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节 下风照肝
痛苦啊！
身心双重痛苦，被敌人打中军舰，弹片和木屑横飞，哪怕身披重铠，也难保不受伤。
气人的是向来都是自己占上风揍敌人，拳拳到肉，打得痛快淋漓，舒服！
中国海军早就习惯这样的战斗了，如今是人家砰砰地砸墙，自己却要打-飞-机，喔喔，真是不爽啊。
打-飞-机是东南军颜某人所讲，很快就流传开来。
“可恶！”白皮卡博特在痛骂着对面的白皮。
他抢上风沦于失败，德鲁伊特尔这等老手，让他的舰队牢牢地占着上风作战，卡博特哪怕使尽浑身解数，也占不到上风，窘迫地处下风作战。
炮口向上，攻击白皮战列舰的帆桁、帆片、绳索和桅杆，发射的是链弹，但那玩意儿的命中率真心话来说比不上占上风，经常打中不算，穿过人家帆片，无甚杀伤力。
现在中国人就暴露出他们的短板来，相比于占上风的作战，他们在下风的训练还是逊色了一点。
可以说西班牙人能够干脆利落地将中国人的军舰变成光鸟，但中国人发炮就没那么高的准确率了。
“可悲的命中率，看来我们打-飞-机的能力有待加强！”卡博特觉得自己不应该抢了前锋旗舰的位置，现在倒好，肉被吃到，光挨敌人揍！
如今的战列线上白皮占着上风，大部分的炮弹都奔向中国战列舰的舰身，屡屡命中，每轮齐射，都炸得中国军舰左摇右晃，木片纷飞，人员惊惶，喊声与惨叫声不断地传进白皮的耳中。
中国人的悲惨遭遇甚至让西班牙海军上将小利尔瓦和葡萄牙海军上将杰维斯为之心动：是否以后作战，我们也占上风作战？
想想得了，占上风就是凑到敌人的面前，要不击沉敌人要不就被敌人击沉，不象占上风作战，打不过就溜，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欧洲白皮的海军强国，敢一心一意占上风作战的只有英国和荷兰，所以这两个国家的水兵最不缺乏勇气，遇到时有得打。
同样地，中国人师承英国，擅长抢上风作战，遇到了同样占上风的荷兰人，结果吃瘪。
“哈哈哈，死白皮猪，前锋旗舰是这么好抢的吗？”在二级战列舰“摩加迪沙”号的程玉，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专用的椅子上，旁边一个小几呈放着茶杯茶壶还有茶点，程玉边喝茶边吃
着点心，悠然自得。
旁边的官兵们羡慕他，这是比陛下还要高级的享受啊！
军舰露天甲板上不设座位，从今上到普通小兵，谁都是站着，士兵可以坐在甲板上，军官只能站立，唯独程玉能够坐下，这是今上对他的特批！
还有什么比坐在甲板上，享受着周围战火纷飞更好的军人享受呢！
“摩加迪沙”号战列舰加入战斗中，但是程玉面对着下风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家舷墙挨人家的炮弹猛凿，而已舰的火炮只能打-飞-机，实际上多数的炮弹都是打空气去了。
“轰！”一枚42磅的炮弹打中了对着程玉位置稍前处的舷墙，把舷墙给爆破掉了一片，一大块木板就在程玉面前掠过，还把他旁边盛放茶具和茶点的小几给爆了！
程玉丝毫无损，直呼：“杯具了，杯具了！”
打击他的正是西班牙旗舰“圣母无原罪”号，拥有112门大炮，火炮最大口径是42磅，在当时欧洲首屈一指。
“圣母无原罪”号右舷炮齐射，一侧的56门大炮一起发射炮弹，威力非同小可，每每把中国人的军舰给轰得向破烂木料堆的趋势发展。
这条战列舰委实厉害，不停地重击中国人战舰，舰上的白皮们猖獗地大笑起来。
终于“圣母无原罪”号战列舰与“帝国号”战列舰对上了，大家都是一级战列舰，强强对峙，“圣母无原罪”号气势汹汹地开火，打得“帝国号”战列舰的舰身晃动不已。
颜常武就在“帝国号”战列舰上，他一如既往地，不顾枪林弹雨的风险，站在露天甲板上督战，结果他身边的护卫一半人被敌人的炮火枪弹击倒。
这些人充当肉盾，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颜常武的面前，颜常武身为至尊都在第一线战斗，他们也愿意为颜常武而献出自己的性命！
“打，给我打！”颜常武一声令下，“帝国号”战列舰火炮猛轰，打得“圣母无原罪”号战列舰一片混乱，甲板上和舱室多处中弹，一片狼藉。
海军上将小利尔瓦竟被弹片打飞了他的帽子，看到周围的人倒下一堆，鲜血猛冒出来，小利尔瓦十分惊奇，这怎么可能。
对方的炮弹多数打到已舰的舷墙上，可风向依旧是我方上风，中国佬下风呀。
他定睛一看，哦，对方左舷吃水很深哪，如此硬生生地把炮口压低，从而弹道与海平面平行而不是炮口上指。
下风照肝！
办法总比问题多，中国人这么聪明，怎么会让区区的上风下风给弄得失了风呢！
上风令到左舷抬高，就往左舷推东西，比如底舱压舱物堆往左舷，人也堆到左舷，还把右舷的炮给弄到左舷里放着，至少放在中间，虽然让左舷的位置变得拥护，但当风不那么大时，炮
口平行于海面，开炮打击敌人的舷墙！
很快地，许多中国军舰都是这样办理，当然会带来风险，万一风向变化，左舷将会沉重，保不准会倾覆，但打仗哪会没有风险呢？
此战后，参战的戴维先生在他每天的日记里写下了：“今天海战，我军始终处于下风，陛下看到我军打-飞-机的能力惨不忍睹，下令给左舷配重与敌人对战，他是对的，我们征服星辰与
大海的历程中必定会遇上不少的挫折，每一项伟大的事业必将伴随着风险，要成就伟大，是不可能不经历磨难的，唐僧西天取经都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我们也是如此，但只要陛下在，我们中华民族的伟业必成！”
颜常武此举大大地激励了中国人的勇气，他们全力发炮，拼死作战，倒霉的是葡萄牙舰队，他们旗舰“王子”号被中国人的“光辉”号一级战列舰按住了狠揍，不到一小时就受了重伤，
不得不退出了战场杰维斯海军上将，主将杰维斯海军上将冒险坐上小艇，划到“皇家腓力”号边上登舰，当他顺着绳梯往上爬时，中途遇到大浪袭来，浪花劈头盖脑地淋下来，他全身都淋湿了，差一点手一滑，就此落水喂了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