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我就回来了

  光线黯淡昏黄巷子里,满身暗红血迹的男人赤脚踩在女人光裸背脊上,脚掌丝毫不顾女人挣扎的用力碾下去,嗤笑一声:“臭婊子,老子今天就踢残你,再拐你回家当媳妇!”
  女人五脏六腑被碾压的移位,痛得嘴里呕出黑血,嘴角挂着疑似内脏碎沫的渣子。
  有道瘦高人影背对灯光出现在巷口,看见里面凌乱不堪的场景轻啧一声,语调流里流气的催促道:“问出来人在哪没有?”
  “这婊子嘴比石头还硬,死活不肯松口,”男人说着嫌弃地踹了脚女人脑袋,听到对方压抑的痛哼,心情爽快了些,“嘿,你还真别说,姓陈的虽然是个烂人,但手下一个比一个忠心。”
  瘦高个唾了口口水,轻蔑地瞥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问不出来就算了,赶紧收拾好回去给老大复命。”
  “怎么那么急?昨晚不是还说陪这群废物慢慢玩着先吗?”
  话是这么说,男人却半点没犹豫的踩在女人脆弱脖颈上。
  咔擦。
  骨头断裂声悦耳又舒适。
  女人当然不可能被直接踩死,但她浑身伤口无数,缺乏治疗,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流血过多,窒息断气。
  瘦高个见状,心里对男人的恶趣味鄙夷得不行,却没说什么,招呼人随自己离开。
  “老大发现了姓陈的藏起来的那批货,今晚就行动,你带人去探探情况,然后我再过去”
  “你确定?老大真是神了!这货找一年多了,总算找着了这回黑市第一把手的位置肯定是咱们老大的了!”
  货?
  呼吸孱弱的女人听着他们的聊天内容,鼓膜如同被大货车碾压而过,响起轰隆沉闷的尖锐鸣笛声,她哆嗦着用碎裂残破的手指努力去摸跌落进脏污泥水里的手机。
  上天眷顾。
  她终究是拼着一股恶气颤颤巍巍的摸到手机边缘,触屏感应亮起,映在她光亮逐渐涣散的眼底,仿佛最后的希望。
  “刘、咳咳咳暴、暴露让、大小心”
  话音未落,胸腔陡然翻涌剧痛,鲜血大口大口从嘴里呕出,她的手软绵绵滑落在手机旁,双眸瞪大,了无声息-
  宋梵音刚进屋,就闻到股奶油甜香,浓郁非常。
  紧接着,宋青溪的大嗓门穿过奶香咋咋呼呼的响起:“烫烫烫,你想烫死我啊?信不信我让妹妹教训你。”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你威胁人的工具。”
  清冷淡然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宋青溪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了僵,他手里端着盘貌似新鲜出炉的饼干,小熊模样的,还在冒着蒸腾热气,看起来挺可爱挺好吃的样子。
  “说什么呢,”他把饼干放下,搓着烫到发红的手,“你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亲妹,是我的心肝小宝贝,我哪舍得让你替我出头。”
  花言巧语。
  宋梵音长睫轻抬,望向厨房里正在忙碌的颀长身影,问:“做什么?”
  其实听到小吴说他们在厨房里做甜品时,她就有所猜测。
  只是她不敢确定。
  莫须有的事,在结果出来前,她始终给自己保留三分收拾后果的余地。
  宋青溪眸子眯起,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然而他失望了。
  “我以为以你聪明的小脑袋瓜子肯定能猜出来,”他撇撇嘴,吐槽:“是我想多了。”
  宋梵音斜睨他一眼,没空搭理他满腹幽怨,越过他走进厨房。
  岂料刘航也在。
  男人身高腿长,加上视觉偏差,以至于她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还有别人。
  他们好像在聊天,音量压得低,仿佛是故意避开。
  宋梵音停在厨房外边没动,眸光沉静的看着他们,随即不着痕迹的移开,落在堆满机器和碗盆、原材料的流理台上。
  没做过甜品,认不出来。
  运行中的烤炉里散出香味。
  “大小姐。”
  她蓦地回神,缓而慢地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看着烤炉发呆。
  微微仰头,对上男人氤氲张扬笑意的眉眼,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聊完了?”
  有点尴尬。
  她很少在人前失态。
  做那种事情时除外。
  宋戈见她呆愣的神情,眼睫敛起,视线触及那双湿漉黑眸,干净纯澈的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纤细修长的脖颈伸长,最柔弱的地方心甘情愿的暴露在他面前,他眸光稍稍暗了暗,变得危险。
  他没说话,伸手捏住她白皙软嫩的脸蛋,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十几天没见,骨血燥郁翻涌,叫嚣着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肏一顿。
  然而有事必须先去做,去晚估计要成乱。
  “累吗?去休息下?”宋戈甩动围裙遮挡裤裆肉眼可见的鼓起,捏脸的手改为捧,拇指亲昵地蹭了蹭她脸颊,“等会做好了我叫你,我有事要和你说。”
  本来想早点告诉她,不过她这脑袋太灵光,说多了反而会让她乱想。
  晚点再说吧。
  宋梵音对他亲密接触已然习惯,握住他腕骨,轻声道:“好。”
  实验所的床硬邦邦的睡得人腰酸背痛,有更舒服的床睡,她当然要休息好点。
  回到餐厅跟宋青溪聊几句,尝了两块小熊饼干,嘴里甜腻得发齁。
  打定主意再也不吃宋青溪做得甜食,宋梵音回屋睡觉。
  期间模糊听到有人进屋,伏特加浓烈涩苦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得到她无意识地回应后变本加厉的入侵,搅动满池春水。
  宋戈大手钳住女生手腕压在枕头两侧,欺身逼近,将她锁在怀抱里,搂地密密实实。
  “唔。”
  女生嘤咛一声。
  “音音,”他望着她恬然安睡的美好模样,下腹停息的欲望卷土重来,嗓音沉哑:“乖乖睡觉,睡醒我就回来了。”
  宋梵音犹在梦中,听不真切,她挣了挣被钳制的双手,惯性抱住男人紧实后背,毛绒绒的小脑袋埋进他肩窝。
  “宋戈。”
  轻若梦呓。
  男人喉咙瞬间发紧,小心地侧躺下去,一手揽住她细瘦腰身,“音音要记得等我。”
  等他解决完那帮杂碎,就赶回来陪她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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