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骷髅战士
公孙献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是想要去救袁箐,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袁箐大吼一声,随后那一个包裹住她的“虫茧”竟然“砰”地一声四分五裂了,其所造成的气场把公孙献直直地撞了出去,直接飞出了门外,落到了薛莹丸的脚边,薛莹丸吃了一惊,她蹲下身,扶着公孙献问道:“你刚才进去看见了什么?怎么被打出来了,你有没有找到尊夫人?”
公孙献捂着胸口,不断地咳嗽着,薛莹丸在他后背打了一股真气,让他得到缓解。
公孙献也理不了自己太多,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浑浊的门口深处看去,她非常地担心袁箐,也不知道刚才突然的“虫茧”爆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袁箐被解救了,还是袁箐被荼毒了。
薛莹丸看到公孙献还强行地站起来要往里面去,她就拉住公孙献说:“你到底在里面看见了什么,你又不说,又想冒冒失失地进去,如此冲动行事,你不但救不了尊夫人,而且你自己也有危险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不管她是生是死,是妖还是魔,我都要看一眼,我都要知道!”公孙献说。
薛莹丸被他坚定的眼神吓到了,这眼神很执着,执着的眼神之中,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不可一世的傲气,而是他对于自己妻子的关怀。
“那让我和你一起去吧,轩辕青玉好歹也是我少有的认可的女中豪杰,再怎么说我们来一起并肩作战过呢。”薛莹丸说。
公孙献点点头说:“好吧。”
两人打定了主意之后,就一起走进里面去,在门口边儿,两人一下子跨不进去,抬头一看,他们都惊呆了。
他们看到了一个青衣战神一人力博几十条甚至上百条,她一拳两拳就将这些藤蔓打到断裂,而那些断裂了的藤蔓落到地上之后似乎还能复苏,它们接受了土地的养分,慢慢地从里面长出新的来,可是袁箐的一个旋风腿,又将他们的希望全部都摧毁了。
最后他们都插不上手,完全就是袁箐一个人的表演,她不止将那一些不断袭击她的藤蔓打倒,她甚至速度快得惊人,那些同伴还没打到他身上,他就已经飞到了山崖壁边,一下子捉住一大撮,奋力地一拔,连着那山壁和它们的根部全部都拔出来,袁箐奋力地扛着那些藤蔓,一下子看到了门口的两人,她叫到:“薛姑娘,相公,你们来了,快点用火烧死它们这些可恶的畜生,居然敢冒犯老娘我,看我不把它们给一窝端了!”
“哦哦。”薛莹丸和公孙献两人一开始还在傻乎乎地看着他,等袁箐叫他们的时候,他们马上回过神来,开始用火攻,公孙献干脆拿出了火折子咔嚓一声就点燃了这些藤蔓根,这些藤蔓都比较干枯,所以很快就着火了,而薛莹丸则用灵术火系来将这些藤蔓给烧了。
“烧它们的根部,我来拔根,你们来烧根!”袁箐说完之后他就快速地拔了,把整个山壁都拔得一个一个窟窿都出来,那些藤蔓如果能说话,能叫出声音,一定是嘶吼大叫,痛不欲生。
经过了三人的努力,他们把整个房间里面的藤蔓全部都销毁了,随后三人跑了出来,将这门一关,薛莹丸还在外面落下了禁止,那他们就再也无法跑出来了,然后两人从这山洞中跑出来,看到了那一个圆锥形阶梯,于是就迅速地跑上去,等他们到顶就能够撞出这地面上。
在外面等待的人都久久没有看见他们出来,而他们冲出来的这个地方刚好是正保殿,而刚才德南帝飞出来的地方是比较靠近皇宫外面的那个广场。
“我们居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了,看来这白云皇宫的地底下真的是有很多阴谋诡计,难怪白云王国已经有过了灭国的可能,这会儿这里也不可能是皇族真龙之气所在的地方了。”薛莹丸说。
公孙献说:“要是那真的是邪神创建的地下宫殿,那么邪神不可能不知道皇族真龙之气在不在这里呀,那他发动起这场战争又到底是为何呢,要是这皇族真龙之气不在这里的话,那他不应该在这里浪费时间肆虐啊。”
薛莹丸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的好,叹了暂时还不明白邪神实际的意图。袁箐双眼还通红,煞气腾腾的,公孙献过去搂着他说:“好啦好啦,你不要再把神经绷得这么紧了,你知道刚才你都吓死我了,我都以为你出现意外了呢,还好,还好,我娘子是不会轻易就屈服的。”
袁箐说:“当然,邪神在我眼中就是一只蝼蚁,我轻轻一捏他就死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就是,我有一段时间头脑很空白,我记不起来,我好像是记得我把那门打开,随后我就扑了进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就这么进去了,等我进去以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应该是失去意识了吧,等我一睁开眼就是看到乱七八糟的在我眼前晃荡,于是我就开始手撕,手撕,手撕!”
薛莹丸看着袁箐的样子,觉得她也挺暴力的,之前还没有看出来,要是有什么事情真把她惹急了之后,她就是一个暴力女了。
薛莹丸不觉耸耸肩。
“我总觉得正保殿这个殿字真的很像我们看到的那些大水缸上面的文字。”袁箐说。
三人一起看,像这个牌匾都值得,这个牌匾很特别,真的很像,随后公孙献想到了什么,他说:“会不会是,这些大水缸上的文字和这正保殿上的文字都是出于同一个人。”
公孙献这个想法刷新了另外两个女人的认知,如果真的是出于同一个人写的,那么这个人就有可能是内奸了,真正的内奸。
然后他们又在正保殿里面翻找着平时皇帝批阅的奏章,还有皇帝写的文字,他们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疑之处,那就是其中有一本奏折上写的文字,真的很像这正保殿上的文字,这个人是士大夫方毅。
“不知道这个方毅到底是谁,不过可以问雪檀,雪檀曾经是宫中的嫔妃,她一定多多少少都会知道朝堂之上的事。”袁箐说。
薛莹丸把这本册子收了起来,打算再到前面去找个机会寻找林雪檀问一下他这个方毅他到底是何来历。
三人回到了前面,这时候有很多人一直都在等他们出来,却发现他们从后面出来了,不觉诧异,他们说下面真的很大,都能占据半个皇宫了,还有一些地方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去查询,这地方就坍塌了,所以他们找到了出口以后就只能出来先和大家汇合再说。
由公孙献做代表对方先雷汇报了这地下的情况,他只说了那个吐蕃人,还有他研究异兽的事情,以及在那个奇怪的房间里面那些麻骨藤蔓作恶的事情。
但是他完全隐去了自己的妻子是如何打开那扇门,如何又被陷害成一具白骨,又如何突然就醒转,反转打杀那一些马藤蔓的。
他只是将这一段换成了是他们三人一起共同去打退的,至于那门完全就是薛莹丸打开的了,薛莹丸的神威是最厉害的。
见识过薛莹丸的神威之后,方先雷也完全相信公孙献说的话,他说这地下的这一分秘密,实在匪夷所思,他总觉得和这次的邪神入侵白云王国息息相关,必须得查明原由,要不然的话他们做再多的战斗也是无用功。
三人都互相打过照面,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等查明了情况再向主帅汇报,所以他们并没有把他们在正保殿里面发现的这一件事告诉方先雷,他们打算由袁箐偷偷地去问林雪檀,看看这一个方毅士大夫到底是什么人。
晚上袁箐找了一个时间,单独和林雪檀进行了对话,林雪檀说:“方毅士大夫,我听说他是一个为人比较圆滑的人,是外表看起来是刚正不阿,人也比较耿直,但是这要是在朝堂上他却能周旋有余,人称他为方狐狸。青玉,你也知道,狐狸是最狡猾的动物,就是他在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君王前一套,君王后一套,光是他这一周旋在高大上还游刃有余的性格早已负“盛名”,只不过我一直在后宫也只是听得这个人一二,并从没见过这个人,不过我就只知道他的年龄大概就是35岁左右,正值盛年。”
袁箐将这件事告诉了公孙献和薛莹丸,因为这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他们一时间也是陷入了困境,随后他们就先把这件事搁置,还是建议先离开这皇宫比较好,毕竟这皇宫的土地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他们已经发现这硬邦邦的地面已经开始有很多地方变得有点和软了。
公孙献和虞翻以及晋磊一同前去劝方先雷,希望他能离开这里到别处去安营扎寨。可是方先雷却对此产生了犹豫不决的态度,他说这有可能是邪神的阴谋,就是想逼他们出去,然后他就能奸计得逞了,公孙献说按照一个皇宫的地下是不可能有这一些不祥之物的,很可能皇族的真龙之气以及人族的气运都不可能会在这里的。
可是方先雷依然是不相信这个邪,对他们的意见持不采纳的态度,没有办法,他们也不能和主帅对着干,于是三人都纷纷退了出来。
陈奇在门口等着他们,陈奇是晋磊的徒弟,有很多事情他都是听晋磊的,他也人微言轻主意也没有晋磊好,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外面等待分享的份。
“公孙先生、虞先生、师傅,你们和主帅谈得怎么样了?”陈奇问。晋磊摇摇头,然后一行四人就离开了主帅的寝宫,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寝宫之中去。
陈奇为师傅着急,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师傅三人已经越走越远,而陈奇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结果就越跟越远了,刚好他在转弯处看到了一处凉亭之上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哪怕是在夜晚,他也能看得出是个女子,陈奇好奇地看下去,看看是哪位姑娘或者嫂子在这里对月哀思,这个女子还拿出一根笛子在吹奏,陈奇觉得这笛声悠扬甚觉好听,他就慢慢地走到了亭子那边,看这身影居然是林雪檀。
林雪檀发现了身后有人就停止了吹笛子的动作,转身看向后面,发现是陈奇之后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都是起义军在这皇宫之中,但是起义军的人数还不及以前皇宫人数的二十分之一,所以整个白云皇宫还基本上算是静悄悄的,他也就是今天晚上觉得非常的乏闷,才会来到这里散散步,吹吹笛子解解闷。
“原来是陈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林雪檀问道,起码陈奇是自己认识的人,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陈奇傻愣愣地笑呵说道:“没有,我就是跟着师傅他们去主帅的寝宫之中商讨事情的,但是师傅他们和主帅应该是谈得不愉快,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跟着他们来又跟着他们走,不想在这里碰上了你,我觉得你吹的很好听,就不觉走过来听了。”
林雪檀微笑,她问:“陈大哥,你听出了什么?”
陈奇并不懂得什么音律,但是他听到林雪檀的笛声带着幽怨勾了他的心魂,这并不是什么男女的风雪,而是一种思乡的情绪在心里面怅然若失。陈奇不是本地的白云王国的人,他打小就是个孤儿,是他的师傅在别处发现了流浪的他,然后将他带到白云王国这里抚养成人,还教他武功,给他饭吃,送他上学读书,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毕竟陈奇和晋磊相差也不远。
陈奇说的:“我想,听林姑娘你的笛声似乎很惆怅,你应该是很想念家中的亲人吧,经历了那么多事,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没有命了,不能侍奉父母终老,作为子女的一定是非常的难过吧。”
林雪檀吃了一惊,她没想到陈奇竟然听出了她的音律,她惊讶地问道:“陈大哥,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陈奇说:“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吧,其实你们还有亲人可以思念,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到底是谁,我是个孤儿,是师傅将我从路边捡回来的,我甚至不是白云王国的孤儿,要是我流浪的那个地方就是我家乡的话,那还在更远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