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章 病与药
福特皮卡车驶向了佛罗伦萨南面的波乔皇帝山。
夏雷驱车离开佛兰基球场不久夜空深处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了球场的遮雨棚上。
黑袍、兜帽，卡西亚鲁伊斯似乎永远不会改变他的风格。
他静静地站在夏雷刚刚待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着。足足五分钟之后他才离开，突然消失，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再次现身的时候，卡西亚鲁伊斯已经在列奥家族的庭院之中了。
没有保镖，没有灯光，古老的庭院死一般的寂静。那些被夏雷割喉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可空气之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腥味。
这种血腥味似乎在传递这什么信号。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卡西亚鲁易斯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卡西亚鲁伊斯身后的空气颤动了一下，一只拳头突然从空气之中出现，以流星一般的速度轰向了卡西亚鲁伊斯的后背。
卡西亚鲁伊斯的身体突然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庭院的另一个角落里了，“你这个愚蠢的女人，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如果你再对我出一下手，我就去与那个小子联手，然后宰了你。”
依西塔布没有再攻击，她冷冷地道：“你这家伙，你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说你和那个小子联手来杀我？你以为我会害怕吗？我告诉你，那个小子的目标是我们两个，如果你和他联手杀了我，那么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所以我来这里了。”卡西亚鲁易斯说。
依西塔布微微的愣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去看神之演唱会吗？”卡西亚鲁伊斯说。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依西塔布的声音里透着厌恶，“有话快说，不想说就滚吧！”
卡西亚鲁易斯却并不为之所动，平静地道：“我去了，我发现了一个半秘密。 ”
“一个半秘密？”
“我先说那个完整的吧。”卡西亚鲁伊斯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他不只是在燃烧他的生命力提升他的进化，他也在利用人的欲望提升他的进化。他越来越强大，那速度让我感到害怕。”
“这怎么可能？人类的欲望怎么可能帮助他提升进化？”依西塔布一脸震惊的表情。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只要你去看了你就会知道那是真的。每当球场的欲望达到顶峰的时候，他就会出手，整个球场的欲望就会被吸收，气氛骤然降温，这不是吸收欲望是什么？”卡西亚鲁伊斯说道：“这个星球上到处都是欲望，对我们来说就如同是病毒一般的存在，可对于他来说却是取之不尽的进化资源。我知道你认为他很快就会死去，可照目前这种情况下去，我怀疑我们根本等不到两个月之后的他的死期，他就会主动找上门来，那个时候就算我们两个联手都不会是他的对手。而一旦他找到破解我们的速度的方法，那结果是什么就不用我说出来了吧？”
依西塔布沉默了一下说道：“还有半个是什么？”
卡西亚鲁伊斯说道：“就在演唱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怀疑是他的灵魂离开了他的身体。而且，他的灵魂是彩色的。”
“彩色的灵魂？”依西塔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
“当时我在夜空之中，我不敢靠近他，隔着很远的距离，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可颜色这一点却是很清楚的，我确定他的灵魂是彩色的，当时他的灵魂就像是人形的彩虹。”
“荒谬。”
“还有，他的灵魂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怀疑……”说到关键的地方卡西亚鲁易斯却又闭上了嘴巴。
“你怀疑什么？快告诉我！”依西塔布催促道。
“我知道你一直在研究那个家伙的弱点，现在也跟你说点什么了吧？”
依西塔布有些犹豫。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威胁到我们的存在。我们只有合作才能干掉他，你一个人不可能干掉他。我是带着诚意来的，你也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吧？”卡西亚鲁伊斯说。
“他的能量克制我们，我们根本就不能攻击他的身体。可只要我们不直接接触他的身体，再加上我们的速度，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不接触他的身体？”
“我正在制作一套战甲，如果你想与我合作，你最好也制作一套战甲，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他，杀了他。”依西塔布看着卡西亚鲁伊斯，“这就是我的计划，现在该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了。”
“我怀疑……”
依西塔布目瞪口呆。
山路弯弯，一座座黏土山丘在视野里延伸，好像没有尽头。夜空干净如洗，月亮和星辰静静闪烁，那光芒犹如宇宙的语言。
福特皮卡车驶出山路，在一片森林里停了下来。
山坡下有一条河，河边的树林茂密，林间的草地柔软如茵。
星空、黏土山丘、河流和森林，还有嫩绿如茵的草地，这是一幅典型的欧洲风景油画。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露营吧，车厢里有露营的帐篷，还有一些水和食物，你们住帐篷，我露宿。”夏雷说，然后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玛利亚和斯嘉丽从车上走了下来。
“主人，你怎么可以露宿？”玛利亚装出害羞的样子，“要不，你和我们一起睡吧。”
夏雷，“……”
“主人，没有关系的，无论你对我们做什么都是可以的。”斯嘉丽说，这已经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夏雷板起了面孔，“让你们睡帐篷就睡帐篷，哪有那么多废话？还有，不要过来。”留下这句话，他向山林下的小河走去。
玛利亚和斯嘉丽对视了一眼，两个女人的眼里都充满了失落和无奈。
小河的水流不快不慢，流水冲击河床里的岩石发出哗哗的流水声，清脆悦耳。夏雷回头看了一眼，确定玛利亚和斯嘉丽没有跟来之后才脱掉衣服，赤果果的跳进了河水之中。
冰凉的河水冲刷着他的皮肤，可他的身体却依旧燥热，心里也难忍某种冲动。
在佛兰基球场里他吸收了五万多人的欲望，而且一次又一次。欲望就是欲望，他满足了别人的欲望，获得了别人的能量，可他自己所产生的欲望却始终憋在身体里得不到释放。灵魂越强大，产生的欲望也就更强大。他忍得很辛苦，内心时刻都在挣扎，与自己做斗争。
人类因欲望而生，因欲望而发展，因欲望而毁灭。
如果欲望是一种病，那么从佛兰基球场来到这里的他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在无法避免，因为这是他灵魂的进化之路。
他有病。
玛利亚和斯嘉丽有药。
可他却不能去吃药。
冰凉的河水里，他的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出了昨晚在鸢尾花酒店里与玛利亚和斯嘉丽纠缠的影像。某种冲动也越来越难以抑制，恨不得立刻找个缺口发泄出来。
“我是先去叙利亚还是回国？”夏雷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叙利亚有助于我完善灵魂的进化，可这几天好辛苦……”
家里的老婆们也有药，她们的药倒是可以随便吃的。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夏雷的心里跟着又否定了回家的念头，“依西塔布说发现了我的弱点，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计划，可她肯定会来找我。说不一定不是她一个人，卡西亚鲁伊斯也会现身。我要杀他们两个，我越来越强大，他们怎么沉得住气？我回家的话，战场就是我的家了，那怎么可以？还是先去叙利亚吧，在那里我可以放手和那两个家伙一战。”
心里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看脑海里却又浮现出了昨天晚上与斯嘉丽和玛利亚纠缠的影响，满脑子都是雪白的大腿，丰满的臀部。
“可恶，这种副作用太难受了。”夏雷使劲摇了摇头，强行驱散大脑里的幻想，“对了，我留在撒丁国的意义已经不大了，我很快就要这里了，玛利亚和斯嘉丽怎么办？如果我扔下她们，她们很快就会被星条特情处的人抓走，秘密关押起来。可如果我带着她们，对我来说又是一个麻烦，我该怎么办呢？”
哗啦！
一个响亮的水声突然传进了耳朵里，夏雷跟着移目过去，却看见一条雪白的人鱼正从上游往他这边游过来。
那条人鱼是玛利亚。
哗啦！
又是一声水响，斯嘉丽也从河边的草地上扎进了小河里。
虽是小河，可也有几米的宽度，差不多一米多的深度，容人洗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夏雷的问题就大了，他紧张地道：“嘿！你们没听见我跟你们说的话吗？不要过来！”
“主人，我们听见了，我们错了，你惩罚我们吧。”玛利亚说，湛蓝的眼眸里满是欲望。
“惩罚我吧，我的主人。”斯嘉丽双臂一划，以更快的是速度游向了夏雷，修长而匀称的身体在清澈的河水之中若隐若现。
如果将玛利亚和斯嘉丽比喻成一片文章，那么每一个字都是诱惑。
“妈的，她们这是在要我的命。”夏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他总不能给她们一人一耳光，然后粗暴的叫人家滚开吧？
有些事，男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做。
玛利亚和斯嘉丽来到了夏雷的身边。
“主人，惩罚我吧。”斯嘉丽和玛利亚的声音满含先天灵气的味道。
夏雷睁开了眼睛，“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得答应我才行。“
“主人，无论是什么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斯嘉丽兴奋地道。
“主人，快告诉我，你要我们做什么？”玛利亚心急地道。
“明天你们两个动身去北极。”夏雷说。
“啊？”玛利亚和斯嘉丽顿时愣在了当场。
夏雷说道：“原因你们别问，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就行了。”
玛利亚和斯嘉丽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点了点头。
夏雷接着说道：“我会给你们一笔资金，你们组建一支民间科考队去北极建一个考察站。然后，你们在考察站等我。我会陆续给你们指示，我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就会来找你们。”
“嗯！”玛利亚和斯嘉丽同时应了一声。
“还有……”
“什么？”
“我已经忍够了你们两个了！”
“啊!”
“呀！“
水花四溅。
小河波浪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