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只是偶然
范东野护着程火青,所以跟他们过不去,他们一直如此认为。
甚至梁冰宜还认为,就是程火青指使范东野对他们不利的。毕竟当初程火青因罪入狱,他们程家确实等于将她遗弃,坐视不理。
不过,程悸达倒是相信程火青的人品,相信程火青不会为难程家。就算她对程家其他人都有恨无情,对他这个父亲必然还是会念及骨肉之情。
这天下午,程悸达和梁冰宜在家里。
刚才梁冰宜接到了程宇凡打来的电话。而程宇凡找她并不为别的,就为了报忧,诉说程氏集团最近遇到的麻烦事。此时她正放下电话,眉心压拧,面带一些煞气,冲程悸达问:“程火青那死丫头这样做,就不怕再遭报应?怎么说你都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应该与她无关,你就不要啥事都怪她了……毕竟我跟范东野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程悸达应梁冰宜说,说完还无奈的瞪她一眼。
而程悸达的态度,惹得梁冰宜更气急败坏,“我不信!与她无关,怎么可能?我看就是她给范东野煽的耳旁风,让范东野整垮我们程家!”
程悸达依然不认同梁冰宜的话,坚持相信程火青的人品。他也懒得再理梁冰宜,就轻轻摇了下头,然后坐在那儿继续看着报纸。
对于程氏集团的许多事情,他也无心操劳了。因为最近一年他一直身体不好,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程氏集团的许多大权,他早就交给程宇凡了。
见他不应声了,梁冰宜又气势汹汹冲他说,“喂,悸达,你想想办法啊……”
“我没有办法。”程悸达说,依然看也不看梁冰宜。
一时间,梁冰宜哽咽。她急得不知道再说什么,只是眼珠子越瞠越大。
现在程悸达不想管程氏集团的一切事务了,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由于他不想去打扰程火青的生活。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程火青并没有一直待在范东野身边。
而程宇凡,他是知道的。
对于程火青那个妹妹,程宇凡素来除之而后快。毕竟少了程火青,等到程悸达死了,程家很大一部分产业便也将属于他。
前些天他是听雷震天说的,程火青并没有待在范东野身边,总是自己在找工作,艰难生活。
许多人明里暗里都畏怕范东野,但是程宇凡,他只是明里畏怕。
他也看得出来,范东野对待程火青,用心很真、用情很深。
他还知道,一直都是范东野在搞鬼,影响他公司的经济效益。正好,范东野和程火青两个人,他早想一起铲除!
晚一点时,梁冰宜跟程宇凡母子相见。
程悸达的态度,梁冰宜告知给了程宇凡。
程宇凡一听,怒火立马蹭上了胸口,冲梁冰宜连番询问,“什么?他不管了??程氏集团他也不在乎了???”
梁冰宜又点点头,看上去真是一脸无奈。
乍时,程宇凡真的恨了,本就站着的他,攥紧一个拳头,忿然往身前办公桌上一砸,“哼!”
他如此行为,又惹得一旁的梁冰宜身躯不由得打了一颤。
“宇凡,你这是……”她又战战兢兢且吞吞吐吐跟他说话。
程宇凡又咬咬牙说,“老头子是越来越太平了,看来他根本没有把我当儿子!他心里向着的,还是只有程火青那个女儿!”
倏然,梁冰宜又微微蹙眉,先前弥漫在她脸上的恐慌之色退去,改而变得全是戾恨的愁云,叹说:“这倒是。我自以为当年我打败了顾之华,而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年,他最惦念的女人还是顾之华,而他最牵挂的子女确实还是程火青。”
程宇凡听着又轻蔑撇唇,面色也变得像乌云笼罩的天空,极其小声嘀咕,“程悸达啊程悸达,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你要知道,我可叫了你二十几年父亲!”
哪怕现在他说的很小声,梁冰宜还是听到了一个大概。顿时,梁冰宜的脸色又吓白了,心上也一个慌乱,赶紧再问他,“宇凡,你想做什么?”话说程宇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这个做母亲的,永远最了解。
程宇凡那只手依然是拳头形状、依然紧蹭着桌面,答,“我想采取非常手段,逼得老头子乖乖交出我想要的那些东西……”
梁冰宜又立马摇头,焦急的大声否定他、提醒他,“不行,绝对不行!宇凡,他可是你父亲!”
程宇凡不以为然,又语气幽幽宽慰梁冰宜,“妈妈你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我就想吓唬吓唬他而已……”
梁冰宜又是一脸愕然无措的表情……因为她知道,无论程宇凡做什么,她都阻止不了……一直以来,程宇凡都是那么一意孤行……
程火青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程宇凡早就派人打听清楚了。而且他还知道,程火青依然没有找到工作,白天时几乎都宅在家里。
因为上次被程火青踢中了命根子,所以雷震天也一直心存记恨。他只想好好报复程火青一番,让她尝尝他的厉害。
听说这次程宇凡要找程火青,先算算他们兄妹之间的账,再算算范东野跟他们程家之间的账,雷震天立马积极响应。
总之,程宇凡觉得,已经到了他放手一搏之时……
想到了行动之策,便立马付诸行动,这也是程宇凡一向的风格。
很快,程宇凡让雷震天准备了一辆车,一辆军绿色的豪车,其外形看上去像极了范东野常开的那车……
最近一年程悸达的身体变得越来越不硬朗了,于是每个清晨他都热忱于体育锻炼,想因此稍稍增强下体质。
他总是一个人,中速走去三公里外的海心公园,也就保持着日行万步的记录。
这个周末清晨,他又乘着明媚的晨曦,像往常一样去往海心公园。
不料,刚走到公园大门附近的一条人行横道上,便有一辆军绿色的豪车极速向他驶来。
他一个毫无防备和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来得及闪避或反应,便听得那车发出“咯吱”一声刺耳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