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还没完——

  画心画灵相视一眼,笑着应道:“是紫英帮我们赎回奴籍,我们现在在紫英药坊里上工呢。”
  画屏眼中不由得噙满泪花。
  芩谷早已知晓黄家败落,其实她上次利用手段从他们开刀,弄了一千多亩土地出来,对于黄家而言根本没伤筋动骨,而且她还支付了相应的银两。
  但是从上而下的整顿才是让黄家一蹶不振的真正原因。
  其实在芩谷看来,黄家宅子被封,树倒猢狲散只是表面,因为提前有人将信息传回来,他们早已把大部分财富转移了。
  即便不用三小只系统的推衍,她的小脑瓜都能根据黄家的关系网捋出那大笔财富去向。
  廖樱樱成为黄老太太的弃子也是情理之中,当初芩谷完全就没把廖樱樱当作委托者逆袭打脸的对象,除了因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之外,也因为彼此信念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廖樱樱就是典型的男权社会下的女子的生存之道,加上委托者也没要求去怎么报复廖樱樱,芩谷当然就懒得跟与自己不在相同频率的人较劲儿了。再说,就算廖樱樱以为在后宅中手眼通天,在芩谷的金手指面前也过不了一招。
  瞧,现在即便不用芩谷出手,她已经成为覆巢之下的牺牲品。
  至于廖苦心找人托话给芩谷,一定要见她一面。
  呵,没想到几年过去,廖樱樱始终记得那一茬呢。不过,她打不打的开那心结,芩谷和委托者已经早已不在乎。有了新的人生和方向,鬼还跟你扯那些腌臜过往。
  至于被黄老太太转移走的那笔财富么,以芩谷的眼光看,那笔财富迟早会彻底将黄家最后的根基给毁了。毕竟,黄老太太在黄家辉煌的时候她就是后宅中说一不二的权威,但到了别人的地方,想要再摆谱是不可能的了。加上她二儿子有些痴傻,顶不起一个家,最后结局已经定了。
  ……芩谷收回思绪,现在她总算把画屏,画心和画灵三人全部安顿好,了却一笔因果。
  当年她们为自己求情,帮助自己的,都一并还了,也为委托者结下一段善缘。
  女子的命运像赌博,赌自己有个好父亲,不管贫穷富贵不会卖了自己。赌嫁的丈夫是个知冷知热重情重义的,不管贫穷富贵不会责骂虐待自己。赌能生儿子,最好儿子懂事、出人头地,以后能孝顺敬奉自己……
  而身为女性的奴婢则更是赌上加赌,遇到一个体恤下人的主子还好说,像廖樱樱那种就很糟心了。
  不过后来见的多了,才知道,其实像廖樱樱那样的主子在好多大宅院里还算不上最恶毒的。
  总之,她们现在有了这一方安稳栖身之所才有时间感慨:当女人不容易,当婢女就更不容易了。
  紫英能从一介婢女拥有如今的成就,还带领那么多女子拥有自己的生活,这才是她们女性的楷模。
  难怪之前针对紫英风言风语那么多,仍旧有更多的人站在她这一边。
  芩谷安排好画屏,便回去做事了。
  昨天她又从几个地主手里买了两千多亩土地,和先前一样,先降低租金,再以五年为期,只要佃农保证土地产量就能获得土地。
  这里的地主并不仅仅只人家拥有很多土地,而是不仅占据广阔土地,还有庄园,堡垒,私兵的那种。
  平常这些私兵就是名义上看家护院的家丁小厮,一旦有事,就会拿上自己炼制的武器真刀真枪地干。
  再加上地主对佃农的控制,若是遇到强大外力干预时,他们甚至会发动广大佃农与私兵一起进行抵抗。
  这些地主阶层都抱成一团,与朝廷中人有千丝万缕联系,所以朝廷想要将这些地主的土地纳入征税范畴,就算是派兵前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芩谷却是暗戳戳地利用自己的手段,一点一点瓦解这些人。
  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不是一把药粉搞不定的。
  不需要取他们性命,只需让他们在一定时间内失去武力值就行。再加上芩谷的政策和已经形成的潮流趋势,简单来说就是人心所向。
  跟着她有自由有土地有工作有银子,只要不是那种奴性到骨子里的人,基本上就不会继续成为那些地主的走狗。
  芩谷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一季的种植计划推行下去,对耕种方式进行改良,除了种植棉花之外,她还打算发展蚕桑。
  这里的棉布价格降下来,基本上大多数人家都能买得起。
  但是丝绸紧俏到就算是一方手帕都要一两银子,她觉得这里面大有赚头。
  这是种植计划。
  除此,芩谷打算等这两个月的农忙过后,一定要修建水利,方便灌溉,减少人力,也可以避免今后可能遇到的旱涝。
  她以雇佣的方式利用剩余劳动力,也可以充分地将自己挣的钱“回馈”给更广大的民众。
  芩谷感觉也幸好自己是任务者,身体有灵力滋养才没垮下去,否则以现在这样劳心劳力,不猝死才怪。
  最让芩谷有些郁闷的是,她觉得自己帮委托者逆袭到这个程度:拥有独立的人生(超级独立,不仅自己独立还让更多女性独立),成为人们尊敬的人(真正的大东家),还有大笔的财富,这应该已经完全达到委托者的要求了吧。
  可是不仅她没有感应到天道的任务完成提示,就连委托者却一点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芩谷实在有些忍不住了,让小Z联系一下于紫英,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样才会回来过这个好日子啊?
  委托者是联系上了,于紫英的回答却显得很是犹豫,其实她对“自己”拥有那么大产业和风光已经懵了。
  “我,我怕我…驾驭不了……”管理一个作坊她自认有这个能力,但是管理好几个作坊,还有那些经商理念,与恶势力之间的较量手段,这些她都没有。
  她作为“旁观者”看到那些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看到他们的疯狂,如果不是这个任务者强中自有强中手,恐怕早就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所以,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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