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的柔情,你的泪

  这一次沐浴燕惊寒用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但他依然没有想好等一下到了*上,他该如何面对蓝翎,他该如何跟她解释他身体的变化。
  燕惊寒心中轻叹了一声,他知道该面对的逃也逃不掉,更何况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只会逃避问题的懦夫!
  燕惊寒快速出了浴桶,擦干身体,穿上里衣,这才转头看向蓝翎,就见蓝翎正坐在*上看着他,眸光静静地落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喜怒,平静得如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
  燕惊寒不由地慢慢吞咽了一下,快速一挥手,熄灭案桌上的蜡烛,走到*边,坐到*沿上,刚脱去鞋子,掀开被子,把双腿放了进去,就见蓝翎把自己的身子慢慢倚了过来,燕惊寒只能张开双手把蓝翎抱在了怀里。
  “夫君,你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吗?”蓝翎趴在蓝惊寒的怀里,仰着头看着燕惊寒,柔声地问道。
  蓝翎本不愿多想,本不想多问,但以她对燕惊寒的了解以及从今日燕惊寒对她比往日明显生疏的态度上看,蓝翎知道燕惊寒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今日见到燕惊寒后,她就感到他看她的目光变得生疏了,没有以前的*溺和笑意,除了冰冷还是冰冷,这是他们圆房之后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使那一次她为了她娘伤了他的心,他也没有用如此的目光看过她,而之后,他刻意的对自己避而不见,勉强的笑容,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隐忍以及沐浴时明显的心不在焉,这种种迹象已经无法再让她用他在生她的气来安慰自己,她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营帐外篝火的亮光透过帷幕映射进来,燕惊寒可以清楚地看到蓝翎眸中自己清晰的影子,燕惊寒搂在蓝翎身后的手不由地攥了攥。
  以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中回放,燕惊寒心中再一次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她依然如以前一样深爱着他,他若告诉了她,岂不就是伤了她?
  蓝翎没有出声,一直静静地看着燕惊寒,等着他的回答。
  燕惊寒犹豫了片刻,把蓝翎的头轻轻压在自己的胸前,“现在别问,好吗?等我身体里的血戾子取出来了,我就告诉你。”燕惊寒不想伤了蓝翎的心,他想等血戾子取出来了,他恢复了正常,爱她如初,他那时再告诉她,她也就不会伤心了。
  听燕惊寒这么一说,蓝翎顿时便猜到燕惊寒的变化可能跟他身体里的血戾子有关,心中的担心让她很想继续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张了张嘴巴,蓝翎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她不想勉强他做他不想做的任何事情。
  “好,那我就再等两天,现在我们睡觉吧。”蓝翎快速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坐直了身子,把身上的外衣和中衣脱了挂到衣架上。
  燕惊寒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躺了下来,蓝翎随即紧挨着燕惊寒也躺了下来,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燕惊寒的腰间。
  看着蓝翎的举动,燕惊寒迟疑了片刻,还是慢慢伸出手像以前一样把蓝翎搂在了怀里。
  蓝翎抿嘴一笑,仰着小脸看着燕惊寒,“夫君,这么多天,想不想我?”
  “想。”这一次,燕惊寒答得并没有一丝犹豫,在他头发变白之前,他确实日日想夜夜思,思念如潮,只是在他头发变白之后,他才没有想她而已。
  “夫君,我也好想你,每天晚上,我都能梦到你。”说着,蓝翎羞涩一笑,把唇贴到燕惊寒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同时放在燕惊寒腰间的手也慢慢有了动作。
  燕惊寒心中一惊,连忙一把抓住了蓝翎的小手,“你累了。”
  “我不累,夫君,你不是说想我吗?”蓝翎一只手被燕惊寒抓着,一只手微微撑着*,侧身身子看着燕惊寒,她觉得以燕惊寒以前的表现来看,他们分开了这么多天,肯定是小别胜新婚才是,而且她难得主动一次,他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此时,看着燕惊寒的神色,明显是避她唯恐不及,蓝翎心中疑惑不已。
  燕惊寒无言以答,他若说他不想,明显是不合常理,但他若说他想,但他根本无法“想”。
  “我累了,睡吧。”燕惊寒只能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扶着蓝翎躺好。
  “这可是你说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蓝翎虽然有着疑惑,但并没有再继续,贴着燕惊寒的耳边笑着说了一句,便搂着燕惊寒合上了眼帘。
  燕惊寒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真希望这两日的时间快点过去,他恢复正常,也就无需如此左右为难了。
  燕惊寒原本以为他如此搂着蓝翎可能是一时无法入眠,但不曾想,他竟然一觉到天明,还是听到了营中将士们的操练声才醒的。
  感受着蓝翎的身体依然在自己的臂弯里,燕惊寒慢慢掀开眼帘,低头往臂弯处看去,顿时就对上了蓝翎灿若星辰的剪水秋眸,带着盈盈的笑意,更是带着万种柔情!燕惊寒的心不由地有些触动,薄唇微微动了动,但不知能说些什么。
  “夫君,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吗?”蓝翎说着快速伸头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把脸埋进了燕惊寒的颈窝中蹭了蹭。
  今日早晨,蓝翎早就醒了,睁开眼睛,见燕惊寒还没有醒,便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丝丝银发下刀削的俊颜,想着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蓝翎才见燕惊寒睁开了眼睛,一样的凤眸,一样的深邃,却依然没有以前每天早晨第一眼看向她时的*溺的笑意,蓝翎心中有着疑惑更是有着一丝失落,但蓝翎很快就把心中的这一丝疑惑和失落抹去,她已经答应了他,那就等到血戾子取出来时再来想这些问题。
  “没有。”燕惊寒把手放到了蓝翎的腰间,似乎从昨日到今日,他已经习惯了蓝翎的亲近,对于这一点,燕惊寒心中还是挺高兴的,习惯成自然,至少现在他心中不会感到勉强。
  “夫君,我们等一小会再起身好不好?”蓝翎没有抬头,轻轻问了一句,但搂在燕惊寒腰身上的手却紧了紧。
  “怎么了?”燕惊寒有些不明白,低头看向蓝翎。
  “我想在你怀里多呆一会……”蓝翎很想说燕惊寒昨日的怀抱让她有一种生疏的感觉,而今日他的怀抱让她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她不想那么快就离开,但这些,蓝翎并没有说出来。
  听了蓝翎的话,燕惊寒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带着一丝心疼,一丝动容,一丝自责。
  慢慢收紧手臂,燕惊寒薄唇动了动,“翎儿……”自从昨日见到蓝翎,这个名字,燕惊寒一直想唤出来,但却一直唤不出口,此时此刻,燕惊寒猛然发现,其实这一点都不难。
  “夫君?”蓝翎猛地抬头看向了燕惊寒。
  蓝翎一直清楚地记得从昨日到现在这是燕惊寒第一次唤她的名字,看向燕惊寒的眸中有惊喜更是有着丝丝莫名的酸涩,一层层雾气汇聚,慢慢模糊了双眼。
  蓝翎使劲眨了眨眼睛,伸手抚上燕惊寒的脸颊,“夫君,我还想听你这样叫我,再叫一声。”
  看着蓝翎闪着泪光的双眸,听着她似乎把自己贬到尘埃中的话语,燕惊寒的心突然猛地一疼,没有丝毫犹豫,轻唤了声,“翎儿……”
  “夫君,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眼中的泪珠快速地滚落,蓝翎趴进燕惊寒的怀里,哽咽地开口。
  虽然,燕惊寒不愿说,但燕惊寒的种种表现已经让蓝翎心中有了某种猜测,此时此刻,蓝翎再也不想强忍,任由自己的泪水沾湿了燕惊寒的衣襟。
  看着蓝翎哭了,而且是无比委屈地哭了,燕惊寒的心又是猛地一疼,赶忙收紧了手臂,“我一定不会食言!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燕惊寒当然记得他曾经对蓝翎许下的承诺,他会陪着她慢慢变老,他要三生三世都要和她在一起。
  虽然此时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但在燕惊寒看来,就是血戾子在做得怪,等血戾子取出来了,他就能恢复正常,这一点都不会影响他以前对她许下的承诺。
  “真的?”蓝翎慢慢抬眼,泪眼朦胧地看着燕惊寒。
  “真的!”燕惊寒急忙点了点头,伸手帮蓝翎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水。
  得了燕惊寒的承诺,又见燕惊寒主动地为自己擦泪水,蓝翎心中隐隐地担心快速地消失,双手环上了燕惊寒的脖颈,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更是快速浮上了羞怯的笑意,“夫君,我想你吻我。”
  闻言,燕惊寒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快速低下了头。
  ……
  很快,燕惊寒放开了蓝翎,把蓝翎的脸轻轻压在自己的胸前,这才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做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他并不讨厌吻她,但唯一遗憾的是,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一丝感觉。
  此时此刻,蓝翎心中却是满心欢喜的,在她看来,不管之前燕惊寒是因为什么原因,此时他愿意吻她,就说明已经雨过天晴了,他们还跟以前一样。
  “夫君,我们起身吧,将士们都在操练了,我可不想我夫君为了我影响了在将士们心中的形象。”蓝翎抬起头,快速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慢慢坐了起来。
  “好。”燕惊寒自然没有意见,快速坐了起来,下了*,拿过衣架上的中衣穿到身上。
  蓝翎也紧跟着下了穿,并没有穿中衣,便拿过燕惊寒的外衣,想伺候燕惊寒穿衣。
  “快把你的衣服穿上,小心着凉了。”燕惊寒急忙接过蓝翎手中自己的衣服,扔到衣架上,拿过蓝翎的中衣,披到了蓝翎的肩上。
  蓝翎抿嘴一笑,乖乖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见燕惊寒已经系好了腰带,便拉着燕惊寒的手,让燕惊寒坐到案桌后面的椅子上,拿出自己的梳子,为燕惊寒梳头发。
  自从自己的头发变成白色之后,燕惊寒便再也没有为自己束过发,任由满头银丝披散在肩上,燕惊寒知道,他心中对于自己的满头银发还是有些抵触的,他不想碰它,但此时,燕惊寒并没有拒绝蓝翎为他束发。
  案桌上放着一面铜镜,它原本是燕惊寒用来看自己眼睛的颜色的,此时,燕惊寒透过它看到的是蓝翎为他细细梳理头发的神色,漂亮的剪水秋眸中波光潋滟,绝美的小脸上嘴角微微勾起,带着盈盈的笑意,每一梳地落下更是轻柔地如同春风拂面,看到这里,燕惊寒眸中的冰霜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消融,薄唇微微动了一下,勾出了一丝轻轻的笑意。
  很快,蓝翎便为燕惊寒束好了头发,来到燕惊寒的前面仔细瞅了瞅燕惊寒,皱着秀眉道:“这么多天没有帮夫君梳头发,竟然梳得没有以前好看了,看来以后还要勤加练习才行。”
  闻言,燕惊寒快速说了一句,“我觉得还跟以前一样好看。”
  蓝翎抿嘴一笑,来到燕惊寒的跟前,快速在燕惊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夫君的甜言蜜语还和以前一样好听!”
  听蓝翎这么一说,燕惊寒心中猛然震了一下,他不是不爱她了吗?他怎么还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这难道就是她跟他说过的“潜意识”?
  燕惊寒一时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多想,快速站了起来,“我去操练场看看,等过一会,我回来陪你用早膳。”
  “好。”蓝翎欣然答应。
  ……
  罗冲被擒,边关被破,南岳兵马损失惨重,太子萧容气得*未眠,在自己的房间暗自想着应对之策。
  五年前被燕惊寒打败,萧容心中就憋着一口气,暗中谋划,招兵买马,就等着一雪前耻!
  原本以为这一次不但能报了五年之仇,还能一举拿下东楚,一统天下,不想却被东楚兵马逼进了虎山城,萧容心中恼恨不已。
  萧容不由地想到了百里川,在萧容看来,百里川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他又是燕惊寒的师傅,若是能把他从燕惊寒手中救回来,此时恐怕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但问题是,如何才能把百里川救出来?
  萧容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百里川被燕惊寒关押在东楚的大营中,他也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萧瑶,为的就是让萧瑶去东楚的大营探查探查,当然若是她能把百里川救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但她到此时都没有回来,显然已经被燕惊寒给抓住了,这也就是说,想派人潜入东楚的大营把百里川救出来,根本不可行!
  萧容眉宇间一片愁容,这时就听见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殿下?”
  “进来!”萧容一撩衣摆,在案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是!”一名黑衣人快速推门进了房间,反手合上房门,快步来到萧容的跟前,“殿下,翠花传来消息,说她已经成功的留在了燕惊寒侍卫流云的身边。”
  “翠花?”萧容眉头皱了皱,一时想不起来翠花是哪一号人物。
  “殿下,翠花是流云从小定下的未婚妻,三年前百里先生就让您派人把她收拢了过来,以备不时之需,两个月前,翠花的村子发了洪水,翠花按照百里先生传给她的消息趁机离开了村子去找流云,几天前,翠花终于找到了流云,并且留在了他的身边。”
  听手下这么一说,萧容这才想起来原来他手下还有翠花这一号人物,顿时喜上眉梢,心中更是对百里川钦佩不已,未雨绸缪,这翠花真是派上了大用处!
  “翠花和那流云他们到哪里了?”萧容心中有些着急,恨不得翠花现在就已经跟着流云他们到了东楚大营。
  “回殿下,他们刚到东楚的灵泉城,距离这里还有十日的路程。”
  “还要这么久?要是他们也有雕骑就好了。”萧容早已经知道了仙贝儿罗兰北溪雕跑了,更是知道蓝翎已经来了边关,而且还是骑着另外一只北溪雕来的,心中有些暗恼,他竟然让到手的神鸟跑了,实在可恨!
  黑衣人没有出声,静静地站着。
  萧容暗恼了片刻,看着黑衣人道:“传令给翠花,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等她到了东楚的大营,本宫会告诉她如何做。”
  “是!”
  “还有,传令给廖将军,让他在城楼上高挂免战牌,东楚兵马来叫阵不用理会,守好城门即可。”
  “是!”黑衣人领命快速退了出去。
  萧容靠着椅背长出了一口气,一扫阴郁的心情,在他看来,救出百里川,打败燕惊寒指日可待!
  ……
  燕惊寒很快就接到了虎山城城楼高悬免战牌的消息,心中一声冷笑,他们挑起了战争,现在想不打就不打了?他们倒是想得美!
  燕惊寒可不会理会什么免战牌,跟岳国公卢铁雄等人就何时拿下虎山城商讨了一番,决定三日后,发兵攻打虎山城!
  由于燕惊寒在大帐商讨军情,蓝翎不便参与,又闲来无事,蓝翎便让凌霜去丰城里买来布料,给两个宝宝缝制衣服。
  原本蓝翎并不擅长女红,但这一次跟云雀一起呆了那么多天,看着云雀天天给清风做衣服,慢慢学会了不少,给燕惊寒做了两身衣服之后,既练了手也掌握了不少技巧,此时帮宝宝们做衣服,蓝翎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了。
  看着自家小姐飞针走线娴熟的手法,凌霜不禁笑着道:“小姐,您此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叱咤风云的无忧宫宫主,反而更像一个贤妻良母。”
  蓝翎抿嘴笑了笑,“凌霜,你到现在才看出来?其实,比起无忧宫宫主,我更喜欢做的是惊寒的贤妻,孩子们的良母,我看这样吧,无忧宫宫主的位置就给你了,怎么样?”
  “啊?”凌霜顿时一惊,赶忙摆手,“小姐,您可别吓我,我可不干,我做不来,我还要跟朝阳成婚呢。”说着,凌霜的声音弱了下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凌霜,我又没有不让你嫁给朝阳,这跟你做无忧宫宫主有冲突吗?”蓝翎挑着眉看着凌霜笑着道。
  “当然有冲突!我,我也想做个贤妻良母!”凌霜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虽然觉得自己离这“贤妻良母”有点距离,但她觉得总比做无忧宫宫主容易一些。
  蓝翎笑了笑,“凌霜,只要你不老欺负朝阳,在我看来,你就算得上贤妻了。”
  “小姐,那是他喜欢被我欺负。”说着,凌霜也不由地笑了,似乎,她以前对朝阳确实不是很温柔。
  这时,营帐外传来了一名士兵的声音,“报!”
  “何事?”蓝翎抬头看向帘幕的方向。
  “启禀王妃,大营门口来了一名女子,她自称她叫罗兰,她说她想求见王妃。”
  “罗兰?”蓝翎秀眉蹙了蹙,此时,蓝翎只知道被她夫君生擒的罗冲有一个妹妹叫罗兰,但并不知道罗兰爱慕自己的夫君以及罗冲那一日开出的条件。
  “小姐,我先出去见见她,问问她想干什么?”凌霜立即提议道。
  蓝翎想了片刻,站了起来,“我去见见她吧,就当散步好了。”
  凌霜快速扶上蓝翎的胳膊,扶着蓝翎出了营帐,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来禀报的士兵问道:“就她一个人来的?”
  “是,属下只看到了她一个人。”
  “凌霜,她可能是为了她哥哥的事情才来找我的,放心好了,没事的。”
  凌霜只能点了点头,扶着自家小姐慢慢往营门口走去,很快,凌霜远远就见营门口站着一名白衣飘飘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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