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黑夜里的王者（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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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月当空。
  皎洁月光如朦胧银纱，覆在大地之上，笼罩出数不清的影子。
  而现在，这些随处可见的影子，在莫德的操控之下，尽数从远处奔袭而来。
  远远看去，磅礴的阵势，像是一场要将沿途所过之物尽数吞噬掉的滔天海啸，给人一种快要窒息般的压迫感。
  这就是莫德将【营救计划】定在夜幕降临之后的原因。
  只有夜晚，才是影子狂欢之时。
  也只有夜晚，才能为莫德带来取之不尽的影子。
  不仅如此，还能将青雉掰成两半，引出更加强大的战力价值。
  “百加得.莫德，像你这样的男人，能觉醒能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卡塔库栗微微仰头，看着从远处席卷而来的仿佛要将整座蛋糕岛都淹没的磅礴海啸。
  尽管他对莫德能够觉醒能力一事并不感到意外，但影子海啸营造出来的声势，还是令他有些惊讶。
  这似乎不是将“物体”同化的能力效果。
  更像是……直接操控！
  “因为省却了‘同化’过程，所以才能控制那么多影子吗？”
  依据影子海啸超乎常理的规模，能力造诣极强的卡塔库栗，很快就猜到了莫德能够控制那么多影子的原因。
  一般而言，超人系只能通过觉醒的方式，才能做到类似于自然系那种能够自如操控【大量物质】的能力。
  尽管如此，超人系的【凭空造物】能力，还是远远不如自然系。
  所以——
  控制【大量同属性物质】的前置条件，正是用【接触】的方式，将周围死物【同化】成具备相对应属性的物质。
  不论是曾经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还是现在卡塔库栗的糯糯果实。
  在发动大规模攻击之前，都得遵循这个规则。
  但莫德觉醒后的影子果实能力，似乎就是一个例外。
  或者说，夜幕垂降之后的世界，到处都是现成的影子，所以莫德根本不需要再【同化】或是【扩张】影子的规模。
  这简直就是——
  黑夜里的王者。
  “影子果实……”
  看着莫德展现出来的影子能力，卡塔库栗对影子果实的特殊之处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但他十分清楚。
  厉害的并不是影子果实，而是将影子果实开发到这种程度的莫德。
  “招来了这么多影子的你，打算怎么做……”
  卡塔库栗眼中红光浮荡，转而看向直接甩出大招的莫德。
  迎着卡塔库栗望过来的审视目光，莫德脸色平静得看不到半点波澜。
  影子海啸以极快的速度，从莫德身后飞快席卷而来。
  引发出来的巨大动静，甚至引来了交战双方所有人的注意力。
  “海啸？！”
  BIG.MOM海贼团的许多成员们，皆是瞠目结舌看着席卷而来的突破百米高度的海啸。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陆地上看到规模如此夸张的海啸。
  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不对劲。
  “不，不是海啸！”
  “是影子！！！”
  “百加得.莫德的能力……！！！”
  随着海啸越来越近，BIG.MOM海贼团的成员们，才终于看清了海啸的真面目！
  只是看到了“影子”的存在，他们根本用不着思考，就条件反射般的联想到了莫德。
  因为，在他们现有的认知里，能主宰影子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百加得.莫德一人！
  “啊啦啦，这种规模的‘海啸’，可是比白胡子的还要厉害啊。”
  青雉偏头看向奔腾而来的影子海啸，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将“视线”抽离战圈的同时，却是丝毫不会影响到战斗，抬手就是释放出一股冷气冲击波，瞬间将克力架量产出来的一批饼干战士冻成了块冰。
  “看吧，影子是冻不住的。”
  轻松冻住克力架饼干战士的青雉，脑海里莫名闪过莫德曾对他说过的话。
  那是在香波地群岛的时候，彼此为敌……
  现在，只是看着莫德“召唤”而来的影子海啸，青雉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感受。
  影子是冻不住的。
  所以，由影子构成的海啸，比真实的海啸还要可怕。
  “打算尽快结束战斗吗，船长……”
  青雉感受到了蕴藏在影子海啸里的莫德的意志，神情不由变得认真起来。
  那就快点结束掉吧。
  青雉收回望向影子海啸的目光，转而缓缓看向正前方的佩罗斯佩罗等一众BIG.MOM海贼团的高级干部。
  冻骨的磅礴冷气，随青雉的目光而动，仿若高峰之上肆虐的暴风雪，呼啸着扑向佩罗斯佩罗等人。
  “小心！！！”
  看着威力和声势更胜一筹的磅礴冷气，佩罗斯佩罗眼眸急剧一缩。
  不知为何，从青雉的身上，他们感受到了更加危险的气息。
  “这家伙……该不会是现在才开始认真吧？！”
  佩罗斯佩罗心头一凝。
  另一边。
  在近百道充斥着惊惧之色的目光注视下，影子海啸来到广场之上，旋即像是忽然间被冻结住一样，悬在莫德的后方。
  “能够预见未来的见闻色，确实很强。”
  莫德看着卡塔库栗，缓缓举起秋水，隔空指向卡塔库栗的面庞，冷淡道：
  “但只要将‘攻击密度’提升到……不让你有半点‘躲闪空间’的程度，那么，即便你能预见未来，但也改变不了未来吧？”
  “……”
  卡塔库栗的眼神忽然一凝。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影子攻势。
  也在这时，莫德手中的秋水，有若令旗一般，蓦然垂斩而落。
  影.星群！
  悬停在莫德身后的影子海啸，骤然之间随令而动，散成密集的影束，如同倾盆骤雨般，朝着卡塔库栗倾泻而下。
  “这就是你的进攻打算吗……百加得.莫德。”
  卡塔库栗仰头，眼泛红光看着疾落下来的骤雨般的影星群。
  数量实在太多了——
  多到正如莫德所说的那样，毫无半点能够躲避的空间。
  这根本就是——不分敌我的超大范围的招式，几乎覆盖了整个广场。
  “嗯？真正的目标是……”
  卡塔库栗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眼神微微一变，飞快看了一眼同样是处于攻击范围内的家族成员们。
  广场上，可是躺着为数不少的BIG.MOM海贼团成员。
  不及多想，卡塔库栗挥动三叉戟，召出一面覆盖着武装色的糯团盾牌，横在了身前。
  哪怕提前几秒预见到了莫德的攻击手段，但他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架盾防御住这波攻势，而不是去救援海贼团里的成员，从而露出破绽。
  影星群坠下。
  卡塔库栗横在身前的糯团盾牌，以惊人的防御力，将连绵不绝的影束尽数阻挡在外。
  面对像莫德这种实力极其强大的敌人，他已经没有余力去关注其他人的死活，只能专心应对莫德。
  “数量这么惊人，威力会分散，也就不奇怪了。”
  稳稳抵御住影星群之余，卡塔库栗注意到，从天而落的影束数量固然多到令人头皮发麻，但真正缠绕了武装色的影束，却只有一半不到。
  这也是正常的。
  毕竟，哪怕是觉醒了能力的他，也做不到将武装色扩散到如此之大的范围。
  而且在他的记忆里，连强得发指的妈妈，也从未将武装色覆盖在超大范围的物体之上。
  可能是不想做或没必要去做，而非做不到。
  但就是在这样的认知之下，卡塔库栗理所当然的认为，每个人的武装色都是有上限的。
  只是，卡塔库栗不知道的是，从推进城内第六层逃出来的恶鬼继任者道格拉斯.巴雷特，正是一个能做到将武装色覆盖到一座小型岛屿上的狠人。
  在这个广阔的世界上，存在着各种超乎认知的事物。
  但不管怎么说，以莫德目前的武装色，的确做不到将武装色分布在规模那么巨大的影子海啸之上。
  所以，在经由影子海啸分裂而成的数不胜数的影束之中，莫德能覆盖武装色的，顶多就是三分之一的数量。
  不过，从用出影星群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要用这招来对卡塔库栗造成伤害。
  就结果而言。
  莫德似乎也预见到了未来。
  或者说，他用这种形式的攻击，将卡塔库栗对于攻击的应对选择，压缩到只剩下能够预料到的唯一一种。
  卡塔库栗抵御住了影星群的威胁，但BIG.MOM海贼团的其他人，就没有这种实力了。
  随着最后一道影束落下，正在和青雉，以及斯慕吉尸体战斗的BIG.MOM海贼团成员们，就有数十个人当场被影束穿透身体，进而倒地不起。
  不仅如此，连之前被莫德用霸王色震晕过去的BIG.MOM海贼团成员们，都是成了毫无抵抗之力的靶子，无一例外的被影束贯穿身体。
  而这种程度的贯穿伤势，基本是活不成了。
  霸王色配合影星群。
  这样的组合，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场收割机。
  卡塔库栗沉默看着影星群所造成的后果。
  他刚才分明预见到了莫德的攻击手段，但只能眼睁睁看着影束夺去团内成员们的生命。
  莫德看着脸色沉凝的卡塔库栗，淡淡道：“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了吧？”
  “……”
  卡塔库栗闻言，冷冷看着莫德。
  莫德将秋水刀背架在肩膀上，这是霸国的起手式。
  但他并没有直接出刀，而是继续道：“落下的雨是收不回去的，但影子却可以。”
  话音未落，密密麻麻插在地面上的影束，骤然之间凌空飞起，密密麻麻悬停在高空之上，尖锐的一端，从各个方向指向地面上的卡塔库栗。
  这般阵势，像极了万剑归宗。
  在莫德看来，只要目标不是凯多或大妈这种防御力超群到不可思议的怪物，悬在周遭的密密麻麻的影束，凭借着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能对敌人造成极大的麻烦。
  “挡得住的话，就试试看吧。”
  看着被无数影束包围住的卡塔库栗，莫德下达了攻击的指令。
  唰唰——！
  骤然之间，无数的影束，猛然凌空刺向卡塔库栗。
  这简直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势！
  卡塔库栗眉头一皱，并没有自大到要用身体硬抗下莫德的影星群，当即控制着糯团，制造出一个圆球，将自己罩在里面。
  叮叮……！！！
  疾落而下的无数影束，前仆后继刺在覆盖着武装色的糯团圆球之上，旋即纷纷被弹开。
  威力分散的攻击，注定是无法攻破集中在一点上的防御。
  但这种形式的攻击，却有着另外的作用和效果。
  只要能这样不停压制卡塔库栗，就一定能让卡塔库栗的见闻色霸气出现缺口。
  霸国.斩！
  在影星群持续不断攻击糯团圆球的同时，早已经摆好起手式的莫德，干脆利落的一刀斩出。
  黑红相间的刀身向下劈落，一道携着耀眼白光的月牙状飞跃斩击应势衍生，划破空气，转瞬间斩在糯团圆球上。
  咔嚓！
  能够抵御住无数影束攻击的圆球，在穿透力极强的霸国.斩面前，却是连一息都没能坚持住，瞬间崩毁。
  失去了糯团圆球的防御，卡塔库栗暴露在了霸国.斩和影星群面前。
  凌厉的飞跃斩击，轻易间就将卡塔库栗的身体劈成了两半。
  而持续性飞刺而来的影束，更是在一瞬间，就将卡塔库栗的身体扎出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但莫德的攻势还没结束。
  移形换影！
  莫德瞬间转移到卡塔库栗身后。
  “嗯？”
  卡塔库栗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莫德的动向，正在竭尽全力规避伤害的他，不由感到了诧异。
  从四面八方连绵不绝飞刺来的影束，可是无差别攻击……
  莫德主动闯进来，理应也会成为影束的攻击目标。
  电光火石之间，卡塔库栗预想到了这个结果。
  但见闻色反馈回来的存在于未来的信息，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居然……”
  以见闻色“看”到了影束在触碰到莫德身体瞬间就消融成了一圈并未造成伤害的涟漪的画面，卡塔库栗迅速调整应对方式。
  然而，
  持续不断的高频率攻击，大幅度增加了卡塔库栗处理“信息”的难度。
  预见了攻击是一回事。
  该如何处理，却是另一回事。
  这个结果，在莫德的预料之中。
  把握住卡塔库栗被迫暴露出来的缺口，莫德一刀斩过。
  嗤！
  血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