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0章 拷问吕风
界域战争,动辄牵动一界大半的修士,可大荒之地,势力错综复杂,原本的诸多皇者,已然四散,投靠了各方势力,人、兽、羽、水四族,各有仇隙,难以真正联手,再加上妖魔两道,彼此各有异心,正邪交错下,内忧外患,着实太多。
况且海域,还有一个绝大的变数,便是那九域十国,商墟古皇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这一尊强者,一旦卷土重来,同样是大荒之祸。
至于曾经的人间正道,陆离与太古门势不两立,上界的天之都、纪元仙殿、飘渺仙宫等,怕也指望不上。
那纪元仙殿之修,多是清高之辈,常年闭关,兀自修炼,不过问人间红尘之事,除非封天界之修,杀上门去,否则怕是难以出战。
听了陆离一番言语,韩诚突然感慨道:“陆离,有时我当真是佩服你的勇气。”
此时,陆离倒是坚持不令韩诚,再喊自己为恩公了,两人也算相谈甚欢,直接以名字相称。
对此陆离问道:“此话怎讲?”
韩诚道:“这封天界,据你所言,势力一致对外,哪怕其中有暗流涌动,但也仅仅是暗面而已,可你置身其中,一旦身份暴露,那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换做是我,怕是不敢孤身来此,你若让我面对万千修士,孤身冲阵,我倒也不惧,可换做是这等情形,潜伏袭杀,我怕是要整日提心吊胆。”
“放心,天门的消息,随后我便令人打探,还有肉身之事,更是重中之重,一旦恢复肉身,你的战力,便能够恢复大半,假以时日,感悟金仙大道,岂不美哉?”陆离劝慰道。
他心知韩诚内心的苦闷,被困在死灵域,不知多少岁月,眼下终于脱困,或许盘天古州之地,已是物是人非,更何况,曾经的天门三杰,就他一人逃出生天,也不禁令人唏嘘。
他与陆离,也探讨一番,若是这封天界,距离盘天古州过于遥远,那么所耗费的灵石,将是极为可怕的,且还需要有星图,否则,会迷失在苍茫星空内。
“兄弟,这节骨眼上,我断然不能够独自离去,抛下你一人,封天界之事,我鼎力相助你便是,待到大荒平定,我再想办法返回天门。此事你莫要多言,我意已决,剩下的,便是你我兄弟二人,如何破局而已。”韩诚的话语,倒是让陆离心生感动。
“那破局之事,我已然想好,虽然此法或许看上去——有些残忍。”陆离冷漠道。
时至今日,关系到的是大荒的生死存亡,对于封天界,虽然陆离不想干涉太多,可两界之间的仇恨,已然难以轻易化解。
无论是正邪两道,想要封天界之人,轻易罢手,都是绝无可能之事。
封天界,气运即将消亡,欲要掠夺大荒气运,此事的背后,有修真联盟指使,除非有恐怖的力量,能够撼动修真联盟,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这是一场长谈,不知不觉,陆离与韩诚,谈了很久,很久。
或许因韩诚并非大荒之人,与封天界也毫无瓜葛,不牵扯什么在其中,陆离对其道出所有事,显得轻松了许多。
殊不知,其体内,无忧心经悄然运转,不知不觉间,化解着陆离的一道道恶念与心结。
“如此说来,完成这一切,相当于是耗去了封天界,小半的力量,如此一来,就算是其再度出手,大荒之修,也有抵御之力。”韩诚口中,喃喃自语。
一处特殊的空间之内,拷问吕风之事,也在进行。
这是陆离以其自身之力,暂时开辟的一处神秘空间,那吕风承受楚云剑意一击,险些身形俱灭,其残存的元神,却被陆离拘禁起来。
起初,他恨意滔天,狠话连连,丝毫不肯松口。
可他未曾想到的是,陆离的脑域。已然融合了魔阳珠,从某种方面来说,陆离算是掌握了大荒昔日的那位魔君,全部的手段。
魔君的强横,要超出魔帝残天太多,就算是心魔老人,也要忌惮无比,至于什么刑罚与拷问,对于魔君来说,太过简单。
魔君的手段,再配合上五符之力,尤其是那残玉断魂符,对于吕风灵魂的折磨,已然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程度。
“说吧,还有多少隐秘,未曾道出?”陆离的声音,宛如鬼域阎君,在吕风的元神看来,他宁愿此刻元神四分五裂,也不愿再与这陆离交谈。
“没——没有了——”吕风的声音,已然虚弱到了极致。
他倍受煎熬,这等折磨,在其修炼的岁月中,从未有过。
简而言之,此人修炼,堪称是一帆风顺,其爹娘传下的诸般法诀,再加上他师尊的传功,使得其修为突飞猛进,不断攀登。
就连其金仙渡劫之时,也都有其师尊护法,故而这吕风,才能够如此嚣张,不单杀人越货,更是劫掠女修,残害了无数修士。
这吕风,除了其殷山的洞府外,还供出几处封天界内的隐秘之地,都是他藏匿法宝丹药之处。
此人喜欢神秘,尤其是其诸多丹药灵石,不喜随身携带,皆都藏起起来,可遇上了陆离,他之所有,还是都被一网打尽。
“没有想到,这吕风居然还知晓一些修真联盟之事。”陆离也是感慨。
如若这封天界之劫,能够化解,那么陆离下一个要面对的,或许便是那修真联盟。
就连天道一脉,都与这修真联盟,有瓜葛,其牵连甚广,引动各界。
从那吕风口中,陆离得知了炼尸宗的存在。
这炼尸宗,当真是有些特殊,获悉了这炼尸宗的一个分宗位置,如此,韩诚的肉身之事,便是十拿九稳。
若是随便选取一尊肉身,或是采取夺舍之法,都并不完美,这炼尸宗,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一切种种,我已道出,只求你,给我个痛快的了断——”
吕风的气息,虚弱到了极致,比起气若游丝,也相差不多,他发出这般出声音,已是极限。