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告别
现在时辰正是半夜,林先生却是独自一人在天井里坐着发呆,看模样似然是挂念着林飞。苍云在天空之上几个盘旋,悄无声息地落到了林先生背后。
“林爷爷,这么晚了还出来赏月啊。”苍云笑嘻嘻地走到林先生身旁,刚才他稍稍查探了林先生的病情,似乎已经无恙了。
林先生转过头笑道:“我睡不着啊。孩子,你这一天也够劳累的,赶紧进去歇息吧。”
“我猜林爷爷肯定是在想林飞吧。”苍云轻轻地挨着林先生坐下来,小声道:“如果是林飞的事,爷爷就不需要担心了。三天之后,林飞就会被释放出来的。”
“孩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先生十分不解道。
“一切缘由呢等那小白脸跟您说吧,我现在是来跟爷爷您来道别的。”苍云声音有些沉重,短短相处这几天,林先生与他已经有了些感情,让他有些不舍。
林先生愣了一下,后慈祥地笑道:“嗯。孩子,你这番出来应该是为了历练吧。也好,出来多见见世面也是件不错的事。我这个糟老头子能够受你这般照料,也是不小的福分啊!”
苍云摇摇头道:“爷爷,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我打小就住在仙山上,除了姐姐和师父之外,也就几位师兄对我好了。下山之后能遇到爷爷,实在是很幸运了。”
说罢,苍云竟站起身来朝林先生重重地一拜,苍云挺直腰杆郑重道:“我名唤慕容苍云,今日受爷爷照料,日后定当全力回报。”
林先生轻轻拍拍苍云的肩膀,道:“孩子,一路保重啊!”
“爷爷,你也保重!”苍云点点头,身体轻盈一跃,脚下出现一把青色短剑托住,化作一道惊鸿,消失在夜空之中。
苍云郑重道别后,直接御剑飞出了青云镇,依照青冥老头的指点,他接下来的是要去采药,一种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丹药成分。
天血草,长有五叶,呈血色,叶状如手掌,其枝干上有白色斑纹,所生长之处必定是灵气充裕之地。一般来说,这种药材以人类的体制一般无法承受,但却是灵兽最喜爱的灵药之一。通常天血草生长之地,都是灵兽必争的地盘。
青冥真人给苍云定下一个规矩,在此番历练中,不可使用御剑飞仙术。苍云也倒没有反对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这权力,正好自己也当做游山玩水了。
苍云不断在山间穿梭,身上已被露水浸湿,手里的野花野草抓了一大把,脸上也沾了点点泥土。苍云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道:“这雁回山也太大了吧,这完全是大海捞针嘛!”
苍云看着手里大把的野草,有些沮丧道:“采药怎么就那么难啊!就不能给我一个好一点的提示吗?”
苍云有些力乏,跳上一根树杈稍作休息,回想起青冥老头给他的提示,天血草生长在灵气旺盛之地,且多半有不少灵兽守护。苍云顿时撇撇嘴道:“这明显是要我去找灵兽的麻烦嘛!虎口拔牙,死老头你也真想得出来。”
苍云体内被青冥真人下了困元阵法,六识灵觉都被遏制了不少,对灵气的感知自然下降了不少。不过知难而行才是大丈夫之道,苍云深作一个呼吸,进入空明状态开始感知周围灵气。
感知与神识密不可分,苍云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神识,此时他是头一次那么清晰地用神识感知。此刻他感觉周围像是处于一片浆糊中,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有些气流在周围漂浮着。
神识与修炼者的天资密不可分,像苍云这般逆天的存在,不需要多修炼,便顶得上普通筑基期修炼的神识。虽说现在困元阵压制了苍云,但神识范围还是能覆盖住三丈内。
“嗯?周围好像没有多少灵气哎,看样子我还得在跑远一点。”苍云收起神识,他是第一次动用神识搜索,一下子将神识撑开到自己最大范围,一时间难以适应,顿时感觉头昏脑涨,额头上也渗出少许汗珠。
“没想到神识搜索这么累。”苍云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气,道:“静息师兄是凝元期,他的神识应该能很厉害吧。”
其实只要修炼者突破至凝元期,便可以开始对神识的修炼。当然除了一些特别的门派,他们主要修行神识,在神识方面可要比同阶修炼者强大数倍。静息身为凝元中期的修炼者,神识能覆盖至三十丈的范围,而想青峰真人这般强者,百丈甚至数百丈都极有可能。
“嘶嘶~~”
不远处的草丛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苍云转过头去正好瞅见一只雪白的兔子蹦了出来,正警惕着四周呢。苍云轻轻翻身坐起,笑道:“奔波了一晚上了,终于让我逮着一只了!”
周围一片寂静,隐隐传来阵阵山风呼啸之声,小兔子似乎发觉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一蹦一跳地向苍云脚下蹦来,苍云正准备一招饿狼捕食将其拿下。
“唰!”
从一旁的草堆里突然射出一只蛇头,两只毒牙宛如钢针一般刺进兔子的皮毛里。兔子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依然抵不过那毒液的威力,不一会儿便不动弹了。
“嘿!敢在小爷面前抢食,活腻歪了吧,看我不把你扒皮拆骨!”苍云哪里能想到这么一条小毒蛇竟然敢抢他食,这简直是打脸啊!
苍云身为修炼者,普通毒蛇的毒液根本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苍云体魄强横,就算让它咬估计也咬不动。苍云捋捋袖子正准备拿下这“狂妄之徒”,结果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远处书上的一头猫头鹰早已盯准了这条毒蛇,双爪如钳,死死叼住毒蛇的身躯,尖尖的鹰喙一阵撕扯,这个捕食者刹那间变成了猎物。
苍云一脸黑线地坐在树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倒要看看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玩意冒出来。反正这猫头鹰在他眼里是死定了,不是烧了就是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