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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春江这人对于璇姐儿和明哥儿那是十分的娇宠, 几乎是有求必应。以前月牙在家里的时候, 就多次和傅春江强调过, 孩子不能娇惯, 不能要什么给什么, 临了去金华了, 还对傅春江说了好多次了, 当时傅春江也和月牙保证一定会好生管教两个孩子,当时月牙就知道傅春江的保证也就随口说说,对待孩子他是彻底的没辙。
  “果然啊, 男人的话就不能信,二爷,你瞧瞧, 璇姐儿这脸上, 还是明哥儿……”
  月牙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开始找东西吗, 果然在一个小旮旯角找到了还没有吃完的糖糕, 一看就是有意藏起来的不让她发现的, 月牙一瞧这个阵势, 忙将那糖糕给端起来了。
  璇姐儿和明哥儿两个人十分聪明的就躲到傅春江的身后, 将傅春江推到了月牙前面。傅春江也想躲啊,可是躲不了。
  “你们三个给我站好, 站好了,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月牙忙拉起脸来, 璇姐儿和明哥儿也老老实实的和傅春江站成了一线, 三个人一起耷拉着脑袋,都不敢抬头,都被月牙给吓到了,月牙这个阵势可是不饶人啊。
  “二爷,我临走之际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由着他们两个性子来,你呢?你瞧瞧这是什么,糖糕到底吃了多少?”月牙开始训人了,傅春江知晓如今这个时候那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月牙,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认错态度一定要好。
  “还有你们两个,这装模作样的能力都是和谁学的。”
  月牙就开始寻璇姐儿和明哥儿,两个娃娃很不厚道的指着傅春江,傅春江才发现自己竟是被两个孩子给卖了,“娘,你不要生气了,爹也不是故意的,爹爹知道错了,我也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璇姐儿从小就机灵反应也快,倒是明哥儿性子比较沉稳,不爱说话。
  “你们三个人表现的都不好,以后你们两个一个月都不能吃糖糕了,至于你……”
  月牙已经做出了决定,璇姐儿和明哥儿的惩罚就是一个月不能吃糖糕,而对于傅春江而言,糖糕对他是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喜吃那些。
  “月牙,我怎么了?”
  “以后你就知道了。”
  月牙冷着脸,然后就开始给璇姐儿收拾了,让一个男人带孩子确实不行了,璇姐儿这头发给扎的,也的亏傅春江可以扎出这样的头发来了,一般寻常人,可没有他这个能力呢,头发都能扎翻了。
  “娘亲,我好想你哦。”
  璇姐儿嘴甜,见月牙已经没有那么生气,就上前抱着她。明哥儿也是了,月牙对于小孩子虽然是严厉的了,不过那也是一时间的,加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瞧见两个孩子了,心里也是想他们,就带着他们两个人去洗漱了,至于傅春江呢,那都是等着晚上在算账了。傅春江看着月牙离去的背影,知晓今晚怕是不好过。
  最近这些日子,傅春江也是不好过,带孩子那是真的好累了,尤其是两个这么小的孩子了,他总是盼着月牙回来帮着带孩子了,如今总算回来了,却没想到给月牙逮了一个现行,如今只能等着晚上月牙来处理他了。
  入夜,黑静。
  月牙将两个孩子哄睡着了,就开始洗漱,洗漱完了之后,就回到房里,傅春江自然没有睡觉了,他还在处理公文,马上徽州府这里的事情就要搞定了,就要起身回上京。
  月牙原本心里还带着气的,可是一瞧见傅春江正在处理公文,她也就不好去打搅他了,就开始收拾东西。
  傅春江一边处理公文,一边偷偷注意月牙的表情,她在私底下观察,想要看看月牙的表情是不是还是那么的凶巴巴的,发现月牙的表情好多了之后,才将公文收起来了。
  其实傅春江的公文早就处理好了,他只是害怕月牙会说他。
  “月牙,你瞧如今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说着傅春江就上前环住了月牙的腰,抱住了月牙。月牙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看向傅春江。
  “二爷,我走的时候怎么交待你的,你如今又是怎么做的?”
  傅春江见月牙又来了,忙抱起了月牙,“月牙,我都知道错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知晓我靠不住,这个,你瞧,你都走了那么久了,我最近很想你。”
  说着傅春江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了,傅春江和月牙两个人都很年轻,血气方刚的,这月牙不在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傅春江当然要解解馋了。
  “二爷,你又不老实了,你,你,你……”月牙自然要反抗了,这边反抗,还要说落傅春江的不是,那边嘴巴已经被傅春江堵住了,然后傅春江就开始上下其手来了。
  傅春江知晓若是和月牙说理的话,那肯定是说不完的,只能睡服她了,这小夫妻就是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傅春江抱着月牙直接就吹灯上床了。
  “月牙,我都想死你了,你瞧瞧,你摸摸,这是什么,滚疼的。”
  说着傅春江就抓着月牙的手往下摸去,月牙早就看到了,小蘑菇早就撑起来了,就知晓傅春江果然是个男人了。
  “你还真的是个男人啊。”
  “那当然,月牙你难道不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嘛?”傅春江已经开始解月牙的衣裳,下手还非常的快。
  月牙原本还在反抗,后来被傅春江这么一弄,自己也有很长之间不做了,心里也是痒痒的,原本月牙还想寻傅春江的不是,就这样和傅春江抱在了一起了,两个人就开始你侬我侬了,哪里还记得去说教傅春江。
  ——
  大夏皇宫。
  赵六子跪在那里,他已经将密报呈给傅春江看了,整个南书房之中,只有李福顺,元德帝和赵六子三人。元德帝看了密报之后,将手中的密信直接放在红烛之上烧了。
  “那女孩儿可找到呢?是死是是活?”
  元德帝如今十分的平静,他颓然的坐在那里,老态尽显。
  “回陛下,已经死了,据说送到领养的人家里没多久都死了,据说是因吃的太饱,又赶忙抱起来,肠子断了,人没了。那家人不是故意将孩子养死的,那对夫妇多年无子,对待孩子还挺好的,可惜……”
  赵六子据实相告,在大夏没有第九局调查不出来的事情,只要他们想查,雁过留痕,总是可以找到痕迹,赵六子他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查,还是寻到了痕迹。
  “人已经没了,合该她就是这样的命了,亲娘都不要她了,唉……”元德帝扶额,一声长叹了。
  赵六子一直跪在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去接话,事关皇家体面,他要做的就是永远的闭嘴,任何话都不要说。
  “李福顺,去淑妃的宫里,朕想要找淑妃聊聊。”
  “诺!”
  李福顺瞧了赵六子一眼,赵六子也递了一个眼神给李福顺,李福顺知晓宫里怕是要出大事情了。他跟随元德帝多年,越是大事情,元德帝越是平静。
  李福顺知晓这一次崔淑妃怕是凶多吉少。
  他想不通,那就是崔淑妃为什么会剑走偏锋,即便如今公子兴是男儿,也没有争夺储君的能力,和一个公主并无区别,如今当真被查出来了,李福顺根本就不敢去想元德帝会如何去处理。
  若是承光帝的话,崔淑妃怕是要凌迟处死了。想起承光帝对待后妃的那些手段,当真是可怕。承光帝这个人啊,除了对待南美人有点真心之外,对于其他女子,包括他的皇后,都难以看到一丝丝的温情。
  当然如今承光帝已经仙逝,他的那些事情后世提及也少。而元德帝这个人对待后妃看起来非常的温情了,还废除了后妃殉葬的传统,而如今李福顺觉得元德帝的情绪很不对劲。
  崔淑妃并没有睡,可以说这个时候后宫之中的嫔妃都没有睡,都在等元德帝呢,直到午夜三更,等不到元德帝,自然失望的去睡觉了,等到了自然是欢喜。
  崔淑妃原本都准备睡了,因她白日里还要带着公子兴,这孩子一闹腾起来,那是真的闹腾,她如今上了年纪,精力跟不上,就容易乏了,想着如今这个时候,元德帝怕也不会来了,就准备睡觉。
  没想到元德帝竟是来了,这让她欢喜不已,忙命人掌灯,迎接元德帝。
  元德帝摆了摆手,走到了崔淑妃的面前。
  “淑妃,不必这么多的规矩。朕今日来,就是想要与你说说话。”
  元德帝伸出手,扶着崔淑妃的手进了她的寝宫。他望着崔淑妃,崔淑妃跟他也有二十多年了,还帮他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了,当时赵政出生的时候,元德帝初为人父,那种喜悦他至今记忆犹新。
  “淑妃,今日来身子可好些了?”
  元德帝一直拉着崔淑妃的手,望着眼前的女子了,崔淑妃爱过他吗?还是与宫里其他女子一样,只是当他是一个工具。
  是啊,元德帝知晓,在这后宫之中,爱他的女子屈指可数,大多数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因爱他而入宫的,她们都是为了权势,有的是为了家世,很少是因为个人情感的。
  元德帝也是知晓,自古宫妃和帝王之间所谓的爱本就是虚无缥缈,想当初承光帝时期,花了整整十年,也没能打动南美人的心,这女儿家的心却是是让人捉摸不透。
  元德帝自继位以来,也不去想那些情啊,爱啊。因他知晓,他没有他父皇承光帝有本事,承光帝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岂能做得到呢,于是他就放弃了,与这些宫妃也就这样相处着,因是帝王他需要雨露均沾。
  可时间久了,他难免心里也会痒痒的,对于自己宠爱的一些后妃,他还是希望有点情爱。比如崔淑妃。元德帝是真的挺喜欢崔淑妃的,她长得美,又识文断字,温柔小意了,这样的女子,很难有男子不喜欢。对于崔淑妃的宠爱,一部分是因崔家的关系,更多的部分是因他真心的喜欢崔淑妃。
  “好多了,陛下,你切莫为臣妾担心,臣妾身子骨好得很,就是如今兴儿大了,臣妾如今年纪也大了,不如当初带政儿的时候,那般轻松了。就是……”
  崔淑妃原本是想要说下去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忙捂住了嘴,说道:“陛下,臣妾失言。”
  赵政已经被废了,在大夏宫里赵政这个名号算是一个禁忌了。
  “无事,政儿朕也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了,等着改明儿让他入宫瞧瞧你吧。你们也好些日子没有见了,母子团聚本就应该。”元德帝望着崔淑妃,微微的笑了。
  “啊,陛下,这个……”
  崔淑妃总觉得今晚元德帝乖乖的,可若是想说怪在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
  “淑妃,你跟随朕多年,这些年朕一直忙于政务,后宫的事情顾及的也少。等着明日吧,明日就让政儿来瞧瞧呢。”元德帝看着崔淑妃的脸,他如今已经下定决心了。
  崔淑妃心里自然是欢喜了,不管怎么说,赵政是多么的不堪,那赵政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么多天未见,她心里也是想,可是无法,如今的赵政已经被贬为庶民,是无法入宫,即便心里在想,崔淑妃也只能默默的藏在心里。她知晓,如今好些人都盯着她呢。
  “多谢陛下体恤。”
  “淑妃啊,朕就问你一句也就问你一次,以后不会再问了。”
  崔淑妃当即仰起头来,看向元德帝,她一脸的不解,不知晓元德帝突然严肃起来,准备问她什么。
  “陛下,你问吧,臣妾若是知晓,定然会说。”
  “淑妃,近日来宫外的传言你可听说呢?就是有关于兴儿的事情。”
  崔淑妃心里那自是咯噔了一下,忙跪倒在元德帝的面前。
  “陛下,你切莫听信宫外那些人的传闻,兴儿是臣妾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养下来的,这个中艰辛陛下也是瞧见过,臣妾又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陛下,臣妾自问清清白白,无愧于心。”
  崔淑妃知晓公子兴就是她的孩子,当初她的确是想过,采用掉包计,将孩子给换了,可是后来发现她生养的是男儿,根本就不需要了。如今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一个自问清清白白,无愧于心。”
  元德帝重复了一会儿,随后又多看了崔淑妃几眼。
  “臣妾无愧良心,陛下你也知晓,臣妾对陛下之心。”
  元德帝笑了笑,忙起身。
  “淑妃你能这么想,那就好了。你早些休息了,朕还要回南书房处理公务。”元德帝并没有留在这里过夜,崔淑妃觉得这并不奇怪了,以前元德帝也有过。不疑有他。
  “臣妾恭送陛下。”
  “你好生休息吧。”
  元德帝摆了摆手,就走出了寝宫。
  等到出了寝宫之后,元德帝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淑妃啊,淑妃啊,方才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若是直接认下了,朕还会看在往日情分上,免你一死。可惜机会只有一次。”元德帝整个人出奇的平静。
  李福顺就站在他的身旁,大气都不敢出。
  “李福顺,将公子兴给朕关押起来,将他和淑妃分开,随后让太医院的人过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诺!”
  李福顺的速度非常的快,当晚公子兴就被抓起来了,关押了起来,而这一切都是瞒着崔淑妃进行的,崔淑妃随后就被元德帝禁足,任何人不得探视。
  当然赵政那日还是入了宫,那个时候崔淑妃还没有禁足了,公子兴奶娘给是陛下带出去玩了。既然是元德帝带出去的,崔淑妃自然也就放心了。
  “政儿你都瘦了。”
  崔淑妃看着赵政来了,不免就心疼起来了,想着以前赵政在宫里那是养尊处优,哪里受过什么苦,如今瞧这人赵政,一看就是操劳的很。
  “母妃,我好想你,你去和父皇说说好不好?我如今知道错了,让我回宫好不好,我过惯了那些苦日子了,真的,我受不了。不当太子也可以,只当普通的皇子,就和三弟一样了,我就当一个闲散王爷就好。”
  赵政一看到崔淑妃整个人的情绪就崩溃了,就开始和崔淑妃哭求起来。
  崔淑妃心里也是难过,却也只能摇摇头。
  “政儿,那都是命,母妃也是无法,那是你父皇下的命令,君无戏言。”
  崔淑妃只能摆了摆手,就命宫人取了她的体己给了赵政了,这都是平日里崔淑妃自己攒下来的钱财,以及崔家给的。赵政没有清高,一下子就收下了。
  “娘娘,时辰到了,不能在久待了。”
  孙嬷嬷提醒了一下,崔淑妃见赵政的时间那都是确定的,不能破坏了宫里的规矩。
  “本宫已经知晓,马上就走。”
  “母妃不要啊,母妃你如今正值盛宠,你帮我求求父皇吧,我真的过的好辛苦,好辛苦……”赵政竟是哭起来,就抱着崔淑妃的大腿,根本就不让崔淑妃离开。
  崔淑妃看了赵政,心里纵使有万般不舍,也是用手拨开了赵政的手。
  “政儿,你自己好生生活,母妃走了。”
  最终崔淑妃还是走了,赵政如今是庶民的身份,自然也不能在这里久待,最终就被请出皇宫,等到崔淑妃回去之后,她此生就再也没有出过宫门。
  “这是怎么看回事?你们为何不让本宫出门?兴儿呢?”
  崔淑妃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惜凤藻宫中,已经全部都被封锁了,一个人也出不去了。
  “娘娘,这是陛下的口谕,小公子如今陛下派有转人在看守,娘娘自是不用担心,还是好生休息了。等着事情有了结果,娘娘就知晓了。”李福顺摆了摆手,示意人将门给封死。
  “不,本宫要见陛下,陛下人呢?”
  崔淑妃心里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她突然意识到昨晚元德帝的反常来了,会不会和昨晚的事情有关系,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她是冤枉的。
  “淑妃娘娘,陛下如今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见你,你就好生歇着吧,切莫在折腾了。”
  李福顺交待了之后,就转身离去了。
  而那边在南书房之中,韩太医直接就跪在元德帝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跪了一众的太医,大家看起来都十分的惶恐。
  “确定了吗?”
  空气仿佛停滞了,终于在元德帝开口说话之后,才活跃了几分。
  韩太医整个人都在发抖。
  “朕问你们确定了没有,韩太医你说,到底是还是不是?朕只要一个准话!”
  “陛下,微臣……”
  “说!”
  韩太医整个身子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他是真的怕了,这种事情在本朝还没有发生过,而且那人还是崔淑妃连带着整个崔家,韩太医如今是进步两难了。
  “不是。陛下。”
  最终韩太医还是选择的说真话了,元德帝扫了他一眼。
  “其他人呢?可是有异议?”
  现场无一人说话,元德帝冷哼了一声。
  “那就是无异议了!”
  还是为人接话。韩太医也随着众人一起,全部都跪在元德帝的面前,头都敢抬。
  “朕早就听闻滴血认亲不准,前朝就有先例,因而朕才让你们太医院好生调查,你们可要知晓,此事此事体大,那么朕现在就再问以你们一句,是或不是?”
  韩太医还是在那里发抖。
  “回陛下,不是。”
  最终韩太医还是硬着头说了,“微臣率整个太医院的人,经过多方诊断,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公子兴确实非陛下所出,甚至也非淑妃所出。”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韩太医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反正总是要有这么一遭。
  “哈哈哈,原来朕也有帮别人养儿子的时候,哈哈哈!”
  元德帝不怒反笑,大手一挥:“你们全部都下去吧,六子你过来。”
  赵六子走上前去,“继续查下去,朕想要将此事调查的清清楚楚,切莫打草惊蛇。”
  “诺!”
  赵六子走后,元德帝就对一直跪在地上的太医们说道:“今日之事,若是被朕知晓,你们之中有走漏风声,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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