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阵法守护者
从青河道的精英弟子变成灵珑派的侍女,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恭贺青雅,所以索性没人说话。
青叶女侠心中明亮,青雅跟着自己,最终的结局会与自己一般,传承青河道的秘密,小心的藏着白玉簪守在这深山老林里,最终老去,成为一把枯骨。而现在青雅能成为这位手段通天的俊美男子的侍女,是她莫大的机缘,便对青雅道:“小婧,以后要好好侍奉主人,悉心全力,不可顽皮顽劣,更不能心怀二心。”
青雅含泪再次叩拜师父。
青叶女侠扶起青雅,对燕揽夕道:“恩人,请到庭上喝杯茶,容蔽派处理一下眼前门内叛乱的事情,再向恩人请罪。”
“好。”燕揽夕坦然等着他请罪。
青河道的众女子在青叶女侠指挥下,立刻有条不紊地处理起事情来。虽然她们依然很饿,但是精神好啊。小婧负责带着众人去迎客厅,其余的女子将叛徒和杀手组织的家伙们从时永铭那边接手,关押、审讯、杀人灭口等等。
剩下最后一个木寂,青叶看向薛城。薛城道:“这人法力高强,我虽然有办法节制他,但你们加起来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青叶躬身道:“我等无能,不能怎么样木族神英,也不敢怎么样木族神英,一切由恩人处置。”
薛城想了想,木寂还真是一个危险分子,不看着他实在不放心,便让他跟着自己一同去了青河道迎客厅。
木寂对薛城道:“能不能让我将我的蛊虫收回来?”
薛城:“我又没绑着你,你爱收不收。”
木寂气得鼻子喷气、嘴角抽动,费了三次神念才将蛊虫们收回来。没办法,蛊虫们被伍凰的松子引诱的差点忘了他这个主人。
遮天蔽日的蛊虫飞向木寂,隐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难怪人们对巫修的感观不好,一想到他的身体里藏着那么多虫子,实在是恶心。
薛城觉得那些蛊虫的体积加起来抵得上几百个木寂的体积,那么多的蛊虫是怎么寄养在他的身体中的?
收完虫子,众人跟着青河道的引路女弟子去了迎客厅。伍凰意犹未尽地从远处奔来,跟着去了迎客厅。
迎客厅在半山腰,是个宽广的大山洞,其中淡雅肃静,一股超然世外的气息扑面而来。
喜欢热闹、活泼好动的莫离可受不了这里的气氛,一方面确实收到惊吓,在琉璃巨山中被能量冲击着差点丢命,另一方面是主要原因,趁机揩心上人的油水,装出病怏怏的受伤虚弱的样子,让木铎公主抱着,去青河道女弟子给安排的山洞休息。至于在山洞里怎么刁难木铎同学,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迎客厅中,女弟子奉茶,燕揽夕师徒稍微坐了一会儿,青叶女侠就急急处理完棘手的事情过来了。
青叶歉意道:“抱歉,让恩人们久等了。”
薛城道:“不妨事,我们口渴了,正好喝杯茶。青掌门打算如何处置那些人?”
青叶道:“今天的事情涉及到我们青河道的隐秘,那些觊觎我们青河道隐秘的人是不能留活口的。”
燕揽夕道:“你知道你们守护的这个阵脚所组成的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青叶躬身施礼道:“按说恩人详询,青叶当如实回答,只是……”她看向薛城身边的木寂,言外之意,这人是仇家。
燕揽夕瞥了木寂一眼道:“他一个小小筑基巫修,挣扎为了寻求一缕天道机缘,你但说无妨,我保证他翻不起浪来危害你们。”
“是,”青叶敬重点头,“我信得过恩公,今日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门规所限,不敢将阵石借给恩人。我们青河道传自上古,师门口耳相传,我们的祖师受到仇人追杀,以神器阵法自我封印,在封印中恢复伤势,等祖师恢复好伤势,自会现世。在祖师现世之前,我们青河道的任务就是牢牢守住这处阵法。其实这一切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师父郑重交代,必须坚守,师父待我如师如母,就算是假的,我也要守住向师父立下的誓言。不过今日恩公将我门派的阵法演示出来,青叶更加坚信,师门流传的任务确有其事了。”
薛城越听疑惑越多,青叶的意思是,在上古时期,有个大能受了伤,怕仇家来寻仇,用一个神奇的阵法直接把自己封印起来疗伤。用一个现代人的观点来看,她这话到处是漏洞。
薛城算了下时间道:“青掌门,我历史学得不好,但你说上古时期,至少应该是有朝代以前的时候,应该算是夏朝以前的年代,那距今至少也有五千年时间了,也就是说,你家祖师在阵法封印中疗伤疗了至少五千多年了,你们却还在这里一代又一代,苦苦守着阵法,你们觉得你家祖师真的还在阵法中活蹦乱跳地疗伤?”
听到薛城如此说,青叶的脸色一白,她早就想过,人的寿命怎么可能有五千多年?所以自己门派守着的或许真的就是一个承诺。
燕揽夕慢悠悠地道:“五千年、上万年,对凡人来说,太过漫长,但对于大能修士来说,万年时间,也就是闭个关的时间。看你家守的这个阵脚的威势,你家祖师活个万儿八千年应该不难,你继续好好守着吧。”
青叶神色震惊:“恩公,您的意思是,我家祖师可能真的还活着,并且在阵中疗伤。”
燕揽夕点头:“可能。还有,你们守的这个阵脚应该只是大阵的多个阵脚中的一个,你们应该还有人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守护着不同的阵脚吧?”
青叶点头:“恩公说的是,我们的确还有许多同门弟子守护在不同的地域,至于在什么地方,都是那些弟子和门派,我们相互并不知道,师父传下来说,需要打开阵法时,师祖自有通知我们的法门。”
燕揽夕瞥了木寂一眼:“你一个筑基期小巫修,寿命在两三百年之间,这位被阵法封印的大能的寿命至少在五千年之上,其修为比你高出多少,你心里该有点数吧?你若擅自打开阵法,把他惹毛了,就算受伤状态的大能,一根指头也能送你去幽冥。”
木寂一哆嗦,神心被震了一下,这样一个大能的确是能一根指头碾死自己的存在。
薛城趁机跟着敲打木寂,扬了扬手指,露出那个美甲:“还有啊,你要再干坏事,我这里一个念头就送你去幽冥。不过据我师父说,幽冥与现世的通道出了故障,许多鬼魂根本到达不了幽冥就消散的身形俱灭。”
木寂气得嘴角抽筋,自知不是那个俊美师父的对手,只能忍着。
见到木寂的毛暂时不敢炸起来,薛城又问青叶:“你们青河道两系,似乎青系只收女弟子,河系全是男弟子,有原因吗?”
青叶道:“师父传下来的法门,只有处子之身的女子才能将阵石安放进阵眼,所以我青河道历代都是女子。女弟子大多是我们在红尘历练时收的有缘人,或者是一些孤儿。河系是历代祖师游历人间时收留的孤儿,无处打发的就带回来抚养,渐渐成了河系。收留的孤儿越来越多,就指定其中功夫最好的人成为河系掌系。可是不知怎么流传的,竟然有了两系之间较量,谁沾上风就由谁主持门派的谣言。”
薛城似乎看到了农夫与蛇的翻版。
“所以,你们青河道应该是个修真门派,但是我从你们身上看不出修为?”薛城问出自己的又一个疑惑。青河道是个修真门派的猜测,她在之前见识了青雅的秘术九九归一就有了,再见识了琉璃巨山大阵,便更加肯定了。
青叶惭愧道:“青叶无能,参悟不透祖师们流传下来的功法秘籍,只能勉强修炼内功,丢尽了祖师的脸。近代以来,青河道为了生存,不得不屈身杀手协会,靠完成一些任务来养家糊口。我们青系这些女子在功夫上往往镇压不住河系的男弟子,以至于他们起了歹意,企图篡夺门派,抢夺门内宝物的歹念,其实哪里有什么宝物,只是一个看守阵法的阵石。”
的确,一群女人住在深山老林里,没有耕地,动物保护法又禁止打猎,靠凡人的手段与松鼠抢松子怕是不够养家糊口的。
了解了事情始末,青叶掌门盛情挽留,薛城和时永铭也需要灵气浓郁的地方巩固境界,便决定在青河道住几天。
女弟子们忙着为客人安排住宿,薛城看了看身边的木寂。
木寂立刻道:“你们留下做客,难道也要留我在这里做客吗?我可是青河道生死大仇,那群女人恨不得杀我后快,她们可不欢迎我留下做客。”
薛城道:“我觉得她们一定是欢迎你留下来,她们好偷偷下毒料理了你。”
木寂不屑道:“我一个筑基巫修,虽然在你师父眼里是小小修士,但这些凡人的毒是奈何不了我的。”
薛城笑道:“你不要忘了,青河道可是守护大能的门派,她们祖传几个能毒死高阶修士的毒药配方一点都不稀奇的哟!”
木寂的脸色白了黑,显然对于青河道祖传的东西,他很是忌惮,憋住不敢乱说话了。
薛城招呼安排洞府的女弟子道:“给这位木家族老的住处安排在我旁边,我得好好看着他,防止他逃跑。”
“是。”女弟子答应一声,去安排了。
木寂咬牙道:“你让我跟着你,不就是怕我回帝都对你儿子不利吗?我在这里以道心发誓,绝对不会先对你儿子出手,总行了吧?”
薛城想了想,瞅着自己的美甲,开始对木寂施咒。
木寂突然莫名头疼,以筑基修士的身体,居然疼得死去活来。头疼刚刚消停点,开始牙疼、脖子疼、肺疼、心疼、胃疼……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疼了个遍。
木寂蹲在地上抱着脚趾头道:“薛城,你究竟想干什么?”
薛城:“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可以一个念头让你生不如死,也能要了你的命。”
木寂捂着脚趾头打滚道:“我知道了姑奶奶,行了吧,我知道你能还不行?”
薛城认真道:“不是为了让你知道我能,我是想告诉你,如果我回帝都看到我儿子有任何损伤,不管是谁干的,我就先料理你。”
木寂气得要晕过去:“你讲不讲道理?”
薛城:“作为一个妈妈,在儿子的问题上没办法讲道理。估计这个道理,你作为一个老光棍儿是不会懂。不过你不懂也没事,你只需要知道,只要我儿子受到伤害,你就没好果子吃。”
木寂咬牙道:“好吧,我不会伤害你儿子,也不会派人去伤他,如果我去帝都,尽量照应他,总行了吧?”
薛城道:“你说的话我可不敢相信,反正不管你做什么干什么,不管是谁做的,只要我儿子有事,我就先整你。”
“好,好,好!”木寂连说了三个好字,“现在,我总可以走了吧?”
薛城挥挥手:“拜拜不送。”
木寂阴着脸一转身,化作一阵烟雾消散。
薛城心念一动,呯——木寂从空中跌落下来。
他趴在地上,愤怒地盯着薛城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薛城挥挥手道:“我就是试试美甲命契的效果如何,拜拜,你走吧。”
木寂爬起来咬牙再次化作雾状,今天应该是他咬牙次数最多的一天了吧,感觉快把牙齿咬碎了。
木寂这次真走了,一边走一边提心吊胆怕被薛城再次拉下去摔屁股。
薛城看了看在忙碌的青河道众女子,转身去了师父住的山洞。
师父正在指点时永铭修炼,爱玩儿的伍凰在外面跟着青河道的女子们审叛徒。
薛城反手打出一个隔音符文,将山洞笼罩。
见到时永铭有所领悟,燕揽夕招手让薛城过来,将那口圆溜溜的没把炒锅从蛋蛋空间里取出来,交给她。
薛城手指捏着炒锅道:“师父,锅就放在蛋蛋那里吧,我这儿也没地方放。”若是走哪儿背上都背一口锅,形象实在有点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