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话 让我们骄傲的死党

  qq是码字的最大敌人，无误…
  表示结果今天的更新又延误到0点后了，真那啥。
  作为补偿，今天爆发性6000字大章节，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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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希恩的做功下，对准阿加特飞去的奥利维特眼中，时间，似乎变得很慢。
  以前似乎听路卡酱说过，时间这东西，流逝的快慢，根据自己在做的事情不同，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来也是，比如无所事事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怎么感觉过了很久，一看表也才半个小时；又比如醉心与新曲的创作时，明明觉得才刚刚进入状态，一抬头，窗外已经近黄昏…
  但是说实话，这种体验，奥利维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受了。
  在遥远的过去，奥利维特就曾经第一次尝试过“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的经历。
  那应该是在七曜历1198年的夏天吧…
  ――回忆荡漾中――
  “…这一次，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奥利维特.莱泽.亚诺尔！！！！”
  异口同声的咆哮声，来自一个青年和两只伪娘。
  “诶！！这，这只是年轻犯下的错误罢了！！认真你们就输了！老是借口我惹事欺负我的路卡酱，希恩酱，穆拉酱什么的，最讨厌了啦。”
  因为“爱的即兴发挥演出”而彻底毁掉了一场重要的宴会后，被亲友团逼迫至宫殿一角的奥利维特皇子，总算觉察到了大家是真的怒了――于是立刻祭起必杀技（自以为）“美丽的泪眼”，妄图借此逃避罪责。
  可惜，连素来稳重的穆拉都开始怒吼的话――诸位可想而知，奥利维特到底做的有多口胡，稍微透露一下吧，他的一曲高歌，直接性的让帝国几个大家闺秀从此留下了不敢参加宴会的心理阴影...
  “就算你傲娇卖萌这次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狼群一般，向奥利维特扑去的亲友团，在他微弱无力的抗议声中，将其彻底的拿下了。
  “呼…我也失态了啊…可是，这一次，如果不能让这个笨蛋吸取教训的话…”
  “穆拉哥，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认为金发笨蛋的愚痴已经深入骨子里了，必须要下狠药才能让他彻底记住…”
  在开往“审判庭”――也就是加拉尔城的公爵府邸的导力车上，正直的范德尔家兄弟，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皇子殿下”，深深苦恼着要怎么才能既不给他造成真正的伤害，又能让他长点记性。
  而这时，让奥利维特这辈子记忆犹新的，卢克卡尔德公爵之“美丽的魔性微笑”，出现了：“那么，穆拉兄，希恩酱…不如让奥利维特尝试下咱最近弄出来的‘蹦极之刑’如何？”
  “唔…！！唔！！！”
  “路卡露出这种笑容总没好事”――完全理解这点的奥利维特，立刻挣扎以示反对――可惜的是，连嘴都被堵住的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哦？殿下，愿闻其祥？”
  “如此这般…”
  然后，在奥利维特的眼中，魔性的微笑，瞬间扩散到了三个人的脸上――而他们笑看着的目标，毫无疑问的正是自己…
  ――飞行持续中――
  【啊咧？居然在这个时候我还能想到这么多东西啊…果然美的追寻者，无时无刻都在寻求着美的所在――啊啊，那苦痛的记忆，实在是太…悲剧了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金属与地面的摩擦声和红发男子豪放的怒吼声，被放置的与地面平齐的巨剑，拉出了一道满是火星的沟壑――接着，阿加特的身形向上蹦起，大剑从下至上，对准奥利维特“拍去”。
  “你妹的希恩酱！！！这事没完！！！”
  完全和他那标准的轻浮贵族样不同，奥利维特在空中，借着冲力，硬生生的一个前空翻，让身体与地面垂直，接着，他将腰腹一挺，一个千斤坠对准阿加特那还没有完全拉起的大剑落下――最后双足竟然稳稳的踩在剑身之上。
  “别小看我啊！！我可也是‘独眼’亲自传授过武艺的男人！！”
  【你不说的话，可能会有人想到么…】
  自然，完全不会知道希恩在这一瞬间心里飘过的吐槽――顺着脚下传来的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奥利维特脚下同时用力――就如同被瞬间加速的弹头一样，向着钢铁的巨人头部的方向“飞”了过去――
  【好吧…我承认，我大概真的是熟悉这种感觉了已经…】
  ――思绪又一次移动到了过去――
  “啊诺…路卡酱，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当然可以了，奥利维特‘哥’，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哟？”
  “啊哈哈，你的笑容还是一样可爱的可怕啊…那啥，为什么我们要特地从加拉尔城出发，走上上千塞尔矩，来到这样鸟不拉x的地方来呢？”
  “啊呀呀，奥利维特‘哥’，骂脏话可不行哟～来到这个公国有名的观光点‘老山龙崖’，一来是这里的风景不错，很适合对你处刑，二来则是公国只有这里的崖体向内凹的幅度最大――这也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啊…免得你撞上岩壁。”
  “啊哈哈…这，这样啊，那谢谢你了…还有我想问下，从刚才起你就在我的腰部绑着什么玩意儿？”
  “嗯？这个啊，放心吧，这是经过专业认证的，张力十足，保证牢靠的橡皮绳…毕竟要给奥利维特‘哥’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嘛…”
  “啊哈哈…谁要陪你们疯啊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悬崖边，身绑橡皮绳――奥利维特是何等聪慧的人，一瞬间，他就隐隐的猜到了自己之后的命运――
  可惜的是，他毕竟不是长于近身格斗的男人，虽然凭借着年龄的优势，甩开了路卡和希恩，但是面对最强最恶的大魔王――穆拉.范德尔，美之勇者，憋屈的败下了阵来――而且是秒杀。
  “穆，穆拉！！我知道你是很冷静，很理智的男人啊…穆拉哥哥你不能这样！！”
  “唔，首先第一被你叫哥我一点也不高兴，其次我也觉得路卡的方法可能很有效，而且至少物理上是很安全的――毕竟地形非常合适，而绳子的牢固我也是亲眼观察过的，被导力车用力拉扯也很难断开…为了你，别人路卡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你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吧…”
  “到底从哪里你们看出来他有一丝的好意了啊啊啊啊啊！！”
  “为了纠正你那无节操的性格，我劳心又劳力…你居然这么说…奥利维特‘哥’，你实在太过分了…”
  “路卡酱，别哭了，金发笨蛋就是这样的家伙啊…”
  “给我去死啊！！！装哭自重！！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丫一滴眼泪也没流！！！而且路卡你分明就是这个世界上仅次于我的无节操（承认自己天下第一了），我死也不想被你这么说啊！！”
  “啊啦，风太大我听不清…”
  即使多般哭诉，威胁，狡辩，金发笨蛋也无法动摇已经决定给他死…错了，给他点颜色看看的亲友团的意志――
  伴随着凄厉的尖叫声，奥利维特那完美比例的娇躯，划破苍天，仿佛金色的流星――坠落大地。
  ――视野重新被现实占据――
  【这种风的感觉…我可从来没喜欢上过啊…大概…】
  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被重力向下拉的压力，然而那个红色头发的正游击士的臂力也不是泛泛之辈，更何况他还是个典型的力量型实力者――所以，即使速度开始明显的减慢，至少奥利维特的身体，距离巨人的头部越来越近的事实，始终没有改变。
  然而，对于站在下方的希恩来说，却远远没有一丝轻松的意思――只因为他预料过的糟糕情况，果然还是发生了。
  “该死的…距离头部太近了，而且方位也偏了！！！！”
  没错，现在的奥利维特的位置，处于巨人左边肩膀的侧后方――那个位置一来根本看不见眼睛，二来…
  不知道到底是察觉到了奥利维特可能对它造成的威胁，还是单纯的地毯式搜索挥击手臂，恰好轨迹就是如此――钢铁的左臂，对准已经快要完全停止位移的奥利维特挥去――
  瞳孔瞬间放大，奥利维特只是傻傻的，看着那致命的铁腕，想着自己狠狠地砸了过来。
  ――大概是临死前的人生走马灯――
  以前，奥利维特一直觉得，那些跳楼自杀的人，实在是非常的愚昧和不值。
  首先，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最美好的事物，就够愚蠢了，而且还选择了摔死这种最难看的死法――假如说割腕等等自杀方式，是本质不能让奥利维特接受的话，那么跳楼就是无论本质还是外在，都让奥利维特完全无法接受这种行为。
  而，亲身体验过“跳楼”的过程后，奥利维特对这种行为的厌恶，更是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
  “呼…呼…啊，啊哈哈…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眼泪都流了出来，身体被腰间的绳索挂着，吊在天地之间的奥利维特，不禁欢呼了出来。
  “哼哼哼！！这种东西算得了什么啊！！而且感觉还不错呢，希恩酱，穆拉酱，路卡酱，你们也来亲自体验一下吧，这种失重的极乐快感…呼呼呼…”
  “哦哦，不愧是奥利维特‘哥’，就算鼻涕都吓的流出来了，也要逞强到底呢…”
  熟悉的少年声音在耳边响起，奥利维特感到奇怪无比――这里应该是悬崖正下方，距离地面还有5，6塞尔矩的地方吧，为什么会听到路卡的声音？
  于是顺着声音向下一看――路卡，希恩和穆拉，正笑着站在一部飞空艇的甲板上，盯着自己。
  “乌鲁塞乌鲁塞乌鲁塞！！这样子好了吧？快点放我下来啦…”
  “哦，不错的傲娇…可是奥利维特‘哥’啊，听你刚才的意思，你还没玩够不是么…？”
  接着，奥利维特总算注意到了――那魔性的微笑，在三人的脸上依旧没有消失…
  “那么，就拜托穆拉哥了――因为我们控制不好力量，搞不好金发笨蛋会撞到岩壁上去呢…”
  “呼…你啊…还真是给我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啊…奥利维特…”
  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飞空艇上，穆拉拿出一个如同平底锅一样的诡异拍子，做出从下往上挥的预备姿势，处于这个状态的奥利维特，岂能想不到对方要做什么？
  “等等！！穆拉！！我错了！！我反省过了！！！压灭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给我去享受第二阶段吧！！！！！”
  精准的控制力，让奥利维特向着悬崖外的方向冲天而起――一句“好讨厌的感觉啊！！”如音绕梁，不绝于耳…
  ――劲风从脸面吹过而清醒――
  预期的因为被巨人的手臂击中，而致命的伤痛并没有到来。
  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觉得自己可能会就此“香消玉殒”的奥利维特，是真真正正的陷入了“走马灯”状态，所以根本没能注意周围的坏境。
  当然，也没能听见下面希恩对阿加特怒吼“把我也送上去”
  ――是的，希恩安排的现在的战术，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欺负奥利维特和乱来――但是事实上纯粹是在极短时间里想出的，能够完美利用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确实攻击机会的诡道计策。
  因为无论是阿加特还是他，都没有直接破坏这种金属巨人装甲的方法，而奥利维特的射击，即使再精准，从下方的角度也几乎是不可能通过眼睛，射进高达10亚矩的巨人的脑部要害的…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不足够。
  在“一旦发起攻击，非常可能会被立刻反击”“仅仅一次的攻击机会，必须造成致命的伤害”“我方没有任何大规模威力的破坏手段”“奥利维特的射击是唯一可能造成致命伤害的方法”等等诸多限制和不利因素的围绕下，希恩的脑子里闪现出的唯一的策略，就是这么一个基于“奥利维特早就习惯了‘蹦极之刑’第二阶段”的玩笑般的打法。
  然而，对于死局，往往正是要出奇招才能破除――哪怕表面看起来实在有些乱七八糟。
  不过，很明显，同样的，这个策略也有最大的不安定――阿加特。
  虽然同样是力量型的实力者，但是阿加特可不是习惯“第二阶段”处刑的穆拉，即使他的大剑挥的很平稳，力道也足够，却不可能像穆拉一样准确的把奥利维特这么大男人就刚好送到最合适的位置。
  即使策略的条件已经足够，但是部队间没有默契的话，作战的成功率也会非常的低――科班出身的希恩，比谁都了解这一点。
  【所以，才会有‘预备队’这种东西存在啊！！】
  看到奥利维特升上去的角度，就察觉到不对的希恩，立刻向阿加特下达了第二次的“发射”命令。
  果不其然，即使自己的体重要轻很多，也不是能让自己达成目的的角度――
  然而，现在的希恩，目的却只是“救出奥利维特而已”。
  “风之翼啊…让我再接近一点！！‘风之羽翼’！！！”
  空中猛地喷发出的风属性的导力波动，让希恩的身体，硬生生的向左边移动了一亚矩――
  “就是现在了！！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能级钢显’――等级1‘青钢！’”
  举着幽兰戴尔的手臂，霎那间密布青筋，看似稚嫩的手臂上，肌肉隆起，竟然比平时粗了一圈有余――
  接着重重砸下的长剑，在巨人的手攻击到奥利维特之前，击中了它的手腕和手臂结合的关节处――瞬间向里斜去的手臂，恰好在距离奥利维特不到50里矩的位置挥过，激起的风压，让奥利维特在天空中无法借力的身体开始摇晃的同时，也让他从混乱中清醒过来。
  而希恩――
  “就是现在了！！你还在等什么！！金发笨蛋！！！”
  睁开的双眼，看见的是另一双眼睛――没有温度的，金属的眼睛。
  为了挥动左手臂，关节活动范围并不是那么广阔的巨人，身体不得不跟着侧过来，于是它的头，和即将因为地心引力而下落奥利维特，对了个正着。
  【不行！！那家伙因为刚才的风压，整个身体都歪斜了！！这种情况下不可能有射击的准度的！！】
  这是地面上，阿加特的判断，可是，事实上呢…
  ――最后的回忆一闪而过――
  虽然被“第二阶段”打飞后，最后被从绳索上解下来的奥利维特，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但是出乎亲友团的预料，后来的金发笨蛋并没有任何的悔改迹象。
  倒也没有变本加厉的问题――可是对于路卡他们来说，花费这么多心力都没能治好这家伙的赖皮，实在是天大的耻辱。
  一次又一次，整整一年的时间，奥利维特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次“蹦极之刑”――直到亲友团总算甘拜下风，彻底放弃了根治他的无节操。
  其实，路卡他们唯一的失败，就在这“第二阶段”――
  如果他们再有心一点，去看看天空中，奥利维特的表情的话，也许他们就能真正治疗这家伙了吧…
  或者，如果路卡能想起来，在过去的世界，蹦极到底是一种什么样性质的存在，那么他也许也能找到问题的症结。
  又或者，他们能坐着导力飞艇，来到奥利维特所在的高度，往他的视野的方向看去――一切又或许会有不同。
  “刺激的娱乐”――虽然在往下掉的时候尽是惊恐，但是在“第二阶段”，金发无节操，是笑着的。
  因为在到达最高点的一刻――
  他眼中，是连绵的山川，纯白的飞鸟，翠绿的树海，苍蓝的天空，和那最远处，如同蓝宝石一般，在太阳下闪耀着无限光辉的迪特斯海。
  “心胸广大，爱好美好事物的人，既能在细节处找到美，也能将无数的细节综合成美。”
  “美的追寻者”确实无愧于他给自己定下的称号。
  ――眼中看见的，是宝石――
  “真是漂亮的祖母绿啊…要毁灭它，可真是让我于心不忍…”
  嘴角勾起的，是不知道温柔还是森冷的微笑。
  因为身体整个失位，所以藏在腰带的子弹，就这么顺着摇摆的惯性，洒了出来。
  “看不清楚有多少颗啊…不过算了…有多少颗也无所谓吧…”
  双手抬起，将枪口对准了巨人的眼睛，奥利维特笑道：
  “如果说，每个掌握了生体能量的实力者，都会有自己的某种能力的话…”
  “我的，大概就是高速神经肌体联动反应了吧…”
  “那么，就来听听看吧…这金属的…爆发战技的…”
  扳机，被扣动；然后，以超越人类眼睛极限的速度，右手探出，抓住空中撒落的子弹，塞进弹仓；扳机，再次被扣动…
  数秒钟过后――
  奥利维特的身体开始下落。
  伴随他一同下落的，是36颗子弹弹壳。
  和眼睛上只有一个弹孔，可是看不见的铁头内部，却有36颗弹头的，缓慢的跪倒，然后趴下的巨人的钢铁之躯。
  “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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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的漂亮，对你刮目相看了哟，金发笨蛋，不愧同样是…养父的弟子。”
  “咳…我还以为肯定会摔在地上死掉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肯接住我啊…”
  “呵，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啊…因为不管怎么说…”
  【啊咧…什么…糟糕…意识…】
  一瞬间将力量集中在两臂和鹰目爆发的结果，是爱枪“punisher”因为结晶回路过热，冷却液不断蒸发而冒出的气体；也是身体和精神两方面的疲劳，带来的沉睡。
  “…你也是让我们骄傲的死党啊，奥利维特。”
  所以悲剧的金发笨蛋，还是没能听见希恩故意在他失去意识后，才说出口的很久不见的对他本名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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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卢克卡尔德等人突入地下大约2个半小时后。
  阿兰.理查德的5个王牌，其中之一。
  被埃雷波尼亚帝国皇子“奥利维特.莱泽，亚诺尔”的子弹，击穿了眼部回路，命中了脑部深处的思考回路。
  机能彻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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