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空中
将时间回放到露希娅从天空中坠下的那一刻。
爱因斯坦的俯冲非常着急，但在露希娅本人来看这有点莫名其妙，老实说就连露希娅自己也不知道她要是就这么摔到地上，到底是会摔伤自己还是摔伤大地，以她对自己那浅薄的了解来看，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当然了，露希娅并没有尝试这种事情的打算，因为这一定会很痛，所以她在爱因斯坦靠过来的时候伸出双手抓住了爱因斯坦头上的角，爬到了爱因斯坦头上，顺便朝着往这边看过来的爱姬斯和艾邦招了招手。
再次感受到主人的触感，爱因斯坦悬起来的心才终于落回原位，她抬起头往上看去，杰弗里和他的军队正在朝着这边围拢过来。
解除了《武雷神》的杰弗里恢复了人类的姿态，原本的年轻面容变老了很多，就像是原本停止的时间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别白费力气了。”
不是嘲笑，也不是在挑衅，杰弗里只是照本宣科一样谈论事实。
“为了能够将你们留在这个魔法中，老朽在对策上投入了相当大的心思，只要有人尝试突围，那么附加在魔法上的另一个防御机制就会集合全部力量对其进行反击，虽然不敢说保证万无一失，但是想要在短时间之内突破却是不可能的。”
简单的方法，但这种简单的方式有时候却能取得非常不错的效果，比如说现在。
杰弗里的话没有让爱因斯坦因为动摇，因为在爱因斯坦看来这段话里的漏洞是在太多了，不，即使不是爱因斯坦也能能轻易看出这些漏洞。
“想要凑齐足以做出像样反击的力量，单靠你一个人即使消耗完所有魔力也做不到，也就是说你是在使用《圣堂之地》收集过来的魔力维持另一个反击魔法。”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爱因斯坦想说的并不是这种废话。
“那么，作为《圣堂之地》的魔力供给者，无论是谁都不会被防御机制当做攻击者对待吧，换句话说……你的魔法看上去坚不可摧，但那不过是虚假的表象而已。”
这么说着，爱因斯坦的眼睛向下看去，在她身下是赫贝里斯的王都，这座赫贝里斯最大也是最繁华的城市中有着成千上万的人类，而这些人类全都是《圣堂之地》的魔力供给者，换句话说，这些人类全都能够轻易破解杰弗里‘投入了相当大的心思’所构建出来的魔法。
“真是讽刺啊，不管是以魔法来说，还是以计划来说，成千上万的漏洞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这么说着，爱因斯坦也在计算着《圣堂之地》被人类打破的几率有多少。毕竟是杰弗里的魔法，恐怕没人会比杰弗里更清楚这个魔法的缺点，那么只要杰弗里脑子没有笨到忘记喘气而窒息死的地步，就不会放着漏洞存在而不进行补全。
果然，杰弗里接下来说到。
“正如你所说，这个魔法依旧不完善，所以为了防止意外，我让龙族去对付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小伙伴了，而其他的人类根本不可能走到屏障壁的位置，就算有那么几个幸运儿没有被抽空魔力猝死，他们的运气也到头了，因为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事先布置好的屠刀。”
杰弗里十分自信，但这自信并不是盲目的，对于人类来说身体能力永远是座越不过去的大山，要是用身体能力排列出金字塔来的话，人类大概该会在金字塔中处于最底层，而龙族无疑是金字塔的塔尖，这样两个极端之间的差距是让人绝望的程度。
好整以暇地看着爱因斯坦，杰弗里问了一句。
“那么，你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爱因斯坦没有回答，于是杰弗里继续说下去，不过说的却是和之前关系不大的事情。
“魔力真是神奇的东西，越是深入研究就越是会发现这到底是股多么强大的力量，就像现在，即使是一群普通人类的魔力，只要使用恰当也能成为你们这些怪物也无法忽视的威胁。”
并非对爱因斯坦，而是看着露希娅，杰弗里一字一句地问到。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您告诉我魔力到底是什么吗？更准确的说，灵魂到底是什么？”
从一开始杰弗里-利布洛姆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魔法师，虽然他无疑是现存的人类魔法师中资历最深的，但是他却不像人们印象中那种学者一样的魔法师，除了现在。
“魔力源自灵魂，而一切生物体内都有着灵魂，这话看上去似乎合情合理，但实际上却不可理喻。想想吧，明明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动物，灵魂中却有着能够打破自然规律的力量，从逻辑上根本就说不通。”
杰弗里抬起手，原本由血肉组成的双手慢慢化为高密度雷电所组成的团块。
“有人说魔法并非奇迹而是技巧，但是在我看来，这技巧能够被凡人使用本身就是奇迹。”
露希娅歪了歪脑袋，魔法到底是奇迹还是技巧对于她来说根本无所谓，相比之下她觉得还是提醒杰弗里一声比较好吧。
“虽然我不太想打断你的话啦，毕竟谁都知道最终boss战之前都会有一段剧情，不过你还是注意点头上比较好哦……。”
……因为喜欢跳过剧情的人不少。因为前面作为铺垫的话过多，露希娅没能把整句话说完，黑色的闪光便划破白昼，如同天罚一般降到了杰弗里头上，将杰弗里连同周围的几名天国十字军一起搅碎。
“……好吧，下一次我尽快直奔主题。”
至于会不会有下一次，露希娅一点也不担心，黑色的闪光不过刚刚结束，被搅碎的杰弗里便再次完全地恢复了原状。
看到这一幕，尤其是有旁边烟消云散的十字军作为对比，露希娅突然觉得与其用几个人拼出一个十字军，还不如全部人都像杰弗里一样把自己弄成暂时死不了的状态，虽然技能效果结束后就会死，但总比直接被杀掉来的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