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习惯了

  进高小的前几天，各种书都没有到齐。加上这屋里的人就那几个，一下子师生都成了好友。
  周文染等人都是大家子弟，林若楠也有和饱读诗书的父亲，国文课上的内容没什么可以难到他们的。
  至于其他的课程，图画课实际上就是画画，大字课就是写毛笔字，体育课上也是把寻常的“玩耍”整合起来，在统一的时间干统一的事——对于那些刚从农家里升上来的学生来说可能有些麻烦，可对于能上高小的这六个人来说——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常识和课上有些从前没接触过的东西，音乐课要专门学一样乐器——这两门课对六人来说倒是新鲜，特别是布置了作业下来后。
  ……
  “常识课要我们去看蚕的生长过程，你们说，是不是有些太傻了？”
  安云珍是安家大小姐，说出这话来多多少少带着些嘲讽。
  “这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看那科目中最麻烦的！”
  安云烟同自己大姐却有不同想法。
  “先生说，我们要学长笛——我之前学过古琴，对长笛一窍不通！”
  她还没说完，自己姐姐倒先笑了。
  “谁叫你去找先生，问他能不能换一个的——这可不是让先生批驳了？”
  这两姐妹自己先吵起来，倒让边上其他人看了笑话。
  “若楠——你之前学过长笛吧？”
  周文染却回头看一眼身边林若楠，可不见着一张苦脸。
  “没有——我爹不喜欢这些东西！”
  她承认，自己才是比安云烟更慌张的那位。
  ……
  音乐课就这样下了，而下一节课在三天后。
  三天，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国文课要背诵的诗词占据了大半时间，加上图画课的画画、大字课的练字，硬生生把闲暇不闲暇的时间都给占据——留下来的时间还有那么一点，却被出去玩占了。
  等到又是“周二”，该有音乐课的时候，林若楠第一个慌了。
  自己这三天干了什么？
  “若楠，我把那笛子买了，这把是你的。”
  马车上递过去一根竹竿样的长笛，让林若楠有些无语。
  “这玩意？”
  看着上面整整一排的小孔，林若楠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这？
  这这么吹？
  “放心，先生会教你的。”
  这话说起来是那样无力。
  ……
  好在第一堂课是国文，第二节才是让人抓狂的音乐。
  林若楠心底安定了些许，不是一上来就让自己为难就好。
  不过，也和“一上来就让自己难办”差不了多少了，那先生看着下面六个明显是富家女的人，反倒是自己先怕了。
  “你们中有不少应该是接触过长笛的——现在还想先摸个底！”
  先生的话打在众人心里，不同人抱着不一样的心思。
  安云珍抢了先，在那里炫耀般展出长笛，一曲下来锋芒毕露——她的妹妹却有些犯难，实在是这长笛，她自己没怎么学过。
  被姐姐拉出来献丑了一波，吹错了几个音就匆匆下场。
  便让出了位置给剩下的人，周文染表现得中规中矩，林若楠直接说了自己不会。
  “你们两个呢？”
  剩下秦敏荣和洛玥两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先生严厉了些。
  “我……我不太会。”
  洛玥嘴上这样说，可实际上与文染也不相上下。
  “你这是‘不太会’！”
  那边，秦敏荣的神色卑微到骨子里。、
  她，才是真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