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我同你一起

  顾云歌噎了一下,她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不过也是,德公公才刚来,谁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来呢?
  “既然不知,你也可以说一说你的猜想。”顾云歌正沉思的时候,一旁却是忽然传来敛秋沉静的声音。
  敛秋同沉央共事许久,对沉央这死板的性格自然是一清二楚,她擅自做了决定,代替顾云歌开口问道。顾云歌也不在意敛秋的越权,她将眼神放在了沉央身上,果然便瞧见沉央镇重其事的拱了拱手,说道:“既然娘娘这般问了,属下便斗胆猜测一番。”
  顾云歌侧过头看向敛秋,便看见敛秋面上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心下有些好笑,这熟悉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还好身边还有个敛秋,不然有些事情都不方便做了。
  “前段时间边境告急,连王爷这边都得到了消息,自然是十分紧急的战情了。”沉央依旧是郑重其事的分析着,“而在这几日,皇上透露了些许想要见王爷的意思,王爷都没同意,而这次这般紧急,派了德公公过来,必然是战情更加紧急,所以,属下猜测应该是为了战情的事情。”
  沉央也只挑了些许重点的来说,还有些事情也不必说的太明白,顾云歌应该就已经能够明白过来的。他说完之后,便束手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顾云歌的吩咐。
  顾云歌眉间褶皱更深,她轻轻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示意让沉央下去,沉央便规规矩矩的下去了。
  敛秋超着沉央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咬了咬下唇,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收回自己的眼神,便不再说话。
  顾云歌没注意到这情况,倒是惊蛰注意到了,她暂时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底。顾云歌这会儿满心都是沉央方才说的话,沉央说的也不错,褚冥砚这次应该是因为战场上的事情被齐文轩喊过去的。
  顾云歌心下有些忐忑,褚冥砚自然是放不下这个国家的,若是用的上他,他定然是能够毫不犹豫的上战场的。他看着冷漠,实际上却是个最为重情重义之人。
  顾云歌双手握成拳,心里也已经做了决定,不管褚冥砚最后打算去哪里,她都要跟着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在沉思片刻之后,顾云歌揉了揉眉心,轻声问道。
  惊蛰正准备回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顾云歌立刻站起身来,惊蛰已经提起了灯笼,两人步履匆匆的走到门口,便看见远远一匹高头大马过来了。
  顾云歌面上带了几分柔和的笑意,迎了上去。褚冥砚身上还带着从外边的露水寒意,他下马的动作极其利索,松开缰绳便跳了下来,走到顾云歌身边,用温热的手掌握着顾云歌的手指,问道:“怎么在这里等着,也不去休息?”
  顾云歌笑了笑,没说话,她眼神微微闪烁着,同褚冥砚携手进了王府,褚冥砚脱下遮风的大氅,同顾云歌一起进了内室,又让人在外看守着。
  “娘子应该也已经知道了皇上今日里找我是因为何事了吧。”褚冥砚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顾云歌微微点了点头,抬眼满是信赖的看着褚冥砚。
  “抱歉,我不能去江南了。”褚冥砚沉默片刻,而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说完了之后,褚冥砚便沉默了下来,只是郑重的看着顾云歌。
  他相信,顾云歌能够理解自己的。
  褚冥砚的选择同顾云歌想象中的差不多,顾云歌微微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惊讶之色,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褚冥砚的衣摆,轻声说道:“我知道。”
  褚冥砚伸手抓住在眼前晃动着的素白小手,他黑眸深沉,沉声说道:“抱歉。”
  顾云歌眼睑低垂,轻轻嗯了一声,她手指被攥在褚冥砚掌心里,略微有些发凉。褚冥砚心里是愧疚的,从顾清玄的事情就能够看出来,顾云歌会有多么担心,但是两难之下,他还是选择了上战场。
  如今是无人可用,同当年先帝在世时候的情况相当,也只能由褚冥砚顶上。褚冥砚才方心里是希望和顾云歌一起去江南的,可是去了宫里一趟,最终还是不能和顾云歌一起了。
  “不必说抱歉。”顾云歌唇角向上,没有丝毫的芥蒂,她勾着唇轻笑,抬起眼眼神闪亮,红唇微动,不急不缓的吐出几个字:“我同你一起去。”
  褚冥砚完全没料到顾云歌会这么回答,他本相好的话便都梗在了喉中,他素来淡然的黑眸中多了几分不敢置信,似乎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方才说什么?”
  顾云歌眼神之中满是坚定,她对上褚冥砚的眼睛,唇畔微动,坚定却又清晰的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胡闹!”从来没有同顾云歌说重话的褚冥砚罕见的喝了一声,他面色深沉,满脸的不赞同,抓着顾云歌的手也用了几分力。
  顾云歌却执拗的看着褚冥砚,两人没有言语,却隐有暗波流动,互相谁也不让谁。
  “我不同意。”褚冥砚抿着唇,冷着脸,缓声吐出几个字,他眉眼之中满是厉色,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顾云歌轻轻抿着红唇,她回避了褚冥砚的眼神,却还是坚定的说道:“你是我的夫君,当初说好,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现在自然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顾云歌是铁了心要跟过去,便也没了心理压力,她不急不缓的说着,这模样却让褚冥砚有些无奈。
  若是在往日里听到这话,褚冥砚自然是心中欢喜,但是在这节骨眼上……战场上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生死难测的地方,顾云歌一个弱女子,去了哪里有自保的能力!
  “我是你娘子,去了难道还有人敢对我不敬?我也学过马,练过鞭……”顾云歌竭力举着例子,想要劝说褚冥砚同意自己的请求。
  “这些到了战场上,终归是无用之功。”褚冥砚却是硬下心肠,他松开握着顾云歌的手指,眼神满是暗色,一字一顿的说道:“如同那次剑舞上我说过的,剑舞终究只是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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