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拆快递时甜诱了太子 第43节

  众人石化。
  他们错过了什么?
  他们只不过趴在窗户上看了会儿风景,一回头黎殊臣就不见了,再回来时带给他们这么一个爆炸消息。
  卢月明更是一脸懵,她过来时两人便已离开。用阿欢曾经跟她提过的说法就是:饭还没蹭到,先蹭了一嘴狗粮?
  待齐欢再次踏进雅间时,卢月明立马凑上去,八卦道:“阿欢,原来你和黎公子有婚约呀?”
  “?”
  齐欢满脸问号,转向黎殊臣:“婚约?”
  “现在还没,很快就会有。”
  “......”
  席间,众人一边吃着佳肴,一边忍不住目光朝他们瞟。
  黎殊臣执起公筷,夹了一筷子酸辣白菜,在温水里涮了涮油脂,再放入齐欢碗中。
  这些素菜也都是用猪油炒的,齐欢暂时没开出菜籽油,用餐时便多放一只装满热水的碗,用来涮掉油脂。
  不管作用如何,至少是她的心意。她既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为齐父齐母茹素守孝也无妨。
  对面,卢月明用胳膊肘捣了捣身旁的修文,低声道:“修文,你帮我夹块糖醋排骨吧,我够不着。”
  她话音刚落,一块排骨就飞到了她碗里。
  抬眸望去,热心的晏清河放下公筷,咧嘴一笑:“不客气,我离得近。”
  卢月明郁闷的夹起排骨,用力地咬下一大口,不再吭声。
  用罢午饭,小二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换了一壶新茶便退下了。
  修文望着自家殿下眼睛就像焊在了齐欢身上一样,心中忧虑,便试探着开口:“殿下,您和齐姑娘的婚约要不要告诉那边?”
  毕竟,今上健在,殿下的婚事万万没有自己做主的道理。
  黎殊臣懒懒地掀起眼皮,睥了他一眼,淡漠地拒绝道:“不必。”
  复又看了一眼齐欢,柔声道:“前路有我,莫怕。”
  齐欢点点头,既然决定在一起,她便不会瞻前顾后。更何况,她相信黎殊臣。
  两人目光交汇,会心一笑。
  旁边,晏清河午餐时小酥肉吃多了,嘴里太咸,连灌了两盏茶才好一些,他羡慕地望了望阿殊。
  又是长寿面。
  又是围巾。
  又是万民祝福书。
  又是心仪的姑娘。
  他呢?他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提醒大家:“注意!注意!这里有个人比阿殊只小了一天,明日是我生辰,大家看着办吧。”
  第57章 今天的茶水有点酸
  众人言笑晏晏,陆续保证也会如今日般送上生辰礼,晏清河方才心满意足的坐下。
  话题打住,雅间内渐渐安静下来。
  “俗话说,要想活得久,麻将必须有,有没有人一起共推牌九?”
  避开卢月明从空间取出麻将后,齐欢将桌上的茶壶杯盏移到靠墙的桌案上。待她回头时,晏清河已经猴急地解开麻将布,将其摊开拉平整。
  人菜还爱玩,说的就是他。
  “一等三,你们快商量谁来?”晏清河边洗牌边催促道。
  齐欢折回黎殊臣身旁落座,戳了戳他胳膊:“阿殊你玩吧,我旁观。”
  “嗯。”既然阿欢开口,他没有不应的道理。
  接着,偃武坐在正西方位,卢月明坐在正南方位,修文则坐在旁边教她。
  趁他们洗牌时,齐欢下楼取来一些宣纸裁成长条,谁输了就贴一张,贴的最多的人要表演才艺给大家看。
  第一局,黎殊臣七对胡。
  第二局,黎殊臣十三幺。
  第三局,黎殊臣一条龙。
  ......
  他身旁,齐欢笑吟吟地递出一张又一张纸条,其余三家脸上贴的密密麻麻。
  吹开贴在鼻头的长纸条,晏清河将手中的麻将牌推倒,汇入中间,又怀疑地望着黎殊臣:“阿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出老千?”
  黎殊臣淡淡瞥他一眼:“是你笨。”
  “你又损我。...阿欢你快过来,坐我这儿,你来教他做人!”
  他记得年夜打麻将时,齐欢一直赢,既然如此,就让阿欢帮他报仇吧。
  怀揣着同样的想法,卢月明也跟着撺掇道:“阿欢,来嘛!我也想跟你玩,晏清河总是碰牌,把我牌都碰差了,你快来!”
  闻言,晏清河摸了摸鼻子,对子多怪他咯?
  不过看在卢月明跟他一伙儿的份上,晏清河也未反驳,反倒跟她一道劝说道:“阿欢,来玩几把。”
  盛情难却之下,齐欢坐到了黎殊臣对面,把把胡牌,战无不胜。
  因为...黎殊臣要么喂牌给她,要么直接点炮。
  “不玩了。”卢月明整张脸贴的都看不清五官了,连耳垂边也各贴一张。
  瞪着黎殊臣,她愤然道:“你是不是可以透过麻将背面看到牌?怎么回回都知道阿欢需要什么?”
  “心有灵犀。”
  黎殊臣像个bug一般让大家体验感贼差,为了平息众怒,齐欢将他拉下牌桌,把座位分别让给修文和晏清河。
  四人斗志满满的重新开了局,齐欢站在卢月明身旁观战。
  黎殊臣走到窗边,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品茶。余光瞥见晌午修文未画完的画,心中一动,去楼下问许先生要了张新宣纸,开始画起他平生最难忘的一幕。
  他画的专注,连齐欢什么时候走到他身旁的都不曾发觉。
  “不许画!”
  乍一见,齐欢微微羞赧,连忙捂住画中热吻的男女。
  黎殊臣停下笔,拉起她柔荑,掏出帕子浇了些温水,为她擦净手心的墨,宠溺道:“好,不画。”
  画上,墨汁稍稍晕染,两人的轮廓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看清他们在做什么。
  缓过神来,齐欢低头吹干墨汁,卷起画纸塞入空间,将画没收,当作她的私人藏品。
  片刻后,她又俯身低头,轻声耳语道:“何须作画,记在脑海里就好啦!”
  “自当铭记于心。...不过也要注意多加温习。”黎殊臣摸了摸嘴唇,意有所指。
  齐欢意会,嘴角轻轻勾起:“看你表现咯。”
  窗外,夕阳西下,霞光似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日暮时分。
  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四人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牌桌。
  数了数脸上的纸条,数卢月明最多。
  仅比她少了一张的晏清河兴奋极了,起哄道:“愿赌服输,你准备表演什么?”
  “剑舞!”
  答完话后,卢月明抽出腰间的软剑,红衣烈烈,剑影森森,洋溢着一种英气之美。
  齐欢看的入迷,水灵灵的大眼睛明亮的仿若星辰,一眨不眨的盯着卢月明。
  同样专注的还有修文。
  而他身旁,晏清河正和偃武讨论着:“这一招力度不够,下次沙袋得加重。”
  “嗯。”偃武十分赞同。
  听闻他俩的对话,卢月明手一抖,脚步微乱,却又在瞧见修文欣赏的眼神时,再次动力十足,继而行云流水地舞完剩下几式。
  待她收了剑,迷妹齐欢赶忙跑过去递上帕子,供她擦汗。
  这一幕刺眼极了,黎殊臣突然觉得入口的茶水有点酸。
  天色越来越黑,卢夫人差人叫了几趟,卢月明才依依不舍地迈出房门。
  临了,她握着齐欢的手,拜托道:“阿欢,下次打麻将一定要记得叫我。”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阿欢,不如我们合伙开个麻将馆吧!”
  齐欢眼神一亮,应了下来:“可以呀!不过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今日太晚,你先回家,免得卢夫人担心。明日我们再细细商量。”
  多了一条生财之路,齐欢自然喜不胜收。
  直到夜晚躺在床上,依然满心欢喜,她边敷着面膜,边畅想着未来麻将馆的规划。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她披上年后新置办的月牙色氅衣,趿上鞋子,打开房门。
  “阿殊,有什么事吗?”
  黎殊臣扬了扬手中的剑,淡淡道:“请你看剑舞。”
  紧了下氅衣,齐欢笑意盈盈,爽快答道:“好啊。”
  院内,新月高悬于夜空,繁星点点,伴其左右。借着浅浅月色,黎殊臣瞥见她露在外面的脚后跟,立即蹲下身为她拔上鞋跟。
  “不许再踢着鞋子出来,当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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