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张票票票!
虽然倾城的表现,让夜墨认为两人间的误会已然是消散了,可是心底仍然是有些担忧,倾城这般地出色,这样美好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惦记?万一哪日倾城不爽了,直接就理自己了,怎么办?
倾城红着脸点了头,夜墨看了大喜,竟然是一把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地拥着她,似乎是生怕自己稍一放松,她就会离自己而去一般!
对于夜墨这般地紧张和狂喜,倾城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不自觉地,身子便轻柔了几分。
两人正在柔情蜜意,刚刚和好如初,自然是分外地甜蜜,可偏偏就是有不识趣地,竟然是直接就凑了过来!
这会儿,会出现在这里的,自然不会是李华州,他没有那么无聊!
“姐姐,你这里有好东西,也不叫着我?我可是饿坏了!”
阿邪的一张美人脸,钻了进来,当即就让夜墨一愣,听他唤倾城姐姐?这不就是上次和自己的暗卫过招的那个小子?
上次没怎么细看他,这回夜墨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后,竟然是一个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丫头,他是女扮男装吧?”
原本是还有些不知道是该如何表现的倾城,听了这话,直接就喷笑出声!
“噗!哈哈!女扮男装?哈哈!笑死我了!阿邪,原来当年你的女儿扮相,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阿邪的一张小脸儿被气得通红!二话不说,冲着夜墨就招呼过去了!
阿邪的年纪虽然不大,身手也是的确不及夜墨,可是脑子灵活多变,而且轻功极佳,两人拆了数十招,倒是愣没有让夜墨伤到他,不得不说,他还算是有些本事的!
倾城看着两人在岸边打的热闹,心思一动,便吩咐了一声这暗处的暗卫,船舫竟然是缓缓地动了!
两人又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夜墨注意到了船动了,眼珠子一转,手猛地冲着阿邪推了出去!
阿邪避之不及,被那一股强大的气流给震到了数丈开外!等他总算是趔趄了个身子,在地上站稳了,才发现早没了他的影子!再定睛一瞧,那船舫竟然是早就往湖中心荡了开去!
阿邪咬咬牙,足尖一点,到了岸边,想着借助内力再加上岸边的树木为踏,好赶过去,却是不想,眼前突然就齐刷刷地出现了一溜儿黑衣人!瞧这架势,还是个个儿身手不凡!
阿邪怒极!
“姐姐,你当真这般狠心?你不要小邪了么?姐姐!你不能有了姐夫就不要弟弟了!你,你这是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船舱里正在喝茶的倾城听了这话,一口气儿没倒过来,竟然是直接就给呛了!同时,一口茶,也喷了出去!
“咳!咳咳!”眼睛有些泛湿,脸色通红,倾城这会儿的样子,可是一点儿美感也没有,倒是一身的狼狈!
夜墨看了一眼被倾城给喷出来的一口茶给弄湿的袍袖,抽了抽嘴角,眸光十分危险地看向了倾城,“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嗯?”
倾城这会是真有点儿懵了!阿邪说的这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始乱终弃?自己做了什么了,就始乱终弃了?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呢吗?还姐夫都叫出来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倾城突然就有点儿心虚了!看着眼前一脸酷酷的夜墨,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更像是一种被夫君抓包了的偷人的小媳妇儿!
不对!明明就是该自己在生夜墨的气的,怎么就巅倒过来了?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明明做错事,说错话就是他!自己应该理直气壮一些才对!
思及此,倾城清了清喉咙,勉强将自己的身子挺的笔直,小脸儿一抬,一脸的理所应当地样子,“喂!你别转移视线哦!阿邪不过是闹着玩儿的!现在说的,可是你那晚说的那般难听的话!要生气,也是我该生气才对!”
声音猛地一听,还算是中气十足,可若细听,便会发觉比其平时的气势,已是弱上了三分!
倾城还要再说,就见夜墨伸手将自己的衣带一解,那被她用茶水弄湿了衣袖的袍子,就静落在地!
倾城一瞧,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道不妙,眼珠子则是滴溜溜地四处一瞧,想着该从哪儿逃出去!
看出了她的意思,夜墨唇角一勾,“丫头,这里可是船舱,不是你的绣楼!这会儿,船已行至湖心了吧?”
倾城的身子一僵,眼角抽了抽,坏了!可不是嘛?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里可是船上!自己便是真的从这船舱出去了,估计也就是掉到了湖心里头喂鱼了!
倾城正想着,怎么才能从现在明显多了几分危险气息的夜墨的手底下逃出去,这船舱里的气氛太过诡异了些,温度似乎是也太高了些,不成!再这样下去,自己估计就会成了水煮鸭了,不逃岂不是成了傻子?
身形刚动,还没有完全逃离那软榻,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眼前总算是稳当下来的时候,眼前,已是一张冰冷且阴沉的俊颜!
两人鼻尖儿相抵,男子身上独有的那种威猛气息,就一点一滴地钻入了倾城的鼻孔!
倾城的眼睛微动,看着眼前那一汪深潭般的黑眸,竟然是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吸呐其中,两股视线紧紧地胶着在了一起,难舍难分!
倾城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轻轻的张翕,明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此刻在夜墨看来,却是太过勾人!
眸底不由得一暗,眸光也由原来盯在了她的眼睛上,转移到了那两张不点而朱的红唇上!
看起来,像极了那刚刚熟透了的栅桃,就等着人来品尝其甘美滋味!夜墨的喉咙一动,男子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已是钻入了倾城的耳中!
意识到了两人间的姿势似乎是太过暧昧,倾城一低头,便看到了自己正完美的抵着夜墨的胸膛,脸一红,双颊像是被开水烫到了一般,滚烫滚烫的!
倾城的手臂一动,想要逃离他的钳制,可是才刚动了一分,便感觉到了他的力道似乎是又加重了几分,再然后,倾城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向后一仰,似乎是要摔倒了,情急之下,双手便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再不敢动!
显然,倾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便是那方软榻!
倾城倒在了软榻上,几乎就是在她刚刚躺到了那榻上的一方软枕上的时候,夜墨的唇,便已是欺了上来!
缠绵绯侧,强势而透着丝丝的暖意。他吻地又急又深!双手也是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似乎是想要将倾城整个人完全地都融入到他的骨血中一般!
扑天盖地的吻,直接就将倾城的脑子给掏空了!先前想好的那些要给他点儿厉害瞧瞧的话,还有要再冷他几天的打算,统统地都被抛诸云外!什么也不记得了!
终于,就在倾城快要喘不过来气,昏死过去前,夜墨才喘着粗气,饶过了她。
倾城在他终于离开了自己的樱唇的同时,脑子里才渐渐地开始有了清明,好一会儿,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总算是渐渐地平稳了下来,才微眯着眸子,看着这个刚才轻薄了自己的冰山!
他仍然是冷着一张脸,只是那眸底的点点春意,还是一看便知。再看他的眉心还微微紧着,似乎是有什么不满意,这让倾城微恼!心道,你占了我的便宜,竟然是还敢不高兴?
不待倾城问他,就听夜墨清冷的声音传来,“以后不许再跟他保持太近的距离?”
“呃?”一句话,就把倾城给问懵了,竟然是傻傻地就问道,“谁?”
夜墨的眸子一眯,“还能有谁?无崖、李华州、还有刚刚的那个什么阿邪,一个也不许太过亲近了!”
倾城的脑子有一瞬间地打结后,终于反应过来,忿忿道,“喂!你怎么可以这般地不讲理?我跟哥哥在一起怎么了?无崖和阿邪,都是我的亲人,特别是阿邪,跟我的感情更是比无崖他们还要再深上几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看着倾城一脸的忿忿不平,夜墨眼底的危险更浓了!
“这么说,你们还是青梅竹马了?”
“这是自然!再加上阿正,我们三个可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的!再说了,他叫我一声姐姐,我怎么可能不理他?你这人,要不要这样霸道?”
不是倾城白目,而是事实上,阿邪对倾城的确是从小就比较粘,也的确就是那种对姐姐一般的依恋!许是三人一起长大,也太熟了,阿邪对倾城,还真就是没有那个意思!当然,这也是倾城自己好多次,‘不小心’偷窥到的!
不然的话,倾城怎么可能还会跟他走的这般近?她的确是在感情上有些反应慢,可是不代表她就是白痴!像是南宫逸那样的,一眼看穿了会对她产生兴趣的,她自然是会直接就开口将他给拒了,一丁点儿的希望也不会给!当然了,人家是不是肯放弃,她就不管了!
可是对于阿邪和阿正两兄弟,既然三人间的感情,的确就是亲人,像是亲姐弟,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何必要将三人的感情给淡化了?自小一起的情分,岂是说远就能远的?
她洛倾城是个冷情的人,可不代表她是一个寡情的人!对于亲情、友情,她可是从不愿意吝啬的!
听她这样一说,夜墨是又恼,又有些无奈,人家都说是那是她的弟弟,你还能如何?而且,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听错的话,还有一个叫阿正的?
夜墨瞬间有些脑抽了!这一朵接一朵的烂桃花,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心里有些烦燥,干脆,直接往下一压,再度堵上了倾城因为不满,而撅起的嘴!
倾城这回哪里还能由得他乱来,直接是又扑又咬,直到嘴里传来了一股子腥甜味儿,倾城这才松了嘴,然后恨恨地瞪着他,“下流!无耻!流氓!”
夜墨一挑眉,“骂完了?”
“没有!”
“那你继续!”
“披着人皮的大色狼!什么冰山王爷?分明就是色狼王爷!卑鄙、讨厌!还欺负女人!南宫夜,你就是个大混蛋!”
倾城这厢骂的痛快了,看着夜墨的脸色是一会儿比一会儿的难看,这心里头却是舒爽的很!夜墨本就不是一个多言善谈之人,哪里能比得过自己这张嘴?
倾城心里可是打着小九九儿呢!虽然打不赢他,体力上又不如他,如今还被他制着,至少,也得用些有攻击性的话,来给他的心里填点儿堵!这也是不错的,还算是有些小成就!
只是倾城错估了眼前的这位阎王爷!若是换了旁人,她或许凭着自己傲人的天分,还能得意一会儿,可是眼前这位,可是她看不透心思的主儿!
夜墨抖了抖眉梢,看着底下越说越痛快,越说越欢喜的倾城,显然是这样辱骂自己,竟然是成了她的一大乐事了!
再瞧着她眉飞色舞的小模样儿,还真是,怎么就那么可爱呢?特别是那张小嘴儿,一张一合的,怎么看都像是在邀请他继续一样!
看着身上的美人儿越来越得意,小脸儿上甚至是还有了几分挑衅的意思,于是,夜墨怒了!
而他怒了的后果便是,倾城清楚地听到了一道锦帛被撕裂的声音!
呆呆地愣了一下后,倾城反应过来,快速地低头一瞧自己的身上,原本好好儿的一件儿衣裳,竟然是被他三两下就给扒了个干净!如今,也就只有一件儿浅粉色的肚兜儿,还好好地系在自己的身上!
倾城的脸,迅速蹿红!像极了一只被人煮熟了的虾子,然后双手往胸前交叉一护,“你这个下流胚子,你,你起开!”
这样大好的春光,夜墨又如何肯错过?再说了,这次错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看到一次呢?想要将她给制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呢。
欣赏地差不多了,夜墨的喉咙一紧,缓缓地俯下身,“乖,别动!”
倾城白他一眼,当他傻呀?不动?那岂不是就这样让他给吃干抹净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试图翻身而下,结果,毫不意外地,便被夜墨一把给搂了回来!再然后,倾城的双臂,也被人给制住了!
倾城还来不及骂他,就觉得耳后一麻,酥酥地,就像是浑身被电了一下似的,甚至是胳膊哪儿的,都还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
嘴唇哆嗦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胸前很快就传来了一股滚烫的感觉!倾城强忍了心底的那种小小的欢愉感,可仍然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有些羞人的呻吟声,很快,就宛若是天籁之音一般,从她的口里,流泄出来!
夜墨有些贪恋地粘在了她的身上,久久不肯离开,直到自己察觉到快要失控,这才僵住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然后,再拿了一旁的一张毯子将倾城的身子一裹,自己则是眸光暗沉地看了她一眼后,大步去了净房。
很快,倾城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而且,似乎是还能感觉到了有些凉凉的感觉!不必看,她也知道,那位阎王爷,定然是去泡了冷水澡了!
原本是有几分羞怯的倾城,这回却是又有了几分的得意了!哼!让你招惹我,结果,还不是你自己得想法子灭火?哼!活该!最好是能让你自己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有个十天八天的出不了门儿!
倾城这样想着,手也没闲着,动作敏捷地穿着衣裳,不过,在只穿上了里衣之后,她又有些郁闷了!自己的裙子被他给撕破了,怎么穿?
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让这里的人去锦绣阁给自己再拿套衣裳过来?那岂不是太丢人了些?
可是不拿的话,自己穿什么?
倾城有些为难了,一会儿就这样打扮潜回洛府?怕是不好看吧?要不,干脆就借一身他们这儿暗卫的衣服得了!
于是,等夜墨泡完了澡且换了一身衣服进来的时候,就见倾城正侧倚在了榻上,双眼色眯眯地看着夜堂在她面前脱着衣服!当然,最外面的一件儿黑色上衣,还没有完全脱下来,正准备往下脱的节奏!
“你们在干什么?”
阴沉且明显是带了几分的寒冰之气的声音传来,夜堂直接就打了个哆嗦!
“回主子,三小姐说她的衣裳坏了,要穿属下的夜行衣回府去。”夜堂低着头,开玩笑,这会儿他哪敢抬头看主子的眼神呀?估计这会儿,主子的眼睛里头不是冒火了,就是直接结冰了吧?总之是无论哪一种,让人看了,都不会好受!
夜墨听了,脸色这才缓了几分,“何需如此费事?去,到静园的思卿院去取一套衣裳过来,水蓝色的。”
“是,主子。”
“思卿院?这是什么地方?我上次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印象?听着,怎么倒是有着几分的思春的意思?”
夜墨的眸光微暖,看着她只着了中衣就敢见外男,这气登时就又蹿了出来。大步上前,直接就将其揽入怀里,然后再拿了一条薄毯给她裹了。
“小心着凉!”
倾城撇撇嘴,虽然是看不透他的心思,不过他眼底那么明显的醋意,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哪里是担心她会受凉?分明就是担心她会被人家占了便宜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等她又被裹成了一个粽子似的,倾城又问道。
“思卿院是静园的主院。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是这静园里最大的一处院子。事实上,也只有那处院子,我让人布置了一些起居用品,其它的院子,暂时闲置。”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倾城愣了一下后,清清喉咙,问道,“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其它的院子要闲置?另外,为什么要叫思卿院?听着似乎是有些耳熟。”
看着她果然就是开始仔细琢磨了,夜墨笑着摇摇头,“卿者,倾城也!既与倾字同音,又是一种昵称,不好吗?至于闲置的院子,难道你还希望有人过来打扰我们?”
倾城有些傻傻地问道,“思卿院?是说思念我么?”
夜墨在她的眉心处印上一吻,“傻丫头,不然呢?”
倾城的心里顿时就有些甜甜地,糯糯地,说不出来的欢喜之感!
“对了,我还有件事儿要问你呢。”倾城将头倚在了他的胸前。
“你问。”
“洛华娇呢?还有,苗疆王怎么会被灭的这么快?为何明明云墨宸就在苗疆,可是皇上却要调动了武业?这不是有些浪费吗?”
“丫头是个聪明人,你以为呢?”
倾城摇摇头,“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一早就在苗疆做了准备了?”
夜墨的脸色微凝,眸子里闪烁着点点的亮光!很显然,是有些吃惊加意外的!
“丫头果然是聪明!事实上,我与父皇,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在苗疆布线了!至于云墨宸,他被派去苗疆,真正要做的,就是说服先苗疆王身边的几名近侍,除了用大量的财帛令其心动外,还带去了不少的美人儿!另外,更是有了现任苗疆王的高官许诺,否则,你以为苗疆王的人头,是那么好拿下来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云墨宸所做的一切,都是皇上授意的?而且,还都是要在暗处行事的?”
“正是!这先后两任苗疆王,可是亲兄弟!只不过,一个是嫡出的,一个是庶出的!现任的这个,就是个小妾所生。不过,却是头脑异常聪明冷静的!权衡利弊,他才会有此动作!”
“呿!对自己的亲生兄长下手,有什么好聪明的?我看应该是说阴险才更合适!”
夜墨倒也没有与其反驳,只是一只手端了茶过来,喂她喝了两口,然后自己又将她喝剩下的茶饮尽了,才置于小几之上。
“丫头,苗疆的局势,比较复杂,这一任的苗疆王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保住整个苗疆!”
“呃?”倾城一听,顿时便来了兴趣,“你快说说,我正好是有些无聊呢。”
以夜墨对倾城的了解,自然是知道苗疆的事,早就引发了倾城的兴趣,特别是这中间还牵涉到了一个洛华娇!这个心思阴险的女子,险些就让倾城中了计,以为她自己真不是李如意之女了!
“苗疆王室,复姓额尔,已死的苗疆王,是先王的嫡长子,名额尔敦,而现任的苗疆王,为先王的第六子,名额尔文。此次,你以为额尔文为什么会答应除掉苗疆王?这额尔文是当年苗疆王宠妾所生,自小得宠,若是有心争储,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呢?”
夜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稍安勿燥,“你怕是不知道,额尔敦,与紫夜国的关系匪浅!”
“什么?紫夜国?”倾城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离了他的怀抱,与其相对,“你的意思是说额尔敦勾结紫夜国,欲对千雪国不轨?”
“你以为呢?”夜墨轻叹一声,再次将倾城揽入怀里。
“正是因为如此,半年前,我与父皇商议后,便派了密探去了苗疆,经过几个月的查探,最终证实了额尔敦与紫夜国勾结的事。我先让人将一部分语气透露给了额尔文,他得知之后,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会狠心做出了这个决定!”
“你倒是精明!明明千雪国的大军严阵以待,便是苗疆再擅蛊术,也不过就是强驽之末,如何能敌得过千雪国的数十万大军?你竟然是不费一兵一卒,反倒是挑起了苗疆的内乱!还真是高明!”
“你是想说我阴险吧?”
倾城的脸色一僵,被看穿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本来就是如此吗?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借着这次苗疆王勾结紫夜国的机会,明明就可以直接灭了苗疆,何需多此一举?若是没了苗疆,千雪国,岂不是更加地安定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苗疆地处边界,再往南,就是紫夜国了,你又怎知,紫夜国没有在他们的边界屯兵?还有,苗疆内部,到底有多少人是紫夜国的奸细,你又知道多少?倒不如,直接趁着这次苗疆内乱,先将那些奸细或者是疑似为奸细的人,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倾城听了,呆了一会儿,然后才弱弱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若是千雪国果真对苗疆用兵,倒是极有可能会引起紫夜国的不满?以保卫边关为由,在边界大量屯兵,到时候,只要是有了一点点小小的冲突,便是极有可能引起两国之战?到时候,若是苗疆王带着一众苗人,直接投奔了紫夜国,调过头来联手对付咱们,就是得不偿失了?”
“正是!苗疆人,擅于一些巫蛊之术,而且,对于毒之一物,也是颇为精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咱们,还是不得不防的!”
倾城点点头,“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想不到苗疆之乱,竟然是你们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了!只是这样一来,也苦了当地的百姓!无论如何,百姓们都是最无辜的!”
“自古便是如此,想要兵不血刃,怎么可能?以一场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内乱,来换取苗疆几十年的和平,值得了!”
值得吗?倾城不知道!她向来就不是一个悲天闵人的人,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只是长时间地安逸,让她对于这些血腥之事,似乎是有了几分的排斥了!
“照你的意思,现任的苗疆王额尔文,已经与朝廷签属了什么秘密的协议?”
“自然!除非额尔文是想着让苗疆彻底地被倾覆,否则,他就必须严格地遵照他当初的誓言来做。而且,无论如何,他是弑兄上位,这也算是他的一个短处!”
倾城听了,咝地一声,看向夜墨的眼神里,就有了几分的惊讶了!
“想不到,你竟然是将人利用地如此彻底?明明就是借着人家的手除了有了反意的额尔敦,现在却又将这个短处给捏在了手里,你还真是!啧啧!”
“什么?阴险?卑鄙?还是机关算尽?”夜墨并不觉得倾城的话对他来说是什么侮辱,或者是不认同!
“丫头,天下之争,从来就不是心善之人可为!便是再仁义的帝王、谋士,亦或是君者,都不可能做到干干净净!想要不沾血,就直接坐稳了那个位置,不可能!”
倾城沉默了!夜墨的话,她不得不认同!事实正是如此,无论是多么仁善的君王,都不可能会一双素手,不带一丝的血腥!只是,身边的这个人,将这一切都说的太过直白了些。让人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不了!
还好她不是那些个表面伪善的什么学子士子,她虽然是听着有些不太舒服,可是不代表,她接受不了!
“那此事中,洛华娇又是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洛华娇,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变数!是被我忽略掉的一颗棋子!当时有人报我说是在苗疆发现了她,当时只说她身在苗疆的王府里,而且衣着鲜丽,当时我也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苗疆王的一个玩物罢了!倒是不曾想,她竟然是还有着额尔敦女儿的身分!”
“她并不是额尔敦的女儿,她的生父是那位宋管家。”
夜墨点点头,“无论如何,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大意了,没有将她当回事儿,也不至于上次让你险些失望,负气而走!”
倾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的事,说到底也是她自己太敏感,太自信了些!所以才会险些着了人家的道!幸亏自己当时被夜墨带走了,冷静了一晚上后,已然是有了几分的理智,不然的话,次日,自己也就不可能会发现了苏嬷嬷的不妥了!
“阿墨,洛华娇现在何处?”
“就在王府的地牢之中。原本父皇的意思是直接赐死,全了洛家的名声的。可是我知道,你必然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所以,便将她囚于了寒王府的地牢之中。”
夜墨说完,看到倾城似乎是有些担忧,笑道,“放心!我已让人毁其容貌,便是将她放了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就是洛府的四小姐的。”
听到他如此说,倾城的心里又是暖暖的一阵感动!心里感激他总是为自己考虑地这般周全,同时,又觉得自己何其有幸,竟然是遇到了他?处处为自己考虑地周到细腻!这样的一个男人,便是整日冷着一张脸又如何?便是杀人如麻,冷心冷情又如何?便是残暴不仁,为天下人所不耻又如何?
终归他就是他,是自己喜欢的男子!是对自己愿意说出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男子!
冷又如何?无情又如何?只要是他对自己一心一意,便是当真随着他背了那一世的残暴骂名,又如何?
倾城的心思突然就豁然开朗,先前一些想不通的东西,瞬间也就明白了!
人生在世,既然是活了一场,就该是活的潇潇洒洒、自由自在!即便是不能得到绝对的自由,可是只要是能率性而为,便已是最大的幸福了!
“阿墨,谢谢你!”
“不必!我知你定然是还有一些事未弄明白,自然是想要再问她的。今日晚了,明日吧,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地牢。”
倾城弯唇一笑,浅浅淡淡,清雅好看,直看得夜墨突然就迷醉了眼,失了心!
“丫头,你果然就是我的劫!”
“呃?什么?”倾城一时没听清楚,忍不住问道。
夜墨却是不肯再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然后一起进了里间儿,两人和衣而卧,直接就在这船舱的床上一躺,“太晚了,睡吧。”
倾城点点头,刚闭了一会儿眼,又问道,“那阿邪怎么办?”
“放心,寒东他们自然是会好好地招待他的。你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为难他?”
倾城满意地笑了,头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没一会儿,便睡熟了!
倾城哪里知道,这夜墨所谓的不会为难,仅仅是只不会对其用刑而已!寒王府的四大总管,竟然是轮番上阵,直把阿邪给累的,几乎就是连抬胳膊,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然后,就被他们四人给扔进了一处偏院,转身走了。
阿邪所处的地方,自然不会是静园里的院子,夜墨虽然是知道他和倾城之间没有那种关系,也断不会让外人住到了静园里的。而且,可怜的阿邪,才一被他们给扔上床,连抱怨一句的力气都没了,眼睛一闭,直接就睡着了!
在他睡着前的那一刻,还在想着,寒王南宫夜,你给我等着,总有一日,我要狠整你一番不可!我的姐姐,我那如花似玉的姐姐,竟然是就这么容易被你给拐了?怎么可能?
次日,倾城醒来时,船已靠了岸。身边早已没了夜墨的影子,这才想起,今日是要早朝的,而且,这监国之人,还是南宫逸!
一想到这个,倾城才有些后悔了,昨晚上,怎么就忘记问问他,这安王监国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眼下醒了,要紧的,还是先填饱肚子。
想到因为自己的武功外露,如今父兄也都知道了,那自己再行事,似乎是也就不必躲躲藏藏了,不错!还算是有些让自己高兴的事了!
倾城下了船,一路沿着这花香树茂的甬道,有些贪婪地呼吸着这里清新无比的空气!走了一会儿,竟是闻到了淡淡的鱼肉粥的香味儿,倾城顿足,四下一瞧,然后唇角微翘,在原地又闭目深吸了几口气后,这才抬脚,往前面不远处的小亭去了。
“你怎么会来?”
倾城一坐下,便笑看向了对面的一袭红衣的无崖。
“被某个无良的人给抓来的!说是你早上醒来定然是肚子饿,可是寒王府的厨娘并不清楚你的喜好,所以便让我来给你做早膳!”
说话时,无崖几乎就是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那字字句句,都像是从他的牙缝儿里头给挤出来的似的!
“阿墨?他倒是有心了!”
无崖一听,更为恼火,立刻就瞪着她道,“喂!你有没有良心?什么叫他有心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这些早膳,可是我做的!一个时辰前我就开始忙着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倾城一听,略怔了怔,一个时辰前?再一看眼前摆着两屉虾饺,一盘儿豆包,还有一大盆的鱼肉粥,有着四碟儿小菜,全是素的,另外,再一瞧,那一旁的小几上,还备了几盘儿点心,看样子,也像是今早上刚做的,还真是品类齐全呢!
倾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做了这么多?行了行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无崖撇撇嘴,心道,若不是那个混蛋说你昨晚上就没怎么用东西,而且是体虚微弱,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费事?算了!这些说不说吧,不重要!
倾城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其它的?她也确实饿了,早已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了!而原本有些气闷的无崖,看到倾城吃的这般香,一时也就没了什么气了!她喜欢自己做的食物,那自己以后就常做就是了!毕竟,等将来她嫁了人,再想着吃自己做的东西,怕是就不会那般地容易了!
无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将来嫁人?用力地眨眨眼,无崖急忙甩了甩头,然后给倾城盛了一碗鱼肉粥,自己也一起吃了起来。
“对了,阿邪呢?”倾城吃了五六个虾饺后,才猛然想起了昨晚溜进来的阿邪!
无崖一愣,“不知道!他也来这儿了?没看见呀!”
倾城微怔,想到夜墨说过不会为难他,也就没有多想,可能走了,也可能是还在赖床吧!
“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也不叫哥哥?”
倾城回头一瞧,李华州正着了一身月牙儿白的长衫,在初晨的阳光下,那锦袍上的暗纹,若隐若现,倒是给他添了几分的飘渺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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