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外遇-不守妇道
“在下唐寅,跟大才子唐伯虎同名。宁小姐,久仰大名,我们可是早就从韩大少口中听说你的大名了。今日终于见到宁小姐您的庐山真面目,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等到韩武向众人介绍完宁芮夕的身份,留着小胡子的唐少爷就站起来,笑呵呵地说道。
宁芮夕装着没听出对方言语中的隐含之意,谦虚的回应着:“唐先生客气了,跟在场各位比起来,我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只是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这等夸奖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唐瑛说话的时候故意文绉绉的,宁芮夕也很淡定地用同样的语气回了过去。
她一席明显撇清关系的话,让韩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而其他人看着两人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兴味起来。
“呵呵,宁小姐真是谦虚啊。韩大少的性格我们是清楚的,要不是宁小姐有什么过人之处怎么会让我们韩大少……呵呵。”
地税局局长公子孙将将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了。但他的意思,却是大家都清楚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意领神会的坏笑。
宁芮夕现在的方针就是装聋卖傻,不管他们说的什么话,都一律当没听见。
韩武的打算她算是彻底了解了。
显然这位含着金钥匙出身的男人根本不在意或者不相信她结婚的事情,对她还是抱着那种势在必得的心态。
“这样光聊天有什么意思。要不我们玩个游戏好了,今天韩大少生日,就以韩大少为主角。宁小姐,要不你替我们跟韩大少喝一杯吧。我们是很想跟韩大少喝酒没错,但是我想他更想跟你一起。”
孙将坏笑着看向韩武,韩武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宁芮夕脸色立刻就变了,她清楚这个喝酒肯定不是单纯地喝酒而已,脑筋迅速转动着,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今天前辈生日,敬酒自然是必须的。前辈,我再敬一杯,祝你生日快乐,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
说完,根本不给韩武反应的机会,直接一仰头将整杯酒都灌下了。
所有人都被她那跟外表完全不同的豪迈动作给吓到。
要知道,那杯子里装的可不是什么香槟,而是五十几度的白酒。一般男人喝这种酒都是小口小口地来,像这样一口将一杯酒喝完的,只是想想,都觉得胃烧得厉害。
韩武已经顾不上生气什么的,看到宁芮夕脸呛得通红后立刻用干净杯子装着茶水递过来:“芮夕,快喝水。”
宁芮夕被呛得连连咳嗽,一张清秀的小脸瞬间成了猴屁股,连眼泪都被那呛鼻的辣给熏出来了。
顾不上去端韩武递过来的水,宁芮夕迅速捂住嘴,艰难地说着:“抱歉,前辈,我先去下洗手间。”
说完,整个人立刻朝卫生间所在的方向逃窜而去。
剩下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为这突发的状况而木然着。
看着手上无人理会的半杯茶水,韩武直接将杯子重重地扣在桌子上。突发的响声配着那难看的脸色,让桌上的人都立刻安静下来。
喝酒这件事是孙将提议的。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孙将也有些心虚。本来他的打算是借着喝酒的机会让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喝次交杯酒的,却没想到那个小女孩的脑回路跟正常人这么不一样。那么生猛地将三两五十几度的白酒一口灌下去了!
“那个,韩武,这个是意外……”
所有人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有些呆滞。孙将的话总算让在场人的理智回归了。看着那被放在桌子上的空酒杯,还是齐齐咽了咽口水。只是看着,就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灼烧般的痛。
韩武捏着拳头,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张俊脸此时阴沉得有些骇人,连他那些朋友们都有些心惊胆战了。
“没事。”
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言不由衷,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那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嘴上却说着没事,这不是明显的自欺欺人嘛。
只不过没人敢把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意思坐下来呵呵笑着。
只是那个气氛,明显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出了包厢,宁芮夕顺着指示牌找到了洗手间。
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宁芮夕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今天真的是遭罪了。
从重生那天开始,她基本上就是过的滴酒不沾的生活了。
以前的她,常年在生意场上混,早就混成了一个酒棍。生意场上,没有个好酒量是绝对混不下去的。拜天生的好酒量所赐,她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之体。更是用这一手震慑了不知多少客户,赢得了多少合作项目。
但那是以前的她。
前世的她,常年孤身一人。
为了成功,她习惯了将白酒当成饮料喝。
因为喝酒,她年纪轻轻就染上了严重的胃病,一次又一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胃痛到整个人抽搐至差点窒息。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了。
她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男人,有了她和男人的家。
她还是喜欢成功的感觉,喜欢那种运筹帷幄的快感。
但她已经学会了珍惜自己。
为自己,为那个沉默的男人。
重生之后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喝那么多酒。
在家的时候男人不会让她喝酒。
在外面的时候,她也会下意识地拒绝酒。
今天这样,实属无奈。
在生意场上见识了那么多,她自然清楚那个所谓的敬酒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敬酒而已。更有可能的,是借着敬酒的机会被起哄玩一些暧昧的玩笑。
单身的她对于这个无所谓,问题是现在的她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而已。
她介意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任何过密的牵扯,换位思考的,要是她跟别的男人交往过密的话,男人肯定也会不高兴的。
给别人提要求的同时,自己也要以身作则。这是宁芮夕在婚姻的事情上学会的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在那种情况下,既不能拂了韩武面子,又不想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那种环境中撤离。
两难之下,她选择了给自己灌酒找洗手间的办法。
饶是为了做戏才喝了那么多酒,那种呛鼻的辣味让她的胃都有些痉挛抽搐了。
按住腹部在洗手间平复了很长时间,等到那种绞痛终于平息后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用冷水洗了脸让脸上的温度降了降,做完这些,宁芮夕才抬步朝外面走去。
不过才刚出洗手间没走几步,她就被从旁边伸来的一只大手直接拉了过去。
猝不及防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接着又被大力压在墙上,宁芮夕的头刚好撞在墙上,疼得一阵阵轰响。
等到那种昏眩感终于平复了些,宁芮夕才抬头看向来人,一看清对方的身份,脸色立刻变得不是很好看起来:“韩武前辈?”
是的,这个突然出现还如此暴力的男人,正是营销部的韩武,也是那个让她不惜以自残的方式来保持距离的额人。
韩武喝了不少酒,脸色还好,只是有点微红,眼神却恍惚着,开口扑面而来的都是熏人的酒气:“是不是很好玩?”
宁芮夕皱着眉:“前辈,你喝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那么讨厌我码?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有必要做到那地步吗?那个酒,味道不是很好吧?”
韩武整个人凑过来,温热的气息也将宁芮夕整个人席卷着。
感觉到对方的情绪不太对劲,宁芮夕努力压抑着那种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咫尺间呼吸交融的恶心感,手挡在身前保持两人间的距离:“前辈,我已经结婚了。”
“还拿这种谎话骗我?不就是为了躲我吗?我刚开始还真被你骗了。呵呵,要是你结婚了今天怎么可能还是一个人出现?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骗我?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吗?欲擒故纵吗?恭喜你,你成功了。”
韩武喃喃着,看着面前清秀可人的小脸,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摸对方的脸。
他以前喜欢的是那种身材火辣长相美艳型的,连邓子瑜那样精致的长相在他看来都少了点味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这样一个青涩的小苹果吸引,甚至,都魂牵梦萦了。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宁芮夕眼神瞬间转冷,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着:“前辈,放开我。我是真的结婚了,我和我老公关系很好。你喝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大力一推将对方推离自己的身体想要离开。
还没走一步远,恼羞成怒的韩武直接一手伸来,再次将她狠狠地压在墙上。这次,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起来,人贴得更紧,那眼中孕育的炙热风暴,让宁芮夕恶心得想吐。
就在宁芮夕握起拳头准备一拳砸向韩武的脸时,一声惊呼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们在做什么?”
邓子瑜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失声惊呼道。
这句惊呼声太突然,很快就吸引了更多的人群。
“宁芮夕!”
如果说邓子瑜出现的时候宁芮夕还只是暗叹糟糕的话,等到那个算不上陌生的女声响起,她的头又开始了一阵阵地胀痛。
来人直接冲到两人面前,一把拉开被韩武压在墙上的宁芮夕,一句话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居然敢做对不起阿翰的事?”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现实总是比想象还要丰富。
韩武呆呆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中年妇人,之前还没什么反应,等她准备一巴掌甩向宁芮夕时才回过神来,眼尖手快地挡在宁芮夕面前,一把抓住那只扬起的手:“你是谁?”
准备给儿媳一个教训居然被人破坏,更重要的是那个破坏的人还是儿媳的奸夫。鲁容秋气得整个人都直颤抖,手指着宁芮夕掷地有声地宣告着:“我是她婆婆,我教训我儿媳关你什么事?”
如此狗血的进展让宁芮夕露出了个无奈的苦笑。
对于这件事她是问心无愧。
只是想到将要面临的麻烦事,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婆婆”这两个就像重锤一样狠狠地击在韩武心里,他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慢慢转身,不敢置信地说道:“你,真的结婚了?”
宁芮夕泰然自若地点头:“是的,我跟你说过我结婚了,我从来没说谎,只是你不相信罢了。”
韩武现在的心情,已经完全不是什么简单的词语能形容的了。
他韩大少,从小含着金钥匙出身,情场上战无不胜,从来都是他甩女人,却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发生这么乌龙丢脸的事情?
他,竟然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这……
越想韩武的脸色越难看,最后用那种愤怒受伤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宁芮夕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拂袖离去。
那个离去时的眼神,竟给人一种是宁芮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的感觉。
韩武走了,宁芮夕松了口气,只是看着面前脸黑得跟夜叉一样的婆婆,头又开始疼了。
世界大战,又要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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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大宅内
宁芮夕坐在沙发上,鲁容秋坐在另一边,不时用那种愤怒的眼神瞪她一眼。
两人之间的气氛,僵硬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被急电召回来的高翰,进门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小妻子,苦笑着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后妈,坐在她对面,不时地抬头瞪一眼小妻子。
“阿翰,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高翰出现,鲁容秋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想要拉高翰。但是被高翰闪躲过去。她也不介意,现在纠缠在她脑海中的,是另外一件事。
“秋姨。”
高翰淡淡地叫了声,之后毫不犹豫地大步走到小妻子身边,声音明显温和了很多:“怎么了?”
宁芮夕抬头,朝男人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这次的事情,真要说起来的话还真的没什么。只是要看从什么角落看,整件事就是她拒绝了一个暧昧者但是爱慕者纠缠不休。可惜的是,在有些人看来就成了她不守妇道婚外出轨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的还很不幸地被人抓了个正着!
鲁容秋冷笑,看宁芮夕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怎么了?你让宁芮夕这个贱人说,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听到这个话,高翰的眼神瞬间缩紧,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脑中浮现。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首先反驳鲁容秋说的话:“妈,小夕是我老婆,我不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那种侮辱的词。”
宁芮夕吃惊地睁大眼睛。
刚才,她明明感觉到男人情绪的波动,怎么开口的时候竟然变成……
高翰走到宁芮夕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语气低沉:“发生什么事了?”
宁芮夕知道信任在夫妻之间是有多重要。她也知道试探什么的是不可取的,但这个时候,理智上知道什么是对的,情感上却有些控制不住。
“老公,你相信我吗?”
软糯的声音,一如既往。
高翰认真地看着小妻子。
这半年的时间,并非 眨眨眼就过了的。
失忆后的小妻子,跟之前印象中那个胆小内向的她,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脑海中再次浮现小妻子跟那个男人在他们的新房里拥吻的画面,高翰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只要一把那个跟其他男人拥吻的对象换成面前这个人,他的忍耐力,就直接告零,脑中充斥的,都是各种嗜血的力气。疯狂的,想要杀戮般的感觉。
胆小内向的宁芮夕?
自信活泼的小妻子?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给他完全不同的感觉。
在当年看到宁芮夕出轨和别的男人在家里私会的时候,他的感觉中更多的是讶异。他不敢相信那个胆小得不敢跟自己对视的女人竟然有私会业野男人的勇气。
但当想象到如果是面前的小妻子跟别的男人有点什么时,从他心里深处涌现出的,是一种如同狂风暴雨的杀气。他甚至不敢想,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他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来。
杂乱的思绪,小妻子失忆后生活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如同翻开的画卷般一幅幅地展示着,慢慢战胜了那种杂乱……
等到高翰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时,对上小妻子那略带失望的眼神,甚至不带思考的,直接伸出手握住了那有些冰冷的小手,同时扭头看向那边的秋姨:“ 秋姨,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我相信小夕,她不是那种人。我们感情很好。”
他相信的是面前这个站在他面前活生生的人,是那个陪着他过了这半年生活,给他的记忆中增添无数色彩和美好的人。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这种信任,来得有些诡异,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很奇怪,像入了魔障一样。失忆前的宁芮夕,失忆后的小妻子,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在他的心里,却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对失忆前的宁芮夕,更多的是责任感。但是现在的小妻子,却化作他的血肉,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把一个人,当成两个人看待。
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大概会把他当成疯子吧。
失忆后的小妻子,她的一举一动,跟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给他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失忆了,更像是出现了一个全新的人。他不管现在是怎么回事,也不管这种诡异是因为,他知道是,他要她,且,非她不可!
宁芮夕一直都知道,男人并不是个多么擅长言谈的人。在公公婆婆面前,他的话更是少得可怜。
她看得出来,虽然高翰总是那样沉默寡言的,但他对长辈很孝顺。这种孝顺,在他顺从长辈的意思结婚就可以看出。他是翱翔在苍穹的雄鹰,性格最是不羁和桀骜,向往的是自由的天空。但是为了家人,他改变了很多。
正是因为了解男人有多看重自己的家人,孝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所以她才会一直避免着跟这位极品的婆婆正面冲突。她不怕男人在中间难做,怕的是男人伤心。
那总是面无表情被认作面瘫的脸,保持原状就好了。不需要再出现褶皱之类的东西。
“老公。”
宁芮夕承认,在男人沉默思考的那段时间,她的心揪得紧紧的。那种紧,是因为紧张,一种本能般的紧张。等听到男人伸手握住自己的时候,那颗拎着的心倏然放回了原位。更重要的,在男人伸手过来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眼前突然一亮,豁然开朗,说的就是她当时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眼界一下子打开了一样,整个世界都变得宽敞明亮起来。
高翰回头,对上小妻子满心依赖的眼神,之前还有些不安的心也跟着回归了原位。
鲁容秋被小两口那种恩爱的画面给刺激到了。张牙舞爪地就准备过来拉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秋姨。”
男人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严肃的警告。
被高翰那冰冷的眼神吓到,鲁容秋骤然停下动作,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宁芮夕怒骂着:“阿翰,你是被狐狸精蒙住了眼睛吧。这个贱人,她,她在外面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的,刚好被我撞见了。都被带绿帽子了,你现在还偏袒她?”
宁芮夕也快气炸了,这是头一次她在男人面前冲这位名义上的婆婆发火:“我没做对不起老公的事情。一件都没有,一个真正教养的人,是不会这样颠倒是非的。”
宁芮夕说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鲁容秋又气得差点冲过来,直接指着宁芮夕的鼻子破口大骂着:“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你还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是你婆婆,是长辈,你父母没教什么叫礼貌什么叫尊敬长辈吗?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安分的人,你是不是趁着阿翰不在家,拿阿翰的钱去养野男人了?”
鲁容秋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不仅是宁芮夕这个当事人气得牙痒痒,连高翰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俊脸上孕育出掩饰不住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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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容我六千更缓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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