是担心他照顾不好语！”关邈给了自己一个很冠冕的解释。
“飞扬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会照顾好语的！”季虎这几天和柳飞扬没少接触，似乎也多了很多的认可。
“要是真懂事就不会住在了理查德那里了！”关邈心里始终不太认可柳飞扬这样的选择。
“其实，理查德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他现在已经洗白了自己的成分，而且还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所以他对飞扬要求是很严格的，相信这对飞扬也是一种激励！”季虎早就了解过理查德的情况，也希望关邈可以放宽些心。
“我只是希望他可以永远普通人快，不想一个孩子身上就背负太多大人世界里的恩怨和报复，太辛苦了！”关邈扶着季虎上了楼，“不过，既然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我也只有保持沉默了！”
“我相信他是个好孩子，放心吧！”季虎撑着床沿坐在了床上。
“谢谢你！”关邈一直都没有很正式的表示感激。
“这是我的工作！”季虎微微一笑，表情依旧是憨厚的。
“你好好休息吧，今天过节，不过晚上要去金玉莹那里！中午我会给你做些好吃的！”关邈觉得不能陪着季虎一起过节有些遗憾。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这个人一点都不挑嘴，太好的东西给我就浪费了！”季虎觉得关邈也挺不容易的。
“你休息吧，午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关邈扶着季虎侧躺下，给他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对于季虎和宋阳这种拿着自己的命来工作的事情，关邈还是很敬重的，不论是宋阳还是季虎都是他们生命里最可敬的人。
李萍是勤奋的，公司所有的业务都已经精准的掌握了，孩子虽然没有自己亲自带，但西式化的幼儿园教育好像给了孩子更多的帮助，就连杰现在在家里的各种事情都可以尽量的自己去完成了。
李萍觉得特别的欣慰，看到孩子们的成长是她最大的快！
咚咚咚——
临近午饭时间李萍办公室的门被梁锐给敲响了。
“你怎么来了？”李萍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放下了手里的笔。
“我好像记得那个女人过这周要请吃饭表示一下感激的！”梁锐心情颇好的晃悠了进来。
囧——
上个周末麻烦了梁锐又是接又是送的，李萍觉得不好意思就承诺了要请客吃饭的，可愣是没主动给人家打过电话，真的不厚道了！
“今天的周五了，我觉得继续等下去就该黄汤了！”梁锐很卖萌的靠在了李萍的办公桌上。
“呵呵——”李萍一脸讪笑的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来了，正好！”
“你看我多自觉，连电话费都给你省了！”梁锐没有拆穿女人，他只想给女人一个可以放松的时间。
“就是就是！”李萍开始收拾自己的件，“还是弟弟最直到疼姐姐了！”
“你才比我大几岁啊？”梁锐不喜欢李萍动不动倚老卖老的样子。
“双胞胎大几秒钟几分钟也是要分出个大来的，你喊我姐姐不吃亏的！”李萍不以为然的拿起了自己的包，“走吧，我请你吃日本料理！”
“不要！”梁锐邪魅的摇了摇头。
“嘴巴不要太叼喔！”李萍双臂环在了胸前。
“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在电影院附近解决一下午餐的问题了！”梁锐拉着已经准备好的李萍走出了办公室。
“什么电影院附近？”李萍觉得梁锐现在越来越神了。
“有部不错的电影上映了，《魔法奇缘》很适合爱做梦的女人看！”梁锐解释着已经拉着李萍走进了电梯。
“我不觉得我爱做梦！”李萍还没跟上男人的脚步，脑子里好像才把一些数据类的东西放开。
“那你可以试着去做一下！”梁锐的唇角勾起了无所谓的弧度。
“拜托，吃个饭的时间我还是有的，可看电影就太奢侈了，我下午还要一早去接孩子们，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好吗？”李萍始终都坚持自己接送孩子，她希望每天都能和孩子的老师有所沟通。
“我们直接买两个汉堡包，再加上电影院可以选购的可已经是很解决问题的午餐了，这样其实一场电影也没比一顿饭多多少时间，不是吗？”梁锐动作迅速把李萍拉进了停车场。
“年轻人是不是都这么有冲动细胞？”李萍觉得自己已经被拽上贼船了。
不对！
准确点是已经上了贼车了！
李萍长舒一口气无奈的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缓缓的驶出的车库，看着道路两边流动的景致，李萍脑子里那些烦乱的数字终于被甩掉了。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李萍闭上了眼睛，这样的憩有时候都觉得是很奢侈的。
看了看时间，梁锐放慢了车速，只希望给女人多一些休憩的时间，她在自己的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总想给周围的人最好的自己，她希望自己是个好姐姐、好妈妈、好上司，甚至还继续着一个好妻子的形象。这样的女人特别容易让人心疼，也特别容易让人心动，总会让人有种想为她挡风遮雨的冲动。
抬手从身旁拿出了毯子，梁锐轻轻的给李萍盖在了身上，或许女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安睡吧。看看手里的电影票，梁锐笑笑收了起来，相信以后还是会有机会的。
李萍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孩子们幼儿园的门口了。
“天啊！怎么会在这里了！”李萍足足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舒服极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来这里等着了，省的你一会儿着急！”梁锐从地上捡起了毯子。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你给我盖了毯子的！”男人那样靠过来，李萍一下子莫名的有了些紧张。
“没关系，我就是怕你感冒了！”梁锐把毯子收了起来，“你在车上等我，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梁锐完便下了车，在寒风中奔向了远处。李萍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安静的欣赏着男人的背影，发现梁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了自己很多的生活节奏，真不知道这样一个男人以后身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傻傻的笑了笑，李萍还是把那个毯子围在了身上，刚睡醒还是会觉得有些冷冷的。等李萍把毯子包在自己的身上重新望向车窗外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拉着一个男孩准备过马路。
李静？
这个时间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拉个孩子，那孩子到底是谁啊？
看着人行道的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李萍坐不住了，拔下车钥匙就下了车。
“李静！”奔跑着锁了车门，李萍裹着毯子就追了过去。
隐隐听到好像有人叫自己，马路过了一半的李静回了头，见李萍追了过来，才想起了外甥就在这附近上幼儿园。深吸一口气，李静拉着丁铛又返回到了人行道上。
“姐！”李静主动冲李萍笑了笑，“你现在来接杰和姣姣是不是早了点啊！”
“这是谁啊？”李萍没有搭理李静打马虎眼的话。
“阿姨好，我叫丁铛！”见李静那么紧张，丁铛已经充分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物的重要性了，表现的极为讨乖。
“你好！”李萍一脸的尴尬，不知道当着孩子的面要怎么开口。
“你给我过来！”李萍直接把李静拉到了一边，避开了丁铛讨好的眼神。
“这是谁家的孩子？”
“是我们辅导员家的，今天他在学校发生了点状况，不敢让他爸知道，所以我就冒充了一次家长！”李静解释的很轻松。
“他怎么会找你去冒充呢？”李萍皱着眉头一脸的狐疑。
“有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辅导员也带着他去了，他问了我们的电话我们就都了！”李静觉得现在还不是全面摊牌的时候。
“你上次做的糕点不是给他的吧！”李萍现在的神经超级的敏感，很快就有了联想。
“有给他吃！”李静换了一种回答的方式。
“嗯！”李萍觉得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你以后还是注意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要让人家闲话才好！”
“我给你过的，丁亮对我帮助很大，遇到人家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不想袖手旁观！”李静第一次把丁亮的名字亮在了李萍的面前，也算是为以后的某一天做铺垫吧。
“丁亮？”李萍又困惑了。
“就是我们的辅导员，今年有24岁了！”李静慢慢的渗透着丁亮的情况。
“24岁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李萍还真觉得神奇了。
“大家都很惊讶，不过没谁知道详情！”李静忽然发现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孩子妈妈的话题，她是觉得自己问着不太好，显得太八卦，可丁亮为什么也不主动讲呢？
“这孩子没有妈妈？”李萍好像意识到了问题。
“反正我们是没见过！”李静表现的很无所谓，好像这事儿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儿，别让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李萍帮妹妹整理了一下衣领，“去吧，明天周末回家来陪陪我，现在都不常回来了，没良心的！”
“嗯！”李静甜甜的笑了笑，李萍唠叨的样子很有妈妈的感觉。
“阿姨再见！”丁铛最后也没忘记要好好的表现。
“再见！”李萍还是给了孩子一个无暇的微笑，孩子的心是不能伤的，这个每个母亲都会特别注意的事情。
“这个阿姨是谁啊？”丁铛还是在为自己的老爸紧张。
“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是我最亲的人！”李静对李萍的评价一直多是很高的。
“她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丁铛的表情又紧张了很多。
“没有了！”李静揉了揉家伙的头，“她是觉得我这个时间出现在这样的地点不太对，姐姐肯定不希望妹妹不好好学习了！”
“哦！”丁铛的心里有些许的安慰。
“静姨，我以后可以叫她大姨吗？”丁铛心里真很渴望可以有个完整的家。
“好啊！这个周末我们去完游场，我就带你回家和我的外甥外甥女一起玩儿，好吗？”李静觉得还是要先让李萍接受孩子，不然一切都没办法继续下去。
“真的吗？”丁铛一脸的兴奋。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话不算话了！”
“太棒了！”家伙欢呼的雀跃着。
“不过，以后不可以再干打架这种事情了，很丢人诶！”李静开始对丁铛进行教育。
“他们我是没妈的孩子！”丁铛还是一副咬牙的样子。
“他们你没妈你就没妈了？你们不是马上就要搞圣诞晚会了吗？到时候我就去给你当妈，让他们一个个都不出话来！”李静觉得自己的方法特别的好，可丁铛的反应好像不是那么热烈。
“你像能有我这么大儿子的吗？”丁铛挠了挠头，一脸的不确认。
“这个好像也是啊！”李静也觉得有些夸张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们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咱们准备个棒棒的节目，直接就亮瞎他们！”丁铛开始给李静鼓劲。
“嗯！”李静趾高气昂的拉上丁铛的手，雄赳赳气昂昂的奔向了车站。
“怎么从车上下来？”梁锐回来的时候就看着李萍望着远处发呆。
“我刚才看到李静了！”李萍从梁锐的手里接过了汉堡包和可。
“她怎么会在这里？”梁锐从李萍的手里拿过了车钥匙。
“这边不是有个学吗，好像是他们辅导员的儿子出了些什么状况，她来帮家长顶包呢！”李萍着已经坐回了车里，外面确实有些冷了。
“就是那个丁亮吧！”梁锐对丁亮还是有印象的，为了李静能早点恢复正常的交际能力，他们沟通了很多回，梁锐对丁亮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你认识？”李萍挑眉。
“他是李静的辅导员，人还是蛮有型的，比我一岁吧！”梁锐啃着汉堡包简单的做了明。
“他有个上学的孩子你知道吗？”李萍还真是好奇，一个24岁的男人怎么能有个那么大的孩子。
“嗯！”梁锐点了点头，“有一次我请他吃饭他带着出来过，好像有七岁了吧！”
“你觉得正常吗？”李萍蹙眉，不理解梁锐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个就属于他的个人**了，我还真没好意思打听！”梁锐笑了笑，“不过李静能恢复的这么好，他肯定是有功劳的！”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很感激的，我也有跟李静过，空了把她的辅导员请出来吃个饭，好好的感激一下人家。可我现在这脑子，好像超不好使，很多事情这边完好像那边就忘了！”李萍也觉得是自己疏忽了。
“我已经见识过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啃汉堡包了！”梁锐举了举手里的汉堡包，那就是无声的控诉。
“好了，我知道我又欠你一顿了！”李萍真觉得汗颜，“这样好了，明天是周末你直接来家里混饭好了！”
“我看可以，这样就直接一顿顶两顿了！”梁锐的脸上有了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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