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来客
成都的街头,一老一少风尘仆仆,看样子应该是走了很长的路。老者满头银发,胡子眉毛也都白了,一脸的怒气。走起路来精神抖擞,眼光锐利。而那少年更是器宇轩昂,无论走到那里,都是搀扶这老者,生怕老者跑了一般。一紧城,这两人便开始打听蜀王府的地址。
看着两位不是本地人,百姓们便警惕起来。有好事者通知了属衙,不多时便有几个捕快拥进了两人正在吃饭的客栈。老者面沉如水,年轻人却呼的站起身,一直手伸向腰间的长剑。捕头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打听我们大王的府邸?”
“哼!”老者冷哼一声:“老朽来了,凌毅不来迎接,反而派人抓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年轻人道:“怎么?你们大王的府邸还不能去了?告诉你们,赶紧去告诉你们大王,就说我在此地等他,他自然来见我,要是耽误了我的大事,你们几个全都得死!”
“呵呵!”捕头轻笑两声:“在这成都还没有遇见你们这样说大话的,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兄弟,抓起来!”
不开门一拥而上。年轻人也不答话,抽出长剑便和这些捕快斗在一处。捕快们虽然也当过兵,打过仗。此人怪异的武艺还是打的他们节节败退。附近围拢了密密麻麻的百姓,对着老头和年轻人指指点点,有些嘴巴里甚至不干不净的说着脏话。
几个捕快很快被打翻在地,捕头一见遇上了高手,急忙掏出怀里的响箭向着天空扔去。“咻……”一声尖锐的声响,成都城各个角落的捕快加快步伐朝着这边而来。小小酒馆之中,七八十个捕快将这一老一少围在核心。捕头捂着受伤的脸颊,怒道:“小子,你敢袭击捕快,抓住了就可以就地正法!”
“哼!”年轻人冷哼一声:“袭击?可是你们先找事的,我没杀你们就已经留了情面!”
“还敢说大话,给我拿下!”捕头一声令下,捕快们就再次扑上来。
“驻守!”成都令带着人出现在客栈的门口。一声喊,喝止了正要冲上去的捕快。扫视一圈,七八个捕快被打倒在地,另有十几个也带了伤。客栈之中的几案到处都是,盆盆罐罐也打碎了不少。掌柜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成都令先过去扶起掌柜,从怀里掏出一袋钱,交给他:“本官管教不严,让掌柜的受惊了,这些钱就当补偿,如果不够,掌柜的可随时到衙门找我!”
安抚了掌柜的,咸阳令瞪了一眼捕头,有看了看那一老一少。老者面色红人,胡子眉毛雪白,一看就知道是为高人,外间打的如此热闹,那老者依然自顾自的吃肉喝酒。那少年身材高大,手里握着一柄黑色的宝剑,古朴凝重,往哪里一站如同一座大山。
“敢为二位高姓大名!”咸阳令拱手施礼:“来我成都有何贵干?”
“终于来了一个说人话的!”老者呵呵的笑。年轻人见对方客气,自己也不好再动手,将宝剑还进剑鞘:“在下虞子期,是来成都访亲,这位是范增范老先生,想见蜀王!”
“不是我想见凌毅,是我被你逼来的!”范增急忙插嘴。
虞子期是谁成都令不知道,范增是谁他可是清清楚楚。成都令张大嘴巴:“可是霸王帐下的范增范老先生?”
“正是范老先生!”虞子期替范增回答。
成都令连连点头,转过身等着那一群捕快:“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动手,大王就是这样要求你们维持成都治安的?回去没人领二十板子!”捕头还要说话,成都令眼睛一瞪,几十捕快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成都令亲自陪着虞子期和范增来到蜀王府。说是蜀王府,和旁边的民宅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门口多了两个带着兵器的护卫。既不是深宅大院,也没有显著的牌子。门口依然有小贩摆摊叫卖。范增颇为惊讶:“这就是蜀王府?堂堂蜀王就住这样的地方?”
成都令连忙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大王一向简朴,他常道,有吃有喝足以,住的再大也是浪费,所以……!”
“哈哈哈……”范增哈哈大笑:“凌毅呀凌毅,看来老夫还是没有看透你!”
凌毅一听范增来了,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走到门口险些摔倒。一出门口便大声呼叫:“范先生在哪?范先生在那?”门口的小贩们被吓了一条,纷纷回头,见是蜀王,连忙跪倒施礼。范增和虞子期站着没动,鹤立鸡群搬格外突出。凌毅一眼就认出范增,三两步跑到近前,行子侄之礼。
“妹夫,师弟!我可找到你了!”虞子期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毅。当年父亲临终时,曾经告诉自己有个师弟,绝不一般。后来有听说这个师弟救了自己的妹妹,再后来就是凌毅大婚,出了大夫人飞月,还有二夫人虞姬。虞姬正是自己的妹妹。
凌毅疑惑不解。虞子期慌忙解下腰间的佩剑:“还记得混沌剑法吗?”说着舞动了几下。
凌毅大喜过望:“你是虞家人?”
“虞子期!虞姬的哥哥!”虞子期连连点头。
一家人团聚,虞姬更是喜极而泣,挺着大肚子拉着哥哥的手有说不完的话。虞子期道:“我早就听说兄弟成了蜀王,本想早些来,可我没脸哪,没有替父报仇,没有照顾好妹妹,我本想刺杀项籍,谁料抓了这个范增,就算是我给兄弟的见面礼!”
直到现在凌毅才搞明白,感情范增是被虞子期抓来的。范增摇头苦笑:“天意,天意!早些年我与黄石先生有些旧交,他曾对我说过,天下大乱之时,让我西来,一直我都没搞明白,今日我才真正知道此话的意思。”范增叹了口气:“从彭城一路走来,直到进入巴郡我的眼睛一亮,老朽终生夙愿想要安定天下,始终不得其法,今日总算明白,得天下易治天下难,贤侄有此成就,老朽惭愧!”
凌毅急忙道:“范先生博学大才,今日能来我成都,我凌毅三生有幸,今日不说这种客气话,之说团员,成都令,去把我师兄还有张良他们都请来,今天我要请大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