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耶律绝
卓然说道：“哪里近就去哪里。”
“当然皇宫这里最近。”
说着，带着卓然匆匆穿过了皇宫内院的围墙，到了皇宫前院。卓然举着灯笼张望。大内总管对他说：“这里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人。”
“我不是找他，我找别的东西。他当然不会躲在这儿。”
卓然提着灯笼走了进去，里面有两个套间。前面是个会客厅，里面就是卧室。卓然径直来到了他的卧室，四下里观瞧，见墙上挂着一柄剑。有些疑惑，转头对总管说道：“怎么，他在皇城能配剑吗？”
“是的。他是殿前都点检，负责皇城的安全，所以配的有剑。但是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是不能配剑的，任何人都不能携武器面见皇上。”
卓来点点头说：“这么说来，这柄剑只有他用，别的人不能用了。对吗？”
“是的。”
卓然走了上去，挂的不高，一伸手就能够着。所以他反复看了看那剑鞘上面没有什么花纹，很光滑。
卓然马上又取出了自己的指纹刷，小心刷了刷剑，上面果然立刻发现了几枚指纹。卓然将那些指纹都用糯米纸提取了，然后来到外间书房的桌前坐了下来，让太监把灯点亮。
随后，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他拿出了先前提取的指纹与剑柄上的指纹进行比对。很快他眼睛一亮，发现了两枚指纹完全吻合。
卓然马上出来，带他们来到了宫门处。这是进入后宫的门，有人值守。
卓然问了守城的，从傍晚道现在有没有人出入宫城。得到回答并没有任何人进出。卓然又叫总管派人去询问其他几个门，得知其他的宫门当晚也没有任何人进出，除了耶律绝看守的那个城门。
这个城门的皇城副使说，有一辆马车出去，是惠妃娘娘的马车。说是去取东西，出去一会儿之后就回来了。当时检查了车厢里头，是空的，没有人，所以就放进去了。
卓然得到这个回报之后，立刻带着总管来到了宫门。将皇城副使叫来询问，证实果然如此，就是惠妃娘娘的宫里的马车。
总管对卓然说道：“萧霞抹难道是藏在惠妃娘娘的宫里？趁着皇上他们出去，然后开溜了吗？”
卓然点头说：“若他真是逃出去倒还好了。我担心他没有逃出去。现在我们马上去问惠妃娘娘。”
来到了惠妃娘娘的宫殿，耶律绝没敢跟慧妃娘娘一起呆屋子，而是在院子里跟太监说话，免得落人口实。见到他他们进来，赶紧上前施礼。
卓然让他待着，不许随意走动。听着语气有些冰冷，耶律绝顿时紧张起来，惶恐的望着总管，总管也哼了一声，没理他，跟着卓然进到了宫殿里头。
惠妃娘娘正坐在火炉前烤火，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想心事。见到卓然进来，赶紧迎了上来，陪着笑说道：“终于来了。天师，可以说我这宫殿里的风水了吗？”
“可以说了。”卓然淡淡的说道，“娘娘这屋子里有鬼。”
惠妃吓了一大跳，说道：“有鬼？哪来的鬼？”
“有一个藏在你经堂旁边那空房子上面横梁上的鬼，或者叫他钦犯更适合。因为那人就是你哥哥。”
总管也立刻声色俱厉的在一旁呵斥道：“娘娘，你竟然敢隐藏钦犯在你宫殿中？天师已经查出来了，他就藏在那房梁之上，现在他在哪？”
惠妃娘娘顿时脸色苍白，摇头说道：“没有，我没有啊！”
卓然说道：“我已经从横梁上提取到了你哥哥的指纹，并跟他剑上的指纹进行比对，证明是同一的。说明横梁上的那个人就是你哥哥萧霞抹，而横梁上打扫的很干净，显然是有人呆在上面的。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我警告你，萧霞抹是钦犯，他迟早会被抓获归案的。你如果等他被抓到之后，他把你供出来，你再交代就没有用了。你现在如果坦白告诉我们他到哪去了，根据你的话若是能把他抓到的话，算你立功，我会跟皇上说，免你一死。”
“否则你就是同党，到时一尺白绫都已经算是好的。甚至可能会把你凌迟处死。因为你把钦犯藏在皇宫之中，直接威胁到了皇帝的安全。你想想后果，你现在只有一个机会能救你性命。”
惠妃娘娘吓得全身发抖。终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天师饶命，天师救我。我说，天师一定要跟皇上说，让皇上留我一条命啊！”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能够如实坦白？能不能根据你的话抓到你哥哥。若是没有，那谁也帮不了你。”
“我说，我哥哥是在在宫里来着。他私下里跟我说说皇上已经怀疑他了，又说皇上准备对耶律乙辛动手。而他是耶律乙辛的死党，一定会跟着倒霉的。说不定会被砍头，他不想死。”
“所以他让我把他藏起来，说就藏在房梁上，房子是空的，没有人会进来。我还是担心，所以就不让他们进去打扫。他一直藏到今天，天快黑的时候，他跟我说让我准备马车，天黑之后把他送出去。”
“因为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皇上皇后和公主她们都在琼林苑，不在皇宫中，而看守皇城的御林军也都转移到那去了，他便可以出去了。所以我准备了马车，天黑之后他就坐着马车走了。具体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卓然说：“马车夫呢？他是不是知道你把人送出去了？”
“他不知道，因为我哥说不要跟任何人说。只要把马车停到院子里，然后跟车把式说把马车赶出皇城之外，走上一顿饭功夫再兜个圈回来就行了。他会躲在马车上出城的。”
卓然还是把马车夫叫了来，是个老太监。
问了之后，老太监说：“娘娘让我驾着马车出城，到皇城外面之后到街上转一圈然后回来。我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我就照着做了。马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总管赶紧说道：“下面你检查过了吗？”
车夫摇摇头说：“下面我没看，我只是看车厢里没人。”
卓然对总管说道：“进出的马车要检查整个马车，包括下面吗？”
总管摇摇头说：“倒也未必，有时候查的紧，有时候查的松。不过凡是从外面进来的会查的紧一些，马车上面下面也会看一看的，就怕藏得有人。但是出去的却没检查那么仔细，尤其是娘娘的马车，一般也就随便看看就是了。很显然，肯定是藏在马车下面出去的。”
卓然点点，对总管说道：“你派几个侍卫将耶律绝拿下。注意这厮反抗，把他拿下之后到我这来。”
总管答应了。说道：“放心吧，这个我有手段。”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短促的搏斗声。几个太监厉声叫道：“老实点，否则弄死你。”
过了片刻，耶律绝被五花大绑押了进来，一脚踹跪到地上。
总管拍拍手，对卓然说道：“天师，这厮拿下了。”
卓然说道：“你为何说谎？你说萧霞抹离开皇宫，而且是你亲眼所见。”
耶律绝立刻大声说道：“我没有说谎啊！我真的看见他。我还问他去哪？他说出去走走，他是殿前都检点，进出皇宫都是自由的，没有人谈论的。”
“那我问你，他出去除了你还有谁看到？”
“没有，天气太冷了，其他人都躲在屋里烤火，只有我在外头。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没有其他人看到。”
“你撒谎，他没有走，一直藏在皇宫惠妃娘娘的宫殿经堂旁边空房子上的横梁那里。是今天惠妃娘娘才派人用马车把他送走的，你居然谎称他已经离开了。这钦犯躲在皇宫内院这么些天，威胁到皇上皇后的安全，你这是罪当凌迟。你还不如实坦白争取从宽处理？”
总管上前一脚踢在耶律绝的额头，将他踢了一晃，差点摔倒。旁边的太监又把他拉正，总管说道：“你还不如实坦白？惠妃娘娘已经招供。你还想顽抗到底吗？”
听到这话，耶律绝顿时面如死灰。耷拉下脑袋，说道：“好，我说。我说了谎话。那天下午他没有出去，而是把我叫到一旁，给了我一串珠宝。让我让人说如果别人问起我，就说他出去了。我不敢不答应，所以替他做了伪证。”
卓然说道：“你为什么不敢不答应？莫非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
“是，他经常把宫里的一些东西偷到外面去。然后我就装模作样检查，放他走了，每次他都会给我好处。他那天威胁我说，如果他被抓到了我也跑不掉，所以让我给他做假证。我就问他，那你为什么不跑？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他要躲在皇宫里，躲过几天搜捕之后，外面都松了他再偷偷出去。这样才能平安，我说这也太大胆了，他说不用管他，到时候会自己出去的。”
“今天下午，的确惠妃娘娘的马车出去了。我估计到他可能在车上，所以是我检查的，我没看车下就把车放走了。”
“回来的时候也是你检查的吗？”
“是的，回来的时候我也检查了。是我一个人检查的，马车上没有什么。”
“你检查了他马车下面吗？”
“是的，下面我也检查了，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