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我治不了
唐晓暖本来就说过这件事过去了,丁国胜和丁毅都没有为难他们。本来几家就亲戚连着亲戚,晓暖作为受害人都不计较了,他们也没必要弄得彼此难堪。
不过,关系如果还像以前那样亲密,那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唐晓暖本来想去医院的,但是丁毅非得让她在家休息一天,没有办法,她只能呆在家里看书。十点来钟的时候,吴佩玉风风火火的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脸紧张的雷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我不在家一天就成了这样了?”吴佩玉跳着脚跟唐晓暖说。
雷翰见了吓的赶忙按住她,“我的姑奶奶,一天天的,我的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有话你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说好不好?”
吴佩玉朝他笑了笑,小心的扶着肚子坐下,“这什么时候才能生呀?不能蹦不能跳,还不能走快路,睡觉的时候都不能大动作翻身,哎呀...我都快憋死了。”
唐晓暖哈哈笑,“你这还早着呢,还得好几个月。”
吴佩玉叹了一口气,接着刚开始的话头说:“那个叶正勋真的喜欢你啊?”
唐晓暖耸耸肩,“他们都这样说,我是一点儿都没有感受到。”
吴佩玉脸皱成了包子,“我也没看出来啊,每次他见到你就跟见到陌生人一样。”
唐晓暖又怂怂肩,对此她表示沉默,她能说什么?
吴佩玉又叹气,“晓暖,这事儿确实是易秋做的不对,但她也是一时想差了,你原谅她好不好?”
唐晓暖把手里的书放在腿上,“我说了,那件事我不追究,事情已经过去了。”
“可...可我们一直都这么好,你们能不能跟以前一样?”吴佩玉拉着唐晓暖的手问。
唐晓暖把她的手反过来,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儿,“我给你把把脉。”
吴佩玉还想再说什么,雷翰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昨天他们有事情没有参加宴会,但是发生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听说丁毅气的连枪都拔出来了。
现在不追究已经是晓暖大度了,还想和好如初,不可能,从丁毅那儿说都不可能。
吴佩玉虽然大大咧咧,但道理还是懂得,她闭口不再说那件事,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其它事情,中午还在这里留了一顿饭。
第二天,唐晓暖就在家坐不住了,早早的起床开始上班。刚到办公室,柳天一就过来说,外边来了几个人,抬着一个老太太过来了,为首的是京都西城杏林堂的白显宏白大夫。
唐晓暖一听马上跟柳天一说:“让他们赶快过来吧。”
今天她不坐诊,但这个白显宏虽然不是很熟悉,还是认识的,他带着病人过来她不能不接。
不一会儿,柳天一带着一行人过来了。白显宏走在前面,一脸的苦色,他身后跟着四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老太太枯瘦如柴,大眼看过去,老太太身上已经没有了生气。
“把人放在病床上吧。”唐晓暖跟白显宏说。
白显宏让抬担架的人把老太太放在病床上,他对着唐晓暖说:“这是我母亲,去年冬天开始得的病,吃了很多药也不管用,到了现在身体还不见好。我的医术肯定不如唐大夫,所以带她到您这儿来看看。”
唐晓暖皱着眉走到病床边,伸手为老太太把脉,手指刚搭在老太太的手腕儿上,就听到了柳天一的声音,“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唐晓暖听到声音回身一看,就见刚才抬着老太太的四个人中,两个人正拿着照相机朝她和老太太拍,高虹和柳天一在旁边阻止。
“白大夫这是什么意思?”唐晓暖冷着脸看着白显宏问。
白显宏脸上带着笑,但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假,“唐大夫,不好意思哈,这两个记者朋友一直想采访您,但这不是找不到机会吗?正好碰到我这次带着母亲来您这儿看病,他们就跟过来了。”
“我不接受采访,请你们出去。”唐晓暖看着那两个记着淡淡的说。
“唐大夫,您就给我们一次采访的机会吧!现在华夏人民都知道您是神医,很多人想知道您是怎么看病的。通过这次报道,可以让更多人了解您,了解咱们济仁医院。”一个记者谄媚的看着唐晓暖说。
这时,床上的老太太痛苦的咳了几声,唐晓暖回身继续给她把脉。那两个记者爱拍就拍吧,不想让他们把文章发出去,有的是办法。
但是,这老太太的脉象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过了一会儿她收了手说:“白大夫,你母亲的病我的诊断结果是,药石无效,时日不多了,我治不了。”
白显宏一听,脸上带上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唐大夫,你是神医,是医圣唐允周之后,怎么可能有您治不了的病呢?”
到现在,唐晓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个白显宏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她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看着白显宏淡淡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大夫敢说他什么病都可以治,我也是一样。你母亲的病,我治不了。”
说完,她又看向两名记者,“今天的事情,你们要是想报,可以报出去,我不会有任何的阻拦。但是,我希望你们的报道是真实的,如有一点不实之处,我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天一,记下两位记者的单位和联系方式。”
安排完这些事情,唐晓暖低头继续看书,她倒要看看,白显宏还有什么后手。不过,她跟这个人没有过节,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显宏也没有多做纠缠,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要让唐晓暖说出她不能治这种病的话。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他还以为要大费周折呢。
毕竟唐晓暖现在的名气很大,又是医圣唐允周的传人。这么大的名气,这么高的身份,承认有她治不了的病,他觉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起码,如果是他就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