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同学

  草长莺飞二月天，正是少年读书时。
  本来开学是卡在年关之后的，可由于学校初办，种种事情还不齐备，便拖了整整一个月。
  到西历三月份的时候，正是开春时节。这过了月圆之夜，那周家筹办的小学终于开学。
  出于对安、秦、洛三家的照顾，这学校没有在村上开，而是开在村北两里外的大道边上——周家买下了相隔的两间合院，装修半个月下来成了新的小学堂。
  转眼就说开学的日期。
  ……
  作为周家的代表人物，又是在筹办过程中出了最大力的人，周正荣当仁不让地成为小学堂的校长——他下面领着一众老师，上到五六十岁，下有三十出头，一排站在两间合院之间，一时间周遭百姓都来相看。
  可周家派过来了十个家丁，把那些看热闹的观众给拦住——门口空出一条空旷地方，给新学生来进门。
  于是，一百多学生就那样走进屋里来。
  ……
  这两间合院，东边的是男生的学校，西边是女子的学校。
  东边的学校挤进去一百二十个男生，一下子空间就有些捉襟见肘——而西边的院子，一直空荡荡。
  ——要不是男女有别，加上空屋子还够，几家那天商议下来，终究没有修改一开始的计划。
  “上高小的，到东厢房。”
  去东厢房的只有大家出身的六个女孩子。
  “上初小的，到西厢房。”
  西厢房那边的人多些，可满打满算也只有二十几个人。
  “先互相认识下对方，日后你们都是同学！”
  初小那边确实要这么认识一下，而高小这边的六人，也就林若楠还要认识下人。
  ……
  “若楠，这是安家的云珍、云烟两位小姐！”
  “若楠，这位是洛家的洛玥。”
  “若楠，这位是秦家的敏荣。”
  就这么四个人，不消片刻就介绍完了——然后就开始上课，第一天的课只是互相熟悉。
  周三爷倒是个很靠谱的，仅仅是一个高小就找来七名先生——要不是这些先生也到对面和隔壁教书，这屋子里还真的是老师比学生多。
  “国文，算术，体育，音乐，大字，图画，常识，总共七门课。那课表你们先各自抄写一份。”
  “至于书本，时间紧急还没全到——但大字课的字帖，图画课的宣纸，这几样都已经有了。”
  正荣算着时间从隔壁过来，提点两句后又走了。
  留下七个先生和六个学生在那里面面相觑，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
  第一天，下午没有课。
  ……
  终于放学了，没有师长的约束，少女之间的暗流也显露出来。
  “文染——听说你爹这次发达了？”
  “是啊——还有闲钱办这个学堂！”
  云珍和敏荣两个也是外向的人物，看着文染的眼神不住地羡慕。
  “只是在南边也办了分厂——只是行商而已。”
  周文染谦虚了。
  士农工商，商为末业。这话说出来，刚刚羡慕的两个人也不再羡慕了。
  原来是靠这样赚的钱——也没什么嘛。
  心下暗想的不曾说，可边上的人心底都分明。
  “现在不比之前，为什么还要讲究‘士农工商’这种朝廷在时的分类呢？”
  刚刚一直没开口的洛玥此刻却开口了，还是在帮周文染。
  让文染心中一暖。
  五一开始，一日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