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林妃不得了的身份

  周妃用袁箐的钱雇佣了一辆马车,用这辆马车回纳州。袁箐看着周妃的马车远去,她突然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是她又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等袁箐走回去房子里的时候,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好像记得周妃在吵着要回去的时候,她的衣服不小心挂到了这房间里面的一颗钉子上,还将她的衣服扯了一点下来,当时在场的基本上都是女的,可是因为她的漂亮衣服被弄破了,她就在那里吵闹的更厉害了。
  袁箐还和另外一个妇女帮她去换衣服,可是周妃是嫌弃他们的衣服,穷酸不肯穿,然而其中一个妇女特别火爆,将衣服一下子甩到她的身上,说爱穿不穿,不穿就光着,谁管你,凭什么对他们趾高气扬的,她算老几,马上滚。
  本来一直都不想留在这里的周妃被这样哄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说了他回家以后一定让自己的爹治他们的罪,等皇上醒了以后一定要治他们的罪。
  自立城派的人本来就是对皇家非常的不满的,他们救了周妃就是她的恩人,这个人她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那么嚣张,这群妇人哪里是吃素的,她们的丈夫在前线披荆斩棘,她们在后勤也是天天为自己的丈夫提心吊胆,这会儿这个周妃左一句治罪,右一句治罪,这些妇人怎么可能会服气,当下就有个妇人不断地推挤她,要不是袁箐拦架,估计周妃一早就被这些妇人给打得头破血流了。
  后来还是袁箐将她拉到了另外一间房间,好生劝慰着她,为她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这还是袁箐她自己的衣服。周妃看到了袁箐的衣服还是挺有品位的,和那一些酸溜溜的妇人不一样,而且她也总不能穿着破烂掉的衣服到处走啊,所以她冷静下来以后想了想还是穿上了袁箐的衣服。
  周妃对袁箐也不是有很大的不满,她觉得袁箐还算可以,其实她眼中把袁箐当成了一个宫女,只是觉得这个宫女还算乖巧而已了。
  袁箐记得那时候帮她换衣服,她里面的衣服是没有破的,就没有帮她换,但是因为要系腰带,所以袁箐帮她松了一下腰带,当时周妃的左肩膀上的领口滑下来一些,袁箐不期然地看到了她左边后胳膊处好像有一个什么纹身还是印记,她当时也不是太在意,毕竟这皇宫的嫔妃在身上印一些图案吸引一下君王也是很正常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怎么觉得有一点点熟悉感呢。
  她在院子里面踱步,刚好林妃捧着一盆脏衣服准备去过来,她看到了袁箐,就对她打了一声招呼:“公孙夫人。”林妃对她的称呼很多,首先是轩辕姑姑,后来是轩辕大人,再后来是长宁亲王,袁箐都感觉在她的面前分饰了很多人那样。
  “林妃娘娘。”袁箐打招呼,林妃说:“公孙夫人不用客气,我现在不过是一介民妇,并不是什么皇宫内的妃子,我的闺名叫林雪檀,你可以唤我雪檀,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唤你为青玉吗?”
  袁箐笑到:“当然可以啦,总比公孙夫人,轩辕大人,轩辕姑姑,长宁王这些称呼好吧。”林雪檀扑哧一声笑了。
  “雪檀是要去洗衣服吗,我好像也有一些衣服要洗,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河边洗衣服吧。”袁箐说。林雪檀点头同意。
  两人各自捧着一盆衣服,走到了外面的河边洗,袁箐想起来林妃的身上就有过一个奇怪的印记,这一个印记是林妃故意给她看的,这个印记就在她左边肩膀往下一点。按照大概位置来看林妃和周妃身上的这个地方都有同一个标志。
  当时她就想向她求救,希望能让她摆脱这一个印记,在林妃的眼里,她知道这个印记一定是什么病毒或者是什么诅咒,林妃的家乡应该是比较信奉这一些的。
  “雪檀,你身上的那一个标志还在吗?”袁箐尝试地问她。林雪檀稍微看了看自己左边的肩膀,然后点点头说:“还在呢,你在梧桐苑准备被大火焚烧的时候,我这里还很痛。”
  袁箐吃了一惊,他问:“那时候时间比较紧迫,又遇到了一个偷窥的人,我追了出去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就忘了问你,你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上的。”
  林雪檀说:“大概在大祭师死的那一天晚上,我正在沐浴,却发现自己的肩膀比较痛,我还让烟秀帮我看一下,烟秀说,隐隐约约的有红印,还以为是被什么虫子咬到了,烟秀帮我涂了很多药膏和玉露都不见好。”
  袁箐耐心地听着。
  林雪檀说:“再过了一些时日,我这里逐渐呈现出了一个这样的印记,我觉得事情很蹊跷,所以我不敢请太医过来查看,也让烟秀替我保密,这事情只有烟秀一个人知道,然后每次皇上来菱寻宫,我侍寝的时候都是糊里糊涂的,等第二天一觉醒来,竟然是站在地上,并且全身都好像被拆过了那般,而我却发现这印记可是越来越清晰了,清晰到就好像是刻上去或者本身就长在我身上那样。”
  袁箐听她这么说,她就回想起了,她晚上看到过倒在地上血泊之中的林雪檀,那时候他都以为她死了,可是却也亲眼看到过一次她第二天是自己慢慢地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站起来的,等她过了前面那段木讷的时刻,她就完全地像个没事人那样,就连身上的血迹也都全然没有了。
  袁箐曾经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可是这又并非是幻觉,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目前还不能用合理的说法来解释这种情况而已。
  “那你当初为何会找我呢,你为何觉得我能帮助你的?”袁箐问。
  林雪檀笑到:“实不相瞒,其实我家世代都是阴阳师,只不过后来家族之中有人学习了邪术,所以才会将正气的阴阳术变成了邪术,从此以后在我爷爷那一代,他就开始和家庭分崩离析了,我爷爷带着我奶奶和我爹离开了家族,改了姓氏,从事经商买卖,后来家里面过得殷实了,我和我的弟弟也都成长了,我弟弟考了进士,后来还做了一个县官,而我也在一次选秀的时候被选入了皇宫之中,没想到皇上看中了我,我几乎就是没费什么劲就做了一个贵妃。”
  袁箐一边洗衣服一边看向她。
  林雪檀说:“宫中的嫉妒和闲言碎语,以及明争暗斗,我都是经历过的,可是也许我是个在逆境中成长的孩子,对于波谲云诡的事情,我也是能应付自如的。而且近这两三年来,皇上沉迷于炼丹术,息归术,到后来直接相信了邪神,相信了大祭司这样的人。旁甄皇后曾经劝过皇上,可是落得的只是皇上的讨厌和冷漠,我虽然经常能见到皇上,可是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还会惹他生气,那倒不如假装不知,我弟弟刚升了巡抚,官位还不稳定,我不想影响他的前程,爹娘也刚能过上一些殷实的日子,所以我只能忍气吞声,好好地保住自己贵妃的位置,光宗耀祖。”
  袁箐心想这位娘娘不容易呢,又是一个为了家庭牺牲的人。
  林雪檀继续说:“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自己身上有了这个印记之后,我才想着这事情已经越来越不简单了,而那时候我是发现了你,你来了我们宫中以后,我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你那股无法形容的气息,或许你会觉得非常的可笑,我居然是凭着感觉觉得你能帮助我,可是我只能说,我从小到大真的还是有这一种奇怪的能力的。”
  袁箐张大嘴巴点点头,心想不错呢,这是血脉继承呢,挡都挡不住。
  林雪檀继续说:“只是从我爷爷开始,我们都已经改名换姓了,完全和阴阳术杜绝了,所以哪怕我再有天赋,以后也是不允许学的,更何况我已经贵为宠妃,我更加不能丢弃了自己的前程,哪怕这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这也是我作为林家闺女的责任。”
  袁箐点头:“原来是这样,水潭也是一个有经历的人,而且你心明爽亮的能懂得自保,实在是非常的难得啊。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帮你,我就被烧了。”
  原先就是在自筹,林雪檀说:“可是这火还不是一样烧不死你吗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感觉你是一个神人。”
  袁箐摇摇头笑到:“算什么神人呢,我不过是一个灾星容易,不怕告诉你,我所到之处都是灾难,所以我都不适合在人群中居住,应该隐居山林。”林雪檀摇摇头不相信。
  袁箐继续说:“可是呢,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到了诅咒,只不过我的身上却没有那个印记。我之所以来到这里,纯属是经过,我要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寻找解除我诅咒的方法,却不巧在这里耽搁,我夫妻两人曾经救过德南帝,也将他的皇宫还给了他,你们再也不用变成树木石头了,然而德南帝得救了以后是就忘记了教训,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啊,他继续相信邪神,那邪神哪里会走啊,所以这次的种种事故,与邪神是密不可分的。”
  林雪檀说:“其实这邪神到底是谁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会不会是会散播瘟疫的,毕竟之前白云王国可是到处都是瘟疫泛滥。”
  袁箐说:“我也不知道呢,其实我也一直想见一见邪神的真面目,只有见过了才能对症下药。从他现在的种种为祸天下的手法来看,我大概猜到是谁,可是猜到却不一定是确定了。”
  林雪檀有点紧张地说:“那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白云王国就会覆灭了,我都不想这样想,可是我现在总有这种感觉呢。”
  林雪檀说着话的时候,她突然间头脑有一瞬间的刺痛,她就稍微闭上了眼睛,随后他慢慢地张开双眼,额头上都有细细腻腻的汗,袁箐问她:“雪檀你怎么了?你不舒服是吗?是不是你的肩膀在痛?”
  林雪檀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在脑海中看到了一些画面,刚才我们在聊着天的时候,我的头就有点昏涨,直到刚才我已经觉得非常难受,可是这种难受又是一瞬间的,并不长久。”
  袁箐讶异地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林雪檀似乎并不想说,她摇摇头说:“不会的,我想我看到的应该不是真的,不过是我脑海中的一种臆想,我刚才看到了白云王国被灭国了,不不不,我什么都没说,青玉,我们的衣服也洗完了吧,我们回去吧。”
  她说完就似乎,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袁箐紧紧地跟上他,尽管她们拿衣服出来却是一件都没有洗。
  林雪檀的感觉其实就和现代人所说的第六感是差不多的,那时候的袁箐不知道第六感是什么,在那个年代她也觉得林雪檀不过是天赋异能罢了。
  袁箐两个人回到了基地去以后,这时候男人们都回来了,公孙献看见了她就快速地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到一边说:“看来我要打仗了,很久没打了,这次打仗的对象还不是人,我又要离开你一段时间了,会不会想我,担不担心我?”
  袁箐反问:“你说呢?”公孙献笑了,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你要去打仗,为什么不叫上我?我也能打啊,我又不是那一些什么都不会的妇孺。”袁箐不满道。
  “你以为这里不重要吗,这可是我们的基地呀,要是这基地出现意外的话,那我们不就是如茫茫的丧家之犬吗,你都说了,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别的人都是妇孺,而你却是巾帼英雄啊,你不保护她们,谁保护她们啊。”公孙献这么一说,非常的有道理,袁箐无从反驳,的确,她的任务也很重,基地要是守不好的话,那前方打仗的战士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那好吧,说道理我永远都说不过你。”袁箐抱怨到。
  “那当然了,因为我有道理呀。”公孙献笑到。袁箐拍了她一下说:“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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