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话 狂气败退
2月14日，情人节+大年初一…然后，转眼间，大年初一就过了呢。
且不论前者大家会不会快乐XD，至少后者，虽然晚了一天，但在这里，咱还是要说一句——
新年快乐！虎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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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痛苦，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并非是起源于肉体之上的病痛。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因为过去的某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忍耐力的强大程度远胜常人的约修亚.布莱特，只能靠屈辱的将身体缩成一团，静止不动，来拼命抵御。
那是源自灵魂，如同激烈的雷电从脑部一路往下，贯穿脊髓的，因为心灵影响肉体产生的痛苦。
无数的记忆的碎片，玩命般的互相冲撞，组合，然后又粉碎——让约修亚似乎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但是转眼间思路又被剧痛打断，如此的反复。
最后的结果，便是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约修亚能明白，自己之所以会陷入这种情况，一切都是由于那个男人，说出了和自己的过去有着强烈联系的词语。
而且，自己的痛苦，已经毫无疑问的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没有抵抗力的存在——约修亚对于自己的生命，并不是那么在乎，但是他了解，在他的意识被困在这片混沌中时，外面，只有艾斯蒂尔一个人。
这些，是因为痛苦而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唯二能够总结出的清醒的认识。
所以，为了脱离这种痛苦，约修亚放弃了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寻找着的，自己那零零碎碎的记忆的真面目。
“呼…呼…哈…艾…艾斯蒂尔…”
缓缓睁开几乎无法动弹的眼皮——要抛却，至少暂时忘记刻入心灵深处的词语，岂是容易的事。
不过，少年做到了——因为那不能把自己最珍贵的太阳独自扔给危险的执念，短时间内彻底压制了约修亚的过去。
于是，约修亚看见了——
倒卧在地上的约修亚，视野唯一能看到的——
是少女倒在血泊中的身躯——
“艾斯蒂尔！！！！！！！！！！！！！！！！！！！！！！”
让他睚眦欲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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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攻击，如同连自己本身也化作了光，向着男子冲去。
不过，男子嘴角那种小丑般的笑意，在这一刻依然没有改变。
毕竟，那种将旋转的长棍举于头顶，简单的纵身向前跳出，然后利用旋转的离心力砸下棍身的攻击——说实话太过于幼稚了，简直就像是杂耍一般，多余的动作过多。
无论角度，速度，力量——至少第一眼看起来…
【……咦？】
完美无瑕。
当然，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完美的武艺，所以也不会存在完美的招数和攻击——曾经从女孩父亲嘴里听到过这句话的阿兰.理查德，也只会认为是自己的眼力还不够。
理查德更不会认为少女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说实话，在他的眼中，女孩的身体动作真的是漏洞百出，无论重心还是力道，都远远达不到能够为写自己的水平——
假如自己出刀，想必能够很轻松的就把少女斩杀吧——
可是，如果考虑到之前夸下的硬接一招的海口——
少女的任何动作，都还谈不上漂亮——顶多在她这个年龄很优秀罢了。
可是，这些完全不成熟的动作，组合在了一起——
理查德的神经，在不断地跳动，诡异的跳动。
“会死”
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赌约，不还手的话，一定会死。
没错，少女的动作，是稚嫩的，可是这份攻击，却是“完美”的——在理查德看来。
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回避的方法，可是不管是蹲下，跃起，侧身…甚至是最难看的就地滚过，也没办法真正逃出少女的攻击。
被吸住了——正如同被漩涡吸住了一般，阿兰.理查德完全没有办法计算出脱离这一击的方法。
完美的，只是攻击本身。
完全基于“理查德不会还手”这个从一开始就是陷阱的承诺，基于这个从一开始就是天大的赌博。
因为艾斯蒂尔明白，如果自己和约修亚合作，全力防守，或许能够勉强暂时抵御这个男人的攻击，直到援军到来或者撤离——理查德不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追击，但是在约修亚已经无法战斗的时候，只靠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没办法在他手下讨得好处的。
在约修亚因为莫名的原因而失去战斗力这种情况下：把理查德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和打破目前绝对的劣势僵局，两个理由，让艾斯蒂尔做出了这种选择。
即使在别人看起来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艾斯蒂尔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让事态往好一点的情况发展——
“不想要胜利，只是单纯的想要和约修亚一起回去”——其潜台词，或许正是“想要约修亚能安全回去”吧。
那么，已经如同狂人的阿兰.理查德——
即使狂气，也没有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对于以新时代的神自居的狂气的理查德…
耻辱。
如果不出手，死。
如果出手，输。
从头到尾没有把少女少年看在眼里的狂气的理查德，以神自居的理查德，感到了如同将冰水从头顶灌下的冰冷的耻辱。
假如不是那种狂气，正常的理查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小看那个人的女儿，并作出这种赌注的——
即使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两人，但是理查德却想如同神一样，俯视着绝望的艾斯蒂尔和约修亚，再割断他们的咽喉。
哪怕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将他们打入绝望的方法——那也是在如同神祗一般招显了自己的强大以后啊！！
所以看着太极之轮，男子疯狂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握剑，拔剑，挥刀，击中——
血溅五步。
短短的一秒钟，阿兰.理查德就做出了回应——出神入化的拔刀术，即使因为太极棍而无法直接击中要害——从破绽之中如同毒蛇一般钻出——
洞穿了艾斯蒂尔的身体。
艾斯蒂尔.布莱特——成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击败了阿兰.理查德——即使那并不是真正的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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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原谅…竟然让将会作为新世界的神的我…这个阿兰.理查德，遭遇这样的耻辱…”
走远了就扭曲到看不出表情的脸，肌肉不断的抽动，就如同恶心的肉虫一般。
鼻涕和眼泪洒满其上，让人感到更加的厌恶。
只有那不断一开一合，并从中传出带着哭音的颤抖声的口子，让人能判断出那里是男子的嘴。
“居然…居然让我…居然让我…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不能原谅啊啊啊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用脚狠狠的踩在少女的身上，完全没有一丝怜悯的践踏着，踢打着，哪怕动作疯狂的根本用不上力，他也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打算。
直到以实力者的身体都气喘吁吁。
“呼…呼…不能把她留下来…这是我的耻辱…”
也许是因为疲累总算冷静了下来，阿兰.理查德表情恢复了“正常”，只是那种狰狞的笑容，是任何人都没有看见过的。
站在艾斯蒂尔的面前，理查德将刀刃反转，高高举起——
“死吧…臭小鬼！！！！”
重重地落下——
“风之轮！！！！！！！！！！！！！！！！！！”
毫无防备的军刀，被空气之刃击飞了——可惜的是，由于情急之下发动的攻击，所以这一下全部照着剑身而去，并没有给理查德本人造成任何伤害。
“该死的！！一个二个都想妨碍我吗！？什么人！！？？”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对少女施以拳脚的行为，可真是连男人都算不上的行为啊…理查德上校…”
森冷的男子声音，随之传来，让握住疼痛的右手，怒吼着的狂气理查德，内心打了一个突——
“不动”金，若说山为不动，那么火山，就是狂野——就算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喷发。
“幸亏在路上看到了约修亚留下的记号，然后没去会合点，直接赶了过来…否则还真是有可能来不及了呢…老实说，我很久没有这种把一个人的脸彻底揍到脑袋里面去的冲动了…”
“金，小艾没有受致命伤，但是失血很多…我必须马上进行处理，这里就拜托你了。”
“啊啊…放心吧，雪拉扎德…不把这个男人打的他母亲都认不出来…我可能会产生心魔呢…”
扳动着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金面无表情的，用踏破石板的气力向前走了一步——
“诶！！！就凭你们…就凭你们也想对神的做法有异议吗！！”
一边后退着，一边嘴里狡辩不已的狂气理查德，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能够得上卑鄙和怯弱。
最后退到另一个方向的出口处的狂气理查德，终于发现了，假如转身的话，被彻底打击灵魂的自己恐怕将再也无法控制住这句身体——而且还会面临着后面的男子暴风雨般的攻击。
所以，他怒吼了——
“EXIA！！！！把这个通道毁掉！！！！”
早在一开始就潜藏在这个大厅的天井上方，最后的巨人，钻破了天井。
然后，伴随着通道岩壁的粉碎，和理查德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通道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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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幸好这个男人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否则的话…”
自己的手臂，因为之前和巨人的战斗，所以到了现在，依然剧烈的疼痛着。
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和钢铁的巨人战斗了还毫发无伤？
所以，战力比之平常，要低了不少的金很明白，如果面对的是真正的理查德，恐怕这样的自己，胜算并不高。
然而依靠着一口气，金硬生生的用大山的愤怒，将狂气理查德逼迫的落荒而逃。
“雪拉扎德，艾斯蒂尔的情况怎么样了？”
“嗯…已经稳定了，这孩子，就差一点点，我要怎么和你的父亲交代啊…”
“呵呵…这点的话，我也是一样的…不过没事总归是太好了，还有，约修亚呢？”
“咦…啊，在那边，约修亚…”
总算注意到了之前一直摊在一旁的约修亚，金和雪拉扎德正要开口——
“艾斯蒂尔！！！！！！！！！！！！！！！！！！”
恢复了神智的约修亚，眼里却已经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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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才发现这章一点也不适合庆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