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得得失失难如意

  打发了罗兵之后,祈子登了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点发呆了,这个蠢货又给院长惹了大麻烦吧?就在前一刻罗兵进来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还说要把蔺柔柔从112房给调出来,还说要收拾凌寒?
  你是谁啊?你收拾人家?你自已糊了一屁股屎都没擦干净,你还收拾人?好象他还说来了个女人?难道是……想到这祈子登坐不住了,忙出了办公室往特护区走,但愿不是陈副部长吧,不然……
  祈主任突然出现在特护二区的楼道,护士哧溜哧溜全钻了,楼道里一下显得好清静,老远他就看见从112房出来的蔺柔柔,还有个女人送她到门口,祈子登脚下一窒,完蛋了,还真是陈副部长。
  虽仅看着一眼,但他绝不会看错,忙招手把蔺柔柔叫过来,看看楼道没什么人,“那女人问什么了?”
  蔺柔柔以为祈主任是来找自已麻烦的,她知道罗兵那家伙认识医院里上上下下的官,此时见祈子登一脸紧张的表情,倒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当下就道:“就是问了问罗兵的事,别的没说什么。”
  罗兵的事?难道要拿这个小子开刀?祈子登心里咯噔一下,“你、你把罗兵的那些传闻全说了?”
  “什么传闻啊?本来就都是真的嘛……祈主任,你和罗兵说说,叫他别纠缠我了行不行?”
  祈子登一拍脑门,苦笑道:“你呀你……你这回可戳大蒌子了,唉……:说完他就扭身走了,留下蔺柔柔一个人在发呆,我戳大蒌子了?我大不了被炒鱿鱼,还能把我怎么样,她不由叹了口气。
  罗世隆院长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中午要请市人事局副局长卢陵吃饭,商讨那几个事业编辑的情况。他站起来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子,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然后看见一脸慌色的祈子登。
  “子登啊……什么事?瞧你这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有事慢慢说嘛,呵……”
  “出大事了,院长…”祈子登顾不上坐。走过来就把事情说了一遍,罗世隆手里的东西掉桌子上了,有点虚脱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如果真是撞在省组陈琰手里,自已这个卫生局副局长也完了。
  罗世隆一瞬间就把请人吃饭地事给忘了。他心烦意乱地不知如何是好了。突然似想通了什么猛又抬起头望向祈子登。“调蔺柔柔去112房护理完全是你自已地意见?还是别人给过你什么建议?”
  祈子登一怔。也忽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哎。院长怪我糊涂啊。怪我啊……那天散会刘副院长和我建议了一下。说蔺柔柔形象好……我想想也是。那凌副处又年轻。我就觉得……唉。院长……”
  刘政先刘副院长?果然你够阴地……罗世隆咽了口沫。感觉嘴里那叫一个苦。这就是斗争啊!
  “院长。风闻陈副部长这个人还是不错地。对那个凌副处长我是不太了解。我地意思是您领着罗兵去道个歉……也许还有转机地。这些大人物也未必和咱们计较。罗兵又是个孩子。不是白素娟推波助澜。也不至于这个样子。这个女人太自作聪明了。回头我收拾收拾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道歉?你说这个歉怎么道?咱们明知道人家地身份还搞成这样?这不是自已打自已脸啊?”
  “院长。咱们现在只能假装不知道他们地身份。不然就尴尬。咱们只能如此这般…这般……”
  中午吃饭凌寒就在病房里,陈琰也没回去,就陪着他在这里吃,加上蔺柔柔一共三个人,自听祈子登说自已戳了大蒌子,她就心神不属,吃饭也不香,总是拿着筷子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陈琰和凌寒自然看得出来。“怎么?小蔺,是不是挨领导的训了?呵……工作嘛。难免有暇……”
  蔺柔柔朝陈琰笑了笑,“陈大姐,也没什么地,反正一天给那个罗兵纠缠的也好不了,我也想换换地方…得罪了院长的公子,我还好得了呀,不说这些了…”她说的苦涩,可谁都看出她有不舍之意。
  “别有负担嘛,大姐就看挺好的啊,人又长的漂亮,又真性真情,好人是会有好报的,别太悲观。”
  “呵……大姐你就别安慰了我,我们护理部祈主任都说了,说我戳了大蒌子,我还好得了呀?”
  “事物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坚持自已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你想让这个社会承认你,你就得自已先承认自已,做过地事别去后悔瞒怨,要往前看,步子要往前迈,终有一天你能走出自已的风采。”
  蔺柔柔点了点头,这位陈大姐说话好象有点深奥,鼓励之意很明显,勉强笑了下又低头去吃饭。
  凌寒这时候笑道:“陈大姐你看小蔺笑的多苦,怎么给我一种小蔺要走出血染地风采那种感觉?”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蔺柔柔娇嗔着探过手在凌寒小腿上轻轻捶了一下,“我有那么悲壮吗?讨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蔺柔柔起身去开门,“啊……院长,祈主任,你们怎么来了啊?”
  门启处罗世隆、祈子登、罗兵、白素娟四个人鱼贯而入,罗世隆黑张一脸,只是点了点头,他随后朝凌寒陈琰勉强笑了一下,回过头就朝儿子罗兵厉声道:“道歉,一天不务正业,还来医院惹事?”
  “我、我凭什么道歉啊……是他……”罗兵伸手又指凌寒,罗世隆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
  “罗兵,老子今天告诉你,你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将来的路你是要自已走的,你老子不可能扶你一辈子,你要向这个社会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最起码的一条就是要让人敬已,已必先敬人,再让我知道你来医院一回。老子打断你的狗腿……马上向患者道歉,自已做的事自已承担,别丢你老子的脸!”
  这一个大耳光把罗兵抽傻了,从小到大还被父亲抽过呢,这一刻他真是感觉父威是何等凌厉了,手捂着半个脸。心里也真地害怕了,最终喏喏不甘地朝凌寒道了歉,“对不起,是我不对,请你谅解!”
  这戏也演的还是比较真实的,因为罗祈二人就没向罗兵和白娟交代什么,就是拉他们来道歉的。
  罗兵扭身要走,却给罗世隆又喝住,“干什么去?也向蔺柔柔道歉。以后你再来纠缠人家,老子让你死的难看……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找抽是不是?”他说着话又以往前凑。祈子登忙拦着他。
  罗兵吓地又朝蔺柔柔道歉,说什么我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还加了句我是牛屎你别往我身上插……
  结果弄的一房人都笑了……罗世隆也气地笑了,“这个蠢货……丢人现眼的,还不滚吗?”这时该祈子登表演了,他居然背操着手,一付领导的架式,朝白素娟道:“白护士长,我说你什么好呢?啊?对于一个医护人员来说。患者就是我们要呵护的孩子,我们要象父母爱护孩子那样去爱护他们,体谅他们,有些患者因为被疾病困扰,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情绪,这时候就要考验我的耐心,你这护士长是怎么当的?嗯?任何人可以说患者没素质,但是这句话绝不应该从我们医生嘴里吐出来…”
  白素娟一脸怆慌之色,她越发迷糊了。院长和主任这是演地那一出?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蔺啊……今天这个事你做的对,院里是要表扬你地,基本情况我们都落实情楚了,你没错!”
  蔺柔柔忍不住有些激动,眼眶红红地,看着威严满脸的罗院长,她嘴唇嚅动着,也说不话了。
  凌寒和陈琰彼此对望了一眼,无声地笑了。都看出对方眼里的一丝赞赏神色。这个罗院长和祈主任还是有一套的,且不论这一出是他们编导自演的还是无心真作的。总之是相当成功的,很有心机啊。
  祈子登又对白素娟道:“白护士长,是不是当了护士长有些骄傲了?有些得意忘形了?有些忘了你这个护士长的规范原则吧?我下午会向分管副院长汇报关于你工作调整地问题,你还需要磨练呀……我们柏明市第一人民医院是年年拿省卫生厅头等奖的三甲模范医院,我们为这项荣誉付出了很多,全院上千名医护人员的汗水和辛劳都在这里面,你就忍心糟塌它吗?你的组织观念呢?你的觉悟呢?”
  罗世隆这时候也叹了一口气,“小白啊,步子要走正了,罗兵是我儿子不假,可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值得你去巴结他啊?你以为他在我面前说话能起一星半点作用吗?可笑,你这样呵护他是害了他啊…”
  “院长,我知道错了……这位凌先生,先前是我的态度不好,真是对不起你,我正式向你道歉。”白素娟这一刻知道自已成那个替罪羊,这回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蹄子上了,给人家反踹了一记,真惨!
  等白素娟暗然离开后,祈主任又向凌患者表示了歉意,他们临走时,罗世隆还安顿蔺柔柔一定要坚持你该坚持的原则,然后两个领导就背操着手,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蔺柔柔一直送到门口。
  “是不是演戏咱们不管它,我给这一出地评价也比较高的,罗世隆这个院长不错,那个祈主任也很有头脑呀,可怜那个白护士长成了筹码,呵……这就是一种斗争,也是一种态姿,要说他们一点不知道你和我的身份咱们也不信,大家心照不寒嘛,我看这回蔺柔柔的事业编制也会给解决的,你说呢?”
  陈琰那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很让凌寒佩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这么说蔺柔柔是这次的收获者?”
  “呵……每个事件的变化中都有受益者和失落者,只是各人运道茫不可测吧,福祸谁能知?”
  “陈姐,我感觉你特深邃……有种难以捕捉地气质和神韵,令人有时候不得不仰望。包括我在内。”
  “那我深感荣幸了,大少爷,我沌了乌鸡汤,晚上给你送过来喝,你好好养着吧,呵……”
  凌寒笑了笑。“我有好几个姐姐,可我现在觉得陈姐最象我姐姐,特有姐姐地姐姐味,我等着喝。”
  陈琰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那就真当我是你姐姐吧,别欺负我,有时候欺负人是会被蛇吻的。”她这话隐含深意,凌寒弄了个大红脸。尴尬地一笑,想想也真怪了,当初为沈姐姐屁股给人插了一酒瓶子。现在为项姐姐屁股给蛇咬了一口,现在这个陈姐姐…汗,有点心虚不敢想了,运道茫不可测啊。
  陈琰从医院出来,脸上隐隐挂着笑,凌寒去韩国这几天,二哥就打来了电话,辽东军区一把手萧正绩亲自请自已去他家吃饭,这看似普通的举动。实则意义非凡,从那天后,军区的司令、副司令、副政委这些自已的同僚都和自已热络起来,一扫往日的那种生份,下面的部处头头们也恭敬多了……
  不需要在实职上动什么脑筋、有什么变化,只是这种姿态就很令人吃惊了,萧正绩要表达地东西已经很清晰了,因为那天晚上在他家作客的还有辽东省委书记萧正功,陈焱都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
  所以陈琰今天给弟弟沌鸡汤是陈家老爷子的指示。最终在自已过世之前,陈家终于明确了未来的走向,女儿琰琰厉害啊,不愧是家中的女诸葛,这么大方向都是她捋出的头绪,真是陈家好丫头。
  下午凌寒一瘸一拐的在蔺柔柔的搀扶下出来放风,医院大楼后地疗养园中鸟语花香,树木成荫,环境幽雅而安静。满目都是白衣天使们和身着患者服的病号们。或在树下椅子上剩凉,或在花圃里溜腿儿……但是罗世隆院长却头疼了。中午为了演戏,整个儿把请市人事局副局长吃饭的事给忘光了。
  等他从112号房出来地时候,松了口气就想起了这个大事,一拍大腿叫了声糟,再看表都下午1点多了,给人事局那位副局长拔手机时,人家都不尿他,连电话也不接,唉……得得失失难如意啊!
  今年一共给第一医院拔了6个编制,最终还没定音,本来中午请人家吃饭就是定这个事的,哪知……完蛋了,只怕6个指标是没指望了,下午点钟又打电话去那副局长的办公室,先是一顿道歉,说中午出了点事……人家可不关你出什么事,你这个态度太恶劣了,吃饭都放人家鸽子,堂堂的人事局常务副局长的面子就是随便给你捋的?你也太过份了吧?结果得到一句回答今天年指标紧,一医院最多3个吧,就这么一弄三个指标就没了,罗世隆翻了个白眼,心里就把宝贝儿子一顿痛骂。
  这还不算完,才放下电话,卫生局局长魏正民的电话就追过来,“老罗啊老罗,你搞什么嘛?你不去赴宴也给人家赵局长去个电话解释一下啊?这下人事局都传遍了,赵局长那还有面子啊?唉……”
  也不等罗世隆解释什么,他就怦的一声挂了电话,罗世隆望着手里的电话,无声地苦笑了……
  耿道忠提着一个水果篮急匆匆往医院里赶,老婆大人有命令,你岳父大人住院好几天了,你上面也不露?你这女婿当的成问题啊?被老婆数落一顿,耿副部长脸上放不下,下午就跑医院来了。
  凌寒在蔺柔柔挽扶下在一颗巨树下面的长条椅子上坐下来,不过他只能坐左个屁股,右半个屁股凌空着,那上面有两个牙洞呢,都输液三天了,两个牙洞居然还浮肿着,一碰就疼,那条死蛇也也够毒的,每次坐的时候,凌寒就想起了它,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儿,蔺柔柔捂着嘴偷笑,气得凌寒瞪他。
  长条椅子够坐五个人的,此时另一端坐着一个熟美的三十**岁的女人和一位七十来岁地老头。那老头一个劲儿的磨着女儿要烟抽,“凤儿啊,给爸抽根烟吧,爸都这岁数了,还能抽几天啊……”
  感情是一老烟鬼,凌寒忍不住笑了。那熟妇道:“爸,不是我不给您抽,我忘了拿嘛,你忍忍吧。”
  “我出来溜达就是想抽烟的嘛,你这丫头存心和我过不去是不是?忘了拿你回去拿嘛,我等你。”
  那熟妇百般无奈,转过头正好看见站在椅旁地蔺柔柔,“护士小姐,帮我照看一下老人。我去一下。”
  蔺柔柔点头笑了笑,“大姐去吧,没事的。我替你看着……”说着她就走了过来,熟妇道声谢谢就走了……凌寒从兜里掏出烟,自已叼了一支,朝老头道:“老人家,要不要抽我一支啊,瘾头上来了吧。”
  “呵……那感情好,小伙子,谢谢你啊,来一支。来一支……呵……”俩烟鬼就这样凑一块了。
  蔺柔柔翻了个白眼,瞪着凌寒,小声嗔怪道:“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知道老人家的病能抽烟吗?”
  那老头深深吸了一口烟,赞了声好烟,才朝蔺柔柔道:“护士丫头,没事,医生说了,再有两天我就出院了,一天抽三五支烟是可以的嘛……这才是今天第二颗。你别说人家小伙子,多好的小伙儿!”
  “给你烟抽你就说他好啊?呵……”蔺柔柔忍不住笑了,她笑地时候尤其漂亮,那张宜喜宜嗔地娇容予人惊心夺目的诱惑力,凌寒心说,怎么美女都让我碰上了?她地秀丽之姿可不比许婧差多少的。
  一老一少俩烟鬼一边抽烟还一边聊,老头也象个退休的老干部,颇有几分威严,“小伙在哪工作?”
  “我啊……呵。在政府部门做点力所能及的小工作。您有领导气势啊,退下来之前肯定是领导吧。”
  老头笑了笑。“老头子我都是棺材壤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倒是你年轻人,要好好干啊,如今这机会多,我看你气质不错嘛,没有一般年轻人的骄浮傲燥,将来是有可能走上领导岗位的……”
  凌寒谦虚了一句,蔺柔柔有些不服地嘁了一声,道:“您老就别抬举他了,本来不骄傲这下也给您夸的翘尾巴了,就他那样的,还走上领导岗位啊?那下面地人还有活头吗?”感情她还记着凌寒呢。
  “哈……听你这口中气小伙子欺负你了吧?小伙子,我得说你两句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可不许欺负呀,谈恋爱搞对象是要摆正态度的嘛,可不敢搞什么歪门斜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唉,不提也罢!”
  他这句感慨弄的凌寒和蔺柔柔有些尴尬了,这时他怕熟妇女儿走了过来,“哟,爸,你这都抽上了?”
  “呵……丫头,小伙子可怜我老人家,借了一支烟给我嘛,你要替我还人家一支啊……”
  那熟妇也是个开明人士,手里捏着硬盒的中华烟就拔了一支给递给凌寒,“大兄弟,谢谢你啊!”
  凌寒也不推让,看样子老人家和他这闺女也是有点来头的家世,02年抽中华烟的都有身份!
  蔺柔柔这时又想起了凌寒那200多元一盒的精装黄鹤楼,那老头显然不认识这烟地牌子,七十几岁了,早退出社会了,没接触这个层面也是正常的吧……这个凌寒到底是什么身份呢?再想想今天院长和祈主任对自已的态度,更是搞得满天雾水了,戳了大蒌子还被这样这样嘉奖?真也奇怪了。
  “大姐,别客气,我和老人家也算是烟友了嘛,一支烟的帐就不要算了,呵……谁抽谁的也一样。”
  “呵……小伙这话我爱听……不过我说你这是什么烟?这么绵滑柔和,没点呛人的味,真是好烟。”他大该老眼有点晕花,看不清烟咀上的字,把烟凑近他闺女,“丫头你给爸看看,这是什么牌子的?”
  那熟妇看着特制异样的烟咀没感觉没见过,凑近一看,眼眸就一缩,“黄鹤楼,这牌子我听说过……”这时她看凌寒地目光有点变了,本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没想到人家是抽黄鹤楼的主儿,前些时听丈夫说过一回,说是抽了精装黄鹤楼,那烟才叫个好,说是省组干部4处凌副处长给的……
  “哦……黄鹤楼啊?就是道忠说的那好品种吧,听说精装极品要200多块一盒的吧,小伙行啊!”
  “呵……您老过奖了,我这就是别人给了半盒,我哪抽得起呀,我那点工资刚够一个人吃饭的。”
  熟妇留了个心眼,上下打量凌寒,就发觉他气质娴定,神华内敛,眼神尤其深邃,主要还生的一表人才,这年轻人是有背景的主儿吧?正思忖着,远处就走过来一个人,赫然是自已地丈夫耿道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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