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我跟爸爸在你心目中算什么?
梁家鼎盛了多年,但也不知是不是梁家的气运到头了,梁家在梁美玲这一代没一个男孩儿。华夏人固有的思想——重男轻女,梁成林一直想有一个男孩儿传承他的衣钵,可两个儿子生的都是女孩儿,四个女孩儿中也只有梁美玲学医天赋高些,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宠着梁美玲。
不过,近几天梁成林一连遭受重击的心高兴了一些,那就是他的大儿子梁启刚在外边给他生了个孙子,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不顾孙美兰的哭闹,也不顾外边人怎么说,他让梁启刚把那孩子带回了家。
为了安慰梁美玲母女,梁成林把手里仅剩的两瓶去除疤痕的药给了梁美玲。
“接回家又能怎样?能不能有出息还不好说呢,一个七八岁的小毛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长歪?”梁美玲坐在床上轻蔑的笑着说。
梁秋玲给梁美玲擦药的手顿了一下,“他也挺可怜的,在外边没有名分那么多年,我们以后对他好点儿。”
梁美玲轻笑,她就知道她的这个姐姐不简单,一点就透,有种灭杀叫捧杀。
.......
丁毅回了嘉阳,吴爱蓉和丁玲一看到他就战战兢兢的,丁毅跟她们说了声给勤务员安排房间就上楼休息了,赶了两天的路他没有那个心情跟他们掰扯事情的是非曲直。
但是一到房间他的眉头就皱成了疙瘩,他的卧室里到处都是灰尘。他母亲和丁玲已经回来那么长时间了,房间到现在都没收拾。
他并不认为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但是没有能力在外边工作的女人就应该把家里的事情做好,把家里的男人伺候好。
“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没收拾,我现在就收拾。”吴爱蓉看见丁毅上楼就想起了他的房间还没收拾,连忙跑上来打算收拾房间。
丁毅压了再压怒火还是没压住,他看着吴爱蓉那紧张的脸怒斥道:“你跟丁玲整天都在家干什么?我和爸爸在外边流血流汗,回到家里连休息都不能,妈,你觉得合适吗?”
“我....我....我觉得就是收拾了你们长时间不回来还是有灰,就...就没收拾。”
丁毅简直要被她这种说法气乐了,怕有灰尘,为什么不天天收拾?他在唐家的房间为什么就能每次回去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现在不想跟她掰扯这个,说多了也是没用,该说的早就说了。他转身往楼下走,嘴里语气冰冷的说:“我先去书房。”
“书房也没收拾。”吴爱蓉在后面小声说。
丁毅顿了顿脚步,下了楼就出去了。这个家真是没法呆了。他到了张家,张志文正好在家,他说:“给我找个房间休息一会儿。”
张志文很纳闷,怎么要到他家休息?但也没多问,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心情不好。把他带到他家的客房,“你在这儿休息吧。”
丁毅跟在自己家一样开始脱外套,这时就听张志文说:“听说你跟晓暖退婚了,真的?”
丁毅脱外套的动作一顿,“滚!”
张志文耸耸肩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说:“别管怎么样,我站在晓暖那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丁毅没理他躺在床上郁闷,就好像他不站在晓暖那边一样?
在张家睡了一觉,休息的差不多了丁毅就回了家,吴爱蓉和丁玲已经做好了饭,丁毅一声不吭的坐下吃饭,吴爱蓉和丁玲更是不敢说话。
“我跟你们有几句话说。”吃过饭丁毅跟吴爱蓉和丁玲说。
吴爱蓉和丁玲对视一眼唯唯诺诺的跟在丁毅身后到了书房。丁毅也没坐,他站在书桌边说:“你们在京都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这话一出,丁玲和吴爱蓉更是不安,两人低着头都不敢说什么。
丁毅继续说:“既然你们不喜欢晓暖,我跟晓暖结婚后你们就不要出现她面前了。”
“丁毅!你说什么?你是要我这个婆婆躲着她过日子吗?”
吴爱蓉本来挺心虚的,但听到丁毅的话她一下子就怒了起来。她虽然害唐晓暖受了伤,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大不了跟她道歉就是了。哪有做婆婆的躲着儿媳妇过日的道理?
“那你要怎样?还像以前一样处处跟晓暖作对?我就不明白了,晓暖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这么讨厌她?你说,我在这儿听着。”
吴爱蓉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明面上唐晓暖确实挑不出错处。
丁毅见她说不出来,冷笑一声又道:“她上次救了爸爸的命,这次在战场上又救了我的命,就这两点都不能让你升起一点感激?还是说我和爸爸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也是,上次爸爸生命垂危你都没去看一眼,我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后你也没有问一句。我很早就想问,我跟爸爸在你心目中算什么?是为你争荣耀的工具?”
吴爱蓉被说的面红耳赤,她摇着头说:“不是,丁毅,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是那样?你说,我听着。”丁毅目光锐利的盯着吴爱蓉。
吴爱蓉被他的目光吓的后腿了一步,整个人靠在了墙上。这时她意识到了对面的人是他的儿子,她被他的儿子吓着了。
忽然她又想起了被唐鸿礼和唐一峰护着的赵锦慧,同样是丈夫是儿子,为什么他的丈夫和儿子就整天的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又想到了丁毅对唐晓暖的温柔小意,心里的不甘和委屈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凭什么赵锦慧就能被丈夫儿子宠着,我就要看你们父子的脸色过日子?凭什么唐晓暖比丁玲还小,她就处处优秀,处处被人夸赞,丁玲却要被人嫌弃?凭什么你对唐晓暖比对我还要好?”吴爱蓉一口气说出了这几年心中的愈气。
丁毅觉得她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话,原来她的思想已经左到了这种程度。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嫉妒,他的母亲嫉妒晓暖的母亲,嫉妒晓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