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命运的牵扯
垣毫不怀疑灵识族找到了这种阵法的另外一种用途,甚至尝试催动了一下安德鲁身上的阵纹,立刻就发现了这种阵法被改良过了,成为了一种双向阵法,不仅能增幅灵脉的威力,还可以轻松从这种阵法中提取出精纯的元素之力。
这种改良让受阵者的灵脉变得极为灵敏,甚至可以半元素化,毫无疑问,倘若这些人类是留给灵识族夺舍用的,那么加上灵识族的天赋,这些受体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掌握元素真身,让术法的威力进入另外一个境界。
可以看出灵识族的野心确实很大,即便这颗星球还在创主的抑制封印之下,它们依然找出了一种最大化增幅自身力量的办法,垣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年为了获得灵识族的秘密,居然会让这些家伙苟活了这么久,甚至布了一场大局。
灵识族的做法很简单,仅仅是通过培养人类的信仰观和狂热情绪,就建立起了一个千年之久的隐秘组织,并鼓捣出了这种改良的阵法,倘若真的能破开封印,恐怕这个星球真的会再这些怪物的欲望下发生可怕的变化。
但垣并不因为这些事情而震惊,她所思虑是另外一件事情,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在张子潇开始清修之后逐渐出现?难道说命数者所说的那种命运漩涡便是子潇?
垣在天人时期曾经接触过许多命数者的传说,在这些传说中,命运漩涡是最令人感兴趣的一种记载,据传命数者们相信,生命体一生都会有许多的可能性,但是这些可能性都是线性的,随着生命的成长逐渐出现,再随着生命体的选择成真。
但有一种生命体不在此列,就是被称为命运漩涡的生命,这种生命体一出现,就会将其他人的命运牵扯进她自己的道路之中,据传许多功成名就的英雄,帝王,都是身负着命运漩涡的存在,命运漩涡会将其他的生命的命运吸入漩涡之中和让这些生命和自己绑定,令他们的生死存亡和自己息息相关。
垣自忖子潇极可能是这种存在,但是自从子潇回来后,她又发觉子潇的命数似乎又是人为造成的,这和记载中的命运漩涡颇有不同,因为强大的命运漩涡甚至会影响到命数者的推断,因为这种漩涡牵扯的命运实在太多,要想从其中找出最好的道路非常不易,甚至于会将命数者也牵扯在内,从而让命运更加扑朔迷离。
而子潇不同,她身上的秘密和道路似乎早有定数,否则不会事事都与创主产生关联,简直就差把“创主之敌”四个大字写在子潇脸上了!
再者,子潇身上潜藏的各种秘密,都超出了垣的想象,要说没有人安排,是天生自来的,垣可不太相信,因为子潇身上的这条奇异的灵脉,一直在接受过被创主的雷罚后才被激活,可见这件事情一定是有古怪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又是怎么研究出来对付创主雷罚的灵脉?这种奇思妙想就连垣复活这段时间里都没有想到,而突然她的眼前就出现了子潇这么一个人……
子潇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秘密?
这些问题不仅仅是垣在思考,子潇本身也在回忆着过往的一点一滴,试图找出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被人安排上了这条道路。
但她却找不出能说服自己的答案,父母都是普通人,唯有爷爷似乎能和清修这种事情挂一点边,但是他老人家早就失踪很久了,而且想出的那段时间里,爷爷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每天照顾她,为她做饭,就连爷爷看的那些易经,道德经之类的书,也是自己主动要去看的。
而自己对那些内容也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爷爷也基本不讲那些书里面的道理,只是任由自己去翻看罢了,只有离开的那一天,才留了一张纸条说是要修道去了,这事弄的全家上下不宁了一段时间,加上那会还是上世纪,买火车票还不需要身份证呢!
但爷爷恐怕是唯一可能和自己走上这条道路有关联的人了,哪怕只是从常理上来说,没有一个老人能如此轻易的放下家庭,说走就走,即便他看了大半辈子关于道学的书籍,但如此洒脱的出世,总有那么一点不近人情。
可是爷爷又从未对她做过什么,有的只是一个爷爷应该对孙女有的亲情而已,就如同许多带着小孩子的老人一样,爷爷总是耐心的跟在自己的身后,看着自己顽皮的身影,陪着自己走向了公园,幼儿园,小学而已。
即便是从父亲那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爷爷就像许多上世纪的老人一般,娶妻生子,辛苦工作,教养儿子,甚至就连生育也按照当时的规定来,是一位非常老实本分的人。
子潇实在从爷爷身上找不出什么其他的关联了,而子潇在十八岁之前接触的人里没有一个和清修有关系。
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是能某些强者的转世了,这位强者的同伴则在默默守护着自己的,指引着她走向这条道路呢?难不成是故意抹去了自己的记忆吗?
不过对此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别的强者重生都是带着记忆的,哪怕没有记忆,也会早早显露出什么天赋,而她呢,好像完全就是在等待她十八岁成年一样,什么清修之类的事情才蜂拥而至,强行将她拉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既没有预兆,也没有记忆苏醒,只有一环接一环的命运,环环相扣的将自己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现在似乎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注定要和创主作对,否则不会遇到垣这种坚定的反创主之人,显然棋手的目的就是让垣和自己联手。
别人也许可以说命运有时候会开一个玩笑。
而子潇只能说,自己的命运就是一副棋局,自己在这一边,而创主在那一边,只是直到现在,过河的卒子似乎才刚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