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命脉已断
第1859章 命脉已断
“那有你这样背后袭人的。”临武抱着断枪,拖着断了一只胳膊的老詹刚走回大供奉身边差点儿被戳成烤串,吓得他立刻大骂起来。
萧凉儿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十几道寒光就从她身上爆射而出,将大供奉几人围成了个圈儿。
空中,刀刃剑尖枪口,杀气凛凛,齐齐对准几人,还件件都是上品。
十几把上品宝器同时迸发出的惊人杀气,就连大供奉都有些吃不消,
“大伯,要不我们还是先跑吧。”东子凡看着那一堆上品宝器,腿肚子都在打颤,不是他说,要不是现在萧凉儿忙着救命,光是这一堆宝器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难得东子凡没有痴缠萧凉儿,大供奉看了看临武手上的断枪和老詹的胳膊,干脆利落得一转身:“走!”
“大供奉的这份大礼,我萧凉儿记住了,日后再见,我定会送给诸位不一样的惊喜。”
萧凉儿恶狠狠得给大供奉‘送行’,直到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她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空中十几把宝器哐哐得砸了下来,就这么丢了一地,然而萧凉儿却根本没心思再管。
萧凉儿撕开最后一只瓷瓶,将里面金色的液体给来福灌了一半,剩下的全都倒在了他胸口的大洞上,直到此时他的伤口才有了止血的迹象,可来福的气息越来越弱,就连脸色也渐渐笼上了一层死气。这一大堆的秘宝灵药,竟还是回天乏术。
“渔叟到底什么时候才来!”萧凉儿在识海里惊吼一声,立刻得到了临宝惊喜得回应:“用药液,老头儿说他生机已断,现在根本吸收不了灵药,得先吊住这口气,等老头过来。”
临宝列举了五十多种灵草,又告诉了萧凉儿淬炼巫药的办法。
萧凉儿一边招呼着奔雷祭出力天族药鼎,一边在成山的药草堆里翻找渔叟说的那些草药。
每翻出一种,就扔给奔雷,他虽然也没炼过药,但已经看渔叟炼了很多次,听萧凉儿转诉淬炼之法之后,只尝试了三次,就成功炼出了药液。
萧子沐赶紧接过药液,给来福喂下,可谁知道,来福气若悬丝已经彻底没了知觉,这口药液他怎么也灌不进去。
凌子睿抱着来福,眼泪啪嗒啪嗒得往下掉,萧凉儿见状,丢下药山,立刻将自己的巫力强行灌入来福的体内,这才让萧子沐成功灌下药液。
药液入口,来福脸上的死气总算减淡了一点儿,萧凉儿也发现,有了自己的的巫力维持之后,他的呼吸似乎也有力了起来。
“振作起来,现在能不能救回来福,就看你了。”
从凌子睿的手里抢过来福,萧凉儿使劲儿得摇了摇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的小家伙,凌子睿这才强打起精神来。
三个小家伙,一个找,一个炼,一个喂配合得天衣无缝,萧凉儿一边运转巫力帮来福吊着这口气,一边指引凌子睿找药。
只是,药山肉眼可见得消耗着,可来福的气色却没有多大的起色。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渔叟才拎着临宝风.尘仆仆得赶到,只看了一眼,老头儿就知道,实际情况比自己想得还要糟糕。
渔叟抬手就祭三座药山,却并不急着接手。用药鼎淬炼确实太慢,更何况药鼎只有一个,有奔雷一个人就够了。老头儿跳进草药堆里,抓起一把手指粗细的野芦荟,竟然用巫力就直接碾压淬炼起来。
巫力淬炼,对巫力的消耗极大,这也是炼师为什么要用药鼎的原因。可不得不说,这法子确实又快又狠,一大把野芦荟在渔叟的手里几个呼吸就淬炼完了。
渔叟一手操控着药龙灌入来福的口鼻,另一只已经抓起一大把长满红色果子的藤蔓开始了又一轮淬炼。
这野蛮的巫力淬炼不就和她从矿石上提取金液差不多?
“前辈分我一些。”
渔叟一到,炼什么药自然就交给了他来管。
萧凉儿收回牵引凌子睿的巫力,也打算学着渔叟炼药。现在时间紧迫,渔叟立刻丢了一根比萝卜还大的老山参过来。
可没想到,萧凉儿将巫力碾向老山参,却并没有淬炼出淡黄色的药液,这炼药似乎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萧凉儿皱着眉头,就在这时,她却突然想起了星瀚淬炼时燃起的火星。
手指一弹,一搓烛火就在萧凉儿的指尖燃起,她将自己的巫力灌入烛火,又小心翼翼得将烛火移向老山参的根须。被巫力烛火这么一烧,根须立刻化为淡金色的药液。
果然如此!
看自己的办法可行,萧凉儿干脆将体内的巫力运转到了极致。
‘嘭’得一声,萧凉儿的手上立刻爆出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堆,老山参在火力立刻就变成了一摊液体,淬炼的速度甚至比渔叟还快了一些。
渔叟看见这一幕,惊恐诧异之下,立刻又扔了一堆药草过来,数量之大,差点儿就将萧凉儿和来福埋在了里面。
当玄君临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两条混杂着各种颜色的药龙,从渔叟和萧凉儿的手上灌入来福的口鼻,奔雷药鼎里的药液虽少,他却一刻也没停下。凌子睿和萧子沐都扎进了药堆,就连临宝就跳了进去帮忙。
来福面如死灰,离咽气也就之差了一步,地上还丢了十几柄宝器,一看就知道是萧凉儿前不久刚练出来的上品巫器。
玄君临什么也没问,但呼吸间就推断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抬手间,地上就多出了两座药山,都是他刚才挖出来的。
“小狐狸你撑着。”看着药山,渔叟丢下药龙和萧凉儿就扑了进去。
来福这条命到底能不能抢回来,就看这两座药山了。
萧凉儿还没出手,玄君临就接过了渔叟丢下的药龙,炼药他不会,但至少能帮萧凉儿多分担一些。
渔叟冲入药山,很快又冲了回来,手上只捏了一株她不认识的草药,脸上尽是焦灼:“没有,没有能用的药,傻小子的命,老头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