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4、比武招亲
晏鸿煊本想小小的冷落她一两日、让她打消‘比武招亲’的念头，可谁知道反过来被她给冷落，而且还冷落得彻底。最后忍无可忍，只能亲自来楚府抓人了。
见她态度不好，他一肚子火气憋着，顶着铁青的脸，咬牙切齿开始解带脱衣。
看着他就这么大刺刺的把自己脱的一丝不挂，楚雨凉睁大眼，一下子蹦起身，指着他怒道，“晏鸿煊，有话你就给我好好说，你要敢乱来我绝不饶你！”
晏鸿煊磨着后牙槽，上前直接将她捞住，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很快，一件件衣物从床上扔出，期间还伴随着楚雨凉羞恼的叫骂声。
“啊——住手——”
“晏鸿煊，我要告你家暴——唔——”
……
翌日，晏鸿煊连早朝都没去。
楚雨凉还没睁开眼就察觉到身边有人。吸了吸气，她沉默的转身，甩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想起昨晚的一切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跟年轻人一样折腾……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妥协，把她弄得腰酸腿疼的，这新仇加旧账更不想理他。
晏鸿煊冷眼瞪着她后背，牙齿磨得嚯嚯响。这女人，还真跟他倔上了？
手臂一伸，将她捞回怀中，翻过她身子，眸光凌厉的剜着她冷漠的脸，“说，你到底想做何？”
楚雨凉推了推他，结果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她仰着脸，忍不住恼起来，“别以为你动粗我就妥协，晏鸿煊，你要再这样我就真跟你生气了！”
晏鸿煊冷笑，“你这样还不叫生气？”
楚雨凉怒瞪着他，“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要脸，你不觉得丢人？”
晏鸿煊翻身，突然将她压在身下，难看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抬手抚上她带怒的眉心，似是要替她抚平她心里的不快。如今的她比起当年更添妩媚，岁月在流走，可他的心却不曾变过。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他现在也正值壮年，别说现在，等到七老八十，他也不会服老，照样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还气？”他语带轻笑，讨好的意味十足，“为夫都不气了，你还有何好气的？”
“……”楚雨凉磨牙。他当然不气了，昨晚一夜暴行，他可是发泄够了。“我还是那个意思，要么为贝儿举办比武招亲，要么咱们就分居。随便你用什么方式对我，反正我心意已决！”
晏鸿煊本来还想讨好她，结果听她说完，整张脸都黑了。
楚雨凉瞪着他，逼他作答，“你说，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晏鸿煊磨着牙，一字一字溢道，“你说了算！”
闻言，楚雨凉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甚至主动搂住他脖子，“真是的，早点同意不就好了么？非要同我犟，也不怕伤感情的？”
晏鸿煊绷着脸，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她还知道伤感情？离开几日对他不闻不问难道就有理了？
独守空房好几日，现在还被她教训一通，他心里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扣住她后脑勺，他还真是一口咬上了她红唇。
“嘶……”楚雨凉刚想大骂他粗暴，瞬间被他堵住，“唔唔……”
……
女儿回家好几日，问她为何也不说，楚云洲纳闷了好几日，都打算亲自去找女婿了，结果女婿就找来了。
夫妻俩早上去向他告辞，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瞪着两人，“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成天吵吵闹闹，就不怕小辈们笑话？”
楚雨凉撇嘴，“不就回来白吃白住了几日么，瞧你那小气的劲儿。”
楚云洲虎着脸拍起扶手，“老夫可是为你们好，你别给我打岔。”
楚雨凉耸肩，“我哪有打岔？我们夫妻就分开了几日，瞧你紧张的，没听说过小别胜新婚么？我们不过是想体验体验新婚的感觉罢了。”
“噗！”兰姑站在楚云洲身侧，忍不住掩嘴失笑。
“……”就连晏鸿煊都暗暗抽起唇角，佩服她的胡编乱造。
楚云洲瞪着自家女儿，险些吐出一口老血。还是兰姑在身旁拉他、给他递眼色，示意他少说几句。他不是天天盼着女儿回来么？结果人回来了他还如此唠叨。
楚云洲同样瞪了她一眼，尽管虎着脸，可到底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看着他俩眉来眼去的，楚雨凉也觉得肉麻，说他们呢，他一把年纪了不也一样没个正经？干咳一声后，她才开口，“爹，我做了个决定，准备给贝儿办一场比武招亲。”
啊？
楚云洲惊讶的又看向她，“谁出的主意？你不是说要多留贝儿两年么？”
兰姑也惊讶的插嘴问道，“是啊，雨凉，怎么突然想起给贝儿招亲了？”
楚雨凉严肃道，“我已经决定了，日子就定在三日之后。我知道你们有许多问题想不通，一时间我也没法给你们解释清楚……原本吧我是想晚两年给贝儿找婆家，可我寻思着，她早晚也要出嫁，与其让别人对她指指点点，不如早点为她把婚事定下，如此一来，我们也能早些心安。”
楚云洲起身，背着手同样严肃的道，“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就凭贝儿的条件，还愁找不到婆家？只要她开口，老夫能把京城里最好的未婚男子送到她面前任她挑选，为何要那么多事举办什么‘比武招亲’？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楚雨凉安慰他，“爹，你别把面子思想看得那么重，这婚姻大事除了家世背景外，也是要看缘分的。虽说‘比武招亲’听起来不适合，可对那些想娶贝儿的人来说却是极为公平的。只要他有能力，用勇气出来，我们都给对方机会。您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高手可是在民间的。”
楚云洲背着手走来走去，尽管楚雨凉道理足，可他不甘心。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怎么能随便抛头露面招亲呢？说出去他这个外祖父都觉得丢人。
兰姑皱眉看着他，忍不住劝道，“老爷，雨凉说得也有道理，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楚云洲立马朝她瞪过去，“有道理又如何？若是招个貌丑又无家世的人回来，那可如何是好？这婚姻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兰姑突然拉长了脸，“照你这么说，我嫁给你也是让你丢人了？”
楚云洲愣住，“你！”
兰姑红了眼眶，“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出生低贱的！”
语毕，她突然冲出了厅门。
楚云洲傻眼看着她跑没了影，回过神后脸黑的跨步追了出去，“兰姑——”
楚雨凉呼了一口气，要是换做平时见他们俩斗嘴她一定会调侃一番，可此刻她却笑不出来。她不傻，当然知道兰姑是在帮她，故意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如此一来才能让那老头儿松口。
晏鸿煊全程冷漠的看着，心里呕着血，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自家这女人，根本没道理可讲，只能由着她去。
反正他是下了决心，若是招亲碰上个让他不中意的，他就偷着弄死对方。他晏鸿煊的女儿，岂是阿猫阿狗都能惦记的？
楚雨凉是不知道他妥协背后的小心思，若是知道自家爷内心的恶毒狠厉，绝对会当场吐血三丈。
冷战三日，她乖乖的跟晏鸿煊回了贤王府。
一回去就开始张罗‘比武招亲’的事，选在什么地方，该怎么宣传，比武规则……反正就是各种忙。当然了，背地里，她还不忘交代女儿叮嘱伍炎南，让他做好准备，这场比武招亲可是她费劲苦心为他准备的，要是比武时不小心输了，那可就麻烦了。不仅有负她苦心，要是比武输了，她家贝儿可就落别人手中去了。
她这决定是临时起意，当晏傅天和晏振傲得知这消息时，楚雨凉都准备得差不多，就等明日一早就派人去搭台了。
晏傅天那个怒啊，连夜宣了三道圣旨让她进宫。
可楚雨凉压根不理，把宣旨的人拒在府外吹夜风，而她则是早早关门就寝。
要不是看在孙儿的份上，晏傅天都差点下令直接抓她了。
见他龙颜大怒，不得已，晏振傲只好先安抚他情绪，然后出宫找到楚胤恒和佟跃澜一起回贤王府，把晏茵茵从床上抓了起来。
看着三个半夜闯她闺房的人，晏茵茵一边揉着惺忪的双眼一边不满的抱怨，“你们半夜做贼啊？有何事非得现在找我？”
晏振傲冷眼瞪着她，直言问道，“那比武招亲是如何回事？谁出的主意？”
楚胤恒也跟着追问，一脸的不解，“是啊，贝儿，到底是谁出的主意？为何事先都没听你说？”
佟跃澜面无表情的在一旁陪站。
晏茵茵嘟嘴，“当然是娘出的主意了。怎么了嘛，你们一个个也真是的，就为了这事半夜跑我房里来吓唬人。我觉得比武招亲挺好的啊。”
晏振傲绷着脸，许是太气，连形象都不顾了，“好个屁！你堂堂的晗月郡主居然要靠比武招亲选夫婿，你不嫌丢人我还嫌羞人呢！”果然，他家里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他是恨不得早点把妹妹嫁出去，可他也没傻到乱给妹妹点鸳鸯，自家种的大白菜，他再嫌弃也不会乱扔。反倒是娘亲这次做得太冲动了，怎么就不多为女儿想想，这万一惹了个混账东西回来，岂不是家宅不宁？
晏茵茵拉长了脸，委屈的看着他，“你不是巴不得我早些嫁人吗？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假了吗？”
眼看着两兄妹要吵上了，楚胤恒赶忙把晏振傲拦住，“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尽管这事他也想不通，为何姐姐会做这般决定，可是明日就要比武招亲了，他也阻止不了，只能严肃的问晏茵茵，“贝儿，你当真同意比武招亲了？你可要想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晏茵茵看着他，认真点头，“小舅舅，我真的想好了。与其让大家为了我的婚事操心，不如看上天安排。我还是挺相信缘分的。”
楚胤恒皱眉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晏振傲往一旁拉了拉，“宝啊，既然贝儿都同意了，要不咱们就随她吧。”
晏振傲年轻的俊脸上带着怒火，抬手指着床上的人儿，激动道，“她同意就作数吗？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宠着她我没意见，可你别事事都帮她说话！”骂完楚胤恒，他又朝晏茵茵厉声道，“你要胡闹我可以不拦你，但你若嫁错了人我可不会帮你！”
语毕，他狠狠的甩袖，突然冲出了门外。
“宝——”楚胤恒赶忙追了出去。别看平日他们兄妹俩老是拌嘴，其实宝可在乎贝儿了。这不，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气急攻心。
晏茵茵咬着唇看着自家哥哥就这么气跑，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可她没敢追出去。这事就她和娘知道缘由，她连小舅舅都不敢说，说了怕小舅舅在她哥面前说漏嘴。
抬头看着佟跃澜还抱臂站在床边，她嚼着泪没好气的问道，“你还不赶紧去追？真是的，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们大半夜全都往我房里跑，都不害臊的么？”
佟跃澜表情淡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开口，“可是要我明日上台帮你？”
晏茵茵瞬间瞪大眼，脸都被吓黑了，“蛇娃，我警告你，你别添乱啊。我是自愿招亲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佟跃澜不说还好，一说真把她给吓住了。娘的目的是要让小师叔光明正大的打赢对手，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娶她。要是他们这些人来捣乱，那后果就乱套了。
要是他上台，万一赢了……天，那后果她真不敢想。她可是一直把他当好兄弟的！
佟跃澜罕见的皱起眉，又突然道，“那要是胜出的人让你不中意，那我们就暗中杀了他？”
晏茵茵吓得从床上跳下去，黑着脸朝地上吐口水，“呸呸呸，我这还没开始比武招亲呢，你就诅咒起来了。蛇娃，我警告你，不许使坏，听到没？”
佟跃澜肩膀一松，似低低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自求多福，希望对方别是个丑八怪就行。”
看着他背着手悠闲的离开，晏茵茵头疼不已。什么丑八怪，小师叔才不丑呢！就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没小师叔美！
……
这场‘比武招亲’算得上震惊轰动了。就半个时辰不到，京城大街小巷已经传遍了。前去‘擂台’现场看热闹的人更是围了一层又一层，连附近的树上、房顶上都爬上了人，去得晚的脸根本挤不进去。
高高的阁楼上，坐着多名身份不凡的人，老的、少的，无不是当今京城里赫赫有名的人物。
楚云洲坐在首位上，晏傅天没来这里就他年纪最大、辈分最高。此刻兰姑站在他身旁，拉长了脸给他端茶递水。经过兰姑头两天一闹，他现在话都说不上一句。什么门第之间提都不敢提，只能任由自家女儿胡闹下去。
虽说心里不满女儿的做法，可这事关外孙女的终身大事，他还是亲自来坐镇，就是想看看到底哪些人有能耐敢出来抢她的宝贝外孙女。
晏鸿煊从几日前起就一直憋着恶气，今日坐在阁楼上，那脸色更是难看得没法形容，看什么眼光都跟带着剑气似的，恨不得削几个人解气。
晏振傲、楚胤恒、佟跃澜也都来了。几个晚辈站在一旁，眼神不停的相互交流着。
不得不说，这几个男人，不论老少，都极有默契的打着一个心思。若今日赢了的人让他们不满意，这下场嘛……哼！
对他们种种表情，楚雨凉通通视若无睹。还拉着晏茵茵装模作样的看向阁楼下方的人群，笑着调侃女儿，“贝儿，可有看到喜欢的？”
晏茵茵偷瞄了一眼身后老少男人，心虚的朝楚雨凉暗使眼色。娘也真是不怕死，都没看到他们快吃人了吗？
楚雨凉还是没理会，反倒真的注意起楼下的人群来。扫了一眼，没看到伍炎南，再仔细的将个子高的人看了一眼，还是没伍炎南。这小子，跑哪去了？不会给她临阵落跑吧？
她家贝儿可是他的人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落跑，那后果……
要真出这样的事，她绝对是扒了他的皮！
各准备就绪，吉时已到，擂台上就开始击鼓鸣锣。
人群中说话的声音很快没了，全都不眨眼的盯着台子上，想看看到底上台的都是些什么人。
要是今日招亲的只是一般女子，不少未婚男子恐怕会争相恐后的上台碰碰运气。可今日招亲的女人非一般人，那可是太上皇的亲孙女，圣旨都昭告了，下一任君王是恭婧王，今日女主角的亲哥哥。
这家世、这身份，别说没胆子了，就算有胆子想跃跃一试，还得掂量自己的能耐。出丑都没什么，这万一丢了小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比武规则并不复杂、也没有刁难人的意思。以两柱香为时，每一轮比试限制两人，胜出者要接受下一名应试者挑战，直到两柱香燃尽，定出最终胜出者。
也不知道是阁楼上的人太严肃、还是楼下的人群太胆小，一炷香过去了，竟然没一个人上台。
这气氛，明显有些尴尬。说不赏脸吧，实则是没几个人有勇气上去，说是想上台一试吧，可又没那个自信。
虽说这台比赛是楚雨凉为某人量身打造，可眼下尴尬的气氛让她脸面有些挂不住。自家闺女就这么没行情？一个人都不来，是几个意思？
她一咬牙，朝楼下某个高挑身影递去一眼。只见对方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朝比武台上纵身飞去——
看着那张黝黑又不失帅气的脸，晏茵茵下巴都快掉了，“冬儿哥哥？！”
被惊吓到的她赶紧抓住楚雨凉的手，“娘，冬儿哥哥怎么来了？”天，他来凑何热闹？这是她在比武招亲、可不是她在跟人打架！
别说她被吓到，就连她们身后威风八面的老少爷们也被惊得齐齐黑脸。楚云洲指着台上一身干练、像是有备而来的许冬，诧异的朝晏鸿煊问道，“冬儿为何来应赛？难道他也对贝儿有意思？那为何不早点说明？”
晏鸿煊眼刀子剜着自家女人的后背，不用多问，一定是她搞的鬼！许冬这几年都在军营里，不是自家女人，谁没事会把许冬叫出来？
楚胤恒也是惊得差点跳脚，“宝啊，快看，冬哥居然来了！”
晏振傲捏着拳头，险些没把他给扔出阁楼，横眉怒眼的瞪他，“小舅舅，注意形象！”见是许冬上台，他倒是无所谓。如果他真对自家妹妹有心，当他妹夫他也能接受。好歹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而且许冬的为人不错，讲义气、有担当，比那些只会附庸风雅、饮酒作乐的人好多了。
佟跃澜摸着下巴，慢吞吞的提醒道，“先看看再说。”
站在比武台上，许冬背着手镇定十足的接受楼上楼下的打量，虽说他肤色略显黝黑，可五官刚毅俊挺，修长健硕的身躯配着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半眯的双眼迎着无数的目光无惧无畏。
就在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时，突然一袭白影跃过人头，直飞武台，嘴里的轻笑声清朗明亮，立刻吸引住全部的视线。
而阁楼上端坐的众人猛的起身，各个震惊不已的瞪着下方。
连楚雨凉都忍不住惊呼，“逸儿！”
晏茵茵张着嘴巴，白皙精致的脸蛋黑成了一团，“小叔？！”天，她没看错吧。下面那人居然是他们的小叔向逸！他何时来的？最重要的是他跑台上做何？
晏振傲也是脸黑得说不出话来。小叔上侄女的比武台，他是想做何？
楚胤恒嘴巴都快塞下一颗鸡蛋了。天啦，还没开始比武就要乱套吗？
就佟跃澜摸着下巴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好玩！一会儿他也下去玩玩！
武台上，许冬也是吓傻了眼。
不等他说话，出现在他对面的白袍青年笑嘻嘻的朝他拱手道，“冬哥，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许冬黝黑的脸更加黑了，甚至有些怒，“你来做何？还不赶紧下去！”这小子，故意来捣乱的？
白袍青年扬起下颚，优雅一笑，“贝儿招亲，我当然是来替她把关的。冬哥若是想娶她，那也得经过我这一关。事关贝儿终身大事，若向逸有得罪之处，冬哥可得见谅。”
许冬差点吐血。他如此插手，他哥和他嫂子知道么？
抬头朝楚雨凉望去，楚雨凉正抚额擦汗。要不是围观的群众多，此刻她都恨不得亲自下去把某个少年给拍飞。这兔崽子，来大晏国都不说一声，现在还跑到自家侄女比武台上捣乱，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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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事耽搁，所以传晚了，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