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我来劝架
项籍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斗。今天晚上的天气很好,所有的星星格外的明亮。突然一颗硕大无不的星星从南方的天空滑过,冲着项籍而来。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眼看着就要砸到项籍的身上,项籍打了一个冷战,呼的一下坐起了身子。
周围一片漆黑,伸手摸到的是光滑的锦被。项籍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梦,全身已经被汗浸湿。愣了小半天,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叫人把灯点着。坐在榻上,他再也睡不着了。这个梦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清清楚楚,就像刚才的确发生过一样。
天还没有亮,项籍便穿戴起来,往大堂上一座,吩咐击鼓聚将。三通鼓响罢,所有将军分裂两厢。大家都不知道项籍想要干什么,等着项籍开口。
“立刻点齐军马,我准备攻打荥阳!”
所有人都惊讶了。季布急忙上前,正要说话。项籍一摆手:“此事我已决定,尔等不必多说!龙且、项它他们不能白死,还有那些在胡陵被杀的兄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要不然等将来见面,我无颜面对他们!”
“那凌毅……”
“管不了那么多了!”项籍道:“这天下交给三弟我放心,更何况还有亚父在,这一次就当我再帮三弟一把!都去准备吧!午时动身!”
浩浩荡荡的大军从彭城出发,他们带着一种决然的气质,从刘邦退走的路线,朝着荥阳而来。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知道,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战,不能打败刘邦,肯定是不会回军的。季布和钟离昧走在一起,扭头看了钟离昧一眼。
钟离昧笑道:“是不是害怕了?不久是个死吗!有什么可害怕的!”
季布摇摇头:“最后一战,此战结束,如果你我之中有一人没死,那他就要照顾另外一人的家眷!”
钟离昧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这一次,项籍是下了血本,抽调所有兵力,将自己的后方完全暴露给了凌毅。临行前,专门给凌毅写了一封信,信中依然将凌毅称为三弟。信很长,从第一次在下邳城外见到凌毅两人动手开始,将两人的恩恩怨怨一件件的数了一遍。最后写道:兄自知自咸阳分封以来,并未消灭天下战火,百姓屡遭苦难,此乃为兄只罪过,观三弟治理下的诸郡,百姓丰衣足食,为兄甚慰,此次为兄征讨刘邦,待功成之日,为兄甘愿将所有封地赠与三弟,望三弟好心抚慰治下百姓!
看罢项籍的信,凌毅突然有种悲悯。虽然项籍的信中并未说道一个败字。可从中却看到了他必死的决心。范增叹了口气:“羽儿悲天悯人乃大丈夫也!”
张良道:“项王初看霸道非常,实际也有宽大的胸怀,此乃真英雄!”又摇摇头:“真英雄遇上真小人,谁胜谁败不好说呀!”
“不行,我得去一趟!”凌毅突然站了起来。
众人没有阻拦。李由道:“大王可先往颍川与英布会合,在率兵前往荥阳,子房先生可同去!”
事不宜迟,凌毅安顿了成都的所有事情,立刻带着张良、大个子和赵信赶往颍川。按照写信的时间推算,项籍此此时早已到了荥阳。等凌毅到了颍川与英布会面之后,等到消息。项籍在荥阳久攻不下,刘邦坚守荥阳,靠甬道从敖仓取粮与项籍周旋。而项籍大军后援不足依然有了败像。
凌毅打击命令英布抽调粮草送往荥阳项籍军营,自己作为押粮官亲自护送。一路无话,来到项籍大营前,值班的正是季布,季布长叹一声,立刻派人向项籍报告,看着凌毅并没有行礼。凌毅微微一笑:“季将军是不是感到奇怪?”
季布摇摇头:“我早已猜到你要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项籍率领大小将官出营迎接,两兄弟见面没有想想的那样热烈拥抱。项籍板着脸,看着凌毅:“谁让你来的?我项籍何时让人救援过?把你的粮草拉回去!”
“大哥!”凌毅急忙翻身下马,跪在项籍面前:“兄弟做的不对,请哥哥责罚便是!数万军马可不能饿死此地!”
凌毅能如此放低自己的身份,众人觉得已经做大了仁至义尽,一个个跟着凌毅一起跪下向项籍求情。项籍慢慢的转过脸,闭上眼睛,使劲忍住眼里的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众人呆呆的跪着,半晌,季布才将凌毅扶起:“兄弟,我再叫你一声兄弟,你知道大哥的脾气,粮草我替大哥收下,你还是走吧!”
凌毅点点头,拉着季布的手:“照顾好大哥,拜托了!”说吧翻身上马而去。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项籍连营门都没让进。赵信有些不愤:“大王,这项籍也……”
凌毅打断他的话:“项籍高傲,在他的心中只有他救援别人,施舍别人,何时接受过别人的施舍,如果他今天高高兴兴的收了我的东西,那就不是项籍了!”
“咱们咋办?回去吗?”
凌毅摇摇头:“不着急,项籍不欢迎我们,有人欢迎我们,走去荥阳!”
曹参和萧何都跑了,刚刚成立的大汉国瞬间有些发懵。好在刘邦还有些本事,立刻任命灌婴为大将军,樊哙为先锋,卢绾为监军,曹无伤为国相才算稳定住了大汉的局势。项籍来袭,刘邦迫不得已只能亲自迎战。凌毅等人来到荥阳城下的时候,刘邦正在城楼上查看防务。项籍攻打的很凶,他需要给士兵勇气和信心。
凌毅的到来他的确没有想到。立刻派人打开城门,率领所有人等前来迎接。此事最是自己危险的时候,如果凌毅能帮自己一把,那项籍完全没有什么可怕的。刘邦热情的拉着凌毅的手,一口一个三弟的叫着,就好像凌毅是自己的亲兄弟一般。
在临时的行宫中,刘邦高坐主位,大笑道:“今日三弟来我荥阳就是告诉尔等,他和朕乃是一条心,有三弟给我们坐镇,项籍没什么可怕的!三弟,你说是吧!”
“大哥所言极是!”凌毅立刻表态:“我以下令彭越和韩信,两人一南一北开始包抄项籍后方,用不了多久项籍便会退军!”
“好!好!”刘邦连连拍手:“有三弟帮忙,我们一定能打败项籍!各位,来共饮此杯替三弟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