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仍旧改变不了
第119章仍旧改变不了
想的时候,我看着林泽渊,疑惑之外还有些激动,可是激动之余,我又打了个冷战,因为打从他那边吹过来风,是孤寒的凉风,而林泽渊虽然说了句是我,但人似乎并未打算过来。
我再仔细端详他眉宇,那个中的陌生让我再次清楚记起阎罗说的——
他会把情爱置之度外。
难道说……
想着我猛然断了念头,转口问他,“你不是在苦海么?你是怎么解开封印……”
找到狐珠几个字还没说,我见林泽渊身形一晃,下一秒,竟是凭空闪现到我的面前来:“你的封印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他这般说,话中的倨傲,不屑才像极了我所认识的林泽渊。
可那也只是初识的林泽渊,后来的林泽渊,待我极好,甚至是个满口甜言蜜语的家伙,还是……我的爱人。
如今这个,他还是么?
想到这个问题,我有些害怕,更不知所措,“那你已经找到狐珠了是吗。”
我问这话感觉像是白痴,阎罗都说了,只有吃下狐珠他才能从死海出来,那狐珠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知是个吃下去能增强道行,成为妖王的。
“嗯,吃下了,准备逆天改命。”
林泽渊他说的话,是我们俩共同的目标。
可是现在目标实现了,我却有种后怕。
我怕这样他……不再爱我。
“发什么愣,走了。”
林泽渊又说道。
我抬起头,心跳的时急时缓,呼吸有些沉,“我……你要去哪?”
我本来想说我们的,可是,我最后到嘴边,改成了我和你。
他低眸,是那睥睨天下的眼神,“刚才说的,你没听到?”
他只这一句,我起初愣着,后来脸上忍不住的蔓延着笑意:“你,你是说……”
他现在就要去逆天改命!
他要去解决那些诅咒……
我一下激动了:“那怎么开始?我们怎么做才能改命?”
我的话没说完,被他冷酷打断:“是我怎么做,你只需要在旁边看就够了。不过……”
他说的时候看向唐恭如,“我并不想看到他。”
他说完抬手一挥间,唐恭如就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着急,嘴上也忍不住有些大声责问道:“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一瞬间,林泽渊的眼神染上不悦——
“你若想他,便找他去。”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一阵气节,咬牙切齿道:“这关乎想不想什么事儿?我是问你把他弄哪儿去了!你……”
你不会杀了他吧?
我忽然发现我还是害怕。
我怕这样的林泽渊!
换做之前的林泽渊,我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可能还会拍手称快,甚至可能问的是,你不会吃醋了吧?
可现在,我只有害怕,对这样一个冷淡陌生的他,我觉得我怎么做都不对。
而这时,他朝我走过来,忽然抬起手,摸我的脸——
“周易,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明白吗?”
我被这句说的愣住。
很明显,他是吃醋了,那一刻我的害怕稍稍小了些,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弥漫到心头——
“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一扬眉头的:“那我再说一次?”
他说着,我呆呆的看着。
看他拉着我的手,抬起头,忽然望见一张染了微红的脸颊,那红晕一直从他的脸颊飞到鬓角去。可是,他没有说话,随即我脚下一阵风起云涌,是他带我飞起来……
我被这忽然的飞离吓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而飞离以后,我在上空蓦然间看到被丢到树林的唐恭如。
他正在树林里拼命的奔跑,拼命的奔跑。
他似乎看到我了。
他在追我……
但是——
他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看不到了……
我不担心他的身手在丛林里会有问题,但我还是一直看他,直到我看不到,我才抬起头看林泽渊,问他:“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你要怎么做?虽然我在旁边看看就行,可……我也想知道啊!”
我说着,感觉像是回到了从前一样,但又觉得和从前不一样,尤其等他冰冷冷,毫无感情的对我说话时,我觉得,我的感觉是对的。
我可能失去了从前的他。
但是我不敢说。
林泽渊却说了下去——
“我要回族里的祭坛,作法为改命师改命。”
我哦一声,想到我要跟着一起去,不由得就记起来当日他婚宴,也记起来扈千雪。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我总觉得还像是昨日,想起来,还是感觉心脏里异常的不舒服。
不过想到林泽渊的身体已然换成了一只狐狸的,我又少有释然,“嗯……对了,你的肉身还在守墓族那儿,我本来是要去拿的。”
既然想起来,我便说起来,但没想到的是,他说——
“我知道你在意,所以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取回身体……已经烧毁。”
我一下惊呆:“什么?烧!烧毁么……那……那也不错。”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并不觉得多好。
那具身体,说烧就烧么。
就像是我们过去的感情,说没也没么?
可是我没有说话。
林泽渊带我往下落,一边落一边说——
“我祭祀的时候,你不要乱跑。”
他这么说时,已经带我稳稳当当的落下。
那落下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那日我哭断肠的地方。
刹那间,所有悲痛回忆便席卷而来,那红烛红绸,那大雨滂沱,那冷酷面容,居然和今日如此相似……
“怎么了。”
林泽渊率先往前走的,走了几步不见我追上,回头问我,
我抬起头,看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笑着摇头:“没怎么,走吧。”
说着低头朝着他的方向走,这一次他却停下来,然后拦在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一把抓着我,然后——忽然拥我入怀!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了,而他的声音却如同照进黑暗中的一束光——
“当日我本领尚浅,不得不以那种方式,把你赶走,才能保护你。”
他这话,我曾在心里想过千万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