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神秘的十八公 被一棵杏树S了的唐僧(求订阅支持。)

  同一时间的荆棘岭。
  唐僧晕头转向,再次醒来就已经被之前的‘土地’老者携着手正走,没有变成妖怪?还是之前的老者?唐僧不由一怔,难道这次的真不是妖怪?不是妖怪又为何将自己摄走?这次的妖怪不是要吃自己了?
  唐僧心中忍不住疑惑心念电转,明显这次是新的套路,自让唐僧也不由看懵了。
  但紧接反应自己竟然正被老货拉着手,也慌忙不着痕迹的往外抽出,不想老者竟也不硬拉,反而扭头呵呵道:
  “圣僧休怕,我等不是歹人,乃荆棘岭十八公。因圣僧恰巧从此路过,风清月霁之宵,特请圣僧来会友谈诗,消遣情怀故耳。”
  唐僧左右看看,但见却已是月明星朗,心中也不禁更好奇,干脆不吭声。
  明显这次应该还是妖怪,可这次的妖怪却是人形,且不提吃自己之肉,就只是要跟自己谈诗?
  而说话间便只听得人语相谈,前方有人道:“十八公请得圣僧了。”
  难道真是请自己?只不过妖怪之身怕那大圣个猴子不同意,所以才将自己强摄来?
  唐僧下意识抬头观看,只见却也是三个老者,第一个霜姿丰采,第二个绿鬓婆娑,第三个虚心黛色,各自面貌、衣服俱不相同,也都是过来作礼。
  这就算是妖怪,却也是一路上未见的有礼妖怪。
  唐僧再次不禁心念电转,还礼道:“弟子有何德行,敢劳列位仙翁下爱?”
  干脆还是称仙翁吧,别让几个妖怪恼羞成怒了,要将自己绑了可就难受了,吃自己是不可能的,贪图自己男色如果是女妖精还行,若是几个老货敢贪图自己男色,那便别怪自己拼命。
  明显几个老货自不知道唐僧心中所想。
  十八公也立刻呵呵笑道:“一向闻知圣僧有道,我等在此等待多时,今幸一遇。如果不吝珠玉,宽坐叙怀,足见禅机真派。”
  三藏合掌躬身:“敢问仙翁尊号?”
  十八公笑道:“霜姿者号孤直公,绿鬓者号凌空子,虚心者号拂云叟,老拙号曰劲节。”
  这是什么怪名字?倒不想那真正妖怪的奔波儿灞、霸波尔奔名字,也不像那小妖的精细鬼、伶俐虫、雾里云、云里雾、急如火、快如风……
  显然眼下的几个妖怪,却都已是真正的化形,智慧堪比真正的人类了,也真的并无要吃自己之意。
  于是唐僧也不禁再次好奇道:“不知四翁尊年寿几何?”
  虽然不一定说真的,但只要能说出个年龄,却也可猜个大概,这次的妖怪竟不吃自己?又到底是什么妖怪?难道是天上的仙神所化,又来试探自己的?
  唐僧不动声色。
  孤直公却先呵呵一诗道:
  “我岁今经千岁古,撑天叶茂四时春。
  香枝郁郁龙蛇状,碎影重重霜雪身。
  自幼坚刚能耐老,从今正直喜修真。
  乌栖凤宿非凡辈,落落森森远俗尘。”
  难道这次遇到的竟是一棵树成精?难怪不吃自己。
  原本的唐僧自什么都听不懂,但这一次却一下便从诗里反应过来,如此一诗,却分明就是在吟一株什么松树。
  凌空子也紧接一诗笑道:
  “吾年千载傲风霜,高干灵枝力自刚。
  夜静有声如雨滴,秋晴荫影似云张。
  盘根已得长生诀,受命尤宜不老方。
  留鹤化龙非俗辈,苍苍爽爽近仙乡。”
  唐僧再不动声色:‘又是一棵树?盘根已得长生诀,难道自己这次遇到的是几个树成精,倒是头一次遇到,这次总不能再要吃自己了。’
  紧接拂云叟、十八公也都是各笑着吟一首诗,明显还真是来谈诗的,全都是不说人话,非要吟什么诗。
  于是唐僧也不动声色再次一礼道:“四位仙翁,俱享高寿,但劲节翁又千岁余,可谓高年得道,丰采清奇,得非汉时之四皓乎?”
  四个老货立刻呵呵呵呵道:“承过奖,承过奖!吾等非四皓,乃深山之四操也。敢问圣僧,妙龄几何?”
  原本唐僧自也是跟几人吟上一诗,可谓四十年前出母胎……即到八百里荆棘岭的时候就已经四十岁了,此时取经路已经倒霉的走了八年!
  但这一次,却连半年都不到,结果就走到了八百里荆棘岭,甚至都没有怎么感觉时间。
  于是三十二岁取经,干脆便也凑个整像原本一般吟道:
  “三十年前出母胎,未产之时命已灾。
  逃生落水随波滚,幸遇金山脱本骸。
  养性看经无懈怠,诚心拜佛敢俄捱?
  今蒙皇上差西去,路遇仙翁下爱来。”
  瞬间四个老货也都不由点头称道:“圣僧自出娘胎,即从佛教,果然是从小修行,真中正有道之上僧。我等幸接台颜,敢求大教,望以禅法指教一二,足慰生平。”
  求教禅法?却怎么也念了二十多年经,唐僧自丝毫不惧,干脆也合掌宝相庄严道:
  “禅者静也,法者度也。静中之度,非悟不成。悟者,洗心涤虑,脱俗离尘是也。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遇:全此三者,幸莫大焉。
  至德妙道,渺漠希夷,六根六识,遂可扫除。菩提者,不死不生,无余无欠,空色包罗,圣凡俱遣……
  放开烈焰照婆娑,法界纵横独显露。至幽微,更守固,玄关口说谁人度?我本元修大觉禅,有缘有志方记悟。”
  唐僧宝相庄严,双手合掌,同时又不禁心念电转:‘难道当初我真是一位圣僧?如此禅法竟也是我能说出的?不会是那如来讲的我都懂,所以才不小心睡着了吧?’
  可不想宝相庄严的声音落下。
  拂云叟却是一捋白须,呵呵笑道:“我等生来坚实,体用比尔不同。感天地以生身,蒙雨露而滋色,笑傲风霜,消磨日月,一叶不凋,千枝节操。
  似这话不叩冲虚,你执持梵语。道也者,本安中国,反来求证西方,空费了草鞋,不知寻个什么?却是忘本参禅,妄求佛果。
  必须要检点见前面目,静中自有生涯,没底竹篮汲水,无根铁树生花,灵宝峰头牢着脚,归来雅会上龙华。”
  道也者,本安中国,反来求证西方?忘本参禅,妄求佛果?
  唐僧再次不动声色一怔,这是试探自己的?还是真劝自己不要向佛的?
  但既然不知对方来历,唐僧自也不会说什么心理话,干脆但只躬身向四个老货一礼谢过。
  不想就在这时,只见石屋之外,又走来两个青衣女童,挑一对绛纱灯笼,后引着一名美仙子,手中拈一枝杏花,微笑有礼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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