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千岁爷可回来了?

  凤栖止由着她抱着自己,伸出手拖着她不老实的身子,嗤道:“叫本座做什么?”
  闻言,谢言晚眉眼带笑,柔声道:“阿止,我觉得自己好爱你。”
  她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表白过,这话一出,凤栖止的神色顿时暗了一暗,哑声道:“再说一遍?”
  “我说,我好爱你!”
  谢言晚说着,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又笑道:“我今日很开心。”
  虽说今日惊险异常,可是最终能够柳暗花明的看到希望,到底是让人很开心的一件事啊。
  “阿止,我说了两遍,你也要回应我才是。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眼前的丫头眉眼弯弯,一双眸子里皆是笑意点点。
  对于她这话,凤栖止的反应更加直白。
  他一把将怀中的丫头打横抱起,进屋之后又将门踹上,等到与谢言晚一同滚到床上之后,方才声音低柔道:“本座会用行动告诉你,本座到底爱不爱你。”
  ……
  等到云雨之后,谢言晚才想起来先前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蜷在他的怀中问道:“是了,方才在书房里,你二人说什么了?”
  那会儿她虽然走了,可是对于他们的谈话,还是很好奇的。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一闪,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替她揉捏着后腰,一面道:“等到明日,你便知道了。”
  谢言晚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带着敷衍的答案,顿时嗔道:“你还跟我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儿嘛。”
  眼见得谢言晚撒娇,凤栖止翻身而上,居高临下道:“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居然有心思打听别的男人之事。”
  谢言晚腰肢正酸疼,猛地被他附身过来,顿时便撑着他的胸膛,软软道:“阿止,我累……”
  “无妨,本座不累。”
  闻言,谢言晚顿时想要控诉,瞪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嗔道:“可是我……”
  然而接下来的话,她便尽数被某人吞到了腹中。
  ……
  第二日的时候,谢言晚如愿以偿的知道了他们在书房谈话的内容。
  因为这个消息,仅仅在半日的时间内,便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
  “你说什么?”
  听到妙书的话之后,谢言晚顿时扔下手中的梳子,回眸道:“宁王竟然自请祛除王爷封号,镇守边疆?”
  对于她这般大的反应,妙书倒是已经过了惊讶的时候,显得平静的多:“是的,今日早朝的时候,宁王当众陈情,表示自己愿意长住边疆,镇守边疆,守护我西楚河山。”
  “那,皇上答应了么?”
  闻言,妙书笑着摇头道:“这自古只有犯事儿的王爷被褫夺封号的,哪有自请祛除的?皇上自然没有答应,不过他对于宁王想要镇守边疆之事,似乎有些动心。”
  毕竟,这位皇帝自认可以长生不老,自然会防备着儿子们觊觎自己的皇位。眼下宁王自请到边疆,对于皇帝来说,可算是一个好消息呢。
  更何况,他前几日才为了叶家出头,这事儿皇帝还憋在心里呢。若是这个儿子远走的话,眼不见心不烦,也是好的。谢言晚瞬间明白其中关节,叹息道:“想不到,这宁王倒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子。”若是在京城中待着,那么叶轻尘必将永无宁日。他不止要面对连贵妃的刁难,还要防备着
  皇帝那天心血来潮的赐婚。
  所以,远走高飞,是最简单的选择。
  “那,连贵妃这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闻言,妙书摇了摇头,道:“不曾。”
  谢言晚只一想,便明白过来。连贵妃那里是铁桶一块,他们的人一向水泼不进,想要在她那里打探消息,恐怕是不能的了。
  生平头一次,谢言晚倒是有些希望连贵妃能够阻止宁王离开。
  毕竟,若是宁王走了,那么这个皇位,怕是会落到旁人的手中啊……
  谢言晚蹙眉思索,她如今是绝对不可能让太子上位的,可是除了宁王之外,皇帝也没有别的儿子了。
  宁王如果真的去了边疆不回来,那西楚国的未来怎么办?她跟阿止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谢言晚顿时便有些头大。
  她想不到解决办法,索性不想,预备着等到凤栖止回来问一问他的意见。
  因着晨起这一桩事儿,谢言晚便有些头大。她既为叶轻尘高兴,可同时又为未来担忧。
  这两种情绪交替到了最后,谢言晚直接便放弃了。
  罢了,走一步说一步吧,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谢言晚打定主意,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去了百音阁了。
  可是不想,到了午后的时候,竟然又有消息传来,倒是:“连贵妃以死相逼,跟宁王闹翻了。”
  闻言,谢言晚顿时惊了已惊,叹道:“这位贵妃娘娘,还真是能作妖啊。”
  这才短短半日,她居然就已经从撒泼打滚升级到了自杀的戏码上了?
  只是谢言晚没有想到,连贵妃竟然是来真的。
  昨日里上官翰骁来闹得那一场,连贵妃深知自己在这个儿子的面前怕是一点的面子都没有了。
  今日在听到他竟然要自请镇守边关的时候,更是又急又气,偏偏不管她怎么传召上官翰骁,对方都不来见她。
  到了最后,连贵妃没了办法,竟然想出了以死相逼的办法,直接便割了自己的手腕。
  那鲜血当时四溅,而宁王也终于在连贵妃送来的血书下慌了神儿,到底是去了宫中。
  可是,母子二人并没有好好儿的谈话,不过三两句话,便彻底的谈崩了。
  “听说现在皇帝都惊动了,且在连贵妃的哭诉之下,表明自己的态度,不准宁王走呢。”
  听到妙书的话,谢言晚不由得叹了口气,道:“这一次,宁王想要走,怕是难了。宁王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妙书点头道:“宁王自午后便谢绝见客,据说是在收拾行囊。”
  这一次,怕是要彻底闹僵了啊。
  谢言晚听了这些消息,也觉得有些诧异,她倒是没有想到,上官翰骁执意要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态度居然可以这么坚决。
  恐怕这件事儿,要闹一阵了。
  下午的时候,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刮起了风,不多时狂风暴雨便呼啸而至。
  深秋的天气,已经很少下雨了,可是今日的雨却来的又快又急,将院子里摆放的几盆花草都打的东摇西晃。
  兰心兰月二人急匆匆的往房间里收拾东西,谢言晚坐在窗台前,没来由的便觉得心中开始不安了起来。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而这种预感,让她甚至有些坐立难安。
  谢言晚猛地起身,问道:“千岁爷可回来了?”
  听得她的询问,兰心当先回道:“回王妃,千岁爷还不曾回来。”
  听得这话,谢言晚越发觉得不安,眼皮更是狂跳不止。
  凤栖止,他现在在哪儿……
  谢言晚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凤栖止现在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处京郊的小院。
  ……
  狂风暴雨呼啸而至,将院内的树木都吹得摇晃不已,暴雨倾盆,从瓦片上落下道道水线来,也将这房间之内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内中布置的格外精巧。
  可是不同于常住人家的房屋,这里虽然精致,却显得没有人气儿,到处都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有妇人坐在主位上,看年纪约莫四十出头,可是因着保养得宜,她看起来格外的风姿绰约。
  外面的天气迅速的暗沉了下来,而这个妇人也陷入了阴影之中,将她的神情照的诡谲莫辩。
  窗前站着一个男人,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房间之内无声,唯有外间嘈杂的雨声入耳,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声音。
  最终,还是那个妇人忍不住,沉声开口问道:“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她虽然极力忍耐,可是声音里却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听得妇人的声音,男人回过头去,赫然是凤栖止。
  “不然呢,你想要什么态度?”
  听得这话,那妇人顿时咬牙道:“凤栖止,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自然知道,教主。”
  凤栖止的脸上神情不变,淡漠道:“您不远千里而来,就为了跟本座说这些?”
  “不然呢?”
  这妇人正是圣衣教教主。听得他这话,她顿时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你娶的那个女子竟敢伤了清池,单凭这一点,我便容不得她。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杀了她来见我;要么,我便亲自动
  手!”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顿时便暗沉了下来,冷笑道:“教主,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这是,京城!”
  “那又如何?”妇人站起身来,神情里一派阴沉:“凤栖止,你真觉得翅膀硬了,便想要飞了是么?我告诉你,就算是在京城,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必然达成!”“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大可试试。”凤栖止神情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而后又缓缓道:“大不了,你伤她一毫,我便千百倍的还到曲清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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